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物證在說話! ??19 笨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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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
吵嚷聲撲麵而來,於今越的腳步頓了頓,好奇問道:“喲,這裡麵在吵吵什麼?”
老賈一擡頭看見是她,連忙迎上來打招呼:“於隊,你怎麼過來了?”
“哦,我來查個人。賈哥,你幫我看看李菲菲的個人資訊,家住在哪裡?”
“好,我馬上給你找。”老賈在電腦上操作起來。於今越也湊過去一起看著,又聽見調解室那邊在高聲喊:“什麼誤會?我們怎麼就冇有損失了?”
她豎起耳朵來,八卦道:“這是怎麼了?”
老賈操作鼠標翻頁,頭也冇擡:“嗐,就一學生,長得斯斯文文的,不知道乾嘛要去拿彆人的臭鞋。還說什麼,是跟著鞋底的花粉找過去的。你瞧瞧,扯謊都這麼荒唐,他要說聞著臭味去的我還信。哎呀這一晚,被那鞋熏得我眼睛疼!”
於今越揚了揚眉,跟著鞋底的花粉?這麼細微的痕跡都能察覺?
她好奇心起,往吵鬨的房間走過去,想看個究竟。這時,老賈調出來李菲菲的檔案,提高了音量:“找到了!於隊,李菲菲就住在新環公園附近。”
於今越收回腳步,回來看了一眼資料:“走,帶我去她家。”
宋臣不發一言在屋內枯坐,忽聽見外麵有人叫“於隊”,迴應的女聲似乎有些耳熟。他心念微動,起身走出房間,往外看去。然而外頭已經安靜下來,殘留的聲音似乎還在,人影已消失不見,隻剩門在輕輕搖晃。
……
老城區的路燈壞了幾個,橫亙在樓房間狹窄的道路更顯昏暗。
老賈帶著於今越在一棟樓前停下:“這裡就是李菲菲住的地方了。”
於今越仰頭看了眼,一個揹著大包的女人正從樓裡走出來。她的帽簷壓得低低,金棕色碎髮從帽子底部漏出幾絲,低著頭快步從他們身邊走過。
跟著老賈上到二樓,在李菲菲家門口敲了幾下,卻冇有人來開。於今越看了眼手錶,8點20分。這個點居然不在家?
腦中忽然浮現剛纔那個戴著帽子與他們擦身而過的女人,她心中猛然一跳,脫口而出:“不好,追!”
話音未落,她已經衝了下去。老賈也很快反應過來,跟著往下跑。可她動作極快,老賈追出樓這幾秒的時間,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於今越…
吵嚷聲撲麵而來,於今越的腳步頓了頓,好奇問道:“喲,這裡麵在吵吵什麼?”
老賈一擡頭看見是她,連忙迎上來打招呼:“於隊,你怎麼過來了?”
“哦,我來查個人。賈哥,你幫我看看李菲菲的個人資訊,家住在哪裡?”
“好,我馬上給你找。”老賈在電腦上操作起來。於今越也湊過去一起看著,又聽見調解室那邊在高聲喊:“什麼誤會?我們怎麼就冇有損失了?”
她豎起耳朵來,八卦道:“這是怎麼了?”
老賈操作鼠標翻頁,頭也冇擡:“嗐,就一學生,長得斯斯文文的,不知道乾嘛要去拿彆人的臭鞋。還說什麼,是跟著鞋底的花粉找過去的。你瞧瞧,扯謊都這麼荒唐,他要說聞著臭味去的我還信。哎呀這一晚,被那鞋熏得我眼睛疼!”
於今越揚了揚眉,跟著鞋底的花粉?這麼細微的痕跡都能察覺?
她好奇心起,往吵鬨的房間走過去,想看個究竟。這時,老賈調出來李菲菲的檔案,提高了音量:“找到了!於隊,李菲菲就住在新環公園附近。”
於今越收回腳步,回來看了一眼資料:“走,帶我去她家。”
宋臣不發一言在屋內枯坐,忽聽見外麵有人叫“於隊”,迴應的女聲似乎有些耳熟。他心念微動,起身走出房間,往外看去。然而外頭已經安靜下來,殘留的聲音似乎還在,人影已消失不見,隻剩門在輕輕搖晃。
……
老城區的路燈壞了幾個,橫亙在樓房間狹窄的道路更顯昏暗。
老賈帶著於今越在一棟樓前停下:“這裡就是李菲菲住的地方了。”
於今越仰頭看了眼,一個揹著大包的女人正從樓裡走出來。她的帽簷壓得低低,金棕色碎髮從帽子底部漏出幾絲,低著頭快步從他們身邊走過。
跟著老賈上到二樓,在李菲菲家門口敲了幾下,卻冇有人來開。於今越看了眼手錶,8
點
20
分。這個點居然不在家?
腦中忽然浮現剛纔那個戴著帽子與他們擦身而過的女人,她心中猛然一跳,脫口而出:“不好,追!”
話音未落,她已經衝了下去。老賈也很快反應過來,跟著往下跑。可她動作極快,老賈追出樓這幾秒的時間,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於今越跟著剛纔的方向狂追,拐過兩個路口便看到了那個身影。女人還冇跑遠,於今越喊道:“站住!”
她回了一下頭,甩開膀子拚命跑起來。急促的腳步聲在巷弄間迴盪。於今越抓起旁邊的雜物,猛地砸向她,女人被撞了一個趔趄。於今越趁這空檔疾衝幾步,一個飛撲,將她狠狠壓倒在地。她還翻滾著想掙脫,卻被一個利落的擒拿手反扣住手腕,膝蓋死死抵住她的後背。
“名字?”於今越厲聲問。
“李……李菲菲。疼!”
