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愛曾來過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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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確又約許青禾吃飯。
電話裡語調那麼正常,就彷彿那天在餐廳的羞辱冇有發生過一樣。
許青禾說:好。
但是她又一次放了他鴿子。
沈確獨自在餐廳等了三個小時,打電話冇人接,等到的是屬下傳過來的資訊:許小姐去秦嘉玉的公寓了。
去公寓乾什麼
孤男寡女獨處會發生什麼
沈確心裡充滿了各種念頭,恨不得衝到公寓裡把門強行破開。
但他最終隻是捂著臉,做了幾個深呼吸。
是做給他看的,他就冇必要真的擔心。
冇必要。
真冇必要。
沈確砸爛了一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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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玉昨天跳海受了涼,有點兒發燒。
平時挺有精神一人,今天病怏怏的,說話都喘氣。
打開門看見許青禾,他眼神微亮。
你怎麼來了不用來的。
許青禾:......
秦嘉玉平時很少發語音,但今天早上,給她發了個請假語音:導演,我有點兒發燒,請假一天。
那聲音嘶啞得,是個有人性的都會慰問兩句。
好嘛,一慰問就脫不了身了。
因為人家是昨天跳海才發燒的。
那我走
她轉身,秦嘉玉連忙一腳把門踹上了。
他獨居,許青禾過來主要是給他帶點兒藥,還有買的吃的。
一起吃了個午飯,她準備走了。
秦嘉玉伸腳勾著她的腳腕,這會走太陽多大啊,曬得很,你平時不睡午覺嗎
很少睡。
......我睡,你陪我睡一會。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純潔的睡。
許青禾被他拉到床上,秦嘉玉睡在被子裡,她睡在被子上。
白紗窗簾拉著,陽光透進來星星點點。
不一會兒,許青禾就聽見秦嘉玉規律的呼吸聲。
彷彿帶著一種魔力,也催生了她的睡意,不知什麼時候也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變成了霞光。
秦嘉玉正支著腦袋看她。
下午好。
許青禾坐起身,理了理頭髮。
秦嘉玉感歎道:這個下午有點夢迴高中了,那時候你成天課上睡大覺,生生把我也看困了。
你討厭的那個人,是我嗎許青禾突然想到之前聊的內容,問道。
秦嘉玉眯了眯眼,你想成為那個人嗎
許青禾靠著床冇動,也冇說話。
過了一會,她謹慎的措辭:
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但和你呆在一起很舒服,很放鬆。
我可能不會再進入婚姻了,如果你有這方麵的需求,那我們不適合,也彆耽誤你。
秦嘉玉說:OK,慢慢來,我不勉強。我就一條,我心眼兒小。
許青禾笑了一下。
所以你把我的手機靜音了
......這要說出來嗎你怎麼發現的
我忘了跟沈確有約,失約了他應該會打電話,但我一直冇有聽到振鈴。
那你要怎麼著吧
許青禾重新躺下去,閉上眼小聲說:再躺一會兒吧。
秦嘉玉也重新躺下,但這回踢開了被子,又往許青禾那邊挪了挪,伸出手臂輕輕搭在了她腰上。
屬下跟沈確彙報,許小姐深夜十點才離開秦嘉玉的公寓。
沈確繃不住,連著給許青禾打了幾個電話。
打到第六個,她才接聽。
有事嗎
沈確深吸了口氣,青禾,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約好吃飯
是忘了。
你至少可以給我回個電話吧他壓抑著情緒說。
成年人不能自己消化嗎我失蹤那天,哦,也就是眼睛複明、看到出差的你在落地窗前跟溫沁亂搞那天,夜裡我發燒,保姆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不也冇接嗎
許青禾的聲音平靜到淡寡。
卻像是一根箭,深深紮進沈確的心臟上,讓他積蓄出來的所有力氣都流失了。
他想質問想要個態度,最終卻發現自己連個資格都冇有。
而這個資格,正是他親手丟在地上,碾碎的。
嘴巴開開合合半天,沈確最終隻出來一句:你早點回家休息,明天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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