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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是唐小姐 第37章 北京北京 我太太太太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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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北京

我太太太太喜歡你了……

有人說唐柏菲被爸媽寵壞了,

導致脾氣特彆大,想懟誰就懟誰,不分場合輕重。

她承認,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和爸爸參加晚宴,

有個大佬想抽雪茄,

於是客套地問:不介意我抽半支吧。其餘的富商、闊太、小姐少爺紛紛點頭,

隻有唐小姐反對:我介意。話是捏著鼻子說的,聽上去更輕細,也更有攻擊性。

人們麵麵相覷,

大佬尷尬得臉紅頸粗,

但礙於她的身份不敢回嘴。

其二,有嫉妒的男仔罵她花瓶、什麼都不會全靠臉,

並且挑釁她,有本事彈首鋼琴曲聽聽。

她接下戰書,借酒店的鋼琴彈了首李斯特的《“西班牙走私犯”幻想迴旋曲》。

彈罷後甩手走回去,

不顧那人震驚的表情,直接把一瓶子紅酒全扣他頭上。

唐小姐邊倒邊說:記得洗洗你那聊勝於無的眼睛。自此名聲遠揚,難以擺脫驕蠻的標簽。

當然之後還有太多例子,

她漸漸淡忘了。

她身上那些罕見的溫柔與耐心,都悉數交付給了傅程銘,

主動貼他,

完完全全信任他。

比如剛纔那通電話,他說會儘快回來,

言外之意是不確定時間,得等著。

她不僅不生氣,還帶著失落大喇喇平躺在床上,盯著吊燈開始等待。

片刻後睏意上湧,

進入淺睡眠。

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翻身時側腰會痠痛,她眉一皺,隻能平躺。

躺到後來腰背難受,脖頸浸了層薄汗。

傅程銘驅車進院子已經十二點多,驕陽似火,成姨見他突然回家很是詫異。

他平淡地說,“來看看她。”

成姨如實彙報,“太太冇有不舒服,就是太累了,什麼時候去看都閉著眼睛呢。”

“好,知道了。”

點頭應下,傅程銘往裡走。

臥室的門半開,他甫一踏入便看見她正躺著,一手耷拉出床沿,蜷縮的手指動了兩下。

屋內簾子拉得嚴實,隻開了壁燈,檯麵的香薰還是昨夜那個。

看一眼,回身將門合攏,他刻意放緩步調,皮鞋磕著木地板的聲音輕而悶。

傅程銘慢慢坐在床上,看她黑髮如瀑地四散平鋪開,一身清涼的睡裙鬆鬆垮垮勾勒著身體輪廓,也露出纖細白皙的四肢。

裙子邊緣剛好遮住大腿,他看不到,又撐住床觀察一會兒,冇發現她有什麼不對。

電話裡說得多麼要緊,傅程銘聽之信之,此刻還在著急,於是伸手撩她的裙襬。

徑直掀到前胸。他隻用眼看,不再上手。

空調冷氣直直吹著,這陣突然的涼意讓唐小姐眉心微動,恢複意識,隨之睜開眼。

視線朦朦朧朧,發現他正盯著不知道什麼地方看。

她雙腿猛地屈起,把衣服拉下去,帶著埋怨的眼神瞪他,挪著身子坐起來。

他疑惑,問怎麼了。

“你回來怎麼不和我說,第一時間就盯著我腿看。”話落,她朝他扔枕頭。

傅程銘不躲,被實打實砸了一下,又調笑她,“不是說要癱瘓了?”

對於真實目的她緘口不提,嘴硬說,“我那是,誇張,但確實行動困難呀。”

“所以更要看了。”

她左右挪動身子往後退,手支在身側,搖搖頭。

他拍拍床,“聽話,離我近點。”

左右僵持幾分鐘,傅程銘探身,想把人拉過來,後者一縮腿,腳尖劃過他的袖釦。

麵對她的倔強,他無奈地笑,“昨天能看,現在就不行了。”

“昨天冇燈。”

“是你閉著眼,不知道能看清。”

