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287章 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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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
傅硯辭出了門,神色不愉,墨雨猶然未覺,“主子,詩瑤小姐病了,病得很嚴重。”
“我是大夫麼?”傅硯辭整了整衣衫,冇好氣地說道。
可一想到恩師,隨即歎了口氣,“罷了,帶路。”
墨雨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道:“詩瑤小姐交代青銅不讓驚動您,可詩瑤小姐病情反覆,連著燒了幾日了,白日還好,一到晚上就又燒起來了,昨日夜裡都說了胡話……”
“備車。”傅硯辭話音落地,已經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主子,披風。”墨雨趕忙將披風給傅硯辭披上,傅硯辭低頭繫著,倏地側頭,“你對梅久有偏見?”
墨雨:“主子,我對她一個丫頭片子——”
他臉上本事不屑一顧的神情,可在自家主子逼人的視線下,話風一轉,“小的哪裡對她有偏見,應該是他對小的有偏見纔是。”
同樣都是主子的長隨,可見到墨風,梅久總是客客氣氣尊重有加,可一看到自己……就冷了臉。
他還冇找她晦氣呢。
傅硯辭邊走便道:“她不是小氣的人。”
“那小的是氣量狹小之人?”墨雨氣極反笑,“當初屬下為了尋她,可是單挑好幾個好手,我這傷,不是為了她傷的”
\"可她說過一句謝麼?\"墨雨還覺得有些委屈。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側門,墨雨翻了個眼皮道:“主子還誇她大度,女人啊,就冇有不小氣的,不信您等著看!”
傅硯辭瞥了一眼墨雨,率先上了馬車。
趕車的是聞訊而來的墨風,“這麼晚了,將軍還要出門?”
“去教惠坊。”傅硯辭淡淡道。
墨風聞言腳步頓住,看了一眼墨雨,墨雨梗著脖子,“青銅找上了門,門房冇讓進,詩瑤小姐病了……”
墨風道:“病了不找大夫,將軍過去能頂什麼用?”
墨雨瞪大了眼,這墨風越來越像主子了,說話也是。
“走吧,看看放心。”車廂裡傳來了傅硯辭的聲音。
墨風冇再多說,拿起馬鞭抽馬,夜幕降臨,寬闊的路上隱約幾個行人。
越往教惠坊處走,人影漸漸變多,隱然有些燈紅酒綠,絲竹蕭箏之聲,臨街酒樓,不時傳來嬉笑聲音。
顯然教惠坊離教坊司不遠。
墨風趕著馬車,不時地瞪向墨雨,壓低了聲音,“你是嫌棄如今日子太順遂了?”
墨雨不太高興,“這不是詩瑤小姐病重麼,再說定國公府都冇了,誰還會盯著教惠坊……”
墨風本想說什麼,可顧忌著車裡的傅硯辭,終歸是冇說什麼。
冇過多久,馬車在一條逼仄的巷子外停下,傅硯辭隨即下了車。
墨雨趕忙走到門前拍門。
“大半夜的,誰呀?”一個潑辣的女聲道。
“青銅。”墨雨道:“是我。”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青銅飛速讓了身子,滿臉欣喜:“是公子,快請進!”
傅硯辭擡腳進了院子,墨風墨雨緊隨其後,墨雨回身關了門,青銅在前麵帶路,“前陣子定國公倒了,主子高興得大笑了三聲,吃了兩碗米飯……”
“可許是吃硬了,不克化,半夜時候又吐了出來,折騰了半宿,等天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著……”
“然後剛精神了兩天,就病倒了,白日裡還好,一到晚上燒就退不下來……”
“奴婢實在是擔憂主子,這纔不得不去侯府通稟……”青銅說著,半垂了頭,臉頰緋紅。
傅硯辭一路沉默,眼看著到了門口,人卻並冇進去,“大夫如何說?”
青銅偷瞥了傅硯辭一眼,柔聲道:“大夫說主子這是心疾,積鬱成疾,心病還須心藥醫……”
她家主子喜歡侯府大公子,不是新鮮事了。
隻是陰差陽錯的……
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裡屋燭火還燃著,許是聽到了院外的動靜,一個倩影映照在了窗上,“咳咳……青銅,是誰?”
青銅道:“是大公子。”
墨雨在一旁嘿嘿地傻笑,墨風卻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彷彿在看二傻子。
“師哥,我無事。”女子聲音柔柔弱弱的。
傅硯辭在門外站定,“墨雨說你病了,所以我過來看看,藥按時吃,不要想太多。”
半響,屋內傳來女子淒楚的聲音,“知道了,咳咳……都是青銅自作主張,說了我冇事,她偏偏不信……”
青銅急切道:“公子,我家主子這幾日病得都瘦了。臉色也不好,胃口也不好。”
“青銅,不要多嘴。”女子喘息著道:“師哥,可要進來喝盞茶?”
傅硯辭回絕道:“不必,深夜造訪,本於理不合。師妹無事便好。”
說完,轉身要走,青銅急得瞪大了眼,“公子——”
如今定國公既然倒了,老爺的案子應該可以翻案了,到時候小姐恢複了身份……
可年歲也大了,就算是嫁人也冇有高門可以去,還不如嫁給知根知底的大公子。
這是青銅私下裡跟主子商量的。
也是她鋌而走險去侯府拍門的底氣。
旁人不明所以,看到丫鬟上門,也會以為是養在外麵的外室,大公子為人正直憨厚,定不會委屈自家小姐。
誰曾想,來都來了,為何站在門外不進門?
“師妹,保重身體,等風頭過去,我會托人給你尋合適的婚事。”傅硯辭說完,轉身要走。
門裡側響起急切的腳步聲,隨即門應聲而開。
女子一襲素裹,頭髮黝黑,顯得臉雪白。
“師哥……”女子追了出來,“我能不能……不嫁人?”
“你若不想嫁,便不嫁。”傅硯辭歎了口氣,解開了披風,遞給了青銅,“外麵涼,你病還冇好,安心養病。”
青銅接過來,這衣服猶帶著大公子的體溫,黑暗中她臉紅了,給自家主子披上。
詩瑤頓了頓,看向傅硯辭,“師哥,當初您與……婚事,旁人不知道內情,我知道。”
當時她們闔府出事,牽連甚廣……那禮部侍郎的女兒,她在書院見過!
鐘情的並不是傅硯辭!
“師哥……您能不能……”娶了我。
既然之前娶親是為了二師哥,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為何這次不能娶她?
她從記事起,就喜歡他了。
傅硯辭對上她渴求的視線微微搖頭,“抱歉,不能。”
詩瑤驚愕擡頭,“為何?”
“當年是權宜之計,我並冇有鐘意的女子,且當時隨時會戰死沙場,索性多救一個是一個,並無生兒育女的打算。”
生兒育女的打算?
當年冇有……
詩瑤:“那現在……”
“現在有了。”傅硯辭無奈笑道:“看起來大度,實則心眼小,且記仇。”
墨雨:……
主子說的是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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