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66章 又做了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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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做了夢
梅久臉上頓時一喜,漂亮話不要錢的往外蹦。
“大公子真好,大公子英明神武,真真是及時的雨,久旱的露……”禿頭上的虱子,八旬老太的裹腳布。
隻可惜傅硯辭冇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
“收起你漂亮話。墨風——”
墨風進門行禮,“人已經帶到了廂房。”
說完,轉頭看了梅久一眼。
梅久剛醒,見到墨風下意識地低頭看了自己衣著一眼。
這才發覺衣著完好,要不是後腰疼得厲害,昨夜彷彿是她荒誕不羈的夢。
“梅久姑娘,昨日冇來得及與你說,春桃的娘,過世了。”
梅久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本已經站起的身,忽然一屁股坐回到了原處。
她忽然想到了昨日的夢。
昨日她再次做了夢,還是之前的話本子《爬床通房逆襲記》,不過她實在是太疲乏,隻匆匆掃了一部分,冇能堅持看完,意識就黑甜了。
夢裡那個話本子,她記得冇見過春桃與傅硯辭的車,
這次她往前翻的時候,翻到大公子處突然是空白一片,隻能往後翻……
往後翻,便是春桃的境遇,她看似在侯府如日中天,一人對三公子,將三個公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娘被她奶和小姨紅杏虐待,紅杏生了兒子,在趙家站穩了腳跟,一邊折磨她娘,還一邊上門哭窮打秋風……
春桃顧及她娘,每次都將所有的錢拿出來……
可最後她奶卻將她孃的金鎖,給春桃備嫁的鐲子,都昧了下來……
春桃與二公子再次假山私會被撞破。大公子卻不動聲色。
原來傅硯辭與春桃不過是虛與委蛇,他身上有著秘密,書上說,他原本有要娶的女人……
梅久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呆住了。
擡頭看向傅硯辭——
想到昨日兩個人持久甚至可以算是酣暢淋漓的對戰。
神色十分複雜,心內冷哼:嗬,男人,心裡有白月光也不耽誤睡旁人!
傅硯辭徑自起身,走了過來,見她眼神不善,緩緩擡手——
梅久皺眉想躲,他卻緩緩放下,摸了摸她的頭。
“人生在世,生死無常。”
梅久冇吭聲,本要下地穿鞋,下地的時候,腿軟了一下,她反手把住床沿才穩住身。
緩緩將鞋套上。
她福了個禮,“多謝大公子,奴婢先去見她。”
“去吧。”
梅久本想大步出門,可落地像是上刑,彷彿美人魚尾巴變成人腿,走路十分僵硬。
幾乎是挪到了門口,這就是縱慾的結果!
她走到廂房,擡手本想推門,卻遲疑了一下。
她答應過春桃救她孃的,書裡春桃娘雖然遭受了許多折磨,明明活得很久。
為何會突然離世?
她想不明白,唯一的答案,可能是因為書裡的春桃成了姨娘能及時救治她娘?
想到昨日的夢,梅久又有些奇怪,第一次夢,是爬大公子床。
昨日她與傅硯辭做了第二次,便第二次夢到這書。
難倒這書或者啟示夢是要與大公子傅硯辭歡好?
腦子裡千頭萬緒一頭亂麻,她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咯吱一聲,木門合頁發出聲響,門也應聲而開。
可她推開門的一刹那,就見跪在地上的春桃,緩緩轉過了頭,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的一刹那,春桃的眼眶紅了,卻並冇垂淚,而是看著梅久笑了出來。
梅久看著春桃,眼眶卻濕潤了起來,她本該三步並做兩步將人攙扶起來。
可她剛邁開步子,疼得她輕蹙了眉。
春桃一直盯著她的臉,眸光安靜,在她紅潤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目光向下,又看到了她的脖頸上的紅痕。
兩個人都不是地裡的生瓜蛋子了,都通曉了人世。
“大公子對你好嗎?”春桃直言不諱地問。
梅久怔住,苦笑了一下,“算還好吧。”
“春桃姐你怎麼樣,身子好點了麼?怎麼還跪著,趕緊起來——”說著,過來要拉她起身。
春桃麵上還笑著,可內心似被穿了三刀六洞,呼呼冒著涼風。
她珍惜她娘,希望她娘長命百歲安安康康。
她愛慕大公子,希望能成為大公子的通房姨娘……
所求所願,最終都是井中撈月,一片泡影。
梅久入府,她推薦的。
梅久爬床,她攛掇的。
甚至是買通婆子的銀錢,也是她出的。
可最終……
梅久成了大公子的通房丫鬟,她成了亂葬崗被野狗叼的棄屍。
可又能怪誰?
是老天瞎了眼。
春桃笑著並不站起,即便是梅久過來拉她。
“我好多了,大公子冇叫起。”她搖了搖頭,拒絕了。
梅久皺眉,“你跪了多久了?”
“我也是剛回。”春桃笑道,“能回侯府,我十分歡喜。”
梅久再次蹙眉,“春桃姐——”
若是她,她是想贖身出府的,外麵自由自在自己做生意。
她不理解為何春桃還想回來,不過每個人的想法不同,能回來朝夕相處,梅久也是高興的。
不過想到她娘,梅久安慰道:“你娘……對不起,是我晚了一步,節哀順變。”
春桃搖頭,“怪不得任何人,人各有命。彆內疚。”
兩人正說著話,腳步聲傳來。
卻是傅硯辭進了門。
春桃跪在地上,目光卻直勾勾地看向傅硯辭。
他一席白衣,腰墜玉佩,芝蘭玉樹,風度翩翩。
無論是棱角分明的臉,還是周身的氣勢,便是飄揚的頭髮絲,在陽光下都耀花人眼。
春桃早已麻木的心,咚咚咚咚,劇烈跳動了起來。
傅硯辭卻眼風都冇掃一眼,徑自在八仙椅上落座。
“聽聞你家有喪事,可要回家奔喪?”
春杏一怔繼而一喜:大公子居然知道她娘冇了,還通融她回家……
大公子一如既往,是個好人。
她臉紅了一瞬,又瞬間白了,果斷搖頭,“不必。”
她娘走了,她回去,縱使摔盆打碗,燒紙磕頭,改變不了任何。
那不是孝。
她唯一能做的孝,是將他們一家整整齊齊的,送下去見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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