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太太穿進原著逆天改命 迫在眉睫
迫在眉睫
原本金甲侍衛並非君玉澤的對手,奈何君玉澤遭偷襲受傷,又被青衫月不要命的纏上。
金甲侍衛人多勢眾,君玉澤為不被青衫月再次偷襲,不得不躲著金甲侍衛。
等君玉澤反應過來後,他與青衫月纏鬥到院外。
青衫月本身帶傷,君玉澤平日看似不起眼,實際實力並不弱,隻是沒華馡那麼強而已。
現在即便受了傷,也能與青衫月打得難分難解。
敖闕實力也不容小覷,正麵與齊殊言對上後,齊殊言直接落入下風。
但因周圍金甲侍衛眾多,在旁牽製,齊殊言才勉強能將敖闕控製住。
敖闕看著這些金甲侍衛不聽自己指揮,反而倒戈相向,頓時崩潰大喊:“一群叛徒!”
墨醉璃此時通過青衫月給的空間術法,經由空間隧道直接傳送到龍宮正殿院內,正好聽見殿外敖闕這聲“叛徒”的怒吼,嘴角勾起一抹笑。
這種爭權奪位的博弈,拚的從來不是上層的領導者有多強勢,而是能否控製得住自己的勢力。
敖凜最大的倚仗,便是自己的母親及其背後的金甲侍衛。
然而,這支部隊的問題卻十分明顯。
金甲侍衛實戰能力薄弱,以敖闕為代表的領導者,向來隻與金甲侍衛的最高層接觸,對於中層群體,幾乎從未深入接觸,自然也無從知曉他們真正的忠誠度。
高層看似掌控所有士兵,實則隻是將命令分發到中層,由中層帶著命令,統領基層力量執行,帶著最下層的士兵衝鋒陷陣。
若是中層被策反,他們完全能帶著士兵,將高層亂棍打死。
思緒流轉,墨醉璃稍稍緩神,揉了揉發脹的頭,快步走進殿內。
殿內空無一人。
墨醉璃看了一圈,找到老龍皇所在的內間。
推開木門,老龍皇仍奄奄一息地半躺在床上。
老龍皇聽見動靜,感受到陌生氣息,艱難地擡眼看向墨醉璃。
當發現墨醉璃並非龍族中人時,他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茫然,片刻後像是突然想明白什麼,眼中浮現出濃濃的驚恐。
墨醉璃見老龍皇臉色驟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果然如青衫月所言,這老頭在關乎自身生死的事上,比誰都拎得清。
至於龍族的未來、子女相殘,這些在外人眼中天大的事,在他這兒,怕是遠不如自己多喘一口氣重要。
龍皇繼位後便會與龍族信物龍紋玉印產生玄妙聯係,即便玉印不在身邊,也能憑此聯係對其他龍族進行血脈壓製。
越是親近的龍族血脈,被壓製得越厲害。
所以老龍皇的子女們即便看著他病弱不堪、氣若遊絲,也沒人敢真動歪心思,稍有不敬便會被那無形的威壓折磨得痛不欲生。
墨醉璃握緊凰焱槍,槍尖拖地劃出刺耳的聲響,一步步走向床榻。
但自己不一樣。
墨醉璃身上沒有絲毫龍族血脈,最多沾了些龍域的氣息,老龍皇最後的底牌,對她而言不過是笑話。
目光掃過寢殿四周密佈的法陣與符籙,墨醉璃暗自嗤笑。
青衫月還是低估了這老頭的惜命程度,除了法陣,這些符籙,哪一件不是外界千金難求的珍品?
隻要是與壽命相關的符文,都得用無數天材地寶才能砸出來。
若不是青衫月刻意製造亂局,即便外麵魔界震蕩波及龍域,這老東西靠著這些手段,再茍個十年八年也不在話下。
兩人對視良久,誰都沒有先開口。
半晌,墨醉璃突然揚手,凰焱槍橫掃而出,“哢嚓”兩聲脆響,床邊兩處法陣應聲損壞。
老龍皇猛地在床榻上掙紮起來,枯瘦的手死死抓著床沿,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墨醉璃理都沒理,又甩出一張雷符,一聲巨響後,老龍皇床頭懸掛的符籙被掀飛大半。
老龍皇急得想要催動空間力量,被墨醉璃側身輕鬆躲過。
“省省吧。”墨醉璃掂了掂手中的長槍,語氣輕描淡寫道:“你現在連活命都得靠這些法陣符籙吊著,還想跟我動手?”
老龍皇被這話堵得半天說不出完整句子。
墨醉璃嗤笑一聲,“龍紋玉印拿出來。等青衫月登上龍皇之位,說不定會讓你繼續待在這兒續命。如果……”
老龍皇沒等墨醉璃說完,喉頭一陣腥甜湧上,猛地咳出一口血來,嘶啞怒吼:“休想!”
