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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物證在說話! ??65 最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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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最後的真相

房屋坍塌成廢墟,屋頂已經鋪在地麵,陽光灑滿了曾經的廳堂。

歪在屋裡的房梁,發出滄桑的感歎:“老子撐了幾十年,最後被白蟻小兒蛀空了腰。躺平下來看雲霞才發現,比當頂梁舒坦多了!”

半扇竹門在風中搖晃,吱吱呀呀問房梁:“哎,哥哥,咱給你來段快板兒,聽聽嘛——

“竹板這麼一打哎~彆的咱不誇!老鼠洞做婚房,蜘蛛網當婚紗,咱比人活得,更!瀟!灑!”

雜草已經跟著聲音舞動起來。

宋臣忽略掉這些“群魔亂舞”,專心在豬圈裡翻找。

於今越見狀讓小程去車裡拿工具,也過去一起翻起來。

鄰居老漢在一旁,邊嗑瓜子邊伸著脖子觀望。

在碎磚破瓦中翻到日暮,寒冬裡熱得頭上冒汗。宋臣撬開最後一塊覆蓋的石頭,終於在底下看見一顆未被消化的人類牙齒躺在泥中。

於今越見他停下,也過去檢視,握著鐵鍬的手不禁一頓,吩咐小程:“馬上去通知法醫和痕檢!”

旁邊的老漢把嘴裡的瓜子皮一吐:“嘿呀,還真有問題啊?!”

經過一天一夜的挖掘,刑警隊最終在王成東家廢棄豬圈的地下40處,發現人類的顱骨碎片、右側尺骨、下頜骨以及多枚指骨,且骨頭表麵可見動物啃咬痕跡。

法醫給出初步報告,後腦枕骨凹陷性骨折;長骨(股骨、肱骨)斷麵呈v型劈裂痕;關節分離處切口平滑;指骨表麵密集細齒痕,與豬類臼齒咬合特征一致。

“死者先被鈍器擊打後腦勺至死亡,然後被分屍,扔進豬圈。凶器極度鋒利,且凶手較為擅長分屍。鑒於遺骸在豬圈發現,初步懷疑是會殺豬的人使用斬骨刀,也就是殺豬刀,進行的分屍。”法醫說。

於今越點了點頭,簡短吩咐下去:“去樊家村抓人!”

門被拍響的時候,王成東正靠在椅子上看電視,剛學會走路的小娃娃穿著“咯吱咯吱”響的鞋子,追著正在掃地的媽媽跑來跑去。

聲音吵得王成東聽不見電視,他一腳踹倒了孩子,罵道:“吵死了,媽了個巴子!天天不得清淨!”

孩子趴在地上,哇哇哭起來,女人丟下掃把跑過去抱起他,安慰幾句後,也跟著哭了。

王成東的母親在院子裡聽見裡麵…

房屋坍塌成廢墟,屋頂已經鋪在地麵,陽光灑滿了曾經的廳堂。

歪在屋裡的房梁,發出滄桑的感歎:“老子撐了幾十年,最後被白蟻小兒蛀空了腰。躺平下來看雲霞才發現,比當頂梁舒坦多了!”

半扇竹門在風中搖晃,吱吱呀呀問房梁:“哎,哥哥,咱給你來段快板兒,聽聽嘛——

“竹板這麼一打哎~彆的咱不誇!老鼠洞做婚房,蜘蛛網當婚紗,咱比人活得,更!瀟!灑!”

雜草已經跟著聲音舞動起來。

宋臣忽略掉這些“群魔亂舞”,專心在豬圈裡翻找。

於今越見狀讓小程去車裡拿工具,也過去一起翻起來。

鄰居老漢在一旁,邊嗑瓜子邊伸著脖子觀望。

在碎磚破瓦中翻到日暮,寒冬裡熱得頭上冒汗。宋臣撬開最後一塊覆蓋的石頭,終於在底下看見一顆未被消化的人類牙齒躺在泥中。

於今越見他停下,也過去檢視,握著鐵鍬的手不禁一頓,吩咐小程:“馬上去通知法醫和痕檢!”

旁邊的老漢把嘴裡的瓜子皮一吐:“嘿呀,還真有問題啊?!”

經過一天一夜的挖掘,刑警隊最終在王成東家廢棄豬圈的地下

40

處,發現人類的顱骨碎片、右側尺骨、下頜骨以及多枚指骨,且骨頭表麵可見動物啃咬痕跡。

法醫給出初步報告,後腦枕骨凹陷性骨折;長骨(股骨、肱骨)斷麵呈

v

型劈裂痕;關節分離處切口平滑;指骨表麵密集細齒痕,與豬類臼齒咬合特征一致。

“死者先被鈍器擊打後腦勺至死亡,然後被分屍,扔進豬圈。凶器極度鋒利,且凶手較為擅長分屍。鑒於遺骸在豬圈發現,初步懷疑是會殺豬的人使用斬骨刀,也就是殺豬刀,進行的分屍。”法醫說。

於今越點了點頭,簡短吩咐下去:“去樊家村抓人!”

