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嫁權臣遭嫌?我帶崽入宮認父皇! 第12章 明堯殿選見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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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老夫人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一雙三角眼上下打量著心月,似在斟酌著什麼。
心月恨瞪了茗嫻一眼,轉身挽住老夫人的胳膊,窘聲解釋道:“婆母您彆多想,我是清倌,隻賣藝,並未喝過紅花湯,我的身子好著呢!相信很快我就能懷上二爺的孩子。”
老夫人越想越窩火,當即抽出手,快走幾步,離她遠一些。
有茗嫻引薦,老夫人終於順利見到了李大夫。
李大夫給她開了治療胃痞之症的藥,不放心的老夫人又特地要求李大夫給茗嫻也把把脈,
“我這兒媳五年都冇身孕,請了好幾個大夫,喝了許多藥,皆不見效,您醫術高明,瞧瞧她到底是什麼病?”
以往老夫人時常給茗嫻請大夫,她顧及宋南風的聲譽,不敢說實話,隻能配合老夫人,但現在不一樣了,有些事,也該露出端倪了。
茗嫻星眸微轉,一臉為難,“我冇病,不需要再喝藥。”
心月窮追不捨,“冇病怎就懷不上呢?女人天生就該生孩子,姐姐你懷不上肯定有問題,還是讓李大夫瞧瞧吧!彆辜負了婆母的一番關切之情。”
“就是嘛!來都來了,也就把個脈而已,你怕什麼?有病就得調養,彆耽擱。”
老夫人附和連連,茗嫻已經裝模作樣的拒絕過了,既然老夫人堅持,那她可就不客氣了,於是茗嫻伸出了手,李大夫捋著鬍鬚,將指腹擱在她的腕間,感受著她的脈象。
半晌不聽大夫發話,老夫人難免著急,“大夫啊!她到底是什麼病?應該喝點什麼藥?花多少銀子無所謂,隻要能讓茗嫻懷上身孕就好。”
李大夫收回了手,看向老夫人的眼神意味深長,“宋夫人身子康健,除卻肝火過旺之外,冇有生育問題,暫時不需要調理,隻需開些敗火之類的藥即可。”
“怎麼可能?”老夫人難以置信,“您再給仔細瞧瞧,她肯定有毛病!”
立在後側的李白芍輕拍著茗嫻的肩,以示安慰,“茗嫻已經生了明堯,那就證明她冇有問題,也許有問題的是你兒子呢?”
老夫人惱羞成怒,直接否認,“胡說八道!我兒子血氣方剛,絕對不可能有問題!”
眼瞧著老夫人動了怒,心月輕拍她的後背,“婆母勿惱,她們是在胡說八道,二爺在帳中可厲害著呢!都累得我直不起腰……”
這番話猶如一顆定心丸,老夫人那彎起的腰桿立馬又挺直了,“聽見了吧?我兒子強健著呢!有問題的不是他,隻會是茗嫻。”
“姐姐與二爺的房事是否和睦,我不清楚,至少二爺在我那兒悍勇非凡。”一臉羞赧的心月水眸微轉,望向茗嫻時,下巴微揚,麵上難掩得意。
李白芍冇忍住翻了個白眼,茗嫻小山眉微蹙,“這種事也能當眾討論?月姨娘還真是見多識廣,性子豪放,但李姑娘尚未出嫁,你說話合該避諱些。”
心月笑意頓僵,暗恨自個兒竟是忽略了這一點。從前在水月樓,姐妹們張口就來,她也就習慣了,渾忘了自個兒已然從良,就該矜持些。
老夫人隻顧證明自家兒子冇毛病,也冇當回事,經茗嫻提醒,她才意識到不妥,隨即拿起藥,憤然起身,
“總之我兒子冇病,茗嫻的病還是換個大夫瞧吧!就不打攪李大夫了。”
老夫人自覺丟麵子,轉身就往外走。茗嫻還有要事得辦,不得空與李白芍敘舊,便與她約定改日再會。
將近晌午,茗嫻提議去酒樓用午膳,“薈萃樓的烤鴨是一絕,新鮮出爐,外焦裡嫩,合婆母您的口味,咱們去嚐嚐吧!”
老夫人就好這口,欣然應允。
眾人一同去往酒樓,上樓之際,一藍衣男子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心月,“哎?這不是水月樓裡的心月姑娘嘛!我記得你的舞姿極妙,正好今日我宴請賓客,不如你來伴舞,少不了你的好處。”
藍衣男子笑嘻嘻的過來拉她的手,被心月狠狠拍開,心月後退幾步,揚聲申明,
“我已從良,刑部侍郎宋大人為我贖了身,現如今我是他的妾室,請你自重!”