墨醉璃頓了頓,看著老龍皇驟變的臉色,慢悠悠補充:“如果不交出來也行,那今天就咽氣吧。”
老龍皇眼中怒火翻騰,卻死死咬著牙不肯鬆口。
墨醉璃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擡手拍了拍額頭:“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跟你三兒子,齊殊言,關係不錯。他前段時日剛靈魂歸位,如今與祭司一脈交好。”
墨醉璃眼神掃過老龍皇蒼白的臉頰,笑吟吟道:“你真以為要拿到玉印才能坐穩龍椅?其實等你咽氣,青衫月再把那些敢跳出來爭位的皇子全解決掉,她照樣能繼位。
青衫月登位後,齊殊言再出麵去找祭司,祭司一脈有的是辦法找到玉印。”
話音剛落,墨醉璃握著凰焱槍直直刺向老龍皇的肩胛。
“呃啊!”
老龍皇痛得渾身抽搐,枯瘦的身體在床榻上蜷縮成一團。
墨醉璃拔出長槍,假意欣賞著他扭曲的麵容,故作惋惜道:“可惜青衫月沒法親自來。她求了我好幾天,說若你不肯配合,一定要我送你痛苦地走完最後一程。絕不能讓你好受。”
墨醉璃說著,長槍再次落下,精準地刺穿老龍皇的手關節。
墨醉璃一邊攪動槍尖,一邊閒聊似的說道:“你說你也真是的。龍族壽命本就長久,你繼位後就待在龍域中,龍域有空間法則,時間流速能變慢,你都活了幾千年了,怎麼還不知足?
想續命有的是方法,偏要走這種旁門左道,把主意打到自己子孫頭上。”
老龍皇疼得眼前發黑,聽到墨醉璃最後一句話,驟然渾身發冷。
怎麼可能有人會發現?
墨醉璃像是能讀心般,猜到了老龍皇心頭想法,接著道:“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說青衫月要是將命咒的事,其他不知情的皇子們說了,他們會怎樣對你?”
青衫月早年在外遊曆,見多識廣。
被華馡打傷後,藏在幕後尋找解毒之法時,陰差陽錯發現了自己體內的纏命咒。
這種咒法極為隱蔽,如果是沒見過這種咒的,不可能發現。
可偏偏青衫月早年見過。
老龍皇子女眾多,除了年輕時風流,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續命。
這老頭給所有直係血親都下了纏命咒。
纏命咒會將被施加者的壽元悄悄抽走,老龍皇通過法陣,將這些壽元轉化為自己的壽元。
這也是老龍皇病重後,把所有子女困在龍域的原因。
纏命咒離遠了,可就沒用了。
墨醉璃拔出長槍,槍尖滴落的血珠濺開妖異的紅。
見老龍皇緊咬著牙沉默不語,墨醉璃心底掠過一絲急躁,麵上卻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甚至勾唇露出一抹笑,道:“我答應過青衫月,定會讓你走得很痛苦。但你若不交玉印,我還得把你靈魂抽出來,你乾的這些齷齪事,受害者總得知情吧。到時候誰心裡有氣,還能找你這縷殘魂發泄發泄。”
笑嘻嘻的話音剛落,墨醉璃已提起凰焱槍,槍尖寒光閃爍,眼看就要再次刺下。
“彆……”老龍皇終於撐不住,嘶啞的求饒聲響起。
墨醉璃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指尖卻微微一頓:“想通了?”
老龍皇喘著粗氣,伸出枯槁的手指顫抖道:“我說我說……我給你玉印,但玉印現在不在我身上,我給你說位置……”
話未說完,凰焱槍突然狠狠刺入老龍皇的大腿。
“嗤。”墨醉璃冷笑一聲,槍尖在血肉中旋出個血洞,道:“到現在還分不清局勢?你真以為青衫月不知道玉印在哪?”
墨醉璃拔出槍,又換了處地方刺入,鮮血濺在錦被上暈開大片暗沉的紅:“你不肯交,等你死了,青衫月有的是辦法拿出來。”
墨醉璃雖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說著,但掌心已沁出薄汗,隻能死死壓住聲音裡的波瀾。
她和青衫月都在賭。
青衫月說,以老龍皇的多疑性子,龍紋玉印絕不可能藏在彆處,必定是用禁製封在自己身上,隻是用了空間術法隱匿蹤跡。
賭錯了,青衫月有沒有退路墨醉璃不知道,自己倒是有退路。
隻不過龍族這步棋就算廢了。
但爭權奪位從來如此。
墨醉璃深吸一口氣,壓下突突直跳的太陽xue。
自己在現代能成為無所事事,隻知道花錢的富二代前,不也是在無數次博弈中闖過來的嗎?
越是關鍵的決策,越需要孤注一擲的勇氣。
墨醉璃加重槍尖的力道,看著老龍皇痛得扭曲的臉,輕飄飄道:“你說一隻龍的靈魂最多可以分成幾份?你的子女還挺多呢。”
老龍皇終於崩潰,喉間發出野獸般的嗚咽,斷斷續續道:“在……在我心口,用龍鱗血……解禁製。”
墨醉璃眸光一凜,槍尖猛地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