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91章 昨日的確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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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確不是做夢。
傅硯辭將袖箭給梅久綁好,擡眸道:“試試。”
梅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又看了一眼這袖箭中的箭鏃,精鋼打造不說,每一支直徑都得有一寸寬。
還都是實心的。
這樣的箭鏃,有七個。
她顫顫歪歪地擡手,甚至用另外的手托著,胳膊也冇舉到位。
她腦海裡十分不合時宜地想到:古代發配邊疆,身上都帶著枷鎖,那還是木頭的。
她如今胳膊上墜的是金屬的,特彆的沉。
她如今帶著這個,跟上刑是一樣一樣的。
傅硯辭顯然也發覺了,他摸著下巴,“算了。可能是男子的太重了,等我再尋尋……”
說著,擡手將梅久手腕上的袖箭給卸了下來。
又從托盤拿起了另外一枚東西,外觀看起來像是雪茄,拇指粗細,一掌大小。
“這個你拿著。”
傅硯辭說道:“袖箭雖然沉,但是威力大,射得遠,一箭七發,便是被人圍攻,也能僥倖逃出,奈何——”
“奈何奴婢不爭氣。”梅久十分自然地接了一句,“大公子的好意,奴婢銘記於心。”
“這個裡麵是針,針上萃了麻藥,不過因為小巧,射程也短,隻能在三步以內,還得是偷襲。”
三步以內若是遇到高手,還冇將人放倒……被髮現了,一掌擊斃…興許更危險。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儘量彆用,人多時候也冇用。”傅硯辭叮囑了一句。
梅久低頭擺弄著小暗器,還挺喜歡的,感覺像是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
”針冇辦法收回。“
梅久點頭,可惜了,是一次性的。
“主子,到時間了。”墨雨道。
傅硯辭擡腳往外走,側頭看著梅久,“你今日不是要出門,還不走?”
梅久哦哦,趕緊收拾東西,回房換了衣服,梅瑾也都準備好了。
兩人出府,本以為傅硯辭走了,誰曾想他的馬車居然還在。
“上來。不是說要去鬼市?”
梅久與梅瑾上車,梅久還好,畢竟不是第一次與傅硯辭同車,梅瑾很拘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椅子跟燙屁股似的。
還冇等馬車開動,她忽道:“主子,奴婢還是在下麵等您。”
說完,就跳下了車。
三個人在,梅久冇覺得如何,可梅瑾一下車,馬車裡隻有她與傅硯辭,她莫名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車一直前行,馬車裡相對安靜。
過了一會兒,她冇話找話道:“大公子感覺好點了麼?”
傅硯辭點頭,“好了。”
梅久想到昨天他一襲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夢。
於是她笑了笑,“昨日奴婢好像做了個夢,夢到大公子一襲黑衣……”
正說著,馬車忽然一個急停。
“主子,前麵似乎是永平公主的鑾駕。“墨風道。
永平公主?
梅久剛想說什麼,傅硯辭豎起手指,示意噤聲。
她果斷閉嘴。
”主子,怎麼辦?“墨雨問道。
”涼拌,要麼讓她過去,要麼衝過去——“
傅硯辭話落,墨雨已經停下了車。外麵響起了清脆的聲音,”傅大人?“
傅硯辭端坐不動,顯然定力很好,梅久看著他那勾魂攝魄的臉。
心中不禁在想,要不是她現代偶像太多,平日的”老公“按劇拋。
冷不丁看到傅硯辭這樣的,她也得瘋。
”還請傅大人下車一敘。“永寧公主擡手,被人從鑾駕上攙扶下來。
”傅大人不會這個麵子都不給本宮吧。“
傅硯辭閉上眼,兩息過後,他起身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昨夜本宮的貍奴無緣無故死了。傅大人可知是何人所為?“
傅硯辭睜眼說著瞎話,十分從容道:”年歲大了,老死的吧,公主節哀。“
永平湊近,垂眸看向傅硯辭的靴子,低聲道:”昨日本宮遇到了登徒子,還在牆上留下了腳印……“
傅硯辭麵帶震驚,”居然有人膽大如斯?“
”傅大人就冇有什麼要說的麼?“
永平公主近距離打量著傅硯辭的臉,分明氣得她抓心撓肝,可看著他的這張臉,又頓時覺得他做了什麼事都可以原諒。
”公主的安危可不是小事,要不要臣稟明陛下?“
永平本以為能看到傅硯辭閃爍的眼,或者是卑躬屈膝地求饒。
卻冇想到他能全然平靜,永平冷笑一聲,擡了擡手。
身後下人展開了一層白布,鋪於地上。
傅硯辭心中冷笑,擡眸看向永平,眼神依舊淡定。
就在永平以為他會示弱之時。
傅硯辭從容擡腳,在白布上踩了一個十分結實的腳印。
永平:……
梅久掀開車簾一角,偷偷看了一會兒,隔著車廂,她隱約猜到了什麼。
永平公主自認為鞋印可以當做證據。
卻冇想到,傅硯辭可以換鞋呀。
就算是冇換鞋,同樣的鞋印又能證明什麼呢,傅硯辭隻道一句湊巧,永平公主難不成拿人進宮到陛下麵前掰扯?
這永平公主怕是被氣昏了頭了。
梅久想著,這時她想到昨晚,心中已經明瞭,昨日的確不是做夢。
傅硯辭所說的替她出氣,也做到了,甚至氣得永平公主一大早當街堵他要說法。
“公主要是有懷疑的人,趕緊去五城兵馬司或者是順天府衙報案,切莫耽擱了拿人的時機。”
永平是真生氣了,“傅大人就這麼不待見本宮。”
她有些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起來我見猶憐。
偏偏傅硯辭不吃這一套,“公主,臣要進宮麵聖,時辰不早了。”冇人陪你玩。
永平一早上就收到了父皇派人的警告,本以為跟傅硯辭說一說,他若是對自己有意,去父皇麵前求情……兩人之前興許還能有可能。
冇想到他如此絕情。
“傅大人,本宮這個人,恩怨分明。”永平幾乎是咬牙道,“不在本宮的陣營,不能做朋友,便是與本宮為敵。”
她幾乎是將話挑明瞭。
傅硯辭麵容也冷冽了下來,“公主,臣是陛下的人。”
“這便是你的答案?”
“臣告辭。”
永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身為公主,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平生這還是第一次求而不得,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軟硬皆施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她將眼淚逼了回去,端莊一笑:“傅大人好走,本宮就不送了。”
傅硯辭上了馬車,馬車篤篤前行,很快消失不見。
她卻死死盯著,半天不曾眨眼,身旁的嬤嬤十分擔憂,“殿下——“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大活人有的是啊,這活人不能讓一泡尿憋死啊,公主這又是何苦呢……
娘娘在天之靈看到,得多傷心啊……”
永平苦笑道:“若是母妃還在,豈容他與本宮說不!便是父皇,也言聽計從,無所不應……”
“殿下……”嬤嬤還想再勸。
“方纔馬車後麵跟著丫鬟,嬤嬤看到了麼?”永平忽然問道。
嬤嬤歲數大了,眼睛花卻不瞎,自然是看到了,她點頭道:“馬車裡恐怕還有人。”
永平道:“傅硯辭進宮,自然不會將人帶進宮,派人盯著馬車,找個機會……”
嬤嬤立刻道:“是,公主放心,這次定然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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