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07章 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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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出了問題。
傅伯明彎腰上前,“其實你可以劫個色。”
“奴婢不敢。”
“你可以敢。”傅伯明直言不諱道:“劫色可以,劫命不行。”
梅久聞言看了過來,傅伯明擡手給烤魚翻了個麵,動作自然,“色可以隨便劫,知己可以有很多,命隻有一條。”
梅久深以為然,這話題終歸是掀了過去。
夜幕降臨,白日裡連綿起伏鬱鬱蔥蔥的山林,夜裡漆黑幽深,樹葉隨風簌簌颳著,樹影幽深。
要不是眼前的火堆,身邊還有個說話的人,自己還真是有點害怕。
梅久不打算想太多,右眼一個勁兒地眨眼睛,連著眨了第二次的時候,傅伯明發現了端倪。
“你眼睛怎麼了,做什麼老眨一隻眼?”
梅久揉了揉右邊眼睛,她入水的時候,覺得眼睛進了水,她也冇太在意,可眼下右眼有些霧濛濛的,右眼好像有許多黑色的小點點。
偏偏左眼睛正常,兩隻眼睛一起睜開看得時候,就覺得怪怪的。
梅久右眼彷彿有許多點點在眼前飄。
右眼眯起來,隻用一眼看,能好一點。
她不想節外生事,於是搖頭道:“冇什麼。”
傅伯明看了她一眼,“哦,我還以為——”
他一開口,梅久就無奈道:“以為我又要勾引你?”
傅伯明想到兩人初見,不由得也笑了,“當時你眨眼睛是什麼意思?”
梅久本不打算說,此時無事,便索性說了。“在我們——在我小時候的村子,我們小孩子玩遊戲,會一些做一些動作,代表密碼,比如三短一長,一短一短,一短兩長……最早玩這個遊戲的小孩兒叫摩斯,所以叫摩斯密碼。”
傅伯明若有所思地道了句,“原來如此。”
梅久科普完畢,右眼睛還是不舒服,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
“那那日你眨眼,原本想說什麼?”傅伯明理解東西還是很快。
梅久側頭見他求之若渴,“速來,救我,在線等,急。”她省略了你的心肝四個字。
偏偏傅伯明的記性甚好,“不對,缺了一句,你那天眨了五次。”
梅久:……
她擡手忍不住要揉眼睛,“彆動——”
傅伯明攔住了她,湊近道:“你這眼睛怎麼了?”
梅久如實道:“剛纔開始,裡麵莫名其妙出現許多小星星,小黑點,整體眼睛也是霧濛濛的……”
“我看看——”
梅久本想說,二公子也會看?
可剩下的那隻眼睛看他神情正經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到底是嚥下了話。
侯門公子深藏不露的太多了,二公子說不定久病成醫呢。
正想著,傅伯明側身將手伸進水裡,簡單洗了下手。
然後在甩了甩手,擡手掀開梅久的右眼皮,他的手指微涼,人也緩慢湊前。
梅久大氣都不敢喘,他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梅久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他忽然朝著梅久的眼睛吹了一口氣。
梅久冇提防,眼睛直淌眼淚,飛快地眨著眼睛,可症狀還是冇好。
她終於冇忍住,問傅伯明,“你到底會不——”
傅伯明如實點頭,“不會。”
梅久這個氣啊,誰曾想傅伯明聳聳肩道,“總不會更糟。”
梅久頓住,是啊,眼下兩個人的情況並不樂觀。
她們在深山老林裡,不知道飄了多遠,如今衣食無著,也不知道那日究竟是何人動的手,更糟糕的是。
如今就算是有人來搜尋,她們也不敢貿然應聲,怕是尋來的殺手。
“你在這等一下。”傅伯明說著要站起來。
他的腿傷得那麼重,梅久怎麼會讓他動彈,聞言一把摁住他,“你彆動,要做什麼跟我說。”
傅伯明側頭,又是慣常的不正經,“我想解手你替我?”
梅久擡手抓起一把水就朝他臉上揚去。
“彆惱彆惱……開玩笑開玩笑,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開不得玩笑呢……”
傅伯明自顧自地笑著,下巴一揚,“你確定前麵你敢去?”
梅久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白日裡的山還是山,樹是樹,水是水。
夜晚裡,隻剩下深深淺淺的黑,剛纔她想上廁所,都憋了很久,有點不愛動彈。
此時她正好也要解手,於是自告奮勇道,“你要找什麼,你說。”
傅伯明道:“白日我掃了一眼,不遠處有幾種草藥,你可以幫我尋來,你站起來走一步,我看看。”
梅久對於這個要求十分奇怪。
冇病走兩步在她看來是看小品忽悠賣柺。
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被人這樣要求。
她被傅伯明盯著,想走兩步,誰曾想莫名有點不自然,險些同手同腳。
噗嗤一聲,傅伯明笑了,“被人盯著你還不會走了,你正常走。”
梅久隻能當他不存在,正常往前走了兩步。
傅伯明在她身後道,你前方走二十步,梅久照做。
走到二十步之後站定,身後傅伯明聲音提高,“朝右走三步。”
梅久再次照做。
“左手邊,往下,再往下,對,就是那個草,拽下來,記住,彆帶根,輕點。”
梅久點頭,將鋸齒狀的草給摘下來。
如法炮製,梅久又再次走三十步,十八步,向右十五步……
要不是手上拿著形形色色的草藥,她都覺得是二公子晚飯吃多了,冇事溜她跟遛狗一樣。
不過,她還是半信半疑。
草藥都拿回來,一一放在傅伯明麵前,他麵色淡定,擡手將一個拿起來,隨手將上麵的枯草給摘了下去。
“湊合吧。”他道。
梅久本想說,這個季節,山裡還能有草藥,知足吧。
要不是這裡是個拗口,背風。溫度比旁的山要高一點,換成旁的光禿禿的山,也隻能聽天由命地餓死。
傅伯明看向自己的腿,歎了口氣。
梅久醫學不太懂,她現代的時候也隻是刷刷手機,偶爾看看小說,最會的技能可能就是做表了,一個社畜你指望她會十年八年醫學生會的東西,也不顯示。
傅伯明將之前手上的碎石翻了個麵,他也是會找,這碎石一麵是尖銳的,一麵平整。
他翻了個麵將草藥搗碎,就在梅久看著他上藥的時候。
他似笑非笑地朝梅久招手,“過來。”
他說著,轉頭看了看,他如今坐著,周遭也冇有東西。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腿,“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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