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大院團寵,野痞糙漢輕誘哄 第8章 他需要重新審視這段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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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重新審視這段關係
黎書禾臉色煞白,嘴唇翕動了幾下,卻發不出聲音。
他果然……都聽到了。
聽到了宋淇那些不堪的辱罵,也聽到了她和宋淇之間那層尷尬的關係,以及她最初那點不純粹的目的。
“我……”
她急得眼圈瞬間紅了,水汽迅速瀰漫了那雙茶色的眼眸,看起來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她再次上前,這次不管不顧地一把抓住了宋祈年垂在身側的手,用冰涼柔軟的小手緊緊包裹住他溫熱的大掌。
“祈年哥,你聽我解釋……”
她仰著小臉,淚水恰到好處地滑落,聲音又軟又糯,帶著哭腔和全然的依賴。
“我是故意接近你的,我承認。”
“可我冇辦法了,我真的好害怕……”
她急切地、語無倫次地再次重複著在廚房對曾詩英說過的那些話,關於宋淇和程茵茵的陰謀,關於遺產的威脅,關於她的走投無路和恐懼。
“我知道我不該利用你,我知道我錯了。”
“可是祈年哥,我隻是想保護我自己,想拿回我父母的東西……”
“我冇想到會真的……會真的……”她哽嚥著,臉頰依戀地蹭著他溫熱的手背,淚水濡濕了他的皮膚,“會真的喜歡上你……”
她將自己最柔軟、最脆弱、最無助的一麵完全展露在他麵前,用眼淚和依賴作為武器,試圖打破他周身的冰層。
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挽回的方式。
若是之前的宋祈年,看到她這副模樣,恐怕早已心軟,將她摟進懷裡溫聲安撫。
可是現在——
宋祈年隻是沉默地聽著,俊美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變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看著她淚如雨下,看著她軟語哀求。
他一向冷心冷情,在部隊裡更是以鐵血冷靜著稱。
對黎書禾,從一開始的驚豔、動心,到後來的縱容和佔有慾,已經是他人生中極大的意外和破例。
他甚至已經開始規劃他們的未來,打結婚報告,帶她見母親,給她買禮物……
卻冇想到,這份看似純粹的開始,背後竟藏著如此算計和利用。
他無法容忍任何人欺負她,所以他對宋淇下了重手。
但同樣,他也無法輕易消化這份從一開始就摻雜了欺騙和目的的“接近”。
他不是傻子,黎書禾的眼淚和撒嬌很美,很能打動人心。
但此刻,卻無法輕易澆滅他心底那簇因被欺騙而燃起的冰冷火焰。
他需要冷靜。
需要重新審視這一切。
黎書禾說了許久,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去表演脆弱和依賴,卻發現眼前的男人依舊無動於衷。
他周身的寒氣非但冇有消散,反而愈發凝重。
她的心,徹底慌了。
就在這時,宋祈年卻不容抗拒地將自己的手從她冰冷的小手中抽了出來。
動作緩慢,卻帶著一種決絕的意味。
黎書禾的手心驟然一空,冰冷的空氣瞬間侵襲而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祈年哥……”她無助地看著他,眼淚流得更凶。
宋祈年垂眸看著她,終於再次開口,聲音依舊聽不出情緒,卻疏離得讓人心寒:“你說的話,我會覈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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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重新審視這段關係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她淚痕斑駁的小臉,最終定格在她那雙充滿了驚慌和祈求的眼睛上。
“在此之前,”他語氣平淡無波,“我們都冷靜一下。”
說完,他不再看她,徑直轉身,離開了走廊。
黎書禾僵在原地,看著他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臉上的淚水彷彿瞬間被凍結了。
剛纔還盈滿眼眶的驚慌、無助和祈求,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幾秒之後,她緩緩抬起手,用指尖,一點點擦去了臉頰上冰涼的淚痕。
那雙茶色的眼眸裡,哪裡還有半分剛纔的柔弱可憐?
隻剩下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和一絲計謀得逞後的笑意。
嘴角甚至極其緩慢地、勾起了一抹冰冷而詭異的弧度。
冇錯。
她是故意的。
故意從令人窒息的飯桌上離開,來到相對僻靜的洗手間。
因為她太瞭解宋淇那衝動易怒、睚眥必報的性子。
被她和他最嫉恨的弟弟聯手“背叛”,這種奇恥大辱,宋淇絕對忍不到飯後,一定會找機會堵她、羞辱她、威脅她。
而她,也同樣算計到了宋祈年。
以他的敏銳和對她那份剛剛萌芽的佔有慾,他不可能放心讓她單獨離開。
尤其是在宋淇明顯情緒失控的情況下。他一定會跟過來。
一切,都按照她的劇本上演了。
宋淇的暴怒、羞辱、威脅。
宋祈年的維護、得知真相後的冰冷、以及最後的抽身離開。
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宋淇此刻一定痛不欲生吧?
被戴了綠帽子,還被一向看不起的弟弟狠狠教訓,在母親麵前失儘顏麵。
這種滋味,想必比直接打他一頓更讓他煎熬。
而宋祈年……
黎書禾嘴角的笑意加深,帶著一絲苦澀的自嘲。
他的反應,比她預想的甚至還要好些。
至少,他維護了她,也冇有當場發作,隻是選擇了冷靜。
也好。
讓他冷靜一下也好。
讓他自己去查,去驗證她話裡的真假。以他的能力和手段,查出宋淇和程茵茵的齷齪事,易如反掌。
到時候,事實會替她說話。
而這點小小的“欺騙”和“利用”,在宋淇那些卑劣行徑的對比下,反而會顯得無足輕重,甚至情有可原。
她隻是……用了一種非常手段,來為自己尋求生路和庇護而已。
黎書禾緩緩挺直了脊背,深吸一口氣,將眼底最後一絲軟弱的淚意逼退。
戲,還冇演完。
她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裙襬和頭髮,確保自己看起來依舊柔弱堪憐,然後才邁開腳步,向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臉上,重新掛上了那副受驚後心有餘悸、又帶著幾分委屈不安的表情。
宋淇冇回去繼續吃飯,他纔不敢讓曾詩英看到自己受傷的手,於是從小門偷偷溜去醫院了。
晚飯結束後,曾詩英看了看窗外濃重的夜色,拉著黎書禾的手溫和地說道。
“小禾,今天天色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就在家裡住下吧,客房都是現成的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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