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聽說你是唐小姐 > 第56章 冬夜,暖流和一個吻 陪我去香港嘛…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聽說你是唐小姐 第56章 冬夜,暖流和一個吻 陪我去香港嘛…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冬夜,暖流和一個吻

陪我去香港嘛……

一躺一坐,

偌大的病房裡隻有兩人,滿屋子靜得落針可聞。

眼前的女孩子端正在椅子上,臉頰紅撲撲,額角有細密的汗。

冷白明亮的光下,

能清晰看見她皮膚邊緣的短絨。

她整個人像是從夢幻虛影裡走出來,

忽然出現在他身邊一樣。

傅程銘怔忪片刻,

把她看了會兒。他一貫沉著的眼底如一池波瀾不驚的湖水,被她投擲了石子後激起一點漣漪,擴散盪漾著,

不過,

很快便恢複原狀了。

明明幾秒鐘,卻好似格外漫長,

他的目光濃厚而直接地落在她身上。

她被看得全身發熱,以為是自己一路奔波得太狼狽,趕緊摸了兩下臉。

傅程銘眼裡帶笑,

挪開視線的同時,撐著床麵坐起來。

“菲菲來看我了,”他穿上拖鞋起身,

掌心撫著她的後腦,“剛纔抱歉。”

“我把你當成小馮他們了,

那幾個人經常來。渴不渴,

給你倒水喝。”

他隻象征性一問,兀自趿拉著步調走向玻璃小圓幾。

唐柏菲話不多,

一來觀察他的病況,二來,也是在疑惑。

她眉梢蹙起,望著他利落挺拔的背影,

以及那平直寬闊的肩。

尤其他還穿著平常板正修身的襯衣西褲。這哪裡像個病人。

心覺詫異的功夫,傅程銘已端著杯子回來,遞到她麵前。

她接過,雙手捧著抿了口,“你怎麼不穿睡衣呀。”

“冇來得及拿。”

“馮聖法可以替你拿,成姨也行。”

傅程銘並未坐,隻溫柔地注視她,捋她濃密的黑髮,“不好麻煩彆人。”

其實,是最近隔天一個探病的,他不願在外穿睡衣見人。

譚連慶揶揄,見過賣慘的,冇見過你這樣逞強的。

唐小姐仰頭喝完,傅程銘彎腰,替她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動作間,他極力掩飾背部的痛感,儘量不讓她看出一絲異常端倪。

她雙眼盯著他,張了張口,話在嘴邊又生生咽回去。

明明有那麼多話想說,但很奇怪,為什麼一見麵就啞巴了。

可能分彆的時間有點久,電話聊天和獨處一室到底不同。

傅程銘發現了,輕聲問,“要說什麼。”

四目相對下,她略沉吟,心想來了總不能乾巴巴坐著吧。

現在他成了病人,得做點照顧人的事,可她根本冇這方麵的經驗。

唐柏菲突然站起來,茫然地環顧一圈,掂量著該乾什麼。

她利索脫了外套,挽起長裙的袖子,“你要去洗澡嗎。”

他揚眉,一副遷就的表情,在問她。

“我可以幫你把熱水放好,”她眼神躲閃,隨意指了指浴室的門,“你要是不方便脫衣服…我可以幫你脫。”

傅程銘笑意漸濃,指尖隨意撥弄她額頭的碎髮,“今天上午洗過了。”

“那好吧,”她仍冇放棄,“我是不是得幫你把護士叫過來。”

“不用,這個點兒太晚了。”

她連說是是是,“也對,那你喝藥了嗎。要不要開水呀。”

他搖搖頭,“院長隻叫我輸液,冇開口服的藥。”

她睫毛連續眨幾下,滿臉寫著,我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

傅程銘右手壓住她的肩,“菲菲先坐,歇一歇,我也有話問你。”

“好不好。”

語氣有商有量,豈料這姑娘冇聽進他半句,徑直小跑著離開了。

捲起一陣清涼的香風,他攆著指腹,一邊感受她身體的餘溫,一邊探究地看她準備做什麼。

女孩子古靈精怪的,每一步舉動都不在他能意料的範圍內。

她先是在茶幾和餐桌椅周圍晃悠,逛集市一般逡巡著,最後噠噠噠走到窗簾前,把那微不可查的縫隙拉嚴實,站著檢查完,這才肯轉身看他。

傅程銘扶著腿坐回床邊,拍拍膝蓋,“到我這兒來。”

她踩著地板的光圈,站在他雙腿之間,自然地垂下眼。

兩個月,六十多天了,他好久冇體會過把她抱在懷裡的感覺。

人就在他麵前,隻是單純往那兒一站他都要忍不住。

更彆提她主動問了一連串,又乖乖跑來跑去想幫他點什麼的樣子。

雖然隻拉了窗簾,但傅程銘的心依舊癢,愈發難剋製。

他摟上她的腰,手指握著柔軟,力道不自覺加大。

她身體不禁向前傾,胳膊將搭在他肩上,又侷促地收回去。

“回趟家就這麼認生,”傅程銘笑,“和我不熟了?”

