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絕嗣京少,小孕雀帶崽瞞不住了! 072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爸爸
陸氏集團頂樓會議室。
陸時序正坐在長桌儘頭,麵無表情地聽著下屬彙報季度業績。
整個會議室氣氛嚴肅,落針可聞。
突然,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尖銳地響起,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正在台上彙報的高管頓時卡殼,不知所措地停下。
岑洲看了一眼自家的老闆,那可是特殊設定的鈴聲。
陸時序抬手打斷了彙報:“暫停一下。”
薑彌主動給他打電話,太稀罕了。
“喂。”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的冷淡平穩。
電話那頭傳來夾雜著哭腔的嘶啞聲音:“時序,時序怎麼辦,瑤瑤不見了。”
陸時序霍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動作之大帶倒了桌上的鋼筆。
他臉色驟變,“待在原地,我馬上過來。”
他甚至顧不上交代一句會議暫停,也顧不上滿會議室高管驚愕的目光,一把抓起車鑰匙,如同離弦之箭般大步衝出了會議室。
黑色轎車如同失控的猛獸衝出地庫,一路風馳電掣,連續闖過好幾個紅燈,平常需要半小時的路程,他僅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趕到了幼兒園門口,一個急刹停住,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噪音。
陸時序的手臂緊緊環抱著薑彌,能清晰地感覺到懷裡的人仍在無法控製地微微發顫,像一片在狂風中飄零的葉子。
他低下頭,下頜幾乎抵著她的發頂,聲音刻意放得低沉而平穩,安撫著她快要崩潰的神經,“彆怕,聽我說,我已經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人脈和資源去找,相信我,肯定會找到瑤瑤的。”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條街道上,陸露正心煩意亂地握著方向盤等待紅燈。
她下意識地往旁邊並排停著的轎車裡瞥了一眼,就是這隨意的一瞥,卻讓她的眼睛驀然瞪大。
後座側臉對著窗外的女孩,怎麼那麼像瑤瑤?
她猛地坐直身體,想看得更清楚些,可就在這一瞬間,綠燈亮了。
旁邊那輛白色的轎車如同離弦之箭,“嗖”地一聲竄了出去,迅速彙入車流,消失在前方。
陸露怔怔地望著那輛車消失的方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薑彌早就去幼兒園接孩子了,這個時間,瑤瑤應該已經平安到家。
最近她和薑彌之間鬨得有些不愉快,心裡堵得慌,想找幾個朋友出去喝酒散心。
她一連打了幾個電話給閨蜜,卻都被以要陪男朋友為由婉拒了。
失落和煩悶疊加在一起,她鬼使神差地撥通了表哥陸時序的電話。
此刻的陸時序,所有心思都係在尋找瑤瑤和安撫薑彌上,手機鈴聲顯得格外刺耳。
他瞥見螢幕上閃爍的名字是陸露,想也沒想就直接結束通話了。
以他對這個表妹的瞭解,這種時候打來,多半是約飯約酒之類無關緊要的事,他根本沒心情應付。
剛結束通話,手機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格外令人心煩意亂。
陸時序感到胸口傳來微微的濕意。
薑彌的哭泣和旁人不同,她從不嚎啕大哭,她隻是沉默地靠在他懷裡,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串接一串地無聲滾落,迅速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料,那微涼的濕意彷彿直接燙在了他的心口,讓他悶得發痛。
她稍稍從他懷裡退開一點距離,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珠,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輕聲說:“你先接電話吧。”
“嗯。”陸時序低應了一聲,用指腹無比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這才按下了接聽鍵,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電話那頭的陸露噎得靜默了一秒,“表哥,你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沒空,不去!”陸時序的回答斬釘截鐵。
“哎呀,反正你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嘛。”
“瑤瑤不見了。”陸時序聲音也有點焦灼。
陸露在電話那頭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臟猛地一沉。
那個坐在白色轎車裡的小女孩,真的是瑤瑤!
瑤瑤被人拐走了?
這個認知讓她瞬間心驚肉跳,後背發涼,她急忙喊道:“表哥!我剛剛好像看到瑤瑤了。”
陸時序渾身一震,所有的煩躁頃刻間化為極度緊繃的注意力,他急聲追問:“在哪裡?”
“就在水湧路和三環交彙的那個三岔路口,大概十分鐘前。”陸露語速飛快,努力回憶著,“她坐在一輛白色的轎車後座,車牌我沒看清,是輛大眾。”
……
白色的轎車正朝著城外方向駛去。
開車的人正是淩誌。
這時,那個神秘的聯係人再次打來了電話。
淩誌正在開車,直接按了擴音接聽。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後視鏡,那個才四歲大的小豆丁正安安靜靜地坐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窗外。
這麼點大的孩子,能知道什麼?
電話那頭,經過變聲器處理的女聲再次傳來,指令簡潔明確:“你把人送到金沙海灘,到了會看到一個廢棄的藍色小碼頭,找到一個叫彪哥的人,把孩子交給他就行了。”
淩誌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利益。他立刻追問:“錢呢?剩下的錢什麼時候打過來?”
他生怕對方事後翻臉不認賬,自己冒這麼大風險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對麵的女人聲音裡透出明顯的不耐煩:“急什麼?事情辦妥了,錢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不行,”淩誌在這種事上異常堅持,討價還價,“你得先把尾款的50%打過來。我做這種事風險太大了,總得有點保障。”
他需要看到真金白銀才能安心。
“行。”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直安靜坐著的瑤瑤忽然歪了歪小腦袋,要把她交給彪哥?
彪哥就是她爸爸?
“外公,我什麼時候能見到爸爸?”
淩誌透過後視鏡看到女孩那副懵懂思考的模樣,那雙滴溜溜轉的大眼睛,像極了薑彌小時候,一絲惻隱之心掠過心尖。
但僅僅是一瞬,他想起了追債人凶神惡煞的嘴臉,剛剛軟化的心腸立刻又重新變得冷硬。
似乎是為了安撫她,也或許是為了防止她哭鬨引起麻煩,淩誌轉過頭,擠出一個算不上笑的表情,語氣乾巴巴地說:“很快就到了。”
瑤瑤信以為真,小臉上立刻露出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