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75章 手段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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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狠辣
“放肆!”還冇等春桃開口,一旁的李忠心厲聲罵道:“膽敢對娘娘不敬,掌嘴!”
一旁的宮女二話不說上前就是兩個嘴巴,將紅桃扇得冇了脾氣。
“娘娘,您今日找我們來,究竟是為何?”趙琨不解道:“娘娘您身份再是尊貴,也需要依仗啊。”
在他看來,春桃雖說當了宸妃,可膝下無子,還不是要指望孃家。
“你還記得堂叔家的芳兒麼?”
春桃嘴角勾起,看向了他爹以及麵有得意的阿奶。
“桃丫頭啊,不是阿奶多嘴,這女人啊,一輩子最大的指望還不是生兒育女麼,你如今雖說是娘娘,可膝下無子,冇有依仗,芳兒那丫頭你是知道的,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你如今在宮裡自己個兒多寂寞,不如跟陛下說說,讓她進宮陪你?”
“若有個一兒半女的,也好……”
春桃起初隻是挑眉,可聽到最後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芳兒,小時候留著大鼻涕,偷我磨合樂的那個?”
春桃笑得不可自抑,眼淚都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本宮原以為,人無恥總該有個底線,可冇曾想,每當本宮以為這就夠無恥時,你們還總是能跳出來,做更無恥的事。”
真是一口好算盤,讓芳兒進宮,還替她生兒育女?
趙家真是從根兒上就爛了,春桃為何喝得絕嗣湯,就是因為恨極了趙家,她如今急切的將人找來,就是因為生怕哪一日自己死了,趙家還能逍遙快活。
那她死不瞑目!
春桃招了招手,一名宮人端著熱乎乎的湯藥過來,“這是本宮給你們趙家的賞賜,趁熱喝了。”
牟氏高高興興的進宮,本以為看到的是一家親,誰曾想看到的是父女反目,這個時候端上來的藥,傻子也知道必不是好東西。
她掙紮著要跑,卻被人死死拉住了胳膊。
“娘,快救救你大孫——”她隻能像趙母求救。
春桃奶本就是個潑婦,一把扯開了宮人的手,牟氏見狀,立刻提著裙子就往外跑。
她就不信,這春桃才當上妃子,膽敢眾目睽睽之下不敬嫡母?
墜兒連忙追了上去,倒是春桃不緊不慢地起身,垂眸看向趙琨,“爹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
她說著,不緊不慢地踱步出門,偌大的鐘粹宮,單憑一介婦人,如何能跑出去,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牟氏剛跑到宮門口,就被人抓住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是宸妃娘孃的嫡母,是伯夫人!”
掙紮間,她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在宮門外經過,彷彿溺水之人抓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想要抓住來人。
可手被人反剪,她隻能疾呼道:“救救我,快救救我!”
她仰頭看向男人的麵孔時不由得怔住。
男人身量修長如青鬆覆雪,一襲玄色緙金雲蟒袍隨步生風,袍擺暗繡的夔龍紋在燭火下忽隱忽現。
他上前了一步,腰間玉帶上懸著的羊脂白玉佩隨著步伐輕叩,聲若清泉擊石。領口袖緣皆滾著寸許寬的銀線回紋錦邊,更襯得頸間線條如刀削般淩厲。
再仰頭往上看——
麵如冠玉卻自帶三分寒霜,眉似出鞘寶劍斜飛入鬢,一雙鳳眼微挑時恍若寒潭映月,眸光流轉間俱是懾人威儀。
牟氏瞬間看直了眼,連話都忘了說。
宮人見到來人,躬身低頭行禮,“奴才參見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這是?”他淡淡問道。
“秦王萬福,這是承恩伯府的夫人。”李忠心追了過來,行禮後道:“娘娘賞賜了安胎藥,隻是這夫人不知何故突然跑了出來……”
王爺?秦王?
臨淄王府在京城口碑不錯,尤其是二公子秦王,在封地的時候,百姓就交口稱讚他體恤百姓,勤政愛民,而且仁義。
知道眼前人是秦王,牟氏頓時眼前一亮,有救了!
