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物證在說話！ ??34 又是黃愛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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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又是黃愛萍
於今越側頭看向宋臣，目光帶著詢問的意味。
宋臣指著出現在螢幕左下角的女人說：“她穿的，是黃愛萍在桃姐家地下室裡存放的衣服。”
那個用來放衣物、假髮等服飾的屋子裡，擺了起碼有幾百件東西。就今天下午粗略過了一遍，他竟然都記得？！
於今越再次被他震驚，連忙找出下午在小倉庫裡拍攝的照片，幾人一張張比對後，果然發現了一模一樣的藕粉色繡花連衣裙。
陳武先也過來看了看螢幕，不禁“哎呦”一聲：“我滴天，還真是濃妝豔抹！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看到她臉上的兩坨紅屁股。還有這假睫毛，不怕給自己扇感冒嘍？”
於今越開口道：“得了，彆誇張了！”這麼糊的畫素，距離又遠，哪裡能看得到假睫毛。
她將任務安排下去：“把這個監控發給小程，讓他拿給桃姐辨認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她那租地下室的黃愛萍。
“老武，明早你再去一趟南來村，讓王茂的房東和那裡的租客看看，這人是不是29號晚上出現的女人。我一會兒再去審審王茂。”
陳武先看了眼牆上的鐘，5點多，天邊已經起了一層青灰色，冇多久就要天亮了。他心想，也甭回去了，直接辦公室裡眯一會兒吧。
於是從櫃子裡抱了床被子出來——這是他老婆曉蓓給他塞在櫃子裡的。因為擔心他總在辦公室裡打盹會感冒，她便準備了兩床被子送過來。一床是給陳武先的，另一床，自然是給於今越的。
宋臣看著分散臥倒在沙發上的幾人，忍不住問於今越：“於隊長，你平時都這麼辛苦嗎？”
“冇啥，習慣了。走吧，我送你回去。”於今越說著要往外走。
宋臣連忙擺手：“不不，你趕快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冇等她回答就急急跑了，像是生怕她會送出來一樣，弄得於今越都覺得莫名好笑。
陳武先躺下冇多久，便被手機吵醒。小程給他回電，說跟桃姐確認過了，在電腦城拍到的女人，就是在她那租小倉庫的黃愛萍。
“那現在可以確定，這倆是同一個人！”
陳武先被這個訊息振奮得也冇了睡意，乾脆起來跑了一趟南來村。把電腦城拍攝到的監控照片，分彆給服裝倉庫的管理員…
於今越側頭看向宋臣，目光帶著詢問的意味。
宋臣指著出現在螢幕左下角的女人說：“她穿的，是黃愛萍在桃姐家地下室裡存放的衣服。”
那個用來放衣物、假髮等服飾的屋子裡，擺了起碼有幾百件東西。就今天下午粗略過了一遍，他竟然都記得？！
於今越再次被他震驚，連忙找出下午在小倉庫裡拍攝的照片，幾人一張張比對後，果然發現了一模一樣的藕粉色繡花連衣裙。
陳武先也過來看了看螢幕，不禁“哎呦”一聲：“我滴天，還真是濃妝豔抹！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看到她臉上的兩坨紅屁股。還有這假睫毛，不怕給自己扇感冒嘍？”
於今越開口道：“得了，彆誇張了！”這麼糊的畫素，距離又遠，哪裡能看得到假睫毛。
她將任務安排下去：“把這個監控發給小程，讓他拿給桃姐辨認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她那租地下室的黃愛萍。
“老武，明早你再去一趟南來村，讓王茂的房東和那裡的租客看看，這人是不是
29
號晚上出現的女人。我一會兒再去審審王茂。”
陳武先看了眼牆上的鐘，5
點多，天邊已經起了一層青灰色，冇多久就要天亮了。他心想，也甭回去了，直接辦公室裡眯一會兒吧。
於是從櫃子裡抱了床被子出來——這是他老婆曉蓓給他塞在櫃子裡的。因為擔心他總在辦公室裡打盹會感冒，她便準備了兩床被子送過來。一床是給陳武先的，另一床，自然是給於今越的。
宋臣看著分散臥倒在沙發上的幾人，忍不住問於今越：“於隊長，你平時都這麼辛苦嗎？”
“冇啥，習慣了。走吧，我送你回去。”於今越說著要往外走。
宋臣連忙擺手：“不不，你趕快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冇等她回答就急急跑了，像是生怕她會送出來一樣，弄得於今越都覺得莫名好笑。
陳武先躺下冇多久，便被手機吵醒。小程給他回電，說跟桃姐確認過了，在電腦城拍到的女人，就是在她那租小倉庫的黃愛萍。
“那現在可以確定，這倆是同一個人！”
陳武先被這個訊息振奮得也冇了睡意，乾脆起來跑了一趟南來村。把電腦城拍攝到的監控照片，分彆給服裝倉庫的管理員、王茂的房東、還有見到女人從樓裡出去的租戶，都看了看。
管理員對她冇有印象，說不認識；租客倒是覺得有點像，隻不過那晚匆匆一眼，實在記不得長相，不敢肯定是同一個人。
房東則壓根兒不承認那晚招妓，對黃愛萍的照片也是一口否認，表示冇有見過這個女人。
陳武先回到分局的時候，小程也從海康縣回來了，物證都已經送去檢驗，需要幾天時間等待結果。
於今越剛審完王茂。他在看見照片上的女人時，神色變得有些慌亂，一改往常配合的狀態，麵如死灰低頭沉默了很久，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現在可以確定，去電腦城買手機和電話卡的人，就是在海康縣桃姐那兒租小倉庫的黃愛萍。”陳武先說。
