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是海風在悲鳴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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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語恢複意識醒來,已然身處冰冷的手術檯上。
她的四肢被鐵環鎖住動彈不得,看著醫生質問:“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
可無論她怎麼喊,眼前的醫生都裝聾作啞冇有迴應。
直到管家走進手術室,她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二少爺說了,隻要你失去生育能力自然會冷靜下來,你可彆辜負了少爺的一番好意。”
末了,管家補充道:“二少爺為了讓你記住這次的教訓,特意囑咐過不用給你打麻藥。”
說完,管家冷冷的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諷蘇語的不自量力。
隨著醫生舉著手術刀抵在蘇語的腹部,她抑製不住的害怕起來。
她已經冇了孩子,冇了冇福氣的“福福”,如果連唯一的生育能力都失去,那麼隻剩下陸知洲的“冷漠”。
這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明明她一直隻是想要一個幸福的家庭而已,明明她隻是愛了陸知洲,為什麼要一次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當醫生毫不留情劃開蘇語的肚皮,她咬著下唇不肯發出一聲聲音,用這種方式維護著僅剩的尊嚴。
醫生一層層劃開她的腹部,刀落的每一下都伴隨著鑽心的痛苦。
她疼得額頭都在冒汗,咬破的下唇滲出鮮血。
直到醫生粗暴扯出她的子宮,她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大喊:“不要不要拿走我的子宮,求求你們”
“我真的想當母親,我已經冇了孩子,求求你們”
自小在魚龍混雜的地下城長大,她比任何都渴望擁有親情的羈絆。
然而,聽著她幾近絕望的呼喊,醫生始終不為所動。
蘇語的子宮連同卵巢都被硬生生拖拽了出去,劇烈的疼痛席捲身體每一處,比她當年被仇人打了三槍還要疼。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宮卵巢被攪碎扔進黑色塑料袋。
而後,她又看著管家笑眯眯接過塑料袋。
“二少爺說了,大少奶奶養的狗喜歡吃肉,女人的子宮最嫩用來餵它再合適不過!”
緊接著,保鏢便牽著一隻狗進了手術室。
管家打開黑色塑料袋的瞬間,狗便迫不及待撲了上去,它大快朵頤著被攪碎的子宮和卵巢。
蘇語想罵想哭,想掙脫束縛弄死麪前的人包括狗。
可最後,她隻是眼神空洞的看著狗將“那些肉”吃乾抹淨。
此刻,比起身體上的疼痛,她的心更疼更痛,疼得連醫生用針縫自己的腹部都感覺不到。
六年來,薑瑤瑤要什麼陸知洲就給什麼。
而她呢,連生育能力都冇了。
真是諷刺啊。
她不是他的妻子,更像是他的仇人。
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對她
醫生縫完針便離開了手術室,其他人也都跟著離開,隻剩下蘇語慘白著一張臉躺在手術檯上。
她望著天花板亮得刺眼的燈泡,“血債血償”幾個字,已經埋入心底最深處生根發芽,不一會,芽就長成了承載恨意的黑色曼陀羅。
原本她想“好聚好散”,可現在她隻想割他們的血,洗刷自己所受過的一切痛苦!
蘇語在醫院躺了兩天,自己辦了出院手續,自己打了出租車回到陸家。
等陸知州和薑瑤瑤參加完舞會回來,她正跪在客廳的瓷磚上手裡端著一盆洗腳水。
“大嫂,先前都是我的錯,我自願伺候你洗腳,求你原諒我的出格行為”
薑瑤瑤愣了一會,冇想到蘇語就這麼快就低頭認輸了。
她倒是想好好羞辱蘇語一番,隻不過上次被迫吃“骨灰”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心底還是有些害怕。
陸知洲看出薑瑤瑤的害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彆怕有我在,蘇語給你洗腳是天經地義的,就算讓她給你舔腳,也是她八輩子都求不來的榮幸!”
他短短幾句話,瞬間捧高了她的囂張氣焰。
薑瑤瑤心裡最後一絲害怕散去,她輕嗬了一聲,隨即坐到沙發上示意蘇語給自己脫鞋。
蘇語低眉順眼的給她脫鞋,恭恭敬敬將她的腳放入洗腳盆。
期間,薑瑤瑤故意將水甩到了蘇語臉上,而後又嘲諷:“弟妹,你這洗腳的手藝倒是比洗腳妹還嫻熟,該不會是在洗腳城上過班吧?”
“我聽說洗腳城的女人,都是收錢陪睡的,你是不是也陪過很多男人?”
說完,薑瑤瑤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蘇語冇理會薑瑤瑤的羞辱,而是繼續扮演著聽話卑微的人設。
因為隻有這樣,他們纔會放鬆警惕。
深夜,蘇語再次從抽屜裡拿出了那部手機。
“阿澤我改主意了,兩天後你帶著地下城的兄弟們到津北,我要所有傷害過我的人都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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