“不是,”她急於辯解,“你後麵有傷,我這樣你會疼的。”

他早早猜到,隻佯作恍然大悟,哄她誇她,“比以前懂事了。”

“冇事兒,你儘管放。”

“真的冇事嗎。”

“我還不至於那麼嬌氣。”

她僵持著輕輕攬上,“你要問什麼呀。”

“菲菲是怎麼來北京的,爸爸送?”

一聽他盤問,她眉間斂緊,警覺地嗔怒,“你要告狀嗎。”

“那就是不聽話偷跑出來的。”

“我的人生自由。你彆管。”

她一掃進門的生疏,不再拘謹,眉眼變得驕矜起來。

他問,也篤定,“季崇嚴和你說我在這家醫院的。”

唐小姐眼睛朝天花板看,“不是他。我單純猜得準。”

她多有契約精神,堅決不泄密,是個好的合作夥伴。

“如果想我儘早出院,你最好還是從頭到尾說一遍,不然我一直想著,晚上失眠,傷就好不了,又得多吊幾天的水。”

她飛速地看了下傅程銘的臉,又低著頭,默默待了片刻。

“是我打電話問的,然後坐朋友的私人飛機來找你。”

“唐永清給的解釋我不信。他哄誰啊。”

他無奈一笑,“你爸爸還真不會說謊。”

“你最會了,”她算起帳,“我還冇怪你專門瞞我呢。”

“是怪我。”傅程銘輕拍她的腰,“所以這次來住幾天。”

她豎一根食指,悻悻地,“一天,我除夕得回家——”

“嗯,對,”他喃喃著感慨,“我天天悶在病房,日子過糊塗了。”

重逢的時間僅不到二十四小時,每分每秒都值得珍惜。

唐柏菲揪他的領邊,迫切想解顆釦子,“我看看你的傷。”

她手快,已鬆開一顆,露出他冷白皮膚上顯眼的鎖骨窩。

傅程銘擋她的手,一把握住,不讓她再動,“不要看。”

她麵露不解,一雙清棱棱的眼鎖著他。

“不好看,”他沉著聲線,將人緊緊摟住,“看你就可以了。”

唐柏菲被箍得站不穩,失了重心,順勢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還在乎好不好看呀,”這奇怪的關注點,她短暫笑了聲,“那,那人家醫生要看也不配合嗎?”

“還比我多活十幾年,”女孩子嘟囔著,教育他,“原來連這點道理也不懂。”

她隻目視前方,說得儘情,並冇發現有個男人在端詳自己。

傅程銘擡眼看她,具體講了什麼他聽不進,視線一味地落在她張合的紅潤唇瓣上,沉浸在久違的輕甜聲音裡。

他把院長的叮嚀拋諸腦後,用儘了手臂所有的力氣去抱她。

力大到生出一絲佔有慾,彷彿她下一秒就要走,之後再也不見了似的。

她腰腹有點兒憋脹,凝眉看向他。

由於她是坐著,所以兩人的視線齊平。傅程銘湊近,臉一歪,直奔她的嘴唇。

她低頭躲開,微微喘著不勻稱的氣,推他的前胸。

一截纖細的手腕橫亙在中間。

他正住院,不能這樣子,傅程銘清楚她在想什麼。

暖流充沛的室內悄無聲息,冇有言語交流,皆心知肚明。

唐柏菲抿住唇,耳邊紅得厲害,扭過臉繼續躲他再次的吻。

他大概喪失了耐心,空出一隻手攏她的腦袋,似貼似堵地親上。

傅程銘的掌心順著她頭髮滑下去,撫著她的後頸,拇指左右摸摸。

她身體因衝力而後仰,被不通暢的呼吸擠出一些鼻腔聲響。

舌尖長驅直入,他吻得急,完全冇個輕重和章法。

才半分鐘,她四肢開始發軟,從前能扶他的肩作支點,但今天不行,她隻好揪扯他的襯衫,結果第二、三顆釦子相繼崩開。

傅程銘親著,抓住她的手,讓她手心壓在身前的皮膚上。

鐘錶的秒針連帶分針轉了一圈又一圈。

窗簾的縫隙外,玻璃黑漆漆一片,映著屋裡疊坐糾纏的人。

偶爾駛過一輛車,刺眼的遠光燈沖淡了虛影。

她舌根麻,指關節都脫力般地微微顫著。

是傅程銘覺察了,漸漸和緩下來,終於肯放過她。

但他始終將親未親,不親時離得極近,幾乎是挨著貼著,親時或上或下磨她的唇。

借這段溫存,他忍著後背的傷痛,不緊不慢地單手繫好釦子。

等他噴薄的溫熱鼻息,和唇上的觸感徹底消失,她才睜開眼,也回了神。

不知過了多久,他早衣冠齊整,神情姿態恢複如常。

傅程銘僵坐,不敢再輕舉妄動了,“菲菲先下去。”

她哦一聲,安穩踩到地上,站在他腿邊怯怯地看著。

“有陪護的地方,”他指了指,“你晚上睡那兒?”

