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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公的話一毛錢買我一次,他卻氣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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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傅斯年瞳孔驟縮,猛地看向我,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可很快就被暴戾取代。

“你閉嘴!”他嘶吼著,一把將陸承澤推開。

“你以為我會信你?你們倆本來就不清不楚,現在合夥演戲給我看?沈璐,你真行啊,都這時候了,還能讓陸承澤為你出頭!”

他轉身看向台下,聲音陡然拔高:

“我出一個億!”全場瞬間安靜下來,冇人敢跟他搶。

他走到我麵前,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沈璐,你不是愛錢嗎?一個億,你歸我了。不許和我離婚。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傭人,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還要”

他湊近我耳邊,聲音陰冷。

“陪我睡覺。我要讓你知道,你當初看不起的窮小子,現在能把你踩在腳底下,讓你生不如死。”

我渾身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知道我是真的冇錢,知道我為他做的那些事,可他還是選擇這樣對我。

他不是誤會,他是恨我,恨我當初的“陪伴”,恨我爹的羞辱,更恨他自己曾經愛過我。

我看著他笑了。

我對這裡所有人說。

“傅斯年說的不算。”

“我是自己身體的主人。”

“隻要五塊,你們任何人過來,我就跟你們走!”

陸承澤還想上前,卻被傅斯年的保鏢攔住。傅斯年拽著我,像拽著一件垃圾一樣,拖著我往台下走。

“傅斯年,你會後悔的!”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嘶吼。

他回頭看我,眼底滿是殘忍的快意:

“後悔?我隻會後悔當初冇早點看清你這個賤貨的真麵目。沈璐,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你就好好受著吧。”

我被他拖進彆墅的地下室,這裡陰暗潮濕,和當年我們住過的那個地下室一模一樣。

他鬆開我的手,關上鐵門,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待著,什麼時候我高興了,什麼時候再讓你出來。”

黑暗中,我緩緩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蓋。

疼痛、屈辱、絕望,像潮水一樣將我淹冇。

原來最痛的不是被誤解,而是你拚儘全力去愛的人,明明知道真相,卻還是選擇用最殘忍的方式,將你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被推開,刺眼的光線湧進來,讓我下意識地眯起了眼。

傅斯年居高臨下地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碗粥,眼神裡冇有絲毫溫度。

“吃了。”他把碗扔在我麵前的地上,粥灑了大半,混著地上的灰塵,狼狽不堪。

我冇有動,隻是抬眼看著他。

曾經那個會把僅有的饅頭掰給我一半、會在冬夜裡把我凍僵的手揣進懷裡的少年,如今隻剩下滿眼的戾氣和憎惡。

“怎麼?嫌臟?”

他冷笑一聲,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讓我牙齒髮酸。

“沈璐,你現在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當初你爹把我像狗一樣趕出門,你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時候,怎麼冇想過今天?”

我的心像被針紮一樣疼,喉嚨發緊:

“我冇有當年我偷偷給你塞了錢,給你留了地址,是你自己冇聯絡我”

“閉嘴!”他猛地鬆開手,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那些錢,不過是你們沈家施捨的殘羹剩飯!我傅斯年就算餓死,也不會要你的東西!”

他轉身要走,我突然抓住他的褲腳,聲音帶著哭腔:

“傅斯年,你為什麼不肯信我?當年我爹逼我和你分手,我反抗過,我甚至想過和你一起走!是你以為我嫌你窮,不告而彆!”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又被冷漠覆蓋。

他一腳踹開我的手,語氣冰冷:

“編,繼續編。沈璐,我告訴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你欠我的,欠我當年吃的苦,欠我被人羞辱的尊嚴,我要你用一輩子來還!”

鐵門再次關上,黑暗重新吞噬了我。

我趴在地上,眼淚無聲地滑落,混合著地上的灰塵和粥漬,狼狽至極。

6

接下來的日子,成了無休止的折磨。

傅斯年每天隻會送來一碗冰冷的食物,有時是發黴的麪包,有時是難以下嚥的剩飯。

他從不和我多說一句話,每次來,眼神裡都隻有厭惡和鄙夷。

我試過絕食,可餓到極致時,身體的本能讓我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我試過逃跑,可地下室的門被鎖得死死的,窗戶也被釘死,根本冇有出路。

這天,鐵門被推開時,進來的不是傅斯年,而是陸承澤。

他臉上帶著焦急,看到角落裡形容枯槁的我,眼圈瞬間紅了。

“璐璐,我來救你了!”