唐小姐的臉僵了又僵,她依稀記得自己被他撞,力氣在一次次後消失殆儘。

他或輕或重地吻她,吻一切能停駐的地方,以此給她喘息的時間。

而她被巨大的情浪驅使著,選擇了配合,腰向他去。

腦子裡這些斷續的畫麵讓她臉紅,傅程銘暫且放過她,站起來脫了外套,摘下腕錶,一併放在床頭櫃上。

握住領帶左右扯鬆了,他複又坐下,伸手抓她的胳膊。

女孩子放鬆警惕,輕易被帶去,雙膝順勢跪坐在他腿邊。

一本正經地,傅程銘低頭揚裙子,她兩手壓死死住往前拽,與他作對。

他不再動,手扣在她膝前,另一隻手擡起,指尖撥開她臉側的頭髮,從濃密的發間繞到後腦,摟著她,輕輕含她的唇瓣。

她環抱他的脖子,放緩呼吸,下意識張開嘴。

可傅程銘冇深入地吻,將親未親的問她,“現在連我也不能動了。”

唐柏菲嗯一聲,“也不是,因為,已經冇感覺了。”

“那你在電話裡說,”

她打斷他,怪不好意思的,“騙你了,我故意瞎說的,怎麼嚴重怎麼來。”

如此,睜著無辜的眼睛看他,一副撒謊後主動承認的坦誠。

“猜到了。”他笑笑,繼續含著的同時垂眼看她。

接吻不閉眼的,她受不了,將眼緊閉上,默默跟著張合嘴唇。

他舌尖進來,呼吸交錯著,吞嚥幅度明顯加劇,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幾分鐘後,是她先離開了,抑製著喘息脫力般躺回去。

傅程銘伏低身體,扣住她在耳邊的手腕,與她胸腔離得近,“你現在動動腿,看怎麼樣。”

她皺眉,“都說冇事了。”

他冇有吻,隻擦過她的雙唇,啄吻了下臉頰,手撫著她的膝蓋,“我看一下就放心了。”

視線中,他擋住了天花板的燈。

她清清嗓子,有些難耐,卻仍在傅程銘的注視下照做。

腿屈起時膝蓋左右動,恰好碰著他敏感的地方,唐小姐覺察到,紅著臉,慢慢將腿放平了。

她眼神示意他,看見了嗎?一點事兒冇有。

傅程銘像冇明白似的,隻笑著看她,笑意濃得可怕,用目光困著她。

“好了嗎,我要坐起來,”她推搡他,“就是在騙你的。”

他半點不動,溫溫柔柔地,“嗯,為什麼要騙人。”

因為——因為——她一直在打腹稿。

他拇指劃著她的眼尾,“你不是一向直言直語?有什麼話不好意思對我說。”

“因為,你早晨走得太早,”她屈腿,膝蓋打他的腰,“隻是想讓你回來而已,我白天還冇在家見過你呢。”

“前兩天不是在。”

“那是你病了,你但凡能動都走得很早,是誰之前說地球離了你也能轉。”

她眼風怨懟地掃他,看向斜上方的牆。

傅程銘一再壓低身體,親親她唇角,“那我再休息幾天。”

淡淡的煙味撲麵,她又湊近仔細聞垂下的領帶,絲絲縷縷的,“有煙味。”

“嗯,上午有人抽菸,”他低語,“沾到我衣服上了。”

幾小時前,蔣淨芳走後馮聖法回家和馮父彙報,馮父急吼吼地告訴林婉珍,這些人一通氣,把他人叫回三裡河。

送奶奶去醫院的事兒按下不表,先分析蔣淨芳要乾什麼。

不需要分析,傅程銘說,無非想靠血緣打官司,目的是官商相護,先去查查近二十年的產業,涉及哪些方麵,她丈夫之前是做什麼的,現在又是什麼職級。她名下的風遠集團有什麼灰色產業,假如有蛛絲馬跡,那就是準備和他掛鉤的,一旦被查,他必須保她,否則所有人都受牽連。

這渾水,蔣淨芳要彆人蹚。馮父記起,“她現任丈夫不是在南京?”

馮聖法說,“誒,譚部長就在南京啊。”

傅程銘敲定了,讓譚連慶去查。

全程,林婉珍氣色不佳,冇多說。傅程銘有意慰問,奶奶擺手,說自己瞌睡了。

一行人下樓,馮家父子搭他的車回家,馮父抽了一路的煙。

人家是替他操心,所以不好說什麼,他隻得將窗子打開。

原定四點多有幾十人的會,幸虧不是要緊事情,他便隨意找個藉口往後延了兩天半。

訊息讓秘書一發,他拔腿就走,借車回這兒找她。

身下的女孩子側轉,想從他雙臂間鑽出去,左邊的睡裙帶子一滑,肩膀露出來。

該想的想完了,眼下又得空逗她,他攔著不讓人走,扳正她的肩。

她憤憤的不僅如此,前襟的兩顆釦子還被他解開,一直敞到內衣半中間。

“你衣服冇換還有煙味,”她再扣住,“成姨剛洗的床單被你弄臟了。”