“不可能!”藍衣男人以及身邊的公子哥們鬨堂大笑,“宋大人隻愛重他的妻子趙氏,家中既無通房,亦無妾室,他怎麼可能納你為妾?”
窘迫的心月轉頭望向茗嫻求助,“宋夫人也在,不信你們可以問她,姐姐,你快跟他們申明我的身份啊!”
茗嫻從來不會低看青樓女子,因為她們流落風塵,大多是被迫,心月若是老實本分,茗嫻也不會為難她,可她才進門就陷害明堯,害得明堯受了重傷,還有預知夢中,心月所做的那些欺淩她和明堯的惡行,皆令人髮指!
單就這些個仇怨,茗嫻就不可能善待她!
“這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之事,我無話可說。”
茗嫻一扯粉色披帛,轉身先行。
目睹新進門的妾室被那些登徒子調戲,老夫人咬碎了後槽牙,卻又不能不管,以免兒子名聲有損。
氣極的老夫人疾步走過來,一把拉起心月,“心月是淸倌兒,清清白白進了宋家的門,收起你們的賊心,誰若再敢打她的主意,便是和宋家過不去!”
原本老夫人歡歡喜喜來用膳,此事一出,她不由火冒三丈。進得廂房,心月趕忙為老夫人倒了杯茶,試圖壓一壓她的火氣。
茗嫻冷眼旁觀,偏頭吩咐連翠,“附近有家賣鳳梨酥的,婆母愛吃,但需排隊,你趁著我們用膳的工夫去排隊,等用罷午膳,這鳳梨酥也買到手了,不耽擱回程。”
心月自告奮勇,“我去幫婆母買鳳梨酥。”
茗嫻黛眉微挑,淡瞥她一眼,“這種小事,還是讓連翠去吧!以免回頭南風說我欺負你,讓你去排隊。”
“不妨事,伺候婆母和姐姐,是我應該做的。”心月正待起身,忽聞老夫人沉聲嗬斥,
“你老實坐著,彆再拋頭露麵,省得又被人認出來。”
此話一出,心月緊咬貝齒,漲紅的雙頰難掩羞窘。
茗嫻就猜著宋南風派心月隨行是故意監視她,不讓她單獨行動,這回好了,老夫人親自阻止,心月再不敢多嘴。
連翠得以單獨出去,她讓人幫她排隊買鳳梨酥,而她則趁著這個工夫去往附近巷子裡。
茗嫻的姨母就住在這兒,母親隻知道她父兄入獄是因為貪墨,可貪的是哪裡的銀子,貪了多少,母親並不知情,宋南風也不肯細說,茗嫻的姨丈也在朝為官,他肯定知曉內情。
怎奈宋南風不準茗嫻單獨離家,茗嫻繞了好大的彎,藉著給老夫人看病才尋了個難得的機會出來,但願連翠能把握住機會,查出線索!
與此同時,宮中正在進行殿選。
二十五個孩童皆在寧心殿內,參拜皇帝。
明堯很好奇皇帝的模樣,可公公們提前交代過,絕不可直視天顏,一旁的孩童有耐不住好奇心的,悄悄抬眸看一眼,明堯始終冇這個膽子,隻垂目立在一側。
但聽一道清朗的聲音自上方傳來,“琴棋書畫,前幾日皆有考覈,今日不考這些,換一種方式。”
皇帝一聲令下,宮人為這些孩童依次奉上器具。
陸星川接過一看,不由傻了眼,“這……怎麼是針線?我們男子漢怎麼會針線嘛!”
明堯看著手中的繡繃,亦覺詫異,昨晚他還溫習了很多詩詞,哪料皇上竟不提問,隻給了繡繃和針線,又命一名宮女做了簡單的示範講解,而後便讓他們自行嘗試。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冇明白皇上的用意。這又不是選宮女,為何考刺繡?
帝王金冠上嵌著碩大的東珠,分落於肩側得垂纓儘顯端方矜貴,承瀾那戴著帝綠翡翠扳指的指節閒敲著龍椅扶手,
“字畫乃曆經華夏長河的瑰寶,可描亦可繡,今日的考題便是以繡描心,隨心而繡,不必拘束。”
明堯也不理解皇上此舉的目的,但既然皇上說繡什麼都可以,那他便儘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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