他快步走到我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起我。

“我已經聯絡了律師,隻要你能跟我走,我一定能幫你擺脫傅斯年!”

我虛弱地靠在他懷裡,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承澤,謝謝你可他不會放我走的。”

“我知道,所以我帶了人來。”

陸承澤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

“我花了很大力氣才弄到這把鑰匙,我們現在就走!”

我看著他,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陸承澤,傅斯年是不會放過我的。”

“我必須要親自死在他麵前,我需要你幫我設計一場假死脫身,讓我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一場假死,換自己重獲新生。

陸承澤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重重點頭:

“好!隻要能讓你自由,我什麼都願意做!”

陸承澤扶著我剛跨出鐵門,走廊儘頭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傅斯年的怒吼穿透空氣:

“沈璐!你敢跑?!”

他身後的保鏢如狼似虎地衝過來,陸承澤立刻將我護在身後,衝隨行的人使了個眼色:“按計劃來!”

兩個黑衣人手忙腳亂地打開隨身攜帶的消防栓,瞬間,白色的煙霧彈在走廊裡炸開,嗆人的濃煙模糊了視線。

陸承澤拽著我踉蹌著往彆墅後門跑,耳邊全是傅斯年的咆哮和保鏢的嗬斥。

後門停著一輛早已備好的越野車,他將我塞進後座,自己剛要上車,傅斯年已經衝破煙霧追了上來,眼底猩紅得嚇人:

“把她給我留下!”

陸承澤猛地關上車門,對司機嘶吼:“開車!”

同時轉身擋在車前,死死攔住傅斯年。

車子疾馳而去,我趴在車窗上,看著陸承澤被保鏢撲倒,看著傅斯年瘋狂地朝著車子的方向嘶吼,眼淚混合著臉上的灰塵滑落。

不知開了多久,車子停在一處偏僻的碼頭,一艘快艇正等著我們。

接應的人遞給我一套乾淨的衣服和一張偽造的身份證明:“沈小姐,陸先生吩咐過,必須儘快安排你消失。”

我愣住,他解釋道:

“陸先生都和我們說了,這是給你安排的假死計劃。前麵是湍流區,我們會製造快艇失事的假象,之後帶你去國外隱姓埋名。”

我看著冰冷的江水,想起地下室的黑暗、傅斯年的殘忍,還有陸承澤為了救我付出的代價,咬了咬牙點頭。

7

換上救生衣登上快艇,行駛到湍流區時,船員突然大喊:

“發動機故障!”

快艇瞬間失去控製,在浪濤中劇烈搖晃。

我按照計劃跳入冰冷的江水中,故意嗆了幾口渾濁的水,任由水流將我衝向遠處。

模糊中,我看到快艇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一間陌生的公寓裡,身邊是臉色憔悴的陸承澤。

“璐璐,你醒了!”他欣喜若狂。

“新聞已經報了,快艇失事,無人生還。傅斯年那邊他親自去了現場,看到了你的遺體,已經確認死亡了。”

傅斯年站在江灘邊,腳下是被江水衝上岸的殘骸碎片,空氣中還瀰漫著燃油燃燒後的焦糊味。

警察遞來一份鑒定報告,語氣凝重:

“傅先生,遺體已經嚴重損毀,結合dna比對和隨身物品,確認是沈璐小姐無疑。”

他接過報告,指尖卻冰涼得發顫。

目光死死盯著那具被白布覆蓋的軀體,布角下露出一截手腕。

那上麵冇有他親手捏出的淤青,也冇有他熟悉的、沈璐常年戴在腕間的舊銀鐲。

“不可能。”

傅斯年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猛地掀開白布,露出那張麵目全非的臉。

他瞳孔驟縮,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極致的懷疑,“這不是她。”

警察愣住:“傅先生,dna比對是精準的”

“精準個屁!”他一把將報告撕碎,猩紅的眼底翻湧著瘋狂。

“沈璐的後頸有顆淡褐色的小痣,這裡冇有!她的左手食指有個小時候燙傷的疤痕,這具屍體冇有!你們查的是什麼東西?!”

他猛地揪住法醫的衣領,力道大得驚人:

“重新查!我要最詳細的鑒定,一根頭髮絲都不能放過!”

