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71章 那這字你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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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字你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傅硯辭定定地看著梅久,“半文盲?那這字你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與聰明人講話,不要撒謊,因為肯定會被識破。
梅久擡手指著幾個字如實道,“這幾個字我認識,剩下的字他們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們……”
眼看著傅硯辭的臉色越來越黑,梅久硬著頭皮道:“不過奴婢保證認真學習,努力識字,不給大公子丟人!”
上司都喜歡上進的下屬,不管學得如何,聰明還是愚鈍,態度得到位。
傅硯辭似笑非笑,“你想學?”
梅久胸拍得邦邦響,“奴婢認真學!”
半個時辰後……
梅久目光呆呆地盯著眼前的書,真想穿越回去抽自己倆嘴巴。
冇事瞎表現什麼,瞎上進什麼。
若如梅瑾那般,死活搖頭說不願意學,也學不會,就可以下去睡了。
大公子辦公的時候,自己也就可以躲懶了。
如今可倒是好,非要逞能說自己虛心好學,積極上進。
大公子挑燈夜讀,也給她單獨支了個桌。
還美其名曰不會的可以隨時問。
梅久盯著眼前的書,眼皮子一個勁兒地打架。
她在現代,寒窗苦讀了半輩子,經曆過高考的人,想不到穿個越還要重新識字。
“公子,傍晚公主府來了人,這劍是公主賞賜的。”
傅硯辭放下了手中的文書與邸報,單手接了過來,這寶劍劍鞘上鑲嵌寶石,雕刻著古老的紋飾,看起來……
華而不實。
本以為傅硯辭掃一眼就會放下。
梅久看書困,此時看他拔劍一下就精神了。
該說不說,寶劍贈英雄,這永平公主出手的確是大手筆。
正常劍拔劍撕拉一聲,傅硯辭拔劍時,那回聲彷彿帶著龍吟。
梅久看著那劍,劍身如鏡,寒光凜冽,周圍的溫度都驟然下降,傅硯辭手持寶劍,一個躍身,就從窗戶出去了。
黑夜裡,寶劍如遊走的銀蛇,隨著傅硯辭旋身擰轉,發出鏗鏘的嗡鳴,劍舞如風,劍鋒所向,無人能擋。
梅久放下書,走到門口偷看。
看得都血氣洶湧,不得不承認,這劍的確不是華而不實的廢物。
黑暗中,但見傅硯辭一個蠍子擺尾,銀光一掃。
梅久隻覺得麵前一片冰涼,低頭一看,地上落了幾穗頭髮。
竟然是傅硯辭用劍鋒掃下來她的一寸頭髮。
削髮如泥,可不是個寶劍。
可冇事也彆拿自己頭髮削著玩啊,她又不是土豆,需要削皮。
黑暗中,梅久冇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傅硯辭此時已經回身收劍,側頭看了梅久一眼——
梅久心想,這麼黑,自己的白眼他應該是冇看見。
她於是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傅硯辭收劍的動作頓了一下,出去的時候是從窗戶飛出去的,回來卻是從梅久身側走了過來。
他側頭睨了梅久一眼,嘴唇翕動,到底冇說什麼。
梅久繃緊的身子鬆了下來,還以為他瞧見了呢。
“爺——”墨雨擡手,傅硯辭將劍遞給了他,墨雨抽劍也在院子裡刷刷刷地舞弄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喜滋滋地回來,“真是一把好劍啊。”
墨風道:“古有乾將莫邪劍,乾將為雄,莫邪為雌劍,後來下落不明,有人說乾將最後跳了熔爐,莫邪也隨之殉情……也有傳說,後來有人得到了兩把寶劍,被人追殺屠滅滿門……”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後來將這對寶劍重新回爐重鑄,融為一體,鑄成了新劍,歸於塞北……”
墨風此言一出,幾個人俱是沉默,梅久想到的是殉情不過是古老的傳言。
傅硯辭沉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而墨雨沉默了片刻,“媽的,真稀罕這把劍,就是不能要。”
雖然這件到底是不是乾將莫邪重鑄,誰也不知道,不過能看得出來的是,這把劍,永平公主的確是下了血本,大手筆。
就連傅硯辭也不得不承認這把劍屬實是好。
梅久站在一旁,心裡無限感慨,人生就是這般不公平,有人為了二百兩銀子折腰,有人隨隨便便就是傳世之寶。
送人不過是為了博郎君一笑。
她瞥了一眼傅硯辭的臉……
易地而處,如果她是永平公主,她也不會吝嗇一把劍。
“收好了,明日我送回。”傅硯辭撂下一句,進了屋。
墨雨小聲道可惜,二話不說將劍遞給了墨風。
墨風小心翼翼地包好,收回了匣子中。
屋內傅硯辭合上了文書,走到了梅久的桌前,手指敲了敲桌子。
“一晚上了,來,看看成效。”
梅久:……
“三字經是開蒙讀物,很簡單,千字文看過了,大部分的字也就認識了。”
傅硯辭說著,將兩本書攤開。
“讀一遍我聽聽。”
梅久有種上學被班主任抽查的感覺,不過旁的她不會,三字經難不倒她。
於是,她硬著頭皮坐下,拽過來一本,看也不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
她搖頭晃腦,背了半天,起初是眯著眼,可背到中途睜眼,就看到傅硯辭忍無可忍,欲言又止的臉。
她一下子就精神了,哪裡背錯了?
她謹慎起來,正經往下背:“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時,運不窮。曰南北,曰西東。此四方,應乎中。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數……”
她停頓了一下,模樣很是謙虛,“大公子,奴婢背得可對?”
傅硯辭臉上的表情跟便了秘的一樣,半響方道:“不錯。”
那你乾嘛用一言難儘的眼神看我,毛病!
梅久心中腹誹著,剛想翻白眼,傅硯辭歎息的聲音傳來。
“你麵前攤開的,是千字文。”
梅久:……
傅硯辭擡眸這次真的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梅久,“而且書是倒的。”
梅久一頓,低頭一看,傅硯辭翻開的兩本書,放下的時候,卻是朝著他自己的方向。
梅久正常應該調轉下來,然後翻開開始背。
誰曾想,她一冇調轉,二冇拿對書。
對著千字文背三字經……
上墳燒報紙,糊弄了個精明鬼,還被鬼給拆穿了。
迎著傅硯辭的眼神,梅久心虛一笑,仔細辨彆了兩本書。
手指摁住書頁,將三字經調轉到自己麵前,鎮定自若道:“嗬嗬,都是大公子教導得好,原本三字經奴婢一點都不會!經過大公子的悉心教導,如今奴婢都能倒背如流了。”
倒著看書,也算倒背,梅久絲毫不心虛。
傅硯辭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意思十分分明:我信你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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