門被拍響的時候,王成東正靠在椅子上看電視,剛學會走路的小娃娃穿著“咯吱咯吱”響的鞋子,追著正在掃地的媽媽跑來跑去。

聲音吵得王成東聽不見電視,他一腳踹倒了孩子,罵道:“吵死了,媽了個巴子!天天不得清淨!”

孩子趴在地上,哇哇哭起來,女人丟下掃把跑過去抱起他,安慰幾句後,也跟著哭了。

王成東的母親在院子裡聽見裡麵的哭聲,中氣十足地罵著:“哭喪啊?!老孃我還冇死!整天哭死哭活的喪氣東西!”

她一邊罵一邊來開門。門剛打開,於今越帶領的幾名刑警魚貫而入,在王母的驚呼聲中,闖進了屋內。

王成東也震驚坐起來,問道:“你們誰啊?!”

兩名刑警已一左一右地按住了他。於今越掏手銬的手在看見地上的小娃娃後,頓了頓。

那個孩子看起來才兩歲大,圓圓的眼睛裡麵盛滿了淚水,以及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產生的害怕和好奇。抱著孩子半跪在地上的女人,也紅著眼睛瑟縮地看著他們。

於今越將手銬塞了回去,對按住王成東的兩名刑警使了個眼色。他們頓時明白了,鬆開手將他拉起來,笑嘻嘻道:“哎呀王哥,好久冇喝酒了,走走走,一起喝酒打麻將去。”

說著他倆一手抓著王成東的手臂,一手搭在他肩上,狀若親近地把他半拖半拉帶了出去。

於今越等他們出去後,走到孩子麵前,蹲下身看著他,溫和地笑了笑:“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女人猶豫著告訴她:“兩歲,叫王新。”

“王新。”於今越唸了一遍,點點頭,“是個好名字。”

小孩圓嘟嘟的臉蛋上兩塊紅,肉乎乎的小嘴微微張著,臉上有幾分王家倆兄弟的影子。於今越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說:“王新,以後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做個好寶寶,好好學習,乖乖長大,好不好?”

王新好像聽懂了,“嗯哦”了一聲。

於今越笑了,輕輕拍拍女人的手臂說:“冇事了。”然後也走出了屋子。

對王成東的審訊異常順利,原以為他會狡辯幾句,冇想到他看見從豬圈裡挖出來的骨頭,直接嚇破了膽,哭了幾聲後就承認自己殺害了妻子黃愛萍。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冇想真殺她,”王成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是不小心,敲了她一下。”

“不小心?不小心給她分屍了?!”小程厲聲問,“用什麼敲的?敲了哪裡?”

“就是隨手抓了家裡的一根鐵管,敲了她後腦勺,隻敲了一下她就倒地上不動了。”

“後來呢?”

“後來,我看她頭上流血了,搖也搖不醒。我就給她放豬圈裡。”

“用的什麼工具分屍?”

“就是殺豬的砍骨刀。”

“1990

年黃愛萍的存摺還使用過,是你用的?”

“我把裡麵的錢全取出來了。”

……

王成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被逮捕的十天後,法醫的鑒定報告也出來了。

根據骨骼脫鈣程度及土壤酸堿度,推測死亡時間應是

23±2

年前,也就是

1987-1991

年。符合王成東供認的

1989



7

月。

且經過與王春林和王茂的

dna

比對,證實豬圈發現的骨頭屬於他們的母親黃愛萍。

豬圈的土壤中也檢測出了正鐵血紅素和超標的磷酸鹽,這些人血與人體組織的降解產物,說明這裡就是原始拋屍地點。

證據和口供相吻合,證據鏈完整,這個案子很快就結案了。

於今越對著資料沉思了很久,覺得還是應該讓王春林知道真相,於是去了一趟市看守所。

王春林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最初,表現出了強烈地抗拒和不相信。

“不可能!她就是拋棄我們跑了,不是死了!

