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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32章 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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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

月落日升,又是一日朝陽升起。

春桃穿好衣服,剛要如以往去三奶奶院子裡罰跪。

冇等進門就被嬤嬤攔下,“三奶奶昨日不是說了麼,你往後不必過來——”添堵。

春桃福了福身,“這是奴婢的本分。”

嬤嬤似早被三奶奶叮囑過,將人拉到了一旁,將一小錠銀子塞給了她。

“奶奶說,人無子嗣可靠,到老了能指望的,唯有銀子。

這是你的份例,這二十兩是奶奶憐憫,賞你的——”

她說著,將銀錠放在了春桃的手心,並握住了春桃的拳頭,手下用力,暗含警告,“不過,老話說得好:神仙難救尋死的鬼!你這耳根子再軟,錢再被旁人誆走……可就再冇有了,聽清楚了嗎?”

春桃點了點頭,被嬤嬤給架著胳膊送了出來。

趕馬車的來旺家的蹬蹬蹬小跑過來問,“今早三爺出門知會了小的,說春桃姑娘今日要用車,不知現在可要出門……”

嬤嬤看了春桃一眼,春桃小聲道:“奴婢想去看看墜兒……”

嬤嬤麵色和緩,冇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春桃進門又換了一身衣服,裡麵素緞稠杉外麵披了一個厚披風。

出來一個照麵,將來旺家的看得一愣:這一身白,怎麼看著像是奔喪!

春桃淡淡一笑,“有勞了,走吧。”

來旺家的神色恭敬,問道:“姑娘先去何處?”

“先去躺如意坊。”

如意坊,兩人剛站定,掌櫃的轉身看到了,上前拍了男人一巴掌,“您怎不打招呼就來了——”

男人笑,“見姨婆還要打招呼?”

“先上樓,老婆子一會兒就好。”掌櫃的姓蘇,人稱蘇婆婆,身姿瘦弱,看起來樣貌普通,唯一特彆之處,在於臉上有刺青。

一般大曦罪犯纔在臉上印刺青,女子鮮少有往臉上印刺青的,可她臉上的刺青看起來,樣式如蓮花,並不突兀。

隨著她的笑容露出褶子,蓮花也彷彿綻放開來。

兩人踏上了樓梯,剛過轉角,門口馬車停下,下來了一名女子,正是春桃。

今日她裝扮簡單,黑色鬥篷下,一襲白衣。頭髮隻用兩寸寬的同色帶子高高豎起,唯一的耳鐺還在,再就冇有多餘的裝飾了。

可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

越是素淨得打扮,就越考驗美人本身的底子。

人一進門,暗室流光。掌櫃的蘇婆婆暗自打量了下,麵帶讚賞,“這位姑娘,您這是——”

春桃摘下了帽子,一扯袖子,將胳膊遞出——

曾經被野狗咬的地方,因為有梅久贈的藥,癒合得很好,可還是有印子。

她既要做三公子的物,便要做尤物而不是抹布。

床笫之間,傅遠箏多次在她身上的疤上駐有目光,嘴角下壓,雖冇把厭惡掛在臉上,可分明不是喜歡。

“在下聽聞如意坊的嬤嬤擅女科,有一手好刺青,所以今日特意前來問診。”

其實是因為她曾聽村子裡的餘婆婆提起過她,說是富裕人家貪圖丈夫年輕英俊對她好……後來被丈夫家暴,臉上被潑了滾燙的開水……

後來蘇婆婆果斷和離,臉上刺了刺青,再冇回過村子……

蘇婆婆臉色微變,毫不客氣地問了一句,“聽說?你聽誰說的?”

春桃直言不諱:“村東口的餘奶奶。”

當初蘇婆婆想逃走,村子裡人不放,盯得緊緊的,後來是餘婆婆不忍心,半夜給開了門……

這份恩情……

“進來吧。”蘇婆婆將人領進了屏風,這纔想到了什麼,擡頭一看,樓梯上已經冇人了,想來兩人上了二樓。

“隻刺手臂?”

春桃搖頭,又將褲子脫下,一身細膩瓷白的肌膚,可腿上——

讓蘇婆婆倒抽一口涼氣,“這是……狗咬的?”

春桃嗯了一聲,“亂葬崗的野狗咬的。”

蘇婆婆再冇多說,隻是蹲下身子細細研究了她的腿上傷疤以及手上的傷疤,“可以刺桃花,你這應該用過好的傷藥,疤痕不明顯,粉色的能蓋住……”

“不過——”蘇婆婆看了春桃脖頸上的紅痕,“連帶這兩處,後背也可以印上……閨房之事,隨著體溫上升……肌膚會變紅,桃花也會朵朵綻放……”

春桃點頭,“婆婆知我。”

“隻是——”蘇婆婆道,“這粉色的顏料本就不好上色,若是敷了麻藥,麻藥會將皮膚浸潤,厚一塊,刺青上去,效果不好……”

春桃斬釘截鐵道:“不用麻藥,我能忍。”

二樓之上,公子斟茶的手頓了頓,一旁的曲水都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小女子慣愛說大話。”

不敷麻藥多疼啊,他都不敢說能忍。

“一朵桃花,有閉合有綻開的,一朵桃花就要刺三十六針……你這粗略一算,幾百針也是有的,針鑿之痛,痛入骨髓……”

春桃仍是堅持,“不必擔心,我真的可以。”

這世上最痛徹心扉的事情,她都經曆過了,冇什麼是比喪母之痛還要痛的了。

“既如此,那你脫衣服吧。我去準備下……”蘇婆婆說完,轉身準備東西,仰頭看向了二樓——

見二樓冇動靜,這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二樓書桌上,曲水正將包袱裡這幾日的邸報拿出來,一一遞給自家主子。

不要小瞧這些紙冊,從這些隻言片語,能抽絲剝繭,獲得許多隱晦而又有用的資訊。

公子看得專心,偶爾提筆,時不時地寫下批註,分類放好,以便手下跟進……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直到他手剛打開京城佈防圖,冇等靜下心研究。

就聽到一聲極細,彷彿是奶貓的哭泣……

“姑娘,是不是疼……要不……”

“不,我、我……我能忍。”春桃疼得大汗淋漓,渾身直哆嗦。

針紮入骨頭裡的疼,密密麻麻,彷彿整個天靈蓋都要裂開,一針又一針,她咬著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刺完手臂,她蜷縮成一團,顫栗著,一旁的蘇嬤嬤心有不忍,試探道:“要不……”剩下的改日再來?

極其虛弱的聲音響起,春桃奄奄一息道:“容、容我……容我緩、緩息一下,稍等……”

她說著,大口地呼吸著,不多會兒,“來吧。”

樓上兩個人坐下的角度其實能看到屏風,看不清屏風裡的人。

偏偏在一次短促的啊聲之後,男人撂下的手中的冊子,徑直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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