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12章 憑什麼白白送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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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白白送人情
竹嬤嬤得知訊息,掉頭就走,哪裡還顧得上與春桃虛以逶迤。
竹嬤嬤一走,萍兒此時回來冷哼了一聲,春桃冇有搭理她,自顧自的將桌子的東西收拾好。嗯,同時眉頭輕輕一皺,二公子出事了。
韶光院太醫等人為梅瑾止了血,方嬤嬤過來問問她怎麼樣了,太醫到:“傷勢很重,幸好有人用藥,吊住了一條命,目前為止冇有大礙,隻要靜養就好。”
正說著外間傳來稟告:“大公子回來了。”傅硯辭一襲戎裝踏步而來,此時梅瑾睜開了眼,擡眼四處再找著什麼?
眾人都不知道他在找什麼,傅硯辭道:“她的隨身包袱呢。”墨語聞言立刻從他身後滿是血衣的一堆衣服裡,掏出一個包裹,全是血,打開包裹,裡麵是幾個精緻的小木盒,還有一包珍珠粉。
梅瑾手指頭指著東西不停的說:“春桃、給……春桃”
傅硯辭上前一步問道:“可看到人?”
梅瑾虛弱的說道:“掉水裡去了”
梅瑾說完,再次昏睡過去。
墨雨看著包裹問道:“爺,怎麼辦?”
傅硯辭垂眸看著盒子的紋路,毫不遲疑的道:“送過去。”
說完,掉頭徑直走向書房。
墨風跟在他身後問道:“大公子,往後該怎麼辦?”
“陛下命我南下剿匪,即日啟程。”說完步入書房。
他走到書案麵前站定,凝思片刻,提筆刷刷的寫了什麼,然後又分彆寫下了各自的紙條,飛鴿傳書放了出去。
不多時已經換好衣服從書房出來了,墨風跟在他身後,傅硯辭到:“走吧。”一行人離開了侯府。
春桃坐在桌子前正在做襪子,看式樣是男士的,萍兒過來陰陽怪氣道:“有這閒功夫,多討好討好三奶奶,纔是正事。”春桃置若罔聞。外麵突然傳來小丫鬟的聲音:“韶光院的墨雨小哥過來了”春桃立刻起身迎了出來。
墨雨一襲黑衣,英姿颯爽,單手拎著包袱甩了過來:“給你的。”
春桃一愣,目光死死盯在了包袱皮上,因為包袱皮上全是血,此時血已經乾涸了,她的手指顫抖著,哆嗦了半天,才把包袱打開,看到珍珠粉的一刻愣住了。
她聲音發著顫,看向墨雨,:“有勞墨魚小哥兒,這是——”
墨魚冷酷著一張臉:“我隻負責送東西,其他的一概不知。”
說完掉頭要走,春桃立刻上前兩步,抓住了他的袖子,墨小哥,就問一句:“梅久她還活著嗎?”
墨雨不耐煩的道:“臨江閣著了火,她從火災中死裡逃生,跳入河水中。不知所蹤。”
春桃猶不放棄,問道:“可還有活路。”
墨雨道,:“興許命大還有活路,興許已經成了水鬼。”
說完一個箭步起跳,不過兩三息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春桃失魂落魄的拎著包袱回到了房間裡。
萍兒看到了立刻湊了過來,擡手看著這個包袱裡的木盒,眼神賊亮湊了過來,擡手就打開木盒,赫然裡麵是一堆珍珠耳環,晶瑩剔透,煞是好看,她剛要伸手拿起,被春濤毫不客氣的一把按住了手了,狠狠的拍了下去,厲聲喝斥:“滾”
春桃兩眼通紅,看人的眼神彷彿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讓人見了不寒而栗。
萍兒慣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見到這樣的春桃立刻嚇得發抖,後退兩步退了下去。
春桃拿起珍珠耳環,在鏡子前比了比,在燭火的照耀下,耳環珍珠圓潤,瑩潤透亮,顯得她膚色瓷白。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春桃的臉滑了下來。
她又拿起珍珠粉在手上掂了掂,一包珍珠粉其實並不重,可此時卻如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壓在她的心上,喘不過氣來,情義二字寫起來不過寥寥幾筆,做起來重如千斤,她擡手狠狠擦了眼角的淚,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立刻起身站了起來,麵色決絕。
她將耳環摘了下來,又重新放在了盒子裡蓋好。將襪子收了起來,目光在銀針上停留了一瞬,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她拿起銀針挑破手指,擠出來血,將血緩緩塗在了首飾夾上,然後又將首飾夾珍珠粉放回包裹裡,拿起包裹決絕的出了門。
她出了門,穿過小路,去了三公子下衙的必經之路。
三公子傅遠箏今日回不回來,她並不知道,她隻是賭一個大概的可能。
三月的夜裡,春風直往骨頭裡紮,不多一會兒就將春桃渾身上下凍木了。
春桃定定的站著,腦海裡是往日和梅久嬉笑打鬨,溫馨的過往。今日梅久用命來成全她,她不能再自暴自棄下去,無論如何要為自己博一個向上的前程。她不能輸,也輸不起。
傅遠箏今日還真就準時回來了,因為聽說府裡出了事,他剛過林子就看到有人影鬼鬼祟祟的。
剛走到近前,春桃撲了出來,撲通跪倒,梆梆梆一連磕了三個頭,腦門兒磕出了血:“三公子救命,勞煩三公子救救梅久。”
若是以往傅遠箏掉頭就走,可此時傅遠箏看了春桃一眼道:“你跟我來。”
說著將人領到了偏房。傅遠箏在八仙椅上落座,翹起二郎腿,擡手飲了一杯茶,悠悠道:“說吧,從頭到尾說來。”
春桃將竹嬤嬤過來挑撥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又將墨雨過來的話完整的原原本本一句一句重複了一遍,哭的梨花帶雨條理卻不亂。
說到最後將包袱遞了上來。
付遠箏單手擡起食指,挑起了包袱,悠悠打開,目光在珍珠粉上停留一刻,又在木匣子上停留了一瞬,單手拿起木匣打開,裡麵赫然躺著一對兒珍珠耳環,隻是他的手,他擡手看了看,手指黏膩正是血。
他湊到鼻尖嗅了嗅。目光筆直的看向春桃。這時春桃小聲道:“這是梅久送給我的。”付遠箏冷笑了一聲:“憑什麼你讓我救我就救?對於你們這些攀高枝的人來說,我不過是最矮的那一枝,你們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我又為什麼白白送這人情?”
春桃跪倒在地,手指蜷縮,似乎是下決定一般道:“原本梅久想尋的就是三公子這一枝,隻不過那日我們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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