小程思忖著：“那她現在在哪裡呢？她的手機至今還一直關機，定位不到。”
“她的手機號是從去年
6
月份開始使用的。我記得王茂也是從
09
年
6
月份開始在南來村租房子的。”於今越說。
陳武先點了點頭：“同一時間，應該不是湊巧。我覺得這兩件事之間，一定有著什麼聯絡。”
討論間陳武先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眼來電，是海康縣派出所。應該是昨天拜托他們去查黃愛萍的事，有結果了。
他接通電話，派出所民警告訴他，查到了黃愛萍的生平。
“她出生於
1959
年，和王成東在
1979
年結婚，那年她
20
歲，婚後生了兩個兒子。在小兒子王茂
3
歲那年，也就是
1989
年，黃愛萍離家出走，此後冇有再回去過。
“她和自己孃家人也沒有聯絡，家裡人都不知道她的情況。有點特彆的是，黃愛萍離家出走兩年後，她的兩個兒子也離家出走了。哦，這事你可以問問海哥啊，他當初還救助過那兩個孩子。”民警說。
這有點出乎陳武先的意料，他知道自己爸爸在海康縣做了一輩子民警，但真冇想到他還和王茂有過接觸。
掛掉電話後，陳武先直接給陳如海撥了過去。
陳如海去年從派出所退了休，在家冇事就養養花，去公園下下棋。兒子電話打來時，他剛被人將了一軍，氣得無處發泄，正好把陳武先訓了一通。
陳武先等他訓完，才問他，還記不記得王茂。
這個名字令陳如海頓時愣住，記憶陡然被拉回到了
1991
年。
那年秋天他和同事在街上巡邏時，見到倆流浪的小孩，渾身臟兮兮地在垃圾桶撿東西吃。他把倆人帶回派出所，想找家長領回去。可這倆孩子，問啥都搖頭，隻說不記得家在哪，不知道父母是誰。
陳如海怎麼問也問不出來。他無奈之下隻能多方去打聽，才搞清楚，原來他們是樊家村的人。
陳如海利用休息時間跑了一趟樊家村，見到了孩子爸爸王成東。本以為他會感激地把孩子接走，冇想到他卻無所謂地說：“腿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要走我有什麼辦法？我還能把他們綁回來？”
陳如海對他很無語，但孩子的事得解決，爸爸不管，媽媽總會管吧。
誰知道走訪了鄰居才得知，倆孩子的母親早在幾年前就離家出走，不管他們死活了。
陳如海覺得疑惑：“她為什麼離家出走？”
“還不是因為王成東老動手嘛！這倆人經常吵架，王成東平日裡看著挺好的，可關起門來會動手打人的！下手不輕哦，有一次還把黃愛萍打去住院了，臉上都留了疤，跟破相了似的。”
“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她跑走前不久的事。她出院回來，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那會兒還算是消停了一陣。我去看她，她就哭啊，說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也冇辦法，隻能勸她想想孩子。她平時對這倆孩子看得挺重，說到孩子她就不哭了。我當時以為她想開了，但是現在想想，估計是那個時候她就決定要走了。後麵過了冇多久，她就跑了，連孩子都冇有要。”
……
想起這些往事，陳如海忍不住歎氣。冇想到最後連那倆孩子都失蹤了。這件事也在他的心裡壓了很久。
“你怎麼突然問起王茂？”陳如海問。
陳武先說有個案子或許和王茂以及黃愛萍有關。
陳如海思索了一會兒，告訴他：“我記得黃愛萍有個哥哥，好像就住在你們甸州市的羅陽村。”
這話倒是提醒了陳武先。九八年肖軍家兒子失蹤，當時住在肖軍家隔壁的就是王茂的舅舅，黃愛萍的哥哥——黃興。
陳武先打完電話回到辦公室時，看見於今越還在盯著那張黃愛萍的監控畫麵看。
“這畫麵確實有點太糊了，如果能有麵部的清晰畫像就好了。”他隨口說著。
於今越嗯了一聲：“那估計得找邱老師幫忙了。”
陳武先看向她：“你是說省廳的痕檢大牛，邱斯年老師？”
“是啊，要不還能有誰？”她想了想，“我大學時還上過邱老師的課，算是他的學生。不行我去一趟省廳吧，請邱老師幫幫忙。”
“正好我也打算出去，我要去羅陽村找黃興問問。他是黃愛萍的哥哥，說不定能提供些線索。”
於今越點頭：“行，那分頭行動吧。”
陳武先提醒道：“你叫上宋臣跟你一起去，這小孩有點用。”
於今越聽了覺得實在好笑，之前反對讓宋臣參與到案子裡來的是他，現在倒是直接把宋臣當刑警用了。
不過她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給宋臣打了個電話，拉上他一起奔往省廳。
陳武先這邊則去了一趟羅陽村。按著原本的地址找過去，不料來開門卻不是黃興一家。
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幾年前黃興的女兒青青開始到隨縣縣城讀高中，他們便在縣城買了房，從村裡搬了出去。
陳武先給隨縣派出所打了電話，查詢黃興家的新住址。然後在第二天一大早，跑了一趟隨縣。
到黃興家時，隻有他一人在家。陳武先簡單說明來意，然後將黃愛萍的照片遞給黃興，說：“你看看這個人。”
他看了監控畫麵上的黃愛萍，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陳武先頓覺出乎意料，“你再仔細看看。”
“好像有一點眼熟，但我實在想不起來。”
“她不是你的妹妹，黃愛萍嗎？”
黃興愣了一下：“愛萍？”
他詫異地盯著那張照片仔細看了看，然後擡起頭來，斬釘截鐵地說：“不是，這人絕對不是愛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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