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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79章 熬鷹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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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鷹療法。

梅久嚴陣以待,早已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

腦海裡自動播放容嬤嬤紮針的情景。

她心裡還在想,到時候如何叫,才能顯得淒厲中帶有一絲倔強,倔強裡充滿了不屈!

冇曾想竹嬤嬤自打她進門,隻擡手對她道了句,請坐。

然後就自顧自地喝茶了。

就連梅瑾都有些意外。

她進門就做好了戰鬥姿勢,眼睛盯著窗戶,甚至連破窗的姿勢都想好了,心裡還想著:主子是第一次跳窗,冇經驗。到時得護著點主子的頭。

誰曾想,對方居然是先禮後兵。

梅久等著被問話,對方卻遲遲不問,隻低頭撇著茶沫,垂眼盯著茶盞的花紋。

彷彿要將花紋給拓印下來。

梅久頓時瞭然:懂了,崩潰療法。

她經常刷視頻知道,有的老油條**進去了,心理防線很重。

這個時候無論問什麼,都問不出來,反而是先關上一陣,等他受不了心理破防了……問題都自己主動交代了。

無論古今,道理都大同小異。

熬鷹療法。

梅久靜靜地等著,屋裡安靜極了。剛進來的時候,日頭還是偏當中。

她們所在是西廂房,此時滿屋子日頭,熏籠一般,曬得很。

梅久再次看向竹嬤嬤,這老姊妹如今都換第三盞茶了,就這麼渴麼?

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梅久困得眼皮子直打架,餘光看向竹嬤嬤由原來的大口喝變成了小口抿……

突然,她噌地一下站起了身。

來了——

梅久睏意頓消,整個人支棱著坐直了,腦子裡仔細演練了自己可能被拷問的問題。

出府回府是不是趁機夾帶了東西?

她會說,每次出門都有大公子的人跟著,不是墨風就是墨雨,夾帶毒藥萬萬不可能!

下毒要謀害誰?

她有什麼想要謀害的,牛乳是她自己喝的,自己給自己下藥,她又不是老壽星,自下砒霜嫌命長?

為何要毒害墜兒?

她並不知道牛乳有毒,否則冇事巴巴得送給春桃作甚,誰知道墜兒小丫頭會嘴饞偷喝了一口……

嗯,不錯,就是這些問題。

她眼看著竹嬤嬤踱步到了她麵前,剛擡起頭,竹嬤嬤卻並不與她對視。

“對不住,歲數大了身體不中用了,憋不住尿。老身先去小解一下。”

梅久:……

要不是晌午她雷厲風行命人打板子拖出去了好多人,要不是春桃紅著臉進屋,白著臉紅著眼出來。

她還真信竹嬤嬤是個酒囊飯袋了。

竹嬤嬤這一解手,半天冇回來,梅久眼看著太陽都要下山了,懷疑她是不是掉裡了,都想去茅廁裡撈她時。

院子裡忽然傳來了動靜。

“侯爺!”

“侯爺下值了?夫人在裡麵……”

梅久心頓時提溜了起來,原來不是佟氏不打算刁難她,而是她正打算借刀殺人。

後宅的事情,佟氏身為侯夫人,主持中饋責無旁貸,可如今牽扯到了謀害人命,且隨時威脅到主子的生命安全。

於情於理,將事態升級到侯爺麵前,一顯得佟氏公證,二又不會和傅硯辭迎麵對上。

暗戳戳的小心思……

梅久不由得感慨,侯夫人不簡單呐。

這樣的繼母,傅硯辭身為男人從小到大,得在她手裡吃多少暗虧。

怪不得懟人懟得她啞口無言,都是錘鍊。

“老爺您回來了,餓不餓?”佟氏迎了上去,噓寒問暖。

隻口不提下毒的事情,所思所想,唯有關心自家爺們兒的身體,餓不餓冷不冷。

任哪個男人都得道一句,妻子賢良。

“不著急,出了什麼事?”傅澈怒上心頭,“是不是傅硯辭這個逆子又頂撞你了?”

梅久:……

“冇有的事,今日是旁的事。”她眨了眨眼睛,一旁的蘭香嬤嬤主動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三奶奶於婉秋本想說什麼,奈何蘭香嬤嬤說話平實,一板一眼並冇添油加醋,她隻能閉了嘴。

傅澈震驚:“豈有此理!”

梅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果然,就聽外麵響起侯爺的聲音:“這樣的奴才留著有何用,還不趁早發賣了!”

梅久懷疑傅硯辭他爹屬炮仗的,一點就著。

“老爺,你瞧你,怎麼這麼大火氣。”佟氏過來給他順氣,哄道:“妾已經命人去查了,這件事與老大不相乾,他公事繁忙,哪裡顧得上後宅的事情……”

梅久頓步,卻又聽佟氏道:“梅香她們得到訊息就鎖了小廚房,拿了許多人,小廚房的一個小廝,還冇等人去拿,就先一步吊死了,踹開門時,身子都涼了……”

正說著,外麵有人通傳,“大公子下值回來了。”

話音剛落,門簾子掀開——

便露出了傅硯辭風塵仆仆的身影。

他身上還是朝服,衣服都冇來得及換。

顯然剛下值得了信兒,就趕來了。

午後院子澆花撒了水,他素來纖塵不染的鞋邊,此時濺上了星星點點的泥點子,雖然不大,白玉染瑕,十分明顯。

佟氏低垂的眼角瞥了一眼,嘴角緩緩勾起,“來了。”

傅澈慣是冇好氣,“男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瞧瞧你院子裡,亂七八糟的,後宅不穩如何當得好差?豈不是有負皇恩,你——”

傅硯辭敷衍都懶得敷衍,擡頭直白道:“我的人呢?”

這次尿遁回來的竹嬤嬤手腳快得不可思議,掀開簾子進來,一把拽著梅久的胳膊,將她推了出去。

“在呢在呢,好生客氣的護著呢,老奴怕有歹人趁機謀害梅久姑娘,將她請到了廂房親自守著呢。”

梅久聞言,看了竹嬤嬤一眼,論說話的水平與藝術,薑還是老得辣。

佟氏溫溫柔柔地開了口,“梅久,這老貨可有刁難你?若是有怠慢的地方你實話實說,本夫人與你做主!”

梅久利落搖頭,實話實說道:“冇有,竹嬤嬤待我很是客氣。”

傅硯辭聞言,側頭看了一眼梅久,彆過了臉,還冇等開口。

傅澈怒了:“怎麼著,你這是興師問罪打上門了?”

傅硯辭皺了眉,“兒子不過是下了值過來拜見下父親,哪裡打上門。父親說得這是什麼話。”

傅澈甩了袖子,負手於後:“哼,太陽真是打西邊兒來了,拜見我?”

他剛想挑毛病,傅硯辭雙手併攏超前,拜了一下,“拜完了。”

傅澈:……

傅硯辭直起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複又拜了一下,停住。

似笑非笑地問道:“父親,可還要再拜一下?”

傅澈眼皮劇烈地跳了跳,麪皮抽動,忍無可忍道:“給老子滾!”

傅硯辭二話不說掉頭就走,走了兩步回頭似是麵帶嫌棄地道:“還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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