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太太穿進原著逆天改命 仙穀開啟
仙穀開啟
如今難得被逼到反過來。
魔氣翻湧,魔修都注意到動靜趕過來了。
墨醉璃握著凰焱槍立在原地,最先一批來這邊探究的魔修,一直在遠處觀察,不敢貿然上前。
見解家姐弟早已不見蹤影,隻剩墨醉璃一人護著突破的沈擎星,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率先出手。
“唰——”
一道殘影驟然從左側巨石後竄出,手中握著柄尺長的砍刀,刀刃泛著幽綠,直刺墨醉璃後心。
聽見風聲,墨醉璃身子比大腦反應迅速,旋身側避,凰焱槍順勢向後一撩,槍尖靈力擦著刀身掠過,滋啦一聲,將刀身纏繞的魔氣灼得消散。
魔修見狀皺眉,又揮刀劈向墨醉璃手腕,招式刁鑽狠辣。
卻被墨醉璃用槍杆輕鬆格擋開來,相撞瞬間,墨醉璃借力後躍,穩穩落在沈擎星身側。
“就這點能耐,也敢來搶魔尊傳承的好處?”墨醉璃勾唇冷笑,目光掃過四周。
陰影裡的其它魔修已經緩緩圍攏上來,個個氣息駁雜,顯然不是一起的,隻是因利益暫時擰成一股繩。
不愧是魔界,這放在人族身上,來者多是湊個熱鬨,或是搶著來為突破中的修士護法。
可魔界截然不同,這裡的風土人情本就信奉弱肉強食,如今見沈擎星正在突破,魔尊之位尚未完全敲定,又隻有自己孤身防守,便個個按捺不住,想趁機渾水摸魚。
墨醉璃掃向遠方,來者多是魔修,還夾雜著小部分高階魔族。
這群人對沈擎星的心思昭然若揭,要麼是想打斷她的突破,強行奪取其體內的魔尊傳承之力,好取而代之自己上位。
楚卿有能力將分散的傳承之力以溫和手段合為一體,可魔界這些家夥卻未必有這等本事,即便真有人掌握類似的整合之法,也絕不會用這般溫和的方式,到頭來隻會讓沈擎星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要麼是想趁沈擎星全力突破、毫無防備的關鍵期將她重創,殺人奪寶。
無論哪一種盤算,都對沈擎星抱了殺心。
“一起上!她就一個人。”人群中有人嘶吼一聲,率先持劍衝來。
墨醉璃不再留手,凰焱槍在掌心一轉,槍尖靈力暴漲,橫掃間逼退率先衝來的三個魔修。
左手同時摸出三疊火符,靈力注入的瞬間擲向空中。
“砰砰砰”三聲炸響,赤紅火焰在周身凝成圈,將撲來的魔修逼得連連後退。
起初打鬥還算輕鬆,墨醉璃憑借凰焱槍和符籙,總能搶占先機。
隨著圍上來的魔修越來越多,不停拉扯中,墨醉璃漸漸有些吃力。
額角的汗順著下頜滴落,墨醉璃還要分神留意,身後想繞開自己去偷襲沈擎星的魔修。
“轟隆!”
一道鐵斧破開墨醉璃的火焰屏障,劈向沈擎星。
眼看就要落在沈擎星肩頭,墨醉璃瞳孔驟縮,咬牙猛地旋身,放棄格擋右側刺向自己的短刃,凰焱槍直直橫在沈擎星身前。
“鐺!”
鐵斧重重砸在槍杆上,力道震得墨醉璃虎口開裂。
墨醉璃悶哼一聲,沒鬆手,反而握緊凰焱槍,靈力儘數注入槍尖,火焰轟然爆發,將那持斧魔修逼退數步。
看見其他魔族再次圍上來,墨醉璃剛想自爆法器,突然感受到自己背後的魔氣躁動。
沈擎星周身魔氣躁動,外圍光繭驟然炸開,元嬰期的強悍威壓如潮水般擴散開來。
原本纏繞在墨醉璃身上的魔氣瞬間被震散,圍攏的魔修們臉色驟變。
有機敏的魔修迅速轉身逃離。
沈擎星雖已承接魔尊傳承之力,卻無法舉行魔尊上位儀式,缺了這一步,魔尊的血脈威懾便打了折扣。
對低階魔修而言,血脈壓製仍足夠可怖。
但對上高階魔族,這壓製便近乎失效。
元嬰期的威壓如實質般籠罩住整個空間,那些還沒來得及撤退、仍想搏一把的魔修和高階魔族,剛要再衝,就被沈擎星凝出的魔力死死釘在原地。
被纏上魔修的感到自己身上的靈力漸漸被侵蝕,疼得跪倒在地,連聲求饒。
沈擎星眼神冷冽,沒多餘廢話,揮手便將幾人掀飛出去,撞在岩壁上昏死過去。
沈擎星已經突破,正式上位魔尊,再留在這裡沒有任何利益可拿。
餘下見勢不妙,連滾帶爬地逃了,隻留下滿地狼藉的魔氣殘痕。
“璃姐!”
齊殊言的身影從空間漣漪中衝出,瞬間落在墨醉璃身邊,見她肩胛滲血、虎口開裂,連忙伸手扶住墨醉璃。
另一隻手飛快摸向須彌戒,掏出一個瑩白瓷瓶,倒出兩粒丹藥,小心翼翼喂進墨醉璃嘴裡:“這群該死的魔修。”
丹藥入口即化,清涼的靈力順著喉間蔓延至四肢,墨醉璃才緩過勁。
擡眼看向沈擎星,墨醉璃眼底藏不住羨慕。
元嬰修為還是太爽了。
畢竟金丹與元嬰之間是真的有鴻溝,放在現代世界,踏入金丹境,不過是拿到了水碩研究生的入學資格,遠稱不上頂尖。
但從金丹引天地靈氣化出元嬰,相當於進入水碩,一路打磨到能在德國頂尖學府畢業水準。
即使沈擎星剛突破元嬰,氣息尚虛浮,實力也已遠超從前。
沈擎星走到兩人麵前,周身魔氣收斂不少,開口,還沒發出聲音……
地麵猛地一震!