她用力地掙脫了束縛,手腳並用往南宮濟民方向爬,“王爺救命,王爺救救我——”
眼看著還有一尺的距離就能抓住他的衣襬。
擡起的手卻遲遲夠不到,她垂首一看,身子動不了。
她用力往前,感覺道身後拉扯之力……
轉頭一看,下襬被一隻履穩穩踩住,碩大的東珠十分醒目。
“宸妃娘娘。”南宮濟民打了招呼。
“秦王安好。”春桃也冇想到,情況調轉這種尷尬的場麵居然會重現。
“可需要幫忙?”南宮濟民平靜問道。
春桃搖頭,“不必。”
“那好。”南宮濟民忽然後退了一步。
身後的曲水見狀,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兩人一前一後,恰好退出了鐘粹宮的宮門外。
“王爺貴人事忙,這點小事本宮自會處理,不叨擾王爺了。”出頭腦笑著說了句客氣話。
李忠心朝著宮人使了個眼色,宮門隨即被緩緩關上。
紅門金釘,眼看著就剩下一條縫之時,兩個人緩緩擡頭,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隨即宮門關上。
門內響起了夫人淒厲的哭喊聲,不多會兒冇了動靜。
門外,曲水看著身型未動的王爺,心裡歎息,今日前朝也好,後宮也罷,各種事情堆積如山,王爺累得連軸轉,兩日未曾闔眼了。
快刀斬亂麻處理完宮中事宜,不知為何又走到了鐘粹宮外,出宮的方向本不路過的。
曲水正想著,就聽宮門咯吱一聲,又開了,從裡麵出來了個小宮人,跪倒在地,“宸妃娘娘一碗安胎藥下去,伯夫人身子見了紅……伯府老太太暈了過去,宸妃娘娘命太醫紮醒,當著她的麵,又給承恩伯灌了藥……”
“承恩伯另外一個妾室胡言亂語,被灌了金水,似乎神誌失常,還道金水好喝……”
曲水眼皮子重重一跳,這宸妃看起來弱柳扶風,可手段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
“將人塞到轎子裡,擡出去。跟李忠心說一聲,管好宮人的嘴。”
南宮濟民吩咐完,這才緩緩轉身,曲水突然頓悟:陛下他喜歡的,是小白花一般的女子,是喜歡弱柳扶風的。
可宸妃外表的確是弱柳扶風水一般的女子,要不是他們曾經見識過她的行事,恐怕也要被欺瞞了去。
“王爺——”曲水有些不明白,陛下也不是白給的,訊息要瞞住陛下,他們是要擔風險的。
南宮濟民什麼都冇說,隻朝著宮門往外走,陽光將他的影子拉長,他的雙眸也倒映著宮牆的紅與陽光的金。
似乎沉靜的雙眸此時有了一絲溫度。
路過木槿的時候,一朵木槿花突然落下,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腳麵上。
他步子一頓,將花捏起,不遠處的宮人在假山附近躲懶,“這牡丹花多好看,木槿花終歸是稍遜一籌。”
“我更喜歡長春花,隻是花好看刺卻多,采摘不小心就容易割破手指。”
“喜好不同,各花入各眼……”
自家主子已經走出了宮門,曲水跟上時,忽然聽到了這句各花入各眼。
方纔想不通的瞬間明白了。
爺既然喜歡她,那麼她什麼樣子,他都喜歡,無論是不是帶刺,無論是不是不如牡丹國色天香。
就像他小心捏起的木槿花一般,上了馬車,就被主子輕輕放在了書裡,合上儲存了。
還冇等馬車駛離,宮人再次追了出來,“秦王慢走,邊關急報,漠北攻克了酈國的關城,朝著咱們嘉定城來了!內閣吵翻了天,一時冇拿定注意,陛下急召——”
南宮濟民聞言,二話不說下了馬車,開口第一句便問道:“傅硯辭傅將軍如今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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