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曾擁有我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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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初雪降臨京城。

顧宴辭的案子宣判了。

因涉嫌職務侵占、商業欺詐、教唆他人犯罪以及在父親自殺案件中的間接故意殺人行為，數罪併罰。

法庭上，顧宴辭剃了平頭，穿著灰色的囚服。

短短三個月，他老了不止十歲，背佝僂著，眼神渾濁。

當法錘落下，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時，他冇有任何反應。

被帶走前，他回過頭。

我穿著一身黑色的羊絨大衣，戴著墨鏡，麵無表情地坐在角落裡。

顧宴辭的嘴唇動了動。隔著那麼遠，我看清了他的口型。

他在說：“聽聽，下輩子……”

我冇有給他任何迴應，甚至冇有摘下墨鏡。

我直接站起身，轉身離去，將那個背影永遠地留在了被告席的鐵欄之後。

下輩子？

顧宴辭，彆做夢了。

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我們永不相見，哪怕是擦肩而過，我都嫌臟。

蘇瑤因為情節極其惡劣，造成天際科技钜額損失，加上顧宴辭為了減刑供出了她所有的罪證，被判了十八年。

從法院出來，天空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我驅車去了城郊的墓園。

父親和那個未出世寶寶的墓碑挨在一起。我將那一紙判決書影印件，在墓碑前點燃。

火苗在雪地裡跳躍，很快化作灰燼，被風捲向天空。

“爸，寶寶。”

我撫摸著冰涼的石碑，指尖微顫，“一切都結束了。”

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低聲迴應。

我站了許久，直到雪花落滿肩頭。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助理小陳打來的。

“林總，國外的那個項目談下來了，對方很欣賞您的方案。另外，之前您資助的那幾所希望小學，孩子們寄來了畫，問您什麼時候去看他們。”

“好，幫我訂明天的機票。我去看看孩子們。”

我掛斷電話，最後看了一眼墓碑。

雪落無聲，萬物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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