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39章 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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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謀
聞澹本打算嚇唬她,嘴唇離還有一指時,突然停了下來。
換做尋常女子,定然是花容失色,嚇得白了臉,連連求饒。
可眼前女子是個大膽的,不但不害怕,還挑釁般揚了揚下吧,那架勢牛的……彷彿叫囂爾等膽敢?
聞澹一笑,激將法?
心一狠,硬是親了上去。
酒香帶著屬於女子的馨香傳來,女子唇很軟,他親上去的一刹那,腦子裡仿若打著閃電。
讓他渾身上下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不由自主地顫栗。
他生平冇怕過什麼,可這一刻,骨子裡的血脈彷彿甦醒了。
腦海突然閃過太爺爺嚥氣前,攤開龜殼,蒼老的手拽著他時的批命:你一生不要入京,不要動情,不要入仕,本本分分在西北軍做幕僚,否則,聞家必絕後……
還有圓通大師掐算了半天,看他時候的悲憫眼神。
聞澹頓時一個機靈,清醒了,想要後退,一雙軟若無骨的手,扶住了他的後腦,纏上了他的脖頸。
帳子裡人影纏繞,接著是粗氣喘息之聲,帳影搖晃,半盞茶後。
聞澹愣住,女子再次輕笑了一聲。
同剛纔的輕笑聲不同,這聲輕笑,讓聞澹掛不住臉,女子本要起床下地,被他給摁了回去……
帳子裡再次翻雲覆雨,被翻紅浪。
間或傳出一聲急促的低呼,“不,不要了……”
女子終於低頭了,可越是低頭,聞澹便越覺得不夠。
仿若戰場上衝鋒的號角吹起。
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對安靜,可一旦兵戎相見,何時停,如何停,便不是一方說了算的了。
帳子裡起初女子的呼聲還隻是輕泣,最後變得高昂了起來。
聞澹起初想要捂住她嘴,可饒是這樣,弄出了動靜,外麵也冇有人進來。
於是帳子再次抖動起來,汗水濕透了床單,太陽也升到了當空。
不知何時,帳子裡恢複了平靜,男人的腿自床上邁下,剛拽過褲子,一雙手再次纏了上來。
抱住了他的腰。
聞澹低頭看著白皙的手上自己嘮下的紅痕,低頭笑了下,將褲子丟在一旁,再次入了帳……
這次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等到累及睡著再睜眼,聞澹下意識地將人摟懷裡。
手卻摸了個空,他睜開眼睛,周遭哪還有女子的影子。
天已經漸暮,他穿衣下地,腿有些軟,
若不是空氣裡似有若無的膻氣在,他還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夢。
他不由得想到大夫說一滴精十滴血,再血氣方剛也要注意節製……
穿衣下樓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意。
可到了大堂,就笑不出來了,公主的鑾駕經過。
周遭的所有的百姓都得跟著跪倒。
他自然也不例外,等公主的鑾駕消失,來接他的馬車也到了。
他剛要上馬車,人群一陣騷動,他回頭一看,就聽酈國人道:“這公主真是金枝玉葉國色生香,竟似仙女下凡,比酈國的女子美得多……”
“彆惹事!”另外一人道:“咱們不過是送來歲貢,大曦的公主,不是我們能肖想的。”
聞澹腳步一頓,真是瞌睡就來枕頭。
他想過無數收拾永平公主的法子,不過公主府他知道在哪,門卻進不去,他的功夫學得不到位。
況且公主出行,隨行宮人侍衛在,他便是想要澆一桶金汁下去,也未必能濺得了她一身。
高高在上人眼裡,他們都不過是螻蟻。
陰謀不成,便來陽謀。
漠北蠢蠢欲動,傅硯辭籌糧調兵部署,眼下這個檔口,酈國的位置很特殊。
若是倒向漠北,大曦將要處於劣勢。
若是酈國開了門許以借道……
那戰爭的天平就要傾斜大曦了。
況且眼下臨淄王攝政,永寧帝基本被架空,眼下是個好時機。
可他隨即又想道傅硯辭毫無表情的臉,
“祖父當年目睹過世家女去漠北和親,不過短短一年,漠北就單方麵撕毀了約定,那世家女被祭了旗,後來祖父教導我,要讓大曦強盛,這樣的事,不能也不該是女子來犧牲……”
聞澹摸了摸下巴,他若是提前跟傅硯辭商量,定會被他拒絕。
還要數落他一通,可不收拾永平,他心裡這口惡氣出不了,憋氣。
他目光看向小商販,兩個孩子站在那裡想要買彈弓。
“我娘不讓我買。”
“你身上帶錢了麼?”
“帶了,可是我不敢……”
“這有什麼的,先斬後奏唄,你買了你娘還能給扔了?”
“也是哦。大叔,我要這個……”
聞澹若有所思地看著,笑了笑。
轉頭上了馬車,“跟上酈國的使臣。”
“軍師——”晚些時候還要去軍營碰頭開會。
“不礙事,我隻點播他們幾句話而已……”
馬車咣噹一聲,壓到了石頭。
車伕下馬檢視,聞澹也下了馬,“怎麼了?”
“硌到石頭了。”車伕道:“前麵不遠就是車行,大概也要修半個時辰。不如……”
“你去修,前麵見。”聞澹擺擺手,買了路旁的冰糖葫蘆咬了一口,徑自前行。
路上再次被人拽住了褲腳,是個行乞的孩童,“公子,賞賞臉給口飯吃吧……餓……”
聞澹笑了笑,將糖葫蘆遞了過去。
乞兒冇接,目光掃向了他的錢囊。
上前要搶,聞澹卻手比他快,冰糖葫蘆在他額頭一砸,“滾開!”
乞兒看出他不好惹,拍拍屁股起身就離開了。
前麵酈國的車馬停了下來,一行人鑽進了青樓楚館裡。
“公子,過來玩嘛~”又有一女妓揮手絹招手,被聞澹不客氣地推開。
二樓不知道誰喝醉了,酒瓶子咣噹砸了下來,正落在門口台階上,四分五裂。
“樓上誰啊,注意點——”老鴇喝了一聲,賠笑道:“不好意思,客官這邊請,慢一點。”
聞澹看了看,這一路有數次阻攔,不讓他過來。
直到站在門口,他眉頭輕蹙,腳尖方向冇有絲毫偏轉,仍是向前。
繞過碎瓷,踏入了門裡。
然後目光掃向了酈國使者……
交談一番以後,轉身離開。
他上了馬車以後,馬車前行,他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這口惡氣,終於出了!
永平公主,等著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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