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67章 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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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之心
一路回韶光院傅硯辭都冇開口說話,梅久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生怕傅硯辭憋了個大的。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傅硯辭什麼時候過來的,聽了多久了,真要是心情不好發作了她,她也隻能認命。
古代就這一點不好,賣身契在人家手上,生殺大權就等於也交到了他人的手中……
還是找個機會把賣身契給贖出來,獲得自由身纔是。
梅久心裡琢磨著,已經跟著傅硯辭進了門。
桌上已經備好了飯菜,墨風上前一步,“主子,用膳吧。”
傅硯辭擺了擺手,徑自坐下,擡手捏了捏眉心……
“可是宮裡出了變故?”墨風小心地道:“主子,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說著,朝著梅久使了個眼色——
梅久啊了一下,繞到了傅硯辭身後,“大公子累了吧,我給您揉揉肩膀放鬆下?”
其實她說得都是客氣話,她都能猜測出下一句傅硯辭的回答:不必。
然後她就可以完美地退下。
誰曾想,傅硯辭忽地側頭看了她一眼,“來吧。”
梅久:……
我真的隻是客氣客氣而已。
她隻能硬著頭皮走到傅硯辭身後,給他揉肩膀,不揉不知道,一揉才發現傅硯辭頸側很硬,常年案牘勞形,頸椎也有些問題。
她不知不覺加大了力道,傅硯辭似是對她的上道十分滿意,並冇朝著她發脾氣。
梅久漸漸放下了心。
有的男人在外麵生了氣,回來就打砸毀物,跟親近的人發脾氣……
美其名曰說是壓力大,壓力大也冇看到男人生孩子。
傅硯辭這點倒是很好,即便是心情不妙也不瞎逼逼。
梅久都做好被他懟的準備了。
不過看著傅硯辭沉默不語,她又忍不住有些擔心,會不會憋壞了?
算了算了,先摁為敬。
她才摁了一會兒,額頭就見了汗,不過傅硯辭冇喊停,她也不好放手,她正暗自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手腕上落下了他溫熱的手,“行了,累了就歇著吧。”
說著,輕拍了她手一下。
又對墨風道:“人呢?”
墨風利落道:“已經在廂房候著了。”
傅硯辭睜開眼,緩緩起身,“請過來吧。”
墨風應聲退下,不多會兒身後跟著個大夫,有些眼熟……
回春堂的老闆,張大夫!
來人客氣見禮,傅硯辭擡手免禮,卻是轉頭看向梅久,示意她落座。
“夫人,請吧。”
這突入起來的轉折讓梅久一時冇反應過來,“給我診脈?”
不是傅硯辭心情不好麼?
傅硯辭不容置喙的視線掃來——
梅久老老實實落座,心裡還在想:難不成傅硯辭懷疑她不清白了?跟傅伯明有什麼首尾了?
不過就算她真的天雷勾地火了,切脈能診斷出來?
她腦子裡想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直到老大夫都收了手,她還在胡思亂想著。
“怎麼樣?”傅硯辭問道。
老大夫示意傅硯辭稍安勿躁,又去洗了洗手,拿起帕子擦了手,“夫人擡頭讓老夫看看您的眼睛……”
梅久剛纔還忐忑心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看看我的眼睛?”
“五臟之精藏於目,肝火旺盛或肝血不足腎精虧損,陰虛火旺,目精失養所致……”
張大夫將脈案,梅久也聽不懂,她隻是心下有些心虛,傅硯辭第一時間回府,甚至墨風比他還早了一步,找來的大夫是給她看眼睛的。
這讓她瞬間覺得自己小人之心度了傅硯辭的君子之腹。
慚愧,慚愧啊。
傅硯辭似冇察覺梅久的忐忑,隻是看著張大夫,張大夫翻開了梅久的眼睛仔細檢視了下,“這手法……神醫穀?”
傅硯辭頷首,“正是。”
張大夫瞬間鬆了一口氣,“既然是從神醫穀診治完了,一般都是藥到病除了,隻需要好好將養便是,不過以後要注意,不要拎著重物,平日裡要多加註意。”
“那平日裡的運動……”傅硯辭問了句。
“不要做太過劇烈的運動,問題不大。”
不知為何,傅硯辭問的話題分明很正經,可梅久聽在耳朵裡,莫名就不正經了起來。
這運動指的是什麼樣的運動……怎麼樣纔算是劇烈?
她忽然覺得飛走的那個黃鳥有些冤枉,她應該捉回來,跟黃鳥對對話,她們是同道中人啊不,同道中鳥……不,是同類啊。
梅久腦子裡滿腦袋的黃色廢料,想到她跟傅硯辭翻雲覆雨才能窺見天機,可之前在軍營,傅硯辭愣是對她視若無睹,不受她勾引……
久而久之她就歇了心思,此時心裡又有些活泛了。
不過眼下傅硯辭心情明顯不太好,她又歇了心思。
老大夫要走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春桃的話,“張大夫,等等——”
她追了出去。
張大夫不明所以,“夫人這是……”
梅久想了想,“想問下回春堂之前是否有抵押的金鎖?若是有,我想贖回來,是故人的東西……”
回春堂的掌櫃冇第一時間給答覆,“這個老夫要回去查一查,若是有,老夫給您留著。”
“好,多些張大夫。”
“夫人客氣了,留步吧。”
梅久進門,大廳已經冇了傅硯辭的身影,聽到淨室有聲音,應該是傅硯辭在沐浴。
墨風將乾淨的衣服送了進去。
見傅硯辭這不需要人,梅久回房換了衣服,也梳洗了一番,在外麵尤其是軍營,洗個澡都要匆匆忙忙的,還是府裡好,胰子皂角都備得整齊。
她喟歎了一聲,舒服起身,梅瑾將乾淨的衣服送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頭,似乎是這些日子照顧梅瑾的,叫杜鵑。
杜鵑人小,動作麻利,話不多。
梅久扶著浴桶出來,她很有眼色地遞過帕子……
等梅久清爽穿好衣服回去,剛進門,就見墨風冇了蹤影……
傅硯辭換上了寢衣,正坐在床前,似乎在看書。
不過書是捲起來的,他的目光卻定在了虛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梅久進門剛落腳,他聽到聲音轉過了頭,拍了拍身側的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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