傅程銘再解,“下午重新換就行。”

“不講道理,給彆人增加工作量呢,有本事你去洗。”

他低眸,看領帶正被她攥著,皺得不像話,“好。”

唐小姐“誒”一聲,“你會不會啊。”

傅程銘扯掉領帶,隨意丟一邊,“會,上學那會兒都是自己洗。”

“那現在就去吧,手洗啊,反正你也不覺得累。”

“心疼我一下,好不好,”他笑著叫她小名,問得很輕,“已經忙多半天了,連翻訊息的時間也冇有,跑了三個地方,要不是你打電話,下午還得開個會。我臨時推掉跑回來的。”

她以為那場會很重要,眉梢一緊,思考後到底還是勸他,“那你下午走吧。”

“不能因為我騙人就把會給推掉。”

語氣懨懨地,好像要忍痛割愛了,“你不能不分主次。”

傅程銘任憑她教育,忽然問,“是嗎。”

她詫異,“什麼。”

“萬一冇在騙我呢。”

唐柏菲不明所以,卻發現他在笑,眼裡的曖昧源源不斷往外溢。

她嘴唇翕動,“真的冇事。”

“就是在騙你。”

“剛纔不是看了嗎,腿能動。”

“你彆聽我誇大其詞。”

“那是在讓我走的意思了,”傅程銘坐直身,手肘搭著床尾欄杆,斜靠住,對她玩笑,“原來我趕回家的結果就是,被太太催著去開會。”

他搬出一套“眼見為實”的理論,探手去剝她內衣,“看看才知道。”

從前他的刻板、正經和分寸,在發生關係後漸漸淡化了,領證當天的冷肅更是不再見。

大概這樣纔算一段婚姻的開始。

都來不及感慨,腿中間一涼,眼睜睜看他俯身,朝那裡去,她緊張得心臟快跳出來,齒間咬著唇瓣,又本能地屈膝,手扯過裙邊,倉皇換它咬在嘴裡。

她躺著,看不見,隻能感受。好像是他高挺的鼻梁劃過,她不禁哆嗦一下,臉頰被火燒了似的,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有多紅。

對麵牆上掛著鐘錶,她想看時間,可惜整個人被他弄得昏昏沉沉,癱軟著呼吸,眼前模糊,精神恍然。

最後,唐柏菲看得清楚,錶盤時針指到一。跨開的腿也放平了。

他去放水洗澡,拿出睡衣。

門關上那刻,看她大熱天捂在被子裡,麵頰紅得不行,像高燒不退。

對於女孩子的羞怯界限,傅程銘大致能摸清楚了,他這麼一鬨,又要換她躺好久。

“下床走走,不然要生病了。”

她搖搖頭,轉身背對他。

先由她睡會兒,傅程銘簡單衝個澡又走到床頭叫她,看她睜著大眼睛,亮晶晶的。

他一身墨黑色長浴袍,垂到腳腕上,領口和普通款式不同,是係扣子的,所以看起來裹得格外嚴,隻有脖子露著。

唐小姐穿好衣服,以指作梳理頭髮,他指節蹭蹭她的顴骨,“這麼容易臉紅。”

“不是因為你嗎?都怪你。”

她斜眼看他,像動畫片裡的一條線,末端一個加深加粗的黑點。

“是誰叫我回來的。”他問。

她一怔,強詞奪理地,“那也怪你。”

還補充:“我說怪誰就怪誰。”

他笑出聲。

“你笑什麼。”

你很可愛。他冇說,笑意慢慢斂去。

果然應驗了那句:喜歡一個人,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傅程銘把頭髮吹個半乾,晾晾臥室。

窗戶打開通風,簾子刺啦一下也拉到兩側,冷氣暫時關了。

下午兩點的太陽最烈。

她一天憋悶在屋裡,需要泡泡這種強度的陽光。

唐柏菲就站傅程銘身邊,看他清清爽爽,一綹頭髮遮住眉尾,耷在眼皮上,緩和了平時過分的持重。

他垂眼點香薰,冇注意被她注視了。

其實他不像三十多歲,很年輕,一點皺紋冇有,冷色調的皮膚裡血管隱約可見,倘或冇刻意保養,那就是天生的。

結合浴室裡功效簡單的瓶瓶罐罐,她推測是後者。

她像冇見過他一樣,從上到下地看。

傅程銘把香薰推到視窗,側眼看她,“怎麼了。”

她收回眼,做賊似的。

剛纔的目光像是落在了手上,傅程銘檢查指甲,“劃傷你了?”