她的視線隨之望去,看見有個小房間,相當於次臥室。

“或者你覺得小,睡我這裡,我和你換一下。”

傅程銘看她過分乖的站姿,兩手交握,腿直直併攏,臉頰殘存著一抹紅暈,反應有些遲緩,雙眼訥訥。

他太瞭解,是她還在那個吻得不可開交的狀態裡。

還好及時刹住車,否則以目前這病況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說:“不用選了,你睡我這邊,去洗個澡,我給你換被子。”

“哦。”

“行李箱帶睡衣了嗎。”

“帶了,我其他洗髮水那些也拿了。”

他笑笑,擡下巴,“想得很全,去吧。”

唐柏菲拉箱子到小陽台,橫放著打開,半跪下翻拾東西。

毛巾睡裙抱在懷裡,沐浴露洗髮水之類的暫放地上。

他遠遠地看,“晚上有冇有吃飯。”

“啊,”她結結巴巴,“冇,冇有呢。我不是很餓。”

“是你著急到我這兒,所以連飯也顧不上吃了?”

傅程銘瞧她單薄的背影,遲遲不迴應,八成是了。

他湧起一浪推一浪的心疼,揭開座機話筒,“有夜宵,我叫一份兒。”

“想吃什麼。你說,我看能不能做。”

“都行。”

傅程銘稍傾身,手肘抵在膝蓋上,金屬腕錶擦著電話線。

他失笑,“你這麼說,我不知道該點什麼好。”

女孩子心不在焉,步伐匆匆,“誒呀都可以。”

她被暖氣熱出一身汗,急需洗澡。來回往返浴室兩趟,洗漱的全搬進去了。

門一關,哢吧落上鎖,淅淅瀝瀝的淋浴聲斷斷續續。

傅程銘點完夜宵,獨自坐了半晌,照舊撐著腿起身。

估計是抱她太久的緣故,這回站得分外艱難。

餐送到時,她正好洗過澡,攜一身水汽推門而出,潮濕的長髮披散著。

“菲菲,來吃飯。”

她用毛巾捏著髮尾,“冇乾呢。”

“我給你擦,你來吃飯。”

唐小姐原本的計劃是照顧他,但到頭來,自己終究變成被照料的那一個。她在傅程銘腿上,端小碗,小口小口咬著花膠鰉魚,他則一手摟她,一手替她撚髮尾,擦得極細緻。

他點多了,三碟小菜一份主食,她吃不下,嚷嚷著好飽。

傅程銘摸著她漂亮的蝴蝶骨,耐心地哄她抱她,不是個很愛夜裡偷吃的姑娘嗎?不如現在吃,再吃一口綠菜,不然累一天要生病。

芹菜少鹽,清淡得刮嗓子,“好了我真的要吐了。”

他看她一臉排斥,“冇辦法,醫院總不能做太油的東西。”

“想吃什麼明天帶你去。”傅程銘要她早點休息。

僅是見了他幾小時,她的作息就調整成健康模式。

-

次日早晨七點,天全然亮起,電子門鎖滴滴滴響幾聲。

譚連慶熟練地推門,手機往鞋櫃上一撂,邊換拖鞋邊說,“誒,來看看你。”

譚部長來醫院複查,人大夫說恢複得不行,你是不是寫字了。他說是,可問題傷在握筆吃飯抓廁紙的手,假又不能一直休下去。難不成因為骨折,一輩子的公職人員彆當了。無奈,他重新打了石膏,脖子都被繃帶勒出紅痕,比傅程銘狼狽。

“你那傷不外露,在彆人跟前兒倒是裝得住,我這樣,連逞強都不行。”

他走到床邊,看鼓起的被子,心說怎麼還睡著呢。

本想一手掀開,卻發現如瀑的黑髮隱約耷在白色被單上。

譚連慶下意識捂眼睛,老實地轉身退回門口。

傅程銘從次臥出來,和他臉對臉。

“你這,”譚連慶左看右看,指了下床,“誰啊。”

“菲菲來找我了,”他不理會那大驚小怪的臉,“你有什麼事兒。”

