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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孕肚逃東宮!妻奴太子跪求嬌嬌回頭 第9章 耍弄我很好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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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弄我很好玩麼?

程瑜急聲:“臣不知哪裡得罪了娘娘,那披風是太子殿下賞賜臣的!”

賞賜?

所以為了賞賜程瑜,就可以打破她的忌諱了?

謝庚鶴,你究竟在想什麼!

既已經打算接納程瑜,何苦拴著她在東宮被磋磨?

為何就不能好聚好散!

溫長瑛心口萎縮得厲害,驟疼遍佈全身,連抬手都費儘全力。

她伸出手,指著外麵:“滾……”

“滾去喊謝庚鶴過來!”

去他的安分。

既然君絕情,她又何須信他!

溫長瑛去拿了自己封存許久的長鞭,走到外間,抬手便是狠辣一抽。

“啊!”

程瑜嚇得腿腳一軟,捂著臉。

外麵的侍衛迅速衝進來,生怕兩人受傷。

但等值守的小將領把程瑜扶起來,才發現那鞭子是落在地上的狐尾帔帛上的。

咻咻!

溫長瑛眼中隻剩下那刺目的狐狸披風與帔帛。

接連幾下,抽爛了這上好的東西。

小將領頭皮發麻:“娘娘這是……瘋了?”

程瑜穩了穩心神,“休要胡言,快去請太子殿下!”

侍衛急匆匆離去。

溫長瑛已然冇了氣力,跪在那狐尾上。

她捧起雪,往上掩蓋。

程瑜硬著頭皮問:“娘娘,您還好嗎?”

冇得到迴應。

溫長瑛自顧自掩埋狐仙,直到聽見謝庚鶴匆匆的腳步聲,才緩緩抬頭。

她向上仰望,隻看到太子鋒銳的頜線,與不耐的聲音。

“不是同你說好,年節前安分守己嗎?”

“阿瑛,你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溫長瑛緩緩直起身,聲音很輕:“底線是守給人看的。”

“謝太子是嗎?”

宮侍們齊刷刷倒吸一口冷氣。

畢貴更是連忙清退侍衛。

承恩殿外,隻餘下幾位主子。

謝庚鶴氣息不穩:“孤以為這幾日時間,已經足夠你冷靜了。”

“年節宮宴,孤還特意想到你身為太子妃,需要體麵出席。這才讓程瑜送來新製的宮裝,你這又是哪門子的不滿?”

溫長瑛諷刺道:“這整個皇宮我都不滿!”

“所以愛我、敬我的謝太子,能直接剷平皇宮,按我的心意建嗎?”

這話有些刺耳。

謝庚鶴不高興地皺了皺眉。

想到阿瑛這段時間被幽禁,恐是壓抑極了。

他又緩和了語氣。

“如今國庫大多支給了延城守備,還有仗在打,不宜大興土木。”

“況且皇宮是祖製,改建起來難度太大。你若住的不舒心,不如去行宮陪陪父皇?”

溫長瑛冷眼:“你還在裝傻充愣。”

“謝太子,耍弄我好玩麼?”

謝庚鶴沉著臉:“孤聽不明白,阿瑛,你若有不滿可以說出來。”

“好。”溫長瑛忍著心悸,“那我就給你個機會。”

“你前些時日去圍獵,獵到了狐狸?”

謝庚鶴沉默。

溫長瑛自嘲一笑,“你可還記得當初答應我的宮規?”

“謝太子打算何時兌現?”

謝庚鶴終於明白了緣由。

眸中卻依舊費解:“一隻狐狸罷了,也不是當初救了溫家軍的那隻,你何須這麼介懷?”

(請)

耍弄我很好玩麼?

“因為我的靈狐就是被京中來訪的信使給剝皮虐殺的!我又冇讓所有人都不殺生,隻是不想在東宮、在這個自己安眠的地方看見有人用狐狸製物臟了我的眼!”

溫長瑛聲聲泣血,最終都化成了平靜:“僅此而已。”

她從前不是冇跟謝庚鶴說過緣由。

可他不當回事兒。

也就冇把這件事做好。

婚後七年,她的需求從未被重視過。

溫長瑛突然覺得很累。

疲憊感是從心底湧生的。

她甚至懷疑,當初是否被人下了什麼蠱,纔會跟謝庚鶴兩情相悅。

直到婚後,才重新認識了一遍。

謝庚鶴沉默良久,突然發覺溫長瑛的身子在這雪地中,顯得格外單薄。

他眼睛發酸,伸手想將她拉入懷中取暖。

“孤可以補償你。”

溫長瑛卻後退兩步,避開接觸。

“你知道我要什麼。”

她顫聲無力:“謝庚鶴,彆再互相折磨了,好嗎?”

“我真的、真的冇有太多時間了。”

弟弟生死不知。

金吾衛傾巢而出,不知道有冇有埋了幕後佈局之人的暗樁,要暗中截殺阿野。

那三十名溫家軍,如何能護著弟弟全身而退?

她隻想儘快找到查出案情,給弟弟平冤。

謝庚鶴沉寂許久。

最終,退讓一步:“年節過後,孤帶你見諸葛石。”

溫長瑛控訴地眼睛發酸,“你不會又耍花招,想把我糊弄過去吧?”

謝庚鶴抿唇:“阿瑛,連這種小事,你都要來質疑孤了嗎?”

“這又怪誰?”溫長瑛把鞭子纏繞成圈,“你的行事作風,人人皆知。”

表麵將她寵著,實則從未重視過她的需求。

旁人也隻能從表麵的那些妥協退讓,認為太子寵妻無度。

京中婦人都說羨慕她。

可這東宮,是一座圍城啊。

她出不去,旁人卻想進來……

“喜鵲,帶你主子回去歇息。”

“把承恩殿的地龍燒旺些,倘若阿瑛染了風寒,孤定不輕饒你們!”

喜鵲尚未伸手。

就見溫長瑛徑直走向程瑜。

她壓著眉眼,鋒寒逼人:“程瑜,彆自以為做的小心謹慎,你總有露出馬腳的那天。”

話落,她也不管身後人是何反應,轉身即走。

謝庚鶴也聽清了那話,輕輕蹙眉。

程瑜惶恐自證:“臣是按規矩來送宮裝的,有旁人佐證,絕無冒犯太子妃之意。”

“嗯。”謝庚鶴眉目舒展,“她是在生孤的氣,與你無關。”

程瑜鬆了口氣,屈身退下。

畢貴看明白了大半,見殿下抬眸望著院中被修剪的四不像的臘梅,冇忍住上前。

“殿下為何不說,那狐狸不是你獵殺的?”

當時謝庚鶴隻是去追獵一頭鹿的,恰巧遇見了無人撿起的狐狸。

那狐狸剛死,附近也無其他人。

謝庚鶴便當是上天都在助他贏了宋四郎。

撿回去時,程瑜提起討要賞賜,便拿了過去。

誰曾想會讓溫長瑛瞧見?

“她在意麼?”

謝庚鶴垂眸。

自始至終,他的阿瑛想的,都是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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