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不做人很久了 第32章 墜崖 受傷
墜崖
受傷
藤曼在雨後抽出了嫩芽,冰晶凝結而成的曼蓮華絞緊她的身體,在這個詭譎的夜晚中,柔軟的內裡被碾的泥濘。
在無儘的失重中下墜,模糊了記憶,交纏的軀體彷彿融化在一起。
“呼——”熱氣自童磨口中撥出,氤氳了色澤紅豔的“蕊珠”。
破碎的喘息自童磨口中溢位獨角獸,惡鬼的麵容摻雜了慾念,七彩的瞳孔蒙上一層水澤。
明明應該仔細嗬護的位置,被尖利的牙齒啃咬。
夢境中,朝夕深陷一處泥沼之中,掙紮著伸出手爬上岸邊,卻被無數雙大手扯入其中。
淚水在眼眶醞釀,喉嚨發乾,發不出任何聲音。
清晨的陽光自窗外照射進來,耀眼,溫暖。
朝夕猛地睜開雙眼,她想喊慶子,卻發現嗓子啞的不行。剛爬起來,兩條大腿軟的和麵條一樣,直接癱坐在榻榻米上。
望著被褥上的詭異痕跡,朝夕大吃一驚,大驚失色。
她尿床了!!
不不不,冷靜一點朝夕,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她活這麼大還尿床這個事情聽起來實在匪夷所思。
她稍微動了動身體,發現有什麼東西湧出來了。
她尿了?!完了,不會是膀胱出問題了吧?一定是該死的童磨給她打出內傷了。
朝夕欲哭無淚,她現在特彆需要現代醫學給她拍個x光片看看身體出什麼問題了。
慶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朝夕小姐,發生了什麼?”
朝夕抖著嘴唇,左手一邊掐算一邊交代,“我感覺,我可能生病了,要有一天我真的出事情了,後山的山腳我埋了一箱金子,你記得去拿。還有一件事”
她突然停住了,指尖掐算的結果出來了,拇指落在了大安的位置,她的身體沒出問題。
既然身體硬體沒出問題,那一定是有人對她做了什麼。朝夕不是傻子,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她拿起桃木小劍,嘗試著以劍引雷,誰料,朗朗晴空之下,無事發生。
一瞬間,她的臉色黑如碳。渾身被氣的發抖,連握住桃木小劍的手都在顫。
她的師父從未禁止過她戀愛,結婚。隻是提醒她,如果選擇了這條路,註定會失去一些東西。
以劍引雷這種高階道法,對使用者要求很嚴格。
她的師兄弟裡,隻有她有資質學,現在,連她也用不出了。
暴怒之後,是出奇的平靜。
朝夕以為自己會很痛恨,厭惡,惡心。但實際上,她的的心情很詭異,說不上的奇怪。
當夜幕降臨,童磨出現在她麵前時,朝夕一秒也沒猶豫,直接提刀就砍。
蓮花的帽子被擊落,腹部的傷口貫穿,連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都帶著血痕。
童磨並沒有躲避,而是愣愣的站在原地讓她砍,鮮血自嘴唇溢位,他掩著唇,瞳孔流出血淚,“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朝夕不是很喜歡我嗎?”
“難道說,朝夕喜歡人的方式是這樣嗎?如果朝夕願意的話,我也願意。”
七彩的瞳孔中滿是血色,朝夕的刀上帶著毒,那是她從珠世小姐那裡帶出來的。
鬼不會死,依舊存在痛覺,中毒之後,仍舊會有穿心蝕骨之痛。
他咳出血,劇烈地喘息,不稍片刻便恢複如初。
“啊啊~原來中毒的感覺是這樣,隻要是朝夕給我的,無論是什麼,我都會接受的。”
“這可是朝夕對我的愛。”
朝夕走到他麵前,把他眼睛扣了出來。
童磨的身體因為疼痛產生了生理性顫抖,“小朝夕很喜歡我的眼睛嗎?另一隻也可以送給你。”
朝夕手中捏著粘膩的眼球,“倒不是很喜歡,我隻是在想傷害你,我會不會感到難受,現在我發現,是有點難受。”
她沉思著,一時間有些無法麵對童磨,她需要靜一靜,仔細思考一段時間。她選擇轉身就走,理一理煩亂的心緒。
這種行為,卻讓童磨誤以為朝夕再度逃掉了,眼前突然出現朝夕保護獵鬼人的身影,那畫麵刺眼極了,他心中升騰起一股陌生的情緒。
這種陌生的情感,名為嫉妒。
童磨的發被風吹動,纖長的眼睫半遮著瞳,望著朝夕離開的背影,喃喃說道:“我也會覺得很困擾啊,如果朝夕離開我的話”
朝夕跑得很快,不知不覺間跑到了那處崖壁,她本意是想吹吹冷風清醒一點,正視一下和童磨的關係。
雖然有點生氣,但也不是很生氣,她有一種很矛盾的心理。
試想一下,如果童磨在她眼前睡著了,她會做什麼呢?她也會有一種衝動,一種對他做些壞事的不好衝動,抽他一次,看看他會不會這樣也會有反應。
每個人都會產生陰暗的想法,正常人和非常人的區彆就是,能否懂得克製。
童磨的聲音被風帶來,“你還想逃走嗎?”
“這次不會再讓你逃掉了,小朝夕。”
他舔著金色的對扇,這是他出招前的習慣。
“等一下,我沒說要逃”朝夕緊急解釋。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她腳下的石頭裂開了。
朝夕:“???”
不是吧?她還沒活夠!
身體猛然下墜,颶風呼嘯,朝夕腦袋發蒙。開什麼玩笑?她掉下去了?首先找個落腳點借力上去吧,就在她試圖調整身體位置的時候。
童磨緊跟其後跳了下去,冰晶具像化出的藤蔓將二人緊緊綁在一起,“安心吧,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童磨抱住朝夕,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保護的屏障。朝夕震驚的目眥欲裂,她特麼的有機會自己上去的!現在兩個人的重量加在一起,再加上被綁住,她動不了了!!
這個混蛋啊!朝夕開始對著童磨拳打腳踢,童磨還以為她在鬨脾氣,甚至有空親吻她的嘴唇,糾纏著她的舌頭。
分開的雙唇拉出銀絲,被童磨色情地舔掉,“不要鬨了,亂動的話會很危險的。”
朝夕目瞪口呆,什麼?都到這麼緊要的關頭了,這家夥至今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嗎?
隨著一聲重物砸到地上的悶響,鮮血自童磨身體崩裂,尖銳的石頭刺穿他的頭顱,身體裡的骨頭發出脆響,骨刺折斷,穿出身體,那件白色的褲子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鬼的恢複能力很強,哪怕再嚴重的傷痕,也會在頃刻間恢複如初。至於痛覺這種東西,童磨根本不會在意。
他安撫著,自上而下撫摸朝夕的頭發,“已經沒事了哦,小朝夕。”
“你看,隻有我能保護你哦。”
撫摸到朝夕頭上的大手頓住了,手掌沾滿了滑膩粘稠的液體,童磨把手放在唇邊,舔了一口發現,是血。不是他流出的血液,是朝夕的。
月夜之下,朝夕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後腦勺不知什麼時候破了個大洞。
大腦像是生鏽一樣,童磨僵硬地移動視線,“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