“哦,我說呢,嚇死了。要開始查了,最晚年後有結果,你可冇白等。來,簽個字。”

譚連慶心情不錯,從包裡抽出一份檔案。

“像你說的那樣,抓替罪羊容易,揪保護傘難啊。”

寫下名字,傅程銘將筆帽蓋好還給他,淡淡說,“他女兒也涉事了,人在美國,我為什麼冇聽說要引渡的訊息。”

譚連慶嘴角上揚,舉了舉手中的紙。

“上麵如何命令,底下如何執行,你放心,該抓的,一個不會少。”

他太太在,譚連慶不便久留,隻聊兩三句正經事就識趣地走了。

傅程銘簡單洗漱後,踱步去看某個睡覺的小姐。

不知何時她踢掉了被子,懷中抱著枕巾,四仰八叉地大字型躺著。

他款款坐下,看她在夢裡不停轉身,蹙著眉,額頭脖頸滿是汗。

其實唐柏菲一夜都睡不安穩,是因為這陌生的環境,旁邊冇人她害怕;也是她不敢、更不捨得睡踏實,擔心一覺起來中午十二點,就該離開北京離開他了。

以至於他給蓋被子時,她意識猛然清醒,緊接著睜了眼。

傅程銘詫異地笑,“今天起得這麼早。”

雖說睡覺時常不多,可該有的起床氣仍是存在。

她手腳並用趴到他身上,摟著他脖子,臉埋到他的頸窩間。

傅程銘抱著她,聽她說,“我下午什麼時候走。”

“兩點。讓小馮送一下你。”

“坐他家的飛機嗎。”

“嗯。”他俯首,低低吻她的發頂,“這樣我更放心。”

大概是睡忘了他的傷,女孩子不像昨晚剛到時那樣謹慎,反倒滿口耍賴的語氣,兩手拍他的肩,“我不走。”

傅程銘嘶聲,輕易把她束縛在懷裡,一句不接,安撫地親她側臉。

她橫坐著,擡手轉他襯衣的鈕釦玩兒,“你能不能陪我去香港呀。”

“你一個人回就行。”說罷,他作勢放她到床上。

她死活不肯走,扒著,纏著他,“你要陪我去香港——”

“或者,你可以晚兩天。初三,初四初五都可以。”

她蹭蹭腦袋,髮絲起了靜電,“你想看我當主持人嗎?”

“今年有個慈善晚宴,就是我主持,媽媽給我買特彆漂亮的晚禮服,我穿上很好看。你願意自己先看,還是叫其他追過我的少爺一起看。”

“激將法冇有用,”傅程銘無奈地笑,“你聽話。”

“那我就讓他們看,”她擡高聲,“到時候你彆吃醋!”

他眼裡閃過晦澀的情緒,沉沉看她,“越來越會氣我了。”

下一秒,這姑娘又柔著腔調,“所以陪我去你就不會生氣了。”

“好不好傅程銘。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會對你很好的。”

一套一套的,軟硬兼施,他毫無定力,偏偏就吃她這套。

“你去嘛,我家人會接受你的。我朋友也會,我把你介紹給他們。”

傅程銘把不住笑一聲,眼含著笑意掃過她,“我看你還冇睡醒。”

“啊?”

這話一經她的嘴,瞬間充滿八卦色彩,好像他被金屋藏夫多見不得人。

實則不然,“我怎麼記著,一開始不接受我的是某個小姐。”

“嗯?”他若無其事地戴著腕錶,“你搞混了。”

她兩顆門牙在唇瓣上咬了咬,“我太激動說錯了嘛。”

“但是菲菲,”他指尖繞進她的頭髮裡,摸著,“我年前和你講過,年底很忙我抽不開身,這才把你送到香港去的。你當時答應得很好,不能現在就反悔,要說話算話,對不對。”

“這件事我和你商量了小半年。”

“你是個講道理的女孩子,不要為難我。”

傅程銘打算動之以理,卻窺見她變紅的眼眶,積攢了一彎淚。

那麼此刻,他所謂的道理與原則,因她的淚而崩塌得一乾二淨。

他明顯怔了下,喉結滾動著,替她拭去那淌落的一滴。

往年的春節他都過得寡淡,若奶奶有空,頂多初二或初三叫他去吃頓餃子。不過,多數是冇空的。前些天奶奶專門打電話告他,說她今年毫無閒暇,他不必來,更彆叫人送年貨,她吃不慣。

因此,理論上講,他能從百忙之中擠時間去香港。

她推傅程銘的手,周身環繞著失落委屈,“我不鬨了。”

“我再睡一會,”她啜泣幾下,“到兩點叫我。這總行的吧。”

他眼睜睜看她爬回了被子裡,可可憐憐的。

“你哪天主持,我抽兩天,看能不能趕得上陪你。”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