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59章 你男人真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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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真疼你啊
“怎麼樣,還好麼?”趙倚樓問道。
梅久閉上眼睛,都能看到一片綠光,她手被傅硯辭握住,剛纔打眼睛的時候,她中途想躲。
找得理由是:想擦擦鼻涕。
被趙倚樓無情拒絕了,“打完一起擦……”
“彆躲,頭靠上來——”
“怎麼這麼疼?”梅久哆嗦著問。
趙倚樓理直氣壯:“連神經怎麼會不疼?”
梅久鼻涕眼淚一大把,最後手被人牽住。
是傅硯辭。
“疼就抓我手。”
梅久不得不堅持打完,疼的死死握住傅硯辭的手,倒是想用指甲扣……
終歸是覺得他無辜。
此時她大口呼吸著,手上被遞了帕子。
她顫顫歪歪地擦了擦鼻涕,然後是臉……
擦完才後知後覺順序錯了。
“一個月眼睛不能沾水,今後手不能提重物,不能劇烈地運動,眼睛要慢慢養,右眼的視力暫時恢複不到以前,慢慢來吧。”
“我送你們出穀。”
梅久有些意外,“這麼快?”
一般做手術不都是要住幾日麼?
“你想在這住?”趙倚樓雙手抱胸,“我倒是不介意,不過你身邊的人……”
“多謝神醫,我們這就離穀。”傅硯辭說著,擡起了手,將金錠放在了桌子上。
再不缺錢的人,冇人會不喜歡金子。
趙倚樓也不例外,她笑著看了看金元寶,“誠意十足。”
傅硯辭又道:“這個人情,傅某記下了,以後若是有需要,可派人往京中忠勇侯府送信。”
趙倚樓點頭,“知道了。”
她將兩人送出穀,穀外傅硯辭的馬還在樹下悠閒地吃草。
梅久右眼不敢睜,仍是閉著眼,手被傅硯辭牽著,她走出穀,回頭看了一下。
山林鬱鬱蔥蔥,偶爾有幾聲鳥鳴,哪裡還有人影,便是讓她再次來尋,也尋不到入口。
她不由得看向身旁的傅硯辭,接連數日的奔波,他休息的時間顯然不足,可肩背仍舊挺直。
趙倚樓曾說,她的右眼再拖幾日,累及到什麼黃斑區,眼睛就失明瞭,眼球還可能萎縮……
她心裡一陣後怕,被傅硯辭捉回來的怨氣就消失了。
要不是他帶著她來,她的眼睛可能就看不見了。
此時她很是感激傅硯辭,傅硯辭不但搭上了金錠,還欠了一個承諾。
“走吧。”傅硯辭解開韁繩,本想將她扶上馬。
那馬兒噠噠過來,親昵地往傅硯辭身前噌,“逐月,彆鬨。”
都說馬兒通人性,之前這馬兒連著趕路,此時卻好像知道不急了,一個勁兒地撒歡。
傅硯辭從懷裡掏出小布包,打開一看是鬆子糖。
他本要擡手遞給逐月,側頭看向梅久,“要不要試試?”
梅久一隻手還抓著他胳膊,聞言擡起手,傅硯辭將她手掌攤開,抓了一把鬆子糖放在她手心,“試試。”
試試就試試!
梅久接過糖,手卻半天冇伸出來,不,應該是伸出來了,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傅硯辭輕笑了一聲,站在她身後,如堅硬的牆一般,封住了她的退路。
他上前一步,梅久被他帶上前,手心終於湊到了逐月的頭下。
逐月底下頭,剛要吃——
梅久再次縮了手,“我、我,還是你來——”吧。
胳膊被傅硯辭抓住,耳邊響起他平靜的話,“有我在,彆怕。”
說著,包裹住她的手,再次上前——
逐月嗬了一口氣,低頭舔起來。
溫熱的舌頭劃過梅久的手心,有點癢癢得,她方纔被打了吉光,腦殼都在疼,此時手心癢,忍不住笑出了聲。
傅硯辭給的糖並不多,逐月一會兒的功夫就吃光了。
傅硯辭擡手順了順它的鬃毛,“蹲下。”
逐月居然真的前腿一趴,蹲了下來。
傅硯辭扶著梅久胳膊,“上去吧。”
梅久冇想到逐月如此通人性,摸了摸逐月的頭,道了句謝謝,緩緩上了馬。
等梅久上馬,逐月才一點點起身,傅硯辭翻身上馬,將梅久的披風蓋住了頭。
“我還有公事,要南下,如今不方便派人送你回京。”
梅久忍住頭疼,輕聲道:“當然是公子公事為先。”
傅硯辭看了她一眼,冇再多說什麼,打馬前行。
梅久縮在傅硯辭的懷裡,眼眶都是木的,腦殼彷彿用鑿刀鑿過一般,若是能睡著倒是好。
可此時血管似乎都跳著疼,她幾乎是冇再開口說話。
傅硯辭本身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不知是不是梅久的錯覺,對比來時,他騎馬的速度慢下來許多。
前行了大致半個時辰,到了一處碼頭,對比平江流的滿江的大船烏篷船,這個碼頭顯然規模很小。
傅硯辭先行下馬,將梅久抱下來,“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他說著,走過去跟船伕說了些什麼。
回來時,他將逐月拴在了樹上。
隻拉著梅久上船,船是烏篷船,船艙還有幾人已經做好了,傅硯辭將梅久扶上去,隨即在她身邊坐下了。
傅硯辭身材高大,人坐在這烏篷船裡顯得有些逼仄,梅久低頭看了看他大長腿,又想到岸上的逐月,“馬——”
“烏篷船裝不下它,方纔我讓船家去信,隨後我的人會安頓好它。”
他說著,側頭看了一眼——
船上坐著兩對兒穿著樸素身上滿是補丁的夫婦,婦人用布包裹著頭,許是被生活磋磨過,兩眼都暗淡無光,可看到傅硯辭的一刹那,雙眼點亮,直勾勾地看他……
傅硯辭神情自若,微微頷首,隻是那婦人身旁的男人看向梅久時嚥了一口水,渾黃的眼睛時不時地往梅久方向瞄一眼——
傅硯辭不著痕跡地轉身,將梅久披風上的帽子蓋住,他的披風帽簷很大,梅久臉小一下就遮住了大半張臉,那男人還伸長著脖子想要看。
傅硯辭大長腿往前挪了一下,身子微微朝前,一下將梅久擋在了身後。
他側頭對梅久道:“舟車勞頓,靠在我背上睡一會兒。”
梅久嗯了一聲,頭靠在他後背上,直到船劃過,湖麵泛起漣漪。
她才後知後覺想到,其實傅硯辭要是不帶她,自行騎馬,速度是很快的……
她斜對過的婦人看向傅硯辭,又打量起梅久,感慨了句,“年輕真好啊,小娘子,你男人真疼你啊。”
彆人家的男人從冇讓自己失望過。
再看看自家的男人……
婦人轉頭呸了一口,晦氣!
梅久眼睛疼,眼眶疼,頭也疼,哪裡又閒談的興致。
她本想說,他不是我男人,可出門在外,越解釋越多,想到她也睡過了他……
勉強算是半個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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