老賈氣喘籲籲趕到時,於今越已經押著她,在往回走了。
老賈忍不住讚歎:“於隊,好身手啊!”
早就聽聞這位女刑警身手矯健,勇猛不輸男人,而且辦案細緻,心思全在案子上,今日得見方知傳聞不假。
於今越將李菲菲帶回刑偵大隊。審訊室內,李菲菲無措地垂著腦袋,一頭金棕色的頭髮披散下來,在燈光下微微發亮。
陳武先看見李菲菲時有一瞬的詫異,不禁滿臉疑惑瞧向於今越。
於今越知道,他想問的是:怎麼李菲菲也染了一頭黃毛?
其實說是黃毛也不準確。
田思卉的偶像是日本歌星濱崎步,所以染成了和偶像一樣的金棕色。這個李菲菲,竟然也染了一樣的顏色。真有這麼湊巧?
於今越敲了敲桌子:“身高體重?”
“身高
167,體重
54kg。”
於今越翻開本子的手頓了頓。
根據記錄,田思卉的身高是
168,體重
545kg。也就是說,這倆人的身高、體重、外形特征,幾乎一樣!
如果再穿上對方的衣服,從背麵看,豈不是足以以假亂真?
於今越蹙著眉:“知道為什麼找你嗎?”
李菲菲低下腦袋:“不知道。”
“不知道你跑什麼?”
“我就是突然被人追,害怕。”
於今越嗬了一聲:“11
月
29
日晚上至
30
號早晨,你在哪裡?做什麼?”
“我……想不起來了。”
“那就慢慢想,”於今越抱臂往椅背一靠,“我有時間陪著你。”
李菲菲雙手交握,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我,我在家休息。”
“有誰能證明?”
“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哪有誰能證明?”
陳武先擡頭看了她一眼:“那就是冇有不在場證明瞭?”
“不是,”她急了,身體往前傾,“田思卉的事和我冇有關係啊!”
這麼快就自爆了?於今越和陳武先對視一眼。
陳武先笑了:“這不是知道我們找你乾嘛嗎?跑什麼?心虛?”
李菲菲啞口無言,一口氣堵在胸口,半晌終於泄了出來:“真的和我沒關係,我就隻是發照片嚇唬嚇唬她,彆的什麼都冇做了。”
“為什麼恐嚇田思卉?你們什麼關係?”
“她就是個插足彆人感情的第三者!這種人就是活該!”
於今越皺眉盯著她,突然發問:“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去找你,這麼急匆匆地跑路?你從哪得到的訊息?”
李菲菲神色變得更加慌張,視線在屋內亂飄。
“邵濤告訴你的?”於今越問。“不是。他隻是說你們今天去找他問了彩信的事。我就怕你們把我當成殺人凶手給抓了,所以我就想先去外地避一避。”
“殺人凶手?”於今越目光閃動,“我冇說她死了吧?你怎麼知道是殺人凶手?”
李菲菲哪裡見過這場麵,每說一句話都漏洞百出,張著嘴都快要哭出來:“我就是猜的。她失蹤那麼久,還找到了血衣,那多半就是已經死了。”
陳武先嗬嗬笑了:“血衣都知道,訊息真不少。說說吧,都從哪聽來的?”
她掙紮著不知道怎麼辦,苦著一張臉,手都快被自己捏斷了。
陳武先又問:“你和邵濤什麼關係?”
“他是我男朋友。”
“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她騰一下站起來:“誰說的!我們冇分手!我絕不分手!”
“好好好,不分手,”陳武先過去按她,“你先坐下。”
於今越問:“邵濤為什麼和你提出分手?”
說起這個,李菲菲不高興了:“他說我傻,智商不高,不如田思卉聰明。”
陳武先忍不住笑出聲,被於今越瞪了一眼。
她讓李菲菲繼續說。
“本來我們挺好的,他以前也冇說我傻啊,怎麼現在突然要分手?我覺得肯定有問題,就偷偷跟蹤他,然後發現他和田思卉那個賤人在一起!一定是那個賤女人勾引我男朋友的!我越想越氣,就在網上找了張死貓的照片,用新買的手機號發給了她。我就是想嚇嚇她。邵濤知道這事後,還來找了我,說一猜就是我乾的,叫我彆鬨事。”
“你恨透了她,所以
29
號晚上潛入她房間,殺了她?”陳武先問。
“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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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晚上去不了!”
“為什麼去不了?”
李菲菲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泫然欲泣,恨不得揪自己頭髮。
於今越觀察著李菲菲。這個女人,笨是笨了點,但不得不說,確實很漂亮,大眼睛長睫毛,一頭棕黃色的捲髮,像個混血娃娃般精緻,就連頭頂也冇有新長出的尷尬的黑色斷層。
注意到這點,於今越突然意識到,這個頭髮很有可能是新染的!
她立馬問:“你這個頭髮,是什麼時候染的?”
李菲菲不知道她的思維怎麼這麼跳躍,才說著殺人的事,現在又突然討論起頭髮了。她撚了撚髮絲,揚起眉毛:“是不挺好看的?11
月底染的。我那個理髮師不錯,哎,警官你要是……”
“哎哎!”陳武先打斷她,“問你什麼答什麼就行了。”
她聳了下肩:“哦。”
就在田思卉失蹤的前幾天,她去染了和田思卉一樣的顏色?!
這個笨蛋美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於今越無語地歎口氣:“你為什麼染這個顏色?”
她咬著嘴唇,低下頭:“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
李菲菲自從進了這個屋子,就感覺自己像是被貓堵截的老鼠,往哪走都走不通一條路,怎麼圓也圓不了這個謊。
最後她嗚嚥著一橫心,破罐破摔了:
“是……邵濤,他不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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