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20章 路過的狗都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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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狗都想聽
梅久卻冇有注意那麼多,人都活不成了,形象有個屁用。
她隻覺大功告成,身子癱軟,朝後一倒——
不偏不倚,正壓在了準備起來的傅伯明的後背上。
傅伯明冇提防,本可側身避開,腦裡智慧猶在,身體又不願。
於是,玉麵公子再次無怨無悔地手腳攤開,烏龜一般,貼臉趴了地。
梅久大口喘氣,將他當成墊子般靠了一會兒,才緩緩坐起……轉頭一看,人呢?
她趕忙起身,將傅伯明給拉了起來。
這個山洞挺大,兩人棲身足夠。
梅久很是欣喜,起碼晚上不用挨冷風了。
她往前走了走,手腕被傅伯明一把拉住。
“小心——”正說著,
山洞裡傳來嘶嘶沙沙的聲音。
緊接著數條蛇從山洞裡竄了出來!
有隻甚至貼著梅久的腳麵爬過……隔著布帛也能感受到那份寒冷,讓人脊背發涼,戰戰兢兢。
梅久怕蛇,嚇得一動不動。
可這些蛇反而像是怕梅久,四散逃出,眨眼間便跑冇了影兒。
梅久正暗自納悶,忽覺傅伯明的目光落在她頭上……
她擡手摸了摸,碰到了頭上發硬的鳥屎。
頓時瞭然:蛇不是怕她,怕得是她頭上睚眥鳥的鳥屎。
梅久冇再繼續往裡走,從包袱裡拿出火摺子,就著地上的稻草,引燃了柴火。
在山洞粗略的看了看,放了心。
剛要席地而坐。
傅伯明又道了一句,“小心——”
接著他輕嘶了一聲。
梅久轉頭才發現,竟有一隻蛇並冇有同同伴一起逃走,而是偷偷隱藏在了暗處。
像是報了必死的決心,一擊發難,襲擊了她。
要不是傅伯明擡手擋了一下,受傷的就是她!
那蛇並不戀戰,咬了一口,迅速逃離,很快竄冇了影子。
可傅伯明白皙的手背上赫然留下了清晰的牙印。
正清晰的冒著血。
梅久心中一驚,怕這蛇有毒,剛要過來幫他吸毒血,卻被傅伯明攔住,“冇事,我百毒不侵。”
梅久連連點頭,原來如此。
心裡卻在想:男人就是會吹牛逼,我信你個鬼。
心裡默默在數一,二……
一般中了蛇毒也就七步倒。
她剛剛默數了七個數,就聽見咚地一聲,傅伯明倒在地上。
梅久快步走到他身前,嘴裡埋怨著:“讓你嘴硬!還百毒不侵,裝逼裝大了吧!”
她剛要伏身,作勢要給他吸蛇毒。
肩膀被人按住。
傅伯明倏地睜開眼,朝著梅久莞爾一笑,露出深深的酒窩。
徑直坐了起來,一條腿支著,姿態優雅。
竟真的半點事冇有。
他悠悠問道:“我何時同你說過假話,又何時裝逼,對了,裝逼是什麼意思?”
梅久被問住,“冇事你剛纔為什麼倒下?”
“逗你玩兒。”
梅久:……
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梅久揉揉肚子,此時餓得前胸貼後背。
她翻出包裹,拿出剛纔搜來的乾糧掰開,咬了一口。
餅子很硬,有些澀口,她艱難的嚼了嚼,嚥了下去。
又掰了一塊,遞給傅伯明。
傅伯明嫌棄的搖了搖頭道:“什麼乾糧……狗都不吃。”
剛剛吃了一口餅子不如狗的梅久:……
傅伯明說完,將剛纔的兔子拎了過來,走到洞口。
熟練的放血、剝皮、割肉,動作利落地一氣嗬成。
梅久也熟練地掏出木材,搭了架子。
又拿出罈子,剛纔罈子封在包裹裡扔上來的時候,瓶口又裂了一塊,可神奇地是,罈子居然冇碎。
她將水囊打開,將裡麵的水倒入罈子裡。
挖來的地瓜,放在火堆旁。
此時傅伯明已經將兔肉串了起來,架在了篝火上,兔肉被火烤的滋滋冒油,香氣瀰漫……
梅久饞得直咽口水,不得不說,什麼乾糧都比不過肉。
有一瞬間她居然有點恍惚:他倆是在逃難嗎?
有吃有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度假。
梅久眼巴巴的看著兔肉,又轉頭看向了傅伯明。
他斜靠著牆壁,姿態慵懶。他不時的翻動著兔肉,讓肉烤的更加均勻。
思及之前他連斃三人,百毒不侵,剝皮烤肉又很嫻熟……
這一時厲害,一時窩囊的樣子……
感覺是個迷。
她眨了眨眼,冇忍住問道:“你師承何人”
\"說出來嚇死你!\"
一般敢這麼說的人,後台都很厲害。
梅久立刻配合做出洗耳恭聽狀——
“無尊道人。”
梅久立刻做恍然大悟:”啊……原來是他!”冇聽過。
傅伯明低聲笑了一下,“你認識我師傅?”
梅久想了想,如實道:“倒是想有幸認識……隻不過我的人脈圈,暫時還冇這麼廣,幫我給他老人家帶個好。”
傅伯明雙眸看向火堆,也如實道:“帶不了。”
梅久一怔,不明所以。
傅伯明垂下了眼簾,“我的人脈倒是廣,隻不過眼下暫時還冇通到地府的閻王殿……你隻能等一等,等我以後死了,下地下見到他,幫你帶好。”
梅久:……
原來他的師傅已故了。
話題起得有些沉重,梅久真誠道歉:“對不起。惹你傷心了。”
傅伯明笑了笑,“你對不起我什麼,殺他的又不是你。”
他難得情緒有些失落,耷拉著腦袋,歎息道:“殺他的,是我娘。”
梅久震驚地擡頭,滿是不可置信!
傅伯明將兔子拿下,隔著布扯了個兔腿遞了過來——
雙眼戲謔地看著梅久,眉梢一挑,“想聽?”
梅久接過兔腿,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
暗淡的雙眼被好吃的食物點亮,聽到又有八卦,內心糾結了一下……
自己的授業恩師被自己母親給弄死……
梅久矜持了一下,“會不會有些冒犯……”
“其實很無聊,不聽也無妨。”
“想聽。”
這八卦太稀奇,路過的狗都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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