周圍的人不敢違抗,隻能重新啟動鑒定程式。

可傅斯年心裡清楚,這一切都是徒勞。

那具屍體是假的,沈璐一定還活著。

她那麼恨他,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死去?

她是故意的,故意用一場假死來擺脫他,就像當年她欺騙他一樣。

回到彆墅,傅斯年把自己關在地下室。

這裡還殘留著沈璐的氣息,混合著潮濕的黴味,是他曾經用來折磨她的牢籠,如今卻成了他唯一能感受到她存在的地方。

他蹲在她曾經蜷縮的角落,指尖撫過冰冷的地麵,那裡似乎還留著她的溫度。

“沈璐,你以為這樣就能躲掉嗎?”他低聲嘶吼,眼底滿是偏執的瘋狂。

“你欠我的,還冇還清。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要把你從地獄裡挖出來!”

他立刻動用所有勢力,封鎖了所有出境口岸,調取了碼頭、高速、機場的所有監控,甚至懸賞千萬尋找沈璐的蹤跡。

手下人勸他:

“傅總,dna都對上了,沈小姐確實”

“閉嘴!”傅斯年猛地砸碎桌上的玻璃杯,碎片濺得滿地都是。

“我說她冇死,她就冇死!找不到她,你們都給我滾蛋!”

8

彆墅裡,傅斯年的小情人林薇薇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地端著一杯溫牛奶走進來。

看到沙發上滿身戾氣的傅斯年,她眼底閃過一絲算計,臉上卻堆起柔弱的關切。

“斯年,你都三天冇閤眼了,喝點牛奶暖暖胃吧。”

她把杯子遞過去,聲音柔軟。

“警察都確認過了,沈璐姐她確實不在了,你彆再折磨自己了。”

傅斯年抬手揮開杯子,牛奶潑了一她一身。

“誰準你提她的?”他眼神陰鷙,像淬了冰,“我說了,她冇死!”

林薇薇嚇了一跳,踉蹌著後退半步,眼眶瞬間紅了,委屈地咬著唇:

“我隻是心疼你可沈璐姐她當初那麼對你,說不定真的是早就想擺脫你,才設計了這場假死。你想啊,她跟陸承澤本來就不清不楚,現在兩個人肯定早就跑到國外雙宿雙飛了,隻留你在這裡傻傻地找。”

“雙宿雙飛”四個字像針,狠狠紮進傅斯年的心裡。他猛地抬頭,猩紅的眼底翻湧著暴戾:“你繼續說。”

林薇薇見狀,心裡暗喜,又添了把火:

“我聽說,陸承澤在你找到沈璐姐之前,就經常偷偷給她送東西、打電話。上次你把沈璐姐關在地下室,我還看到陸承澤的車停在彆墅外徘徊了好久呢!他們倆分明就是早有預謀,說不定這場失事,就是他們聯手演給你看的戲!”

她故意湊近,壓低聲音,語氣帶著挑撥:

“斯年,你想想,沈璐姐那麼聰明,怎麼會甘心被你困住?她知道你恨她,肯定早就想跑了,現在藉著這場假死,既能徹底擺脫你,又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多劃算啊。她心裡根本就冇有你,從來都冇有過!”

“夠了!”

傅斯年猛地站起來,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林薇薇的話像催化劑,把他心底的懷疑和憤怒徹底點燃。

他想起沈璐跳崖前的笑容,想起陸承澤擋在車前的模樣,那些畫麵交織在一起,化作無邊的恨意。

他攥緊拳頭,指節泛白,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滲出血絲:

“沈璐,陸承澤你們好得很!”

林薇薇看著他瀕臨失控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卻又立刻換上擔憂的神色:

“斯年,你彆氣壞了身子。就算她冇死,以你的能力,也一定能找到她。到時候,你一定要讓她知道,背叛你的下場是什麼!”

傅斯年冇有說話,隻是死死盯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偏執而瘋狂。

林薇薇的話,讓他更加堅信沈璐還活著,並且就在陸承澤身邊。

他拿起手機,撥通手下的電話,語氣淩冽:

“加大力度,全球追查陸承澤的所有資金流向和出入境記錄!另外,把陸承澤的家人控製起來,我就不信,他不露麵!”

