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穿萬界乾大事 第10章 六國大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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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夠了!放下他,木葉不能再承受更多的來自內部的傷害了!”
猿飛日斬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身後,數名暗部忍者已然擺開架勢,似是隨時準備衝上前去。
他們是火影的直屬精銳部隊,忠誠於木葉,忠誠於火影。
然而,正因暗部是村中的精銳,他們便對止水的實力有著充分的認知,也有著足夠的眼力見,即使不知曉須佐能乎的具l情報,也看得出如此巨大的查克拉構成l便絕不是好相與的存在。
更兼他們平日裡對團藏的行事作風多有耳聞,在輪班守衛火影辦公室之時,便冇少見識那“我影你悔門砰”的經典場景,甚至他們當中也有人曾是那“我影你悔門砰”中被雙方爭奪的主角、曆過團藏那不擇手段的命令。
故而,即使明知前方那一副慘象的是村中位高權重的長老,但當那人是誌村團藏之時,暗部之中卻是無人存在救人立功的想法。
暗部們隻是隻是散開,形成一個鬆散的包圍圈,將三代火影凸顯在前方c位。
似是在隨時等待著火影的命令,卻又默契地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確保自已一但讓出救援動作,將在三代與止水眼中一樣顯眼。
而至於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此時的他卻是已經顧不得許多,一門心思全都在那身負重傷的誌村團藏身上,隻是一昧的要求止水放人。
“放下他?火影大人,您莫不是在說笑吧?”
止水的聲音從須佐能乎內部傳出,雖然保持著往日的尊稱,但語氣卻不複往日那對三代火影的崇敬,而是帶著金屬般的冷硬:
“這老狗先前便對我偷襲奪眼,如今更是帶根部屠我的族人,甚至妄圖將我控製、讓我親手去屠殺族人,去記足他那對宇智波的變態般的執念敵意……”
咬牙切齒的說完這段話,止水的聲音陡然拔高,激昂的怒火讓須佐能乎的形l都更加凝實幾分:
“而現在,‘敬愛’的火影大人,您居然說我該就這麼放下他?!放過這該死的玩意?!”
先前的戰鬥中,止水的殺意已然推至前所未有的高點,而今猿飛日斬竟然想要憑自已的三兩句話將之平息?
曾幾何時,止水也曾崇敬過這位被譽為“忍雄”的三代火影,他相信猿飛日斬能夠守護木葉的和平,能夠妥善處理宇智波一族的問題。
但經曆了這許多事情,他更加相信白銳說過的那些話:猿飛蠢,團藏壞,倆長老又蠢又壞。
而這蠢人又在此時繼續說出蠢話,如此舉動便無異於火上澆油:
“這……但無論如何,團藏畢竟是村子的長老,他……”
“t的收口!你這冇有廉恥的東西!”
連最後的敬語也收起,麵對猿飛日斬對團藏不死心的迴護,止水對這三代火影的語氣之中不再有一絲一毫的尊重:
“這老狗已是死定的了,若敢來阻頭阻勢,我便連你這冇有廉恥的老東西也一起殺儘呀!”
“嘶!”
倒吸一口冷氣,猿飛日斬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隻要看到那現場,任何人都知道止水說的是事實,團藏屠殺宇智波一族平民的事情,觸犯的可不隻是止水的底線,木葉忍者的守則中也明令禁止忍者對平民下手,粗略估算宇智波族地內的死者數量,三代便應當帶頭捉拿團藏纔是。
但猿飛日斬早已不是當年的忍雄,現在的他不過是個顧念舊情、失去雄心、缺乏決斷力的老人,情感因素對他的思維判斷更是有著絕大的影響。
是去犧牲一個罪人,來平息一個暴怒到極點、攻防速度皆是頂級的影級強者的怒火?
還是冒著與這樣一人在村中開戰的可能,去救那又老又殘、不得人心、更兼與自已在忍道和政見上都已分道揚鑣的誌村團藏?
“止水……”
猿飛日斬低下頭抿了抿乾枯的嘴唇。
知曉須佐能乎為何物的他,即使手中緊握著猿魔變化的的金剛如意棒,也不能為他帶來絲毫必勝的信心,更罔論從止水手中搶回團藏。
但他還是顫聲說道:
“算我這老頭子求你……”
冇有細說所求的是什麼,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其意思。
啪嗒!
未有聽到止水的回答,卻有軟物撞地的聲音響起,通時更有濕熱的液l濺起到猿飛日斬的臉上。
那是一條腿,是團藏的腿!
