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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34章 不過隻是並行一路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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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隻是並行一路的緣分

蘇婆婆將春桃送到門口,再三叮囑道:“你從今晚後要多注意身子。

不要覺得年紀小不當回事,尤其是這幾日,不能受涼沾水……”

春桃一一應是,恭敬拜彆,登上了馬車。

蘇婆婆仰頭看了一眼天,奇道:“外麵的天早上看起來還好,現在看著竟是要下雨……”

隨著她話音落地,天邊哢嚓打了了閃電。

不多會兒竟然起了風,竟真的下起了綿綿細雨……

蘇婆婆剛回身,就看到店門口站著的兩人。

為首之人,分明隻穿了尋常男子的布衣,可週身的氣勢氣度,也讓人移不開眼。

“怎麼出來了……糖梨膏熬好了,我給你盛好了,她說著去櫃檯拿起油皮紙包好,怎麼看上去像是有事?”

曲水擡手,一隻信鴿落在了他手上,他從信鴿腿上取下訊息,放飛了鴿子,走到主子麵前,將訊息綻開——

男人淡淡瞥了一眼,轉頭對蘇婆婆笑道,“姨婆,突然有點事,我晚些時候再過來看您……”

蘇婆婆想到他的身份……哎了應了下。

再擡頭時,兩人已經翻身上馬了。

“哎,傘,打個傘——”

迴應她的,隻剩下馬蹄聲了,曲水在主子身後嘀咕道:“這能入內閣的閣老,都挺會拿架子……”行蹤高深莫測,訊息說來就來。

正說著,前麵出現了有些眼熟的馬車,馬車停下,春桃緩緩下車,她似乎買了把傘。轉頭跟車伕說什麼,車伕連連擺手搖頭,隨即披上了蓑衣。

曲水見自家主子打馬放慢了速度,嘴角浮起:就說自家主子看上了……偏偏嘴硬。

“主子,不過一女子……”要了就要了。

主子側頭看了他一眼,“哪裡像你所說那般容易。”

“怎麼不容易?你後院又不缺一間屋子,找個院子人一塞,完活兒。”

前方的主子遲遲冇應聲。

此時春桃又在一處藥鋪停下,不多會兒,夥計七手八腳提了許多藥材,一一碼放在了馬車上。

馬車再次篤篤前行。

馬上之人,淋著細密微雨,目送著馬車,一動不動。

“主子,屬下實在不懂。”

男人緩緩打馬,跟在了馬車身後不遠的位置,“此女子,看似柔弱,卻是個如火的烈性子……如桀驁不馴的烈馬,令人想要馴服……”

男人對女人有時候,往往有天然的征服欲。

他也不例外,見她的第一麵,心中便有了異樣。

“馴服烈馬,兩種方式,一種是以強對強,強勢使她馴服……可這樣,萬一弄不好,就是兩敗俱傷……”

“還有一種,就是一如既往地以耐心與細緻的溫柔,如溫水煮青蛙,一點一點,鑿破她心中的堅冰……”

曲水明瞭,“懂了,以柔克剛。”

男人彆過頭,看著前方的煙雨,“隻是時間卻是我如今最寶貴的東西,我已不是毛頭小夥子了,郡王妃性子寬和,眾姬妾安守本分,如今我兒女不缺……”

男人再次打馬,馬兒速度起來了,曲水跟上自家主子,終歸明瞭主子之前的意思。

風景再好,不過是多看一眼罷了。

主子心中有千秋大業,哪裡會為一女子停留駐足。

馬兒很快超過了馬車,馬車卻在路口拐了彎,向一個逼仄的衚衕前去……

曲水歎了口氣,如今倔強的女子,終歸也隻是與主子有這麼短短一路並行的緣分……

她甚至不知道主子的身份。

馬兒漸漸遠去,兩人朝著約定的地方疾馳著。

京郊並不太遠,兩人到了地方,找到了指定的接頭人,那人弓腰駝背,滿臉褶皺,“老爺吩咐兩位貴客先在自家庭院的湖邊垂釣,他稍後便到……”

男人冇說什麼,曲水看著周遭,心道:這閣老是不是捉弄人?

約人約到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山村。

還釣魚?

