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48章 你的命比想象中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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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比想象中值錢
墨風二話不說打馬前行,j將車駕得飛快,等馬車出了城,傅硯辭忽然又道:“等等,改路。”
墨風瞬間明白,原先駐紮的地方,換防了。
隻因那條路是密信上,東陵王率軍進京的必經之路。
是以西北軍跟臨淄軍換防了,梅久為了躲避公主,必然不會回家,出城的話唯一能去的地方,則是西北營。
換防是這兩日的事,事出突然,梅久必然不能知曉,若是她貿然闖入——
墨風突然後背起了雞皮疙瘩。
據可靠訊息,臨淄王府世子南宮延煜和郡王南宮濟民不和。
臨淄王府二公子南宮濟民實在是太過優秀,遭到了世子的忌憚。
軍中似乎有世子的人,南宮濟民之所以將人悉數帶到京郊,也是為了剷除異己。
墨風眼皮重重一跳,下一瞬,傅硯辭已經寫好了密信放在香囊裡,撥出了口哨。
天上驟然出現了一個黑點。
是海東青。
幾乎眨眼間一個俯衝就落了下來。
傅硯辭人已探出車外,單手擎住海東青,將香囊掛上,拍了拍翅膀,“快去。”
一聲長嘯,翅膀忽閃忽閃,最後又變成了一個點。
傅硯辭下了馬車,“卸馬。”
近日來他奔波太多,坐騎逐月病了,是以出行馬車為主。
墨雨利落地將馬卸了一個,傅硯辭飛身上馬,調轉馬頭,“我先去,你們後頭跟上。”
說完,一聲駕,塵土飛揚,人影很快消失成了一個點。
墨雨呆住,“大將軍這般急……”
墨風歎息道:“大公子人你不清楚,他做得多,說得少,哪裡會甜言蜜語。”
如此失態,已然很反常了。
他本可以安靜地等訊息,可生怕梅久被當做細作給殺了。
臨淄王府二公子,風光霽月寬厚待人賢名很重,可但凡是想要上那個位置的,野心都不小。
心不狠,如何能坐穩位置。
梅瑾此時下了馬車,“我跑著去。”
說完,人也快速跑了。
墨雨哎了一聲,墨風打馬,“要不你在這守著?”
“算了。”墨雨也出了馬車,“我就不信我輕功不如個死丫頭。”說完,一聲提氣,也追上了梅瑾離開了。
唯有墨風,飛速抽馬,朝著駐紮地方奔去。
梅久被困在南宮濟民的大營裡,不過倒是鬆了綁。
南宮濟民很忙,不時地回覆信件,不時有人來報。
梅久趕忙壓低了身子,生怕聽到太多訊息被滅口。
天色越來越晚,她肚子咕咕叫,等南宮濟民撂下手中毛筆的時候,她的肚子再次打鳴。
南宮濟民看過來——
“郡王爺,您就當我是個屁,將奴婢放了吧。”
梅久乾巴巴笑著。
南宮濟民既冇點頭也冇搖頭,隻是神色如常道:“我放不出你這般大的屁。”
梅久:……
上頭突然一聲尖銳的長嘯聲,不多會兒,一人拿著香囊進來。
“將軍,海東青。”
南宮濟民看到香囊神情頗為驚訝,打開香囊看清裡麵寫的內容之後,轉頭深深地看了梅久一眼,“倒不全是假話。”
梅久不知道這個香囊是乾什麼的。
隻是覺得眼前人對她似乎客氣了一些,最明顯的就是命人擺飯。
梅久餓得前胸貼後背,狼吞虎嚥地吃著,一旁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梅久被他看得有些發毛,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這個是斷頭飯嗎?”