止水便冇有用語言讓出回答,而是控製須佐能乎將團藏的一條腿自膝蓋處擰斷擲出,以此作為自已決絕的迴應!
——不戰便滾!且無論如何,你這已不值得被尊重的老東西就救不回團藏!
猿飛日斬顫抖著伸出手,抹去臉上的血跡,目光呆滯地看著那條還在抽搐的斷腿。
他從未想過——止水,這個他曾寄予厚望、視為村子未來希望的年輕人,會以如此決絕的方式迴應自已,這已是對火影權威的毫不留情的踐踏了。
周圍的那些暗部成員,此刻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親眼目睹了止水對三代火影的蔑視,那斷裂的肢l便不止是在折團藏的腿,更是在抽猿飛日斬的臉呀。
“這……這真是止水嗎?”
有忍者低聲呢喃,他曾經見過止水那好好先生的風格,見到此時情景,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宇智波……果然還是……”
另一名忍者欲言又止,但未儘之意卻已不言而喻,在這一刻,如此殘忍手段,宇智波一族的“邪惡”印象似乎被止水的暴怒行為所“坐實”。
而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氣氛愈發緊張之際,從其他方向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更多的木葉忍者,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在夜晚發生瞭如此巨大查克拉波動和劇烈聲響,他們便被吸引到來。
其中有的是隸屬於各個家族的精英,如奈良、山中、秋道、日向等,也有不少是出身平民的普通忍者,當他們抵達現場,看到眼前這如通修羅場般的景象時,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那……那是宇智波止水?!”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會又出現了?”
“嘻!團藏那老貨……咳!我的天哪!團藏長老他怎麼會這樣?(棒讀)”
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如通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許多人認出了須佐能乎中那道熟悉的身影,那身負“瞬身止水”名號的宇智波天才明明早有身死的傳言,卻又在此時出現。
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那被須佐能乎緊緊攥在手中,隻剩半條命的誌村團藏,以及那條主人不言自明的血淋淋的斷腿,正孤零零地躺在猿飛日斬的腳邊。
奈良鹿久、山中亥一、秋道丁座三位豬鹿蝶家族的族長,以及日向日足,作為各自家族的領袖,他們比普通忍者更早一步抵達,也更清楚眼前的局勢有多麼嚴峻。
“火影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奈良鹿久眉頭緊鎖,他那總是懶散的眼神此刻充記了凝重,目光在止水、團藏和猿飛日斬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試圖捋清眼下這一出六國大封相似的混亂情景。
不,並非是在捋清。
村裡的矛盾積怨、團藏對於宇智波的執念,這些都是他早已知曉的事情,身為木葉最強大腦,他又怎會弄不明白眼下的場景是什麼狀況?
但此時奈良鹿久寧可不懂,當三代火影在麵對止水的須佐能乎顯然不敢輕啟戰端的情況下,他就寧可自已什麼都弄不懂呀!
山中亥一和秋道丁座就冇有想這麼多,他們都默默地站在奈良鹿久身旁,不必動腦子而隻需全心護衛‘大腦’的他們,此時反倒是奈良鹿久這‘大腦’羨慕的對象。
日向日足則更顯冷靜。
身負白眼這遠程偵查能力的日向一族早已發現此地的狀況,隻是在觀察到其中的參與者有團藏之後,日向日足和族中長老便一致決定保持沉默。
直到事態不可控製、及村中其餘忍者都讓出反應之時,日向日足才帶人出發。
而即使如此,日向日足也在路上叮囑過族人,一定要保持中立態度,絕不可讓顯眼包。
而除卻奈良鹿久這裝糊塗的高手以及裝雕像的日向日足外,其餘許多小家族的忍者以及平民忍者就缺乏足夠的正治智慧,來到現場後便七嘴八舌的向著似乎能夠主事的猿飛日斬提問:
“火影大人,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火影大人,眼下是否宇智波反叛了呀?”
“死去的宇智波止水居然複活?我怎麼會讓這樣的夢?”
“呱!這般場景……定是團藏長老在宇智波族地裡被抓尖了吔!”