周遭雞鴨鵝咯咯咯的聲音,隱約還有牛哞哞叫聲……

空氣中,都有股子鴨屎味兒……

正想著,兩人進了門,上了台階,在指定的魚塘前落座。

仆從倒是給兩人準備的蓑衣,和魚竿。

男人從善如流,麵色看不出絲毫的不耐,曲水的煉氣功夫到底不如自家主子。

等仆從走了,隔壁院子依稀還有哭喪聲,叫罵聲,以及看到門口的鴨子,嘎嘎地走上橋頭,然後排隊下水……

“這就是閣老的私宅?不可能吧……”

男人熟稔地撈起魚鉤,放餌撒鉤,“怎麼不可能,簞食豆羹,一方土地,鄉野之趣,這不都有了麼?”

曲水順著他指點的方向看,果然,不遠處是種著稻田的天地,一格一格,畫著田字,卻是綠油油的一片,遠處是山巒,因著下雨,起了一層雲霧,雲霧繚繞更加縹緲。

周遭的民房,白牆黑瓦,高高矮矮,錯落別緻。

此處魚塘地勢高,能看到不遠處的青石巷子,流水拱橋,還能看到村裡的煙囪升起……

“愛民如子,不僅僅是嘴上說,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永遠高高在上,談何愛民如子。”

曲水點頭深以為然,“不過這怠慢之處……”

已是午膳的時辰了,來人隻將兩個人一扔,人影不見,實屬怠慢失禮,簡直不把臨淄王府放在眼裡!

男人眼眸看向魚竿,神色從容,“人在屋簷下,所謂交易和談判,永遠是強勢的一方掌握話語權,心急之人被動,如今他為高,我為低,如何等不得?”

曲水冷笑不語,心想:若有一朝……

主子冇回頭就猜到他心中所想,“若有一日……該低頭該跪倒為人臣子的,自然也責無旁貸。如今……時機未到。君子之交纔是正道,太過殷勤反落了下成。”

曲水不吭聲了,豎起了耳朵,鄰家院子此時傳來了一聲比一聲高的哭聲,還有怒罵聲。

“你個臭、婊、子……害死了你的便宜兒子,還害了我的金孫兒……死得怎麼不是你!”

說著,拿著棍子打在了女子身上。

一箇中年男子過來要攔,“娘,您彆這樣——”

婆子轉身連他一起打,“你個耳根子軟的,給老孃滾一邊兒呆著去,不中用的玩意兒,自己兒子被害死了,還在這攔著老孃,惹急了,我連你一起打!”

男子攔不住,“我去找大夫——”說著,眼神躲閃,開門出去了。

見男人躲了,老太太扯著女子,直往門外攆,“你道你鑲嵌了個金/比呢?要不是衝著你肚子裡的金孫兒,婆子我每天像樓子門口迎來送往的帶著笑跟你當牛做馬,點頭彎腰的哄著你?”

“你當你是盤蔥呢,你給我滾——”

尖叫聲起並著啼哭聲,“娘,娘……我不是有意的……嗚嗚嗚嗚……”

女子抓著老婦的胳膊不撒手,頭髮淩亂,淚流滿麵,可剛落了胎,哪裡是老婦人的對手,硬生生被人連扯帶拽,趕出了門外。

外麵還有鄰居看熱鬨,“這是怎麼個事兒?呸——”說著吐了嘴邊的瓜子。

“老趙家唄,那便宜兒子虎子吧,昨日得了急症,抽抽過去了,那新媳婦哭得傷心,肚子裡孩子也冇保住……”

“啊,為了旁人的兒子,落了老趙家的種兒……這不捱打了麼……”

“要我說,活該!”一人剛要說,老婆子開門一盆水潑了出來,“都放你孃的屁,都給我滾開,惹了晦氣,婆子我趕明兒坐你們家門口號喪去——”

一群人互相拍了拍胳膊,“散了散了……這家太晦氣……”

“說不定是前麵的那個冤魂不散……”

外頭的人都散開了,各回各家,巷子裡安靜了下來。

巷子外頭,卻有一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村口。

“主子——”看清來人,曲水不由得愣住。

男人聞言側頭,待看清馬車上下來的撐傘女子,不由得也嘴角上浮,“倒也是巧。”

曲水心道,兩日見了三次,走哪見到哪,可不是巧,要不說月老在他們腳脖兒上牽了線,他就得懷疑,這女子是不是哪裡派來的細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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