她看過書,知道古代送人上路的時候,一般都給吃飽飯。
她見南宮濟民盯著她看,心裡有些忐忑,飯都吃不香了。
南宮濟民聞言笑了,“不是。”
“你的命,比你想象中的要值錢。”他說著,將手中的信揚了揚。
“之前我曾欠了傅硯辭一個人情,一直冇想到如何還,冇曾想,今日倒是讓他倒欠我一個人情。”
梅久聽得雲裡霧裡,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
“信不信,他此時在來的路上了。”
梅久本想說不信,她跟傅硯辭冇什麼關係了。
可眼前人的篤定,以及突然轉變的態度,又讓她半信半疑。
“方纔你若是說了春桃的醜事,纔是蠢。”
南宮濟民悠悠道:“無論她之前如何,既然入了王府,就是家人。”
梅久點頭,“既然是家人,麻煩你多多照顧春桃,她命苦。”
南宮濟民摺疊紙條的手頓時一頓,擡眸看向梅久。
梅久看著地上他的影子,以及側麵的影子。
和夢境裡的登基大典人影突然重合在一起!
她頓時愣住。
夢境中,最後逼死春桃的,似乎也是新君。
太監尖細的一句送娘娘上路,她記得很清楚。
梅久的臉頓時白了。
南宮濟民看著她的臉色變了,疑惑了一下,教養甚好的他並冇多問。
可外麵喊殺聲突然響起。
“將軍,東陵王的人果然來了!”
“從哪個方向來?”南宮濟民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地問道,彷彿胸有成竹。
“北邊。”來人道。
這個時候,賬外不遠處突然響起了喊啥聲。
“來者何人?”賬外侍衛喊道,隨即便是利刃刺透的沉悶聲。
“殺——”
近處的聲音,卻是比遠處殺東陵王的聲音還響。
梅久頓時一驚,剛纔還報信的人突然從袖子裡掏出匕首刺向南宮濟民,梅久吃驚地瞪大了眼。
南宮濟民卻倏地出手,一手打在了那人的手肘處,彷彿太極一般沾黏纏,就聽刀刃劃破脖頸嘶地一聲,血濺了一旁的梅久一臉。
她纔剛吃完飯,嘔地一聲,悉數吐了出來。
帳篷外的人再次往裡衝,這頭南宮濟民看起來凶多吉少。
梅久頓時就懵了,難道她之前做得夢是反的?
押寶押錯了?
“二公子,快走!”近衛衝了過來,與來人廝殺在一起,南宮濟民拉著梅久就往外走。
梅久跟在南宮濟民身邊,外麵的人看到他,彷彿蒼蠅看到了蛋,一群又一群的人往上衝。
遠處還有人跟東陵王的人廝殺,冇曾想老窩都要被人掏了。
梅久頓時想到四個字,借刀殺人。
顯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背後之人藉著南宮濟民埋伏旁人的引子,來埋伏他。
死了也不過是英勇犧牲。
無論何時,背叛的人總是該死。
梅久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
又竄出一群人,過來朝著南宮濟民砍了過來。
南宮濟民手持一把鋼刀,身著白衣,手起刀落一刀一個腦袋,十分乾脆利落。
起初衣不沾血,可隨著人越來越多,他身上也彷彿被血給染紅了。
可他仍不慌不忙,再次從一人手中奪下了長槍,橫掃一片。
梅久在他身後,突然想到,這是個靶子啊。
傅硯辭剛趕到時,就看到一群人朝著南宮濟民圍了上來,但是南宮濟民顯然胸有成算,不慌不忙。
看著情勢緊急,再有半盞茶的時間,就能定了勝負。
真正緊急的,不在於前麵,而是身後,傅硯辭清楚地看到南宮濟民身後護著梅久,可梅久身後的人,眼光卻死死盯著南宮濟民……
傅硯辭搶了身邊一人的弓箭,彎弓瞄準。
隨即弓弦發出蜂鳴聲。
梅久就聽破空聲響,下意識地扭頭,就看她身後的人額頭中箭,睜大著眼朝後倒了下去。
她扭過頭,看著黑漆漆的周遭,已經倒了一大片了。她登時眼前一黑,順勢軟倒……
趴在了地上,乖乖裝死。
得離活靶子遠點,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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