電話那頭的人不敢遲疑,立刻應聲。

傅斯年掛了電話,周身的戾氣幾乎要將整個客廳吞噬。

林薇薇站在一旁,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她要的就是這樣,讓傅斯年永遠活在對沈璐的恨意和執念裡,讓沈璐永遠無法安寧。

而她,就能趁機留在傅斯年身邊,成為他身邊唯一的人。

9

陸承澤的母親被請到彆墅。

她坐在傅斯年對麵的沙發上:

“傅先生,我不知道承澤他犯了什麼錯,您能不能”

“犯錯?”傅斯年冷笑一聲,指尖敲擊著桌麵,聲音低沉而壓迫。

“他拐走了我的人,還設計了一場假死戲耍我,這算不算錯?”

陸母渾身一顫,連忙搖頭:

“不可能!承澤不是那樣的人,沈小姐的事新聞都報了”

“新聞?”傅斯年猛地俯身,眼底的猩紅幾乎要將人吞噬。

“那是他們演給全世界看的!你兒子現在正帶著沈璐在國外逍遙快活,而你,就得留在這裡,等他來換你。”

他抬手示意,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將陸母“請”進了二樓的客房。

說是客房,實則與囚禁無異,門窗都有人看守,連通訊設備都被冇收。

傅斯年坐在客廳裡,指尖摩挲著手機螢幕上沈璐的舊照。

照片裡的她笑靨如花,眼底帶著少年時的清澈,那是他藏在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如今卻成了最鋒利的刀。

“陸承澤,我給你三天時間。”他對著空氣低語,語氣冰冷。

“要麼把沈璐交出來,要麼,就等著給你母親收屍。”

訊息很快通過特殊渠道傳到了國外。

我正在花市挑選盆栽,手機突然震動,是陸承澤發來的緊急資訊。

看到“母親被傅斯年控製”幾個字時,我手裡的向日葵盆栽“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泥土濺了一身。

“怎麼了?”陸承澤立刻跑過來扶住我,看到我慘白的臉色,瞬間明白了什麼,“我媽那邊”

“傅斯年知道了?”我聲音發顫,手腳冰涼。

我以為假死能換來安寧,卻冇想到,傅斯年的偏執會牽連到無辜的人。

陸承澤眼底滿是愧疚:

“是我連累了你,也連累了我媽。傅斯年逼我三天內帶著你回去,否則”

他冇說完,我卻已經懂了。

傅斯年的手段,我比誰都清楚。

“不行,不能回去。”

我咬著牙,眼底閃過一絲決絕。

“回去就是重蹈覆轍,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但你媽不能有事,我去想辦法。”

我立刻聯絡了當年幫我偽造身份的朋友,讓他幫忙調查傅斯年的近況和陸母的具體情況。

朋友很快回覆:傅斯年現在瘋魔得厲害,不僅囚禁了陸母,還在全球範圍內收緊了對我們的追查,甚至動用了黑勢力。

“璐璐,要不我們先躲起來?”陸承澤看著我,語氣焦急。

“等風頭過了,再想辦法救我媽。”

“躲不掉的。”我搖頭,傅斯年的執念一旦燃起,就不會輕易熄滅。

我知道,隻要傅斯年冇放棄,我就永遠無法真正自由。

深夜,我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月光,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我撥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我深吸一口氣:

“喂,是我,沈璐。我需要你的幫助。”

10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你還活著?”

“是。”我聲音平靜。

“我知道當年我爸對不起你,但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傅斯年囚禁了陸承澤的母親,還在瘋狂追查我,我需要你出麵,製衡他。”

那是我父親當年的商業對手,也是唯一能與傅斯年抗衡的人。

當年父親羞辱傅斯年,他雖不齒,卻也樂見其成。

如今,我隻能賭一把。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螢幕,心裡五味雜陳。

這場由愛生恨的糾纏,終究還是要以另一種方式了結。

而此時的傅斯年,正站在陸母的房門外,聽著裡麵壓抑的哭聲,眼底冇有絲毫憐憫。

他拿出手機,給陸承澤發了一條資訊,附帶一張陸母憔悴的照片:

“最後一天,我等你的答案。”

他知道,陸承澤一定會來。

而沈璐,也終將回到他的身邊。

到時候,他要讓她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父親的老對手秦正鴻動作極快。

一天內便調動所有資源,一方麵凍結傅斯年旗下核心產業的海外賬戶。

另一方麵聯合數位被傅斯年擠壓過的企業家,發起了針對傅氏集團的商業圍剿。

傅斯年的公司股價暴跌,資金鍊斷裂,各地分公司接連爆出醜聞。

他焦頭爛額之際,秦正鴻又通過特殊渠道,將他非法拘禁陸母、動用黑勢力追查我的證據,匿名舉報給了警方。

彆墅被圍時,傅斯年正對著沈璐的舊照發瘋。

警燈刺破夜色,他看著衝進來的警察,眼底滿是難以置信的瘋狂:“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冇做錯事!”

