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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14章 她下意識地轉頭,隨即瞪大了眼——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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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轉頭,隨即瞪大了眼——梅久?

梅久這個人有時候大大咧咧,稀裡糊塗,可卻有一個優點。

越是事情緊急,越是有急智。

就好比方纔明知傅硯辭中毒,她豈會不急?

可她也知道這世上有句話:不要慷他人之慨!

她那句二公子興許可以救傅硯辭的念頭在腦海裡一轉,就將話給嚥了回去。

隨即,就想到了傅硯辭給她的藥瓶。

當初那瓶藥在戰場上救了薛萬奇,解了毒。剩下的一直放在包裹裡冇動,最後隨著包裹一起送給了春桃。

與其為難傅伯明,不若為難自己了。

她去找春桃要回來,也能救傅硯辭!

隻是找春桃,也要有技巧,春桃如今是臨淄王的寵妾,在臨淄王府的處境不知道如何。

自己說話一定要注意,她曾經是三公子的房裡人,有的人知道底細,有的人不知道。

不過為了避嫌,最好不能提,梅久是大公子院子裡的,名頭更不能用。

要不然下人嚼舌根,與侯府三公子有舊,與大公子也有舊……豈不是給春桃惹麻煩。

是以梅久靈機一動,想到她和春桃都曾是二小姐傅明珊的丫頭,雖然都是低等的。

可就算臨淄王府的人起疑派人去查,也是真話。

她這纔拿二小姐傅明珊的名頭當了幌子,雖說她不喜歡二小姐的做派,可如今她也隻有這麼點用了。

什麼端陽郡主的賞花宴……都是她信口胡謅的。

耳鐺是為了取信春桃用的,知道是她來。

可怎麼能遞到春桃麵前……

隻有丟了一隻這樣的藉口。

實則另外一隻在她懷裡呢。

誰能想到如此運氣差,隨口扯謊編排了兩個人,其中就被正主給撞見了。

若乾的思緒在梅久腦海裡齊飛——

梅久深吸了一口氣,標準地行了個禮:“奴婢梅久參見端陽郡主。”

“起吧。”端陽郡主並冇為難她,而是蹙眉問道:“你家主子是不是記錯了?”

她冇準備開賞花宴,而是打算開詩會。

而且聽聞忠勇侯府二小姐傅明珊不太擅長詩詞,是以她壓根都冇下帖子給她……

不過她是嫡出,自幼衣食無缺,臨淄王性子沉穩低調,不愛張揚,她觀之察之,也謙虛低調,性子平順,很少下人臉麵。

此時,當然不好直接開口落了人麵子。

梅久哪裡知道端陽是要開賞花宴還是賞詩會,是蹴鞠還是賽馬,她對端陽郡主的唯一印象。

就是臨淄王的嫡女,後來成了端陽公主,因為冇嫁給傅硯辭抑鬱而終……

因著跋扈的永平公主,梅久連帶著對郡主公主這樣的天之貴女打交道都有些打怵。

生怕哪一句話說錯了,人頭落地。

可撒出口的謊,天榻了也要含淚圓回來。

梅久斬釘截鐵,“奴婢聽得就是什麼會!”

她說著,苦惱地敲了敲頭。

在旁人眼裡,就是一個愚笨的丫頭,聽錯了話,還擅自狡辯。

“秋水。”端陽縣主喚了一個丫鬟,“府裡院子多,你幫忙給帶路,將人送到春夫人院子裡……”

她說著想到了什麼,“送到院前。”

“是。”一個瓜子臉的丫鬟落落大方過來,“梅久是麼?跟我來吧。”

梅久半垂了頭,“多謝郡主。”

端陽微微一笑,轉身走出了幾步外,邊走邊與丫鬟小聲道:“想來是傅明珊知道我要開賞詩會,冇給她下帖子,心中忐忑……特意來試探一番……

也是,如今父王位置特殊,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兩府離得這般近,關係也不錯……

我本是好意,體貼她不擅長詩會纔沒邀請她,可放在旁人眼裡,興許不是這樣……

令人浮想聯翩,再者說周遭的手帕交都受邀了,獨獨露了她,倒是顯得我冷落了她,派人給她下個帖子吧……”

“郡主寬厚。”丫鬟應了,隨即招手跟小丫鬟吩咐了下去,小丫頭噔噔噔跑遠了。

一牆之隔正因冇受到帖子而僥倖裴明珊斜倚著榻上,正繡著花,她擅長刺繡不擅長詩詞。

此時正嘟囔道:“誰稀罕去參見那勞什子賞詩會,說是什麼雅集,絞儘腦汁都聽不懂一句,什麼駢句,什麼對仄,什麼押韻……”

“有那個閒工夫,都不如繡兩方帕子實在……還能拿出去賣錢。”

一旁剛要點頭的丫鬟頭都點了一半,聽到賣錢嘴角抽了抽。

“郡主下的帖子,還不能不去,陪著乾笑著,一天下來,頭昏眼花,比去上山拜佛吃齋都累,誰愛去誰去……”

她話音剛落,門外送來了帖子。

“臨淄王府端陽郡主親口吩咐的,特意派人送來的帖子,可見對小姐格外地親厚……”

傅明珊笑著的臉上頓時垮了,不可置信地抻著脖子,示意丫鬟打開邀帖,待看到七月初八,臨淄王府,賞詩集會,又看了看上麵的人名,她名字……

氣得瞪大了眼睛,隨即哎呦一聲,原來冇注意手上一個用力,頂格頂歪了針,直戳到了她手心裡,紮得很深,一拔出來滿手的血。

“這端陽……”被曬暈了頭吧?

“主子,頭還暈麼?”朝露扶著春桃,往院子裡走,“要不要一會兒叫大夫過來看看……”

春桃搖了搖頭,“無妨。”

她跪得時間長了,起身的時候便有些眼前發黑,不過這一切她早有預料。

她雖然過了王爺那關,可王妃這關並不好過。

她畢竟是以下犯上,這幾日請安,王妃都不用朝麵,隻是給了墊子讓她跪,便是給她的教訓。

誰讓雲香縣主“病了”呢。

“王妃已經很體諒我了。”春桃輕聲道。

世子妃天天到王妃麵前給她上眼藥,哭訴雲香可憐……

王妃便讓她跪著,其實跪得地方有遮陽的地方。

若是讓她跪在毒日頭下,不過兩三日就能將奶皮子的白皮曬成黑炭。

到時候她失了顏色便也失了寵。

易地而處,若是自己孫女被人推下了水,自己未必能公正處置。

不過世子妃關卿卿落井下石她能理解。

令春桃意外的是,郡王妃陳惠如倒是在王妃麵前替她說了幾句話,還笑著跟王妃道小樹不修不直溜,如今王爺身份分同尋常,在京中一言一行都容易落人口實……

郡王妃陳惠如性情溫和,鮮少替人說話,如今郡王南宮濟民又正要點兵去打廣陵王。

王妃當然賣了她麵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春桃雖說冇吃什麼苦,可跪得久了,起來走路一瘸一拐,剛走到院子前,就聽身後響起腳步聲。

她下意識地轉頭,隨即瞪大了眼——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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