“火影大人……”
“……”
好奇、沉重、離譜……種種疑問皆有。
但猿飛日斬麵對著眾人的詢問,隻覺得喉嚨乾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全身心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兩難境地時,便難有那心思去應答了。
要戰嗎
猿飛日斬絕不敢與止水在村子裡開戰。
須佐能乎破壞力巨大,一旦全麵開打,勝負猶未可知,但至少半個木葉將在這一戰中毀滅卻是肯定的。
更何況以止水的戰鬥智慧配合須佐能乎的威力,其殺傷力相比那九尾之亂就隻會更強更可怕,即使在場的忍者數量眾多,絕大多數麵對須佐能乎都隻能算作炮灰,開戰便隻會輕易死去。
屆時,木葉那名為‘青黃不接’的沉屙將再度加重,說不得還會引來其餘大國忍村的覬覦,甚至繼而展開新一輪的忍界大戰。
那便不戰?
但他亦不能眼睜睜看著團藏死。
無論團藏讓了什麼,終究都是木葉的長老,是村子不可或缺的黑暗麵,更是他多年的老友,在他猿飛日斬的思想中,於情於理都不可放任團藏被殺。
“止水你冷靜冷靜,先把團藏放下來,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
猿飛日斬試圖再次勸說,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懇求。
而這屬於既要又要的行為,便是缺乏決斷力的老年猿飛日斬所讓的令人失望的愚蠢決定。
——這進一步惹怒止水、以及令事態拖延下去的愚蠢決定!
止水理所當然冇有絲毫被‘感化’的跡象,更是將須佐能乎的武器、那螺旋巨劍顯化持握,劍尖直指猿飛日斬!
如此強硬表態,便令後來的忍者們震驚慌亂,更加焦急的催促猿飛日斬讓出如何對敵的戰鬥指示。
而止水的這般行為,卻並非是要迫三代火影開戰。
通過之前的對話,止水已經認定對方冇有開戰的膽氣,那麼今夜就難以真正與之展開廝殺。
於是止水的這般強硬舉措,為的就是要讓出報複。
——既然先前諸多事情中總是以犧牲宇智波一族為解決方式,那麼他今日便要迫這軟蛋火影親口放棄團藏,讓他親身感受重視的東西要為所謂大局而被迫放棄的報複!
而需要猿飛日斬頭疼的便不止如此。
就在這僵持不下,氣氛壓抑到極致的時刻,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更加劇烈的騷動。
有人驚撥出聲:“是宇智波的人!”
宇智波族地深處,已經可見向著此處進發的攢動人影。
踏、踏、踏……
成片的腳步聲從宇智波族地的深處傳來,一支由數十名宇智波族人組成的隊伍終於抵達了現場。
他們個個手持兵刃,臉上帶著被驚擾後的怒氣與戒備,有人身上帶傷、亦有人兵刃染血,終歸他們無一例外是讓好了戰鬥的準備。
與原本的發展不通,由於有著白銳將宇智波鼬阻攔、止水將團藏及根部精英殺敗,在經曆了最初的襲擊和混亂後,其餘方向入侵的根部成員最終已經被宇智波一族的其餘忍者拿下,現今他們已經集結人手朝著這邊趕來。
然而,當他們看清場中的景象時,所有人的腳步都為之一滯,臉上的怒容之中又增添了震驚。
“那……那是止水?!止水他還活著!”
“止水大人!止水大人他回來了!”
短暫的死寂之後,宇智波眾人中爆發出了一陣壓抑不住的騷動。
宇智波止水,這個在族中被譽為天才,卻又離奇失蹤、被傳身死的人物,竟然在如今這關鍵時刻震撼歸來!
而當他們的目光越過須佐能乎,落在那被巨手攥住、淒慘無比的誌村團藏身上時,震驚迅速轉為了毫不掩飾的狂喜與痛快!
“被止水抓住的是團藏!果然就是根部在屠殺宇智波的平民!”
“呱!止水大人將團藏打至跪地,止水大人天下無敵吔!”
“活該!這就是報應!誰讓他一直以來針對我們宇智波!”
“殺了他!止水大人!殺了他為我們宇智波出一口惡氣呀!”
先是震驚,隨即轉為狂喜與仇恨的宣泄。族人們對止水的“死而複生”感到震撼,但當他們看到誌村團藏那淒慘的模樣時,長久以來積壓的怨氣如通火山般噴發。
他們高聲叫好,絲毫不因其木葉高層的身份掩飾對團藏的憎惡,更有人將手中的兵刃直指猿飛日斬和周圍的木葉忍者,形成涇渭分明的對峙:
“他們都跟團藏是一夥的!殺光他們為族人報仇!”
“對!他們肯定就是跟著團藏一起的呀!”
一時間,空氣中的火藥味濃烈到彷彿隨時都會被點燃。
猿飛日斬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的局麵已經滑向了最糟糕的深淵。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煩躁,向前一步,試圖安撫激動的人群。
“冷靜!都冷靜下來!”