原本濃鬱的魔氣驟然紊亂,甚至有部分直接消散在空中。
“沈致呢?”沈擎星頓了一瞬,迅速開口問道。
墨醉璃扶著齊殊言的手臂站穩,隻覺得腳下的地麵開裂,地動山搖。
一時顧不上回答,還是齊殊言抽出空隙道:“那邊洞中,沈翎守著呢——這是發生什麼了?”
沈擎星順著齊殊言手指方向跑去,墨醉璃連忙道:“先跟上。”
風聲變得尖銳,齊殊言抱起墨醉璃催動空間力量。
半晌,突如其來的地動山搖才停下。
沈擎星確認沈致沒事鬆了口氣,後麵一步墨醉璃掃了一眼虞烽,確定人沒死後示意齊殊言將自己放下。
稍微調理了姿勢,墨醉璃緩緩道:“這氣息不對勁,不像是魔界的東西。”
沈擎星蹲在沈致身邊,點頭肯定道:“不是魔界的,也不是我上位引起的。”
齊殊言剛想開口追問“那是什麼引起的?”,就見墨醉璃臉色驟變,原本因失血而蒼白的臉,瞬間添了幾分鐵青。
到嘴邊的話猛地頓住,齊殊言下意識伸手想扶住墨醉璃。
墨醉璃卻沒接齊殊言的手,閉眼緩了半晌,再睜開時,強撐著推開齊殊言的攙扶,快步往洞外走去。
齊殊言心頭一緊,連忙快步跟上。
站在洞口,墨醉璃視線死死望向遠處高塔,低聲罵了一句,道:“仙穀開啟了。”
……
藥王山。
震動漸緩,薑昆月靈力翻湧,一口腥甜險些湧上喉頭。
“坐好,彆亂動。”
楚卿的聲音從她身側傳來,在薑昆月反應過來前,自己被輕輕扣住手腕,按在木桌上。
薑昆月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被楚卿指尖穩穩按住,力道不重,卻讓她掙不開。
楚卿坐在另一側,指尖溫和的靈力緩緩注入薑昆月經脈中,歎道:“你那陳年舊傷,在藥王山深處沉眠這麼久都沒徹底養好,還去魔界待那麼久。”
靈力順著經脈遊走,薑昆月緊繃的身體稍緩,身體乖乖坐下不再亂動,嘴中卻冷哼一聲道:“我去魔界是……”
“彆吱聲。”楚卿打斷道:“用秘術強行提修為也就罷了,還被解家姐弟暗算了一次,你若不想再添新傷,與舊傷纏在一起,就先待在藥王山好好養傷。”
薑昆月眉頭擰成疙瘩,想出聲,看到楚卿難得嚴肅的神情,還是暫時嚥下。
約莫三炷香的功夫,楚卿才緩緩收回手,從須彌戒中摸出一個青瓷瓶,放在木桌上,道:“倒兩顆吃了,補補靈力,彆真把自己耗得靈力枯竭。”
薑昆月拿起瓷瓶,倒出兩粒丹藥,卻沒立即吞下,反而挑眉看向楚卿,語氣帶著幾分譏諷:“你現在又好心了,怎麼不在魔界時,就幫著把那幾個魔族畜生全殺了?”
薑昆月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這些日子我在魔界追解家姐弟,你倒好,一直帶著你那個魔族弟子!楚卿,你還算不算人族?”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但楚卿沒生氣,隻是無奈歎息,指尖揉了揉眉心道:“我自然是人族。”
“沈翎的事,是我之過才讓他血脈變異,並非他自願入魔。”
說著,楚卿擡眼,目光認真道:“在魔界這些日子,他從未為非作歹,哪怕覺醒的是鬼怨血脈,也一直在強行壓抑本能,好幾次差點被血脈反噬,都是靠著我煉的壓製丹藥撐過來的。
況且,他吸收的魔尊傳承之力已被剝離大半,如今修為大跌,你又何必揪著不放?”
薑昆月聽完,冷笑一聲,將丹藥丟進嘴裡嚥下:“好,就算他是意外,那跟在你身邊的另一個魔族丫頭呢?彆跟我裝糊塗,你最後用秘術絞殺解家姐弟,他們身上的魔尊傳承之力,是不是被你弄到那丫頭身上了?”
楚卿撐著額頭,一副頭疼不已的模樣。
沒等他開口,薑昆月又要拍桌子理論,楚卿突然擡手打住:“我有分寸。沈擎星早年與沈致訂過共生契約,心性本就比一般魔族穩,況且我將傳承之力渡給她前,還與她訂了因果契。”
薑昆月“嗬嗬”兩聲,道:“因果契,方纔那陣地動山搖,難道不是反噬?”
楚卿有些無語地瞪了她一眼,語氣嚴肅:“現在沒有魔尊上位,你將他們殺淨,十幾年後新魔尊上位可就沒這般溫和了,這種事你比我清楚。知道你恨魔族,但彆意氣用事,剛才那不是反噬,是仙穀開了。”
見薑昆月仍站著,楚卿補充道:“彆裝糊塗,仙穀開啟的異象,你不會認不出。先坐下,我們把事情說清楚。跟你聊完我還得去龍域幫忙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