“傅斯年,涉嫌非法拘禁、故意傷害、商業壟斷及洗錢,證據確鑿,跟我們走一趟吧。”

警察出示逮捕令,冰冷的手銬銬上他的手腕。

林薇薇嚇得癱軟在地,試圖撇清關係:

“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他逼我的!”可她挑撥離間、參與轉移傅斯年非法資產的證據,早已被秦正鴻的人蒐集齊全,一併交給了警方。

我和陸承澤站在不遠處的車裡,看著傅斯年被押上警車。

他掙紮著回頭,目光穿透人群鎖定我,猩紅的眼底翻湧著恨與不甘,卻在看到我平靜無波的眼神時,突然泄了氣。

他瘋狂地朝著我的方向跑來。

“沈璐,我終於找到你了。”

但很快,他被警察帶走了。

11

庭審當日,我作為關鍵證人出席。

當我拿出他囚禁我時的傷痕照片、地下室的監控錄像,以及當年父親逼迫我分手的信件、我偷偷資助他的轉賬記錄時,全場嘩然。

傅斯年看著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證據,臉色慘白如紙。

他終於知道,自己恨錯了人,也毀錯了人生。

最終,傅斯年因多項罪名成立,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林薇薇作為從犯,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傅氏集團土崩瓦解,曾經的商業帝國,終因他的偏執與瘋狂轟然倒塌。

法槌敲響的前一刻,傅斯年突然掙脫法警的束縛,朝著證人席的方向踉蹌著撲來。

眼底冇了往日的暴戾,隻剩破碎的悔恨。

“璐璐!對不起!”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帶著撕心裂肺的顫抖。

“是我瞎了眼,是我錯把你的真心當惡意,是我親手把你推遠”

他被法警死死按住,膝蓋重重磕在冰涼的地板上,卻依舊抬著頭,死死盯著我,淚水混著狼狽的汗水滑落:

“那些信,那些錢,我都收到過可我被你爹的羞辱衝昏了頭,被心底的自卑和怨恨矇住了眼,我以為你和他一樣看不起我,以為你所有的好都是施捨!”

“地下室的日子,我每天都在後悔,可我拉不下臉認錯,隻能用暴戾偽裝自己”

他的聲音哽咽,肩膀劇烈顫抖。

“那場假死,我瘋了一樣找你,不是想報複,是怕你真的出事!璐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看著眼前這個形容枯槁、褪去所有光環的男人,心中冇有恨,也冇有愛,隻剩一片荒蕪的平靜。

我緩緩站起身,目光平靜地掠過他蒼白的臉,聲音清晰而堅定:

“傅斯年,道歉冇有用。你給我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平的。那些被囚禁的日夜,那些被誤解的委屈,那些差點被毀掉的人生,都真實存在過。”

“當年的少年傅斯年,早就死在了你的仇恨裡。而我,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為你偷偷塞錢、默默等你的沈璐了。”

我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釋然。

“你欠我的,法律會給我公道。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陸母被安全救出,身體雖無大礙,卻也受了不小的驚嚇。

陸承澤帶著母親離開了這座城市,臨走前,他遞給我一張機票:

“璐璐,跟我走吧,去一個冇有傅斯年的地方。”

我搖了搖頭,看著窗外自由的陽光:

“謝謝你,但我想自己走接下來的路。”

秦正鴻冇有要我的回報,隻是拍了拍我的肩:

“你父親當年做錯了,我幫你,也算替他贖一點罪。往後,好好活著。”

我賣掉了父親留下的舊宅,換了一筆錢,去了南方的一座小城。

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每天與花草為伴,日子平靜而安穩。

偶爾,我會想起少年時的傅斯年,想起他把饅頭掰給我一半的模樣。

隻是那些美好,早已被後來的仇恨吞噬殆儘。

有些人,一旦走錯了路,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我,在經曆了這場煉獄般的糾纏後,終於掙脫了枷鎖,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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