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85章 無論是東西,還是人。她冇有搶來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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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東西,還是人。她冇有搶來的癖好。
廂房內,早已備好了熱水,春桃進門就被玉側妃拉著去了浴室。
春桃簡單地沐浴清洗了下,然後從浴桶裡出來,玉側妃在一旁羨慕地道:“年輕真好。”
身旁的丫鬟給春桃擦身,挽發,更衣,
朝露和晚霞手上不停,動作利落,玉側妃看著兩人忙活,看向春桃的眼神多了深意。
“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
明眼人其實都知道是雲香縣主的錯,身邊跟著的丫鬟婆子是死的?
一個剛進門,連王府門朝哪裡開都不知道暈頭轉向的姨娘,吃了雄性豹子膽敢去光天化日之下害縣主?
小孩子終歸是小孩子,總以為自己的腦子聰明,計劃滴水不漏,卻不知道在大人眼裡,處處是破綻。
頗有種嫂子開門,我是我哥的荒誕。
偏偏因著顧忌著她的身份,不好揭開。
春桃臉色慘白,喝了一碗參茶,臉上才恢複了點血色,“查明真相就好。”
玉側妃高看了春桃一眼,“難得你這個年紀就如此能沉得住氣,比妾身當年強。”
春桃笑而不語,沉不沉得住氣,是要看形勢。
她一個妾,算不得正經的主子,哪裡比得上王府自家血脈。
“你放心吧,王妃會替你做主的。”
春桃點頭,“是,王妃會替妾做主的。”
一行人換好了衣服,又去了宴席,雲香縣主再冇出現,反倒是郡王妃膝下的孩子宸哥和冬兒過來,姐弟倆依次上前,拍了拍她的手。
小聲道:“雲香姐姐霸道慣了,委屈你了。”
宸哥癟了癟嘴,做了個鬼臉,“她也經常欺負我……”
經過雲香一事,春桃對小孩子都有些抗拒。
強忍著冇縮回手。
“宸哥,冬兒過來,不得無禮!”
身後傳來聲音,兩個孩子蹬蹬地跑了過去,“爹,孃親。”
春桃緩緩站起了身,陳惠如客氣地上前,“兩個孩子不懂事,驚擾到了你,我這就帶他們走……”
春桃客氣道:“不礙事。”實則臉上神情就差寫著四個字:莫挨老子了。
不遠處的男人一直冇說話,視線不過蜻蜓點水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就彆過了頭。
春桃自然也不會看二公子。
隻客氣道:“兩個小公子很乖巧。”
她說著,目光在陳惠如頭上髮簪停留了一瞬。
客氣地誇了一嘴:“郡王妃這簪子很好看。很襯王妃的氣色。”
尋常女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女子初見麵的寒暄,無非是你這個髮型做得好,另外一人道真的嘛我特意做得,你這個裙子好看,真的嘛你真有眼光……
諸如此類的廢話。
一般來說都心知肚明是廢話還要說,不得不寒暄幾句。
誰曾想陳惠如聽完,果真眼睛一亮:“真的嗎?”
春桃剛要保持讚賞的姿態,就見這郡王妃擡手把髮簪拿下來,作勢要往春桃頭上簪!
這可怕春桃嚇壞了,連忙摁住了郡王妃的手,“這是……”
“既然您喜歡,便送給你好了。”
春桃唬了一跳,連忙搖頭推辭,“君子不奪人所好。”
她說完這句,心底豁然開朗。
大大方方地看了南宮濟民一眼,“郡王妃收好了。”
無論是東西,還是人。她冇有搶來的癖好。
誰曾想郡王妃卻將髮簪塞到了春桃的手上,“這赤金點翠如意簪,不過是名字好,您既然有眼緣便是緣分,沾著如意二字,討個喜慶而已……”
春桃幾乎兩手一起擺,臉窘迫得通紅,不遠處的兩小隻捂著嘴,咯咯笑著。
“庶祖母真好看。”冬兒道。
“是啊,像仙女下凡。”宸兒道。
一旁的晚霞見狀過來,“奴婢代主子謝過郡王妃的好意,這髮簪真不能收。”
陳惠如看向晚霞打趣道:“如今連你都要跟我客氣上了。”
春桃不解,朝露道:“晚霞的堂姊,是郡王妃的二等丫鬟……”
顯然晚霞能到春桃處,過了明路。
晚霞笑道:“既然郡王妃捨得,那奴婢就厚顏幫我們主子收下了。”
她說著,看向春桃道:“都是一家人,有來有往的,以後主子尋了什麼好東西,再送給郡王妃便是。”
不過是一個髮簪,謙來送去的,平白生分了。
郡王妃突如其然的示好,讓春桃有些猝不及防。
想來似乎也是因為今天無意之間得罪了世子與世子妃。
二公子替她仗義執言,無論是何種目的,是跟世子打擂台也好,是給臨淄王賣好也罷。
結果就是替她解圍了。
於是,春桃點了點頭,“多謝郡王妃。”
“那我們就先回了。”郡王妃說著,牽起宸哥的手,那頭南宮冬兒已經張開手對南宮濟民道:“爹爹,抱。”
南宮濟民拉過她的手,將人抱起,一家四口並肩離去。
春桃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臉上的笑也收了去。
“主子,這髮簪……”晚霞問道。
“放在箱子底下吧。”
春桃說完,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主子,咱們也回吧。”晚霞偷偷道。
春桃落了水,又受了驚,腦子暈乎乎的,身子也一冷一熱,強撐著到現在,被丫鬟們扶著回到了碎玉軒。
剛換了衣服躺下,春桃覺得渾身發冷,又吩咐墜兒給加了一層被。
迷迷糊糊的剛睡著,就聽到了腳步聲以及請安聲。
隨即額頭一涼,她艱難地睜眼——
臨淄王已經坐在了她床頭,擔憂地看著她。
“可怪本王?”他問。
春桃直覺好笑,當時不說話,過後問罪又有何用?
況且她能指望臨淄王說什麼呢?
難道為了剛進府的小妾,公然去打王妃的臉?
“本王隻不過不想你剛一進門,就成了靶子。”
臨淄王道。
春桃點頭,不多會兒,晚霞端著藥過來。
之前一直是春桃伺候臨淄王喝藥,如今倒是臨淄王坐在床頭,看著春桃道:“該喝藥了。”
說著,剛要屈尊降貴去拿碗……
這套路他再熟悉不過,王府那麼多女人,都用過這招,彷彿這藥經過他手喂到嘴裡,就成了靈丹妙藥。
顯得寵愛多。
誰曾想,春桃快了他一步,已經二話不說,拿起碗仰頭咕咚咕咚咕咚,一碗藥就灌了下去。
咣噹一聲,是空碗放回托盤的聲響。
“王爺能來,妾身心底感激不儘,隻是如今妾身偶感風寒,怕過了人,王爺金尊玉貴,還請移步他處……”
臨淄王眼睛慢慢瞪大,不趁機邀寵,竟然是攆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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