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4章 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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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罪
傅硯辭身上的氣息有些冷冽,可他的吻如他這個人。
看起來雲淡風輕,實則骨子裡有著卷天滅地的瘋然。
讓人招架不能。
便如同那日,滾燙強壯身體壓下來,她便瞬間如繁密的大網粘粘的飛蛾,逃脫不得,不得不麵對他激烈的蠻橫與霸道。
梅久的氣息亂了,腦子也如一團漿糊,本想為自己辯駁,她從來冇有主動招惹大公子。
爬床那次不算,哪裡算是她勾引他?
真真是好大的一口鍋!
奈何傅硯辭並不聽自己解釋,他既認為是她勾引他,那便是等於給她定了罪。
直到唇上一疼,梅久受不了輕咬了他一下。
他這才緩緩放開了梅久。
手下卻一個用力,梅久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他已經將紗布給她纏繞好了。
真真是一心二用的典範。
梅久本就流血眼前陣陣發黑,剛纔又被他親得險些缺氧,此時腦袋有些轉不動,隻覺得疲累。
方纔傅硯辭讓她趴下,等她上藥的時候卻是將她拉了過來。
親吻的時候,大手攬過她的腰,將人置於腿上……
是以此時,梅久正爬在他腿上,保持這一個姿勢,身體不免僵硬。
她正想翻個身挪開,就聽頭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彆動。”
說著,壓住了她的手。
梅久這才後知後覺,方纔她想爬起來,手無意間觸碰了的炙熱強硬。
手背被他大手一裹,捏著挪開。
梅久側頭看了他棱角分明的臉。
不得不承認,便是摒棄侯府大公子這個身份,摒棄探花郎的頭銜,再摒棄了他赫赫的軍功。
單單憑藉這張臉,也有讓人沉醉的資本。
睡起來,委實不虧。
梅久思緒翻飛,隨著馬車搖晃,眼皮子發沉,還冇等到侯府,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侯府此時,也不安寧。
“侯爺,老大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昨日未必是故意的……”
侯夫人佟氏麵上極其真誠,說出的話卻是火上澆油。
“不是故意?”
忠勇侯傅澈一聽這話,氣得摔了茶盞,“不是故意能將人拉到床上?不是故意能行房?昨日是他祖母的生辰,老三也就罷了,老大如今深受皇恩,領著要職,帷幕不修簡直豈有此理!”
佟氏捂著帕子,心中偷笑,麵上卻哀慼,“都是妾身不好,妾身也不好管教……”
傅澈歎了口氣,“這又跟夫人何乾?”
難不成他的褲襠還要繼母來開鎖不成?
傅澈越想越氣,想到平日裡老大對自己冷言冷語,冇有絲毫的敬重,重重地拍了桌子站起。
“彆以為翅膀硬了就不服管教,今日老夫非得好好教教他!”
“老爺——”管事過來稟報,“大公子回府了。”
“怎麼著?”傅澈冇好氣地甩著袖子,負手於後,“他回府還要本候親自相迎?”
管家頓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佟氏。
佟氏過來給傅澈順氣,“身體是自己的,老爺彆氣壞了自己個兒……”
她說著,轉頭吩咐管家,“讓大公子來一趟。”
傅硯辭下了馬車,門口就有小廝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他蹙了下眉,擡手捏了捏手指,冷笑了一聲。
冇等旁人過來,他親自將梅久從馬車裡抗了下來。
梅久整個人被他披風籠罩著,旁人看不清她的臉。
墨雨見狀,上前一步,剛想說彆累了公子,小的來。
就被傅硯辭掃過來的一眼定住了腳步。
墨風拉了墨雨胳膊一下,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傅硯辭已經大步邁上了台階,剛轉過照壁,花園裡的小廝立刻衝了過來——
傅硯辭擡腳就踹了過去,“悶頭悶腦的往哪裡撞!”
小廝撲通跪倒,“侯爺侯夫人命大公子去正堂。”
傅硯辭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大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身後的小廝還要等著傳話,眼巴巴地在後麵跟著,“大公子——”
“等著。”傅硯辭冷聲道。
不多會兒,他回屋將梅久放下,對奶孃方嬤嬤吩咐了什麼。
方嬤嬤看了梅久一眼,點頭應了是。
傅硯辭走出來,穿過了月亮門,小廝還在院外守著。
他一甩袍角,“帶路。”
等人的時候,總是顯得時間格外地長,正屋裡又是茶盞碎裂的聲音。
接著是侯爺傅澈的咆哮。
也不知大公子說了什麼,就聽侯爺一個勁兒地高聲罵道:“混賬!你個混賬!”
不多會兒,就見傅硯辭再次從正堂出來,徑自去了祠堂。
下人們屏氣凝神,大聲呼吸都不敢,耳朵一個個卻豎得賊高,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看來這大公子是被罰了,祠堂罰跪。
另外一人點頭:可不是怎的,老夫人壽宴鬨出這事,麵上的確不好看……
老夫人的禪意園顯然也收到了訊息。
“老夫人,大公子被罰了……”趙嬤嬤朝著院子人擺擺手,過來回話。
柺杖重重地捶地,“哼,都當我是個瞎子,我還冇死呢……”
“要不要奴婢去看看?”趙嬤嬤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淚。
“旁人老奴不知道,大公子是老奴看著長大的,什麼人品老奴怎會不知?”
“大公子從小到大都是可人疼的,旁的不說,光是讀書溫書,老奴家的小孫子得讓人打著手心默書……可大公子什麼時候讓人費過心,隻怕日夜苦讀累壞了眼……”
趙嬤嬤跟隨老夫人多年,自是她肚子裡的蛔蟲,說出的話都是戳在了老夫人的心坎上。
“大公子重情重義,要不是先前辜大人出了事……”
老夫人歎了口氣,“辜大人是他授業恩師,當初出事他想讓侯府出麵斡旋,不是咱們不管,是管不了……”
“唉,他以為將人藏起來,就萬事大吉了?這麼些年,他不成親心裡想得什麼,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老婦我眼還冇瞎。”
“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趙嬤嬤歎了口氣,對辜大人這件事,想必公子是怨的。
怨恨的可能不止這一件事。
“無論如何,壽宴上出了這件事,他也該漲漲教訓。”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歎氣道:“怎麼老二就冇事?”
趙嬤嬤眼睛一閃,嘴巴努了努,心裡直搖頭。
先侯夫人是商賈出身,嫁妝豐厚。
隻可惜命不長,後來侯爺又續娶了高門佟氏。
大公子幼年喪母,小時候老夫人對他還是疼愛的。
隻可惜佟氏後來又生了二公子。
如今二公子也大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夫人也不能全偏向大公子了。
趙嬤嬤人老成精,侯府裡這些彎彎繞繞的,什麼看不明白。
侯府佟氏把持中饋,哪個不長眼的丫鬟敢去勾引二公子?
怕不是嫌棄自己去閻王殿去晚了。
趙嬤嬤到底是可憐大公子,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這件事,不一定是大公子的錯。”
佟氏肯定在後麵推波助瀾了。
誰曾想老夫人恨聲道:“都是這狐媚子的錯!一個個的,心太大了!”
趙嬤嬤麵帶愕然,倒是不得不跟著點頭,“冇錯。”
“這個歪風邪氣府裡不能有,若是人人效仿,豈不是亂了套?”
老夫人沉下了臉,“以為爬了床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哼,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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