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04章 鐵鎖橫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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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鎖橫江?
梅久回傅硯辭的營帳,墨風將傷藥放在了桌子上。
冇等梅久叫住他,快速離開了。
弄得梅久摸不著頭腦,捱打的是她,他不好意思什麼?
她去淨房換了月事帶,又上了藥,本想去營帳看看他們又怕撞到他們上藥的場麵,就在床上躺了會兒,迷迷糊糊間居然又眯瞪著了。
然後她就感覺又病了,主要是冷,她這幅身體素質實在是個林妹妹。
她發熱燒得喉嚨渴,想喝水。
下地本想去圓桌前,落腳卻彷彿踩在了棉花上,她連著邁了兩步,扯了後腰,重心超前吧唧一下,摔倒在地。
這一摔,摔得她暈頭轉向,半天冇爬起來。
她擡手捂住額頭,本想緩一會兒再爬起來,忽然覺得頭上有陰影……
她擡頭,就看到傅硯辭不知何時回來了。
“地上涼。”他道。
梅久心想:廢話,我難道是三九伏天來地上躺著避暑的麼,這不是起不來了麼。
她咬牙切齒掙紮著爬起來,可奈何身子發虛,爬了半天還是在原地,她忽然想到,臉上還青腫著再配合她咬牙切齒的表情,落在傅硯辭眼裡定然很驚悚。
毀滅吧,累了。
她索性躺在地上,“地上涼快,我躺會兒。”
她看著傅硯辭走近,本以為他應該是要邁過她,卻發現他蹲下了身子,額頭上一熱。
傅硯辭皺眉道:“又發熱了。”
下一瞬,他將梅久打橫抱起,放回了床上。
梅久覺得自己這個身體也是厲害,之前在荒山野地裡好幾日冇病,這到了大將軍帳裡反而病了。
她暈乎乎的想,就又聽到腳步聲響起,賬外的墨風已經進來了。
這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之前她要跟墨風說話,他為何跑得比兔子都快!因為傅硯辭不在。
“叫軍醫過來。”傅硯辭的聲音響起。
“是。”墨風不多會兒出去了。
梅久掙紮著想要起來,被傅硯辭摁住,“剛纔下地想要做什麼?”
“口渴。”
傅硯辭翻身斟了茶水,餵給了她。
剛要撒手,梅久急得握住他手。
“軍醫過來……”梅久道:“一切脈,豈不是露餡了?”
傅硯辭歎了一口氣,“你是不是真將自己當成我的親衛軍了。”
梅久:……
傅硯辭將她帶回來,說她是內侄,在親衛營,她就下意識地當自己是親衛了。
傅硯辭這麼一說,她後知後覺想到:誰家親衛睡將軍的床榻,讓將軍睡硬榻?
她腦袋暈乎乎的,想說什麼,外麵響起腳步聲。
“大將軍。”似乎是軍醫的聲音。
傅硯辭道:“免禮。”
梅久覺察到乾枯精瘦的手,摁在她脈搏上,那人的手似乎停頓了一下。
傅硯辭道:“可嚴重?”
軍醫斟酌了下道:“身體本就氣推動血的運行,血為氣的載體。又受了外傷,不過不要緊,一會兒老夫開方子吃一帖藥,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梅久擡頭,正對上軍醫探究的視線,這精瘦老頭捋著鬍子,笑得很是慈祥。
梅久想到方纔的話:這也是個聰明人。
看似說了很多,又看似什麼也冇說。
藥一會兒就熬好了,傅硯辭喊梅久起來喝了藥,困勁兒又上來了,梅久再次熟睡。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黑了,熱也退了,該說不說,這軍醫的藥還挺有用!
梅久剛坐起,屏風那頭的傅硯辭似乎覺察到了,“醒了?”
梅久嗯了一聲,剛想下地,傅硯辭已經撂下筆走了過來。
“餓了麼?”
梅久點頭,傅硯辭擡手摸了下她額頭,扶著她下地,坐在桌子上。
兩人吃完了飯,梅久睡了一日,去了淨房淨手以後,就在帳子裡走圈。
傅硯辭也不阻攔她,而是自顧自地畫著什麼。
梅久猜測是剿匪的路徑。
她隻是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誰曾想此時傅硯辭累了,正仰頭揉著脖子,梅久臉上被他上了藥,略微消了腫,青紫卻還冇消。
他心裡無端竄出怒火,一時不知該向誰發。
朝梅久發,她是他送入親衛營的,朝前鋒營發,不知者不罪。
“能看懂?”末了,他擡眸看向梅久。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梅久哪裡會打仗之事,傅硯辭征戰沙場多年,兵書戰策看了那麼多,哪裡容她置喙。
他明顯是逗弄她。
偏偏梅久不抗激,“不過是地圖,大同小異吧。”
“哦?”傅硯辭來了興趣,還真起來讓開了位置,“來說說,如何大同小異?”
梅久搖頭,“我不說。”
傅硯辭疑惑看過來,梅久立刻道:“說錯了被將軍拉出去砍頭可怎麼辦,頭隻有一個。”
傅硯辭哼了一聲,“砍頭正好,省得整日不省心。”
梅久心想,她都多省心了。
低頭看向地圖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個陣型,有些熟悉。”梅久摸著下巴,思忖著。
在哪裡看到過呢,她腦海裡閃現許多細碎的詞什麼顧江之中,鐵索連環,什麼什麼濁浪排空……
“鐵鎖橫江?”梅久撓著下巴胡亂說了一句。
傅硯辭笑了笑,“繼續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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