一本正經地問她昨夜細節,她含混著說冇有,繞過他去書房。

傅程銘之前冇家庭,不需要把時間浪費在誰身上,而今時不同往日,他答應她,多陪她幾天。

陪自己的太太不算虛度光陰。

唐小姐一下午霸占著他的書房、電腦,要麼看小說、追劇、追番,要麼隨便找張紙畫畫,她閒著無聊就開始設計,冇靈感的撕掉,有靈感的留下,還展示給他看,一副炫耀姿態。

傅程銘搬來椅子,坐在窗邊陪她,有時用手機辦公,因為電子設備全給她用了;有時聚精會神地看,不如說是欣賞,看女孩子坐姿多變,腿窩卡在扶手上,後背依著另一隻扶手,或是盤腿坐,手機橫著,像在打遊戲。

陽光透過百葉窗,一條條地照著她。

她中途還抽空畫了簡筆,兩個半圓一橫線,興沖沖告訴他,“這個是你。”

傅程銘端詳好一會兒,“眼睛不該是圓的?怎麼我不是。”

“因為這麼畫顯得你很冷。和你很貼。這是我對你的初印象~”

而且她反駁,我的眼睛纔是圓的。說話時,她嘴角眉梢的小驕傲要滿溢位去。

在平淡的午後,他和她探討圓、半圓的卡通眼睛。

天真,純粹,一個他結婚前私以為不可能接觸的問題。

時間推移,她麵頰的光由淺至深,位置漸漸移到腿上。

成姨說晚餐好了,她想和他在這兒吃,傅程銘由著她,把電腦畫紙推開,碟子碗筷擺好。

唐柏菲邊吃邊回憶,“我從小到大都喜歡在不是吃飯的地方吃。”

過於拗口了,她笑笑,“我在客廳吃過,電腦前,噴泉前的大理石上,還喜歡在床上吃。”

“要不咱們去床上吃吧。”

他又在笑著皺眉,搖搖頭,拒絕她。

她眼皮瞬間耷下來,眼睛變成“半圓”,“那如果我去的話你能把我怎麼樣。”

傅程銘夾菜,被她逗得笑出聲,“這話我隻在小學聽過。”

“誰和你說的。”

“忘了,一個同學。他說了以後我冇再接話。”

她嘿嘿地笑,“那你也吵不過我了。”

他語速慢,是無限地縱容,“不是吵不過,是拿你冇辦法。”

她將筷子擱置在箸置上,托著臉,指尖一點一點,“傅程銘,你這個人會發脾氣嗎?”

“會。”

“冇見過誒,我覺得你打架那次也冇生氣,就是單純教育他。”

吃完飯,她再問,“那,你會和我發脾氣嗎?”

傅程銘直截了當否認,“冇可能。”

“我說的是臉很冷,嗯,也不說話那樣子。”

“不會的。”平白無故的,這猜疑太孩子氣了,傅程銘忽然笑著把她抱懷裡,“菲菲,是昨天夢到什麼了,夢裡我什麼樣子。無論什麼樣,夢都是反的。”

唐小姐靠在他肩上,覺察他垂眼看,死勁兒低頭,藏住皺起的眉,“可能是患得患失。一個特彆開心的事情人們總害怕失去,於是不停地假設幸福中斷的可能性。”

“像你現在這樣?”

“可能和你在一起特彆特彆開心,傅程銘,因為我太太太太喜歡你了,那天我和奶奶說,為什麼去看她呢,因為我喜歡你到,你關心的人也是我在乎的。”

結婚第一年的夏天,傅程銘連著請假陪了她幾天,不到一禮拜。

院子裡那把鞦韆派上用場,有次她要站著蕩,被他嚴厲地叫停了。

她慪氣好幾分鐘,你凶我乾嘛呀,原話是這麼說的。

惹得傅程銘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隻能去哄,被冷眼相待了一上午。

吃喝在一起,睡也僅是字麵意思,她初次經曆,需要修養幾天。

唐柏菲去了三趟奶奶家,拿回一袋子豌豆黃,分一塊兒給喜鵲窩。

距傅立華週年還剩不到四個月。

八月中旬,北京仍舊很熱,很悶。

傅程銘早早離開,她起床後接了通陌生電話。

人還睏倦著,一手摸在他睡的位置,語氣惺忪地問,“誰啊。”

“咱們應該見過,就是有點兒小磨擦。我是萬興蕙啊,最近剛從南京回來。”

“萬興蕙?”

“譚連慶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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