“你彆想騙我!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死了,怎麼可能……”

這些話,他不停地重複,越說越小聲,慢慢地,就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隻對著那些照片發呆。

他記得那年,很熱很熱的夏天。

媽媽從醫院回家,臥床養傷。7

月是農活最忙的時候,稻穀收割,晚稻搶插,都需要人手。婆婆氣得罵她是故意裝病逃避乾活。

媽媽隻能讓兄弟倆去幫奶奶乾農活。哥倆臨行前,她用瓶子裝了一壺水給他們帶著,叮囑春林:“要多喝水,頭暈就要去樹底下休息,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弟弟,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你好好休息。”春林應下來,拉上弟弟的手往外走。

在奶奶家乾了半個月的農活,春林還在擔心媽媽的身體好冇好,卻突然聽到他們的媽媽離家出走的訊息。

他丟下鐮刀,帶著弟弟往回跑,弟弟跑不快,摔倒了痛得哇哇哭,他就把弟弟背在背上跑了十公裡回去。

可回到家,屋裡空空蕩蕩,到處都冇有媽媽的影子。

爸爸坐在凳子上抽菸,雲煙繚繞中看不清臉,他說:“你媽不要我們了,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

春林不信。他就一直這麼說,每天在他們麵前重複,說他們媽媽多麼不是東西,丟下家,丟下兩個兒子,帶著家裡所有錢跑出去過新生活,再也不會回來了。

聽得多了,春林開始常常做一個夢,夢見媽媽收拾東西要離開。無論他和弟弟怎麼抱著她的腿哭求,她都會把他們推進屋子關上門。他隻能扒著窗戶哭,求她彆離開。

可每一次哭醒,都喚不回媽媽。

每次她都說:“媽媽一定要走了。春林,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弟弟。”

他開始越來越恨她,恨她生下他卻狠心拋棄他。

恨像是一場大病,蛀空了他的身體,他的心。

月光結了一層冰,涼涼地鋪在地麵上。

監舍內的人都已熟睡,發出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王春林坐在床上,呆呆看著窗外遙遙的月亮,

他好像看見媽媽在遠處對他說:“春林,這次媽媽真的要走了。”

他恨了她那麼久,原來都是一場空。

他這一生,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夜涼如水,春林對著逐漸遠去的月亮,輕輕說了聲:“媽媽,這次帶我一起走吧。”

於今越早上剛到刑警隊就聽到了昨晚王春林在監舍內自儘的訊息。他死前,在牆壁上用血水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不知道是對陳如海?周美娟?還是對他自己的媽媽?

於今越聽完這個訊息,愣神了很久,最後隻有一聲長長的歎息。

2013

年的春節如期而至,於今越自己都冇有想到,三頓年夜飯儼然成為了她的常態。

下午在自家吃過一頓後,架不住宋家的熱情邀請,被宋臣接去吃了第二頓,然後傍晚帶著一車的年貨驅車趕往宜霖市,在海叔家吃第三頓,全家再一起看春晚守歲。

她的乾兒子陳旭陽已經到了上小學的年紀,原本調皮的小孩子,好像在一夜間長大了,說他的理想就是當個像他的爺爺、他的爸爸一樣的警察。

於今越摸著脹滿的肚子,二話不說給他買了最新款的學習機。

初一一大早被敲門聲吵醒,於今越走出房間就看見宋臣和小程提著大包小包來拜年。宋臣陪海叔下了好幾盤棋,小程則陪靜姨聊各種家常八卦,聽得靜姨不停“嘖嘖嘖”。家裡好久冇有這麼熱鬨,倆老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吃過午飯後,宋臣還要去看邱老師。

於今越說:“邱老師的老家也在宜霖嗎?那你等我一下,我也去。邱老師幫了那麼多忙,我還冇有好好謝他。”

邱老師看見他倆來,有點意外,卻很開心。對於今越的感謝,更是直襬手:“小於,我還得感謝你啊,給我送來一個這麼好的學生。”

邱老師後繼有人,一身的本領得以繼承,於今越也覺得很高興。

倆人陪邱老師去公園散步曬太陽,原本的閒聊,不知不覺中又變成討論案子。

走出冇多遠,小程也找了過來。

“於隊,有個大爺報案說他家的房子鬨鬼。連著好幾個租戶都是住了一個月就嚇跑了,押金都不要。”

“鬨鬼?值班的偵查員去看了冇?”於今越問。

“看了。就是他去看了也覺得邪門,才報上來的。”

於今越轉頭看了看邱老師。邱老師連忙說:“小於,你們有案子,就趕快去吧,不用陪我了。”

於今越點了點頭。小程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去開車了,宋臣跟邱老師告彆,也追了過去。

邱老師看著他的背影,笑了起來:“小臣可以多曆練曆練,會成長得更快。

“他能看見彆人看不見的痕跡。”

於今越轉頭去看著他,也笑了。

不,是聽見!

作者的話

夏崢

作者

07-30

正文完結啦!撒花

這一本書從春天寫到夏天,經常覺得完結遙遙無期,到今天終於也是寫完啦!

感謝看到這裡的朋友,感謝你們的支援,投票,訂閱!鞠躬♀!

都說乾這行不能愛上讀者!但是這麼可愛的讀者一路陪伴,我又不是“冰心”,怎麼能忍得住,隻會反覆愛上。

希望將來,我還會繼續寫,你們還會繼續看。

關注我呀,球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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