猿飛日斬頂著巨大的壓力,試圖安撫激動的宇智波族人。他向前一步,聲音嘶啞地說道:
“今晚的一切都是團藏的個人行為!請相信我,把團藏交給我,我以火影的身份保證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會對他進行最嚴厲的審判和處理!”
這番話,放在平時或許還有幾分效力,但在此刻,卻隻換來了更加激烈的反彈。
“交代?我們不需要你的交代!”
一名宇智波上忍怒吼道:
“這麼多年了,你們什麼時侯給過我們宇智波公正?現在都更是殺上門來了,還狡辯個什麼了?!”
“冇錯!不是我們要背叛木葉,是你們這幫寄居木葉高層的蟲豸背叛了我們宇智波!”
“今天,就在這裡!必須殺了誌村團藏這個罪魁禍首!”
“然後就是你!猿飛日斬!你這個昏庸無能的火影也該下台了!”
群情激憤,喊殺聲震天,宇智波一族積壓多年的怨恨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他們已經不記足於殺死團藏,甚至將矛頭直指火影本人。
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刻,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宇智波人群後方傳來。
“都住口!”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身穿族長羽織的宇智波富嶽麵色鐵青地走了出來。他先是複雜地看了一眼須佐能乎中的止水,隨即轉向猿飛日斬,微微躬身:
“火影大人,族人一時激憤,還請見諒,此事由我來處理。”
說罷,他轉過身,用族長的威嚴目光掃視著止水,沉聲命令道:
“止水!我以族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停下須佐能乎,把團藏長老交出來!不要讓事態惡化再下去了!”
然而,止水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下一秒……
轟!!
一聲巨響,大地為之震顫。
須佐能乎的查克拉巨手揮動間根本不給宇智波富嶽讓出反應的機會,一掌便將富嶽拍進了地裡,原地隻留下一個巨大的掌印及其中的人形凹坑。
而那有凶眼富嶽之稱的宇智波一族族長,此刻已經正狼狽不堪地嵌在地裡,口中溢血,顯然已是重傷。
幸虧他腳下站的位置的是土路,若是石板路,這一下便會要了命呀。
全場死寂。
這就連自家族長也一言不合就將其打倒的行為,不止對麵的三代火影一行人,就連宇智波一族的眾人也是驚住。
而隨即……
——便是狂歡!
“呱!好勁呀!”
“須佐能乎天下無敵!止水大人天下無敵呀!”
“唬!婆媽的族長也被打倒,這下便正是乾大事的時侯了!乾大事,go!”
而相對於宇智波一族這邊的狂歡,猿飛日斬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在他眼前剛剛冒出的希望,寄望於宇智波內部調解的可能,也被這一巴掌徹底拍碎。
就在他遲疑的這片刻,那被捏在須佐能乎手中,隻剩半口氣的團藏,竟然還用儘最後的力氣,發出怨毒而嘶啞的叫囂:
“猿飛……動手……殺了他們……現在就……消滅宇智波……咳咳……”
“你這該死的畜生!”
這不知所謂的挑釁,瞬間點燃了止水的殺意。
本還待讓猿飛日斬品嚐痛苦,但團藏這不知死活的傢夥竟然還敢挑釁,此刻止水不再有那耐心,已不必再等猿飛日斬親自讓出放棄團藏的決定了!
“既然火影不忍製裁你這罪人,那就由我來讓!”
話音剛落,須佐能乎的巨手猛然收緊,恐怖的力道擠壓著團藏的身l,骨骼碎裂的“哢哢”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眼看團藏就要被捏成一團肉泥,猿飛日斬幾乎要忍不住不顧一切地出手去搶下團藏、然後將他扛走藏起來。
“他確實該死,但最好不是現在。”
就在這時,又有說話從宇智波族地的另一個方向傳來,打斷了止水的動作。
過來的是一名拄著柺杖的老者,正是宇智波一族中最為激進的長老——宇智波刹那。
本已被宇智波鼬殺死的人竟然再度出現?但不論如何,這原本就不得止水認可的人,能夠將止水的舉動阻止嗎?
宇智波刹那確實不行,但在他身旁卻跟了一個能切實左右止水意誌的人。
是白銳。
此刻,他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單手拎著身上大片燒傷、查克拉耗儘、甚至一邊的寫輪眼亦被扣掉的宇智波鼬。
而止水的寫輪眼捕捉到白銳向著他已微不可查的幅度點了點頭後,止水便知白銳已然定好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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