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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穿越,登神化仙 第020章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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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觀的日子,彷彿被山間的嵐氣浸泡過,流淌得格外緩慢而寧靜。

晨鐘暮鼓,粗茶淡飯。

雲諫和夏彌在這裡一住便是大半個月,遠離了龍淵基地的緊張節奏和都市的喧囂,時間彷彿都失去了棱角。

對此清虛道長自然是喜不自勝,臉上總是帶著掩不住的笑意,觀裡多了夏彌這麼個靈秀活潑的姑娘,整座山似乎都明亮鮮活了起來。

夏彌也徹底愛上了這裡。她不再是那個需要時刻偽裝、算計得失的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而是真正變成了無憂無慮的少女夏彌!

每日清晨,雲諫依舊會雷打不動地隨師父清虛道長做早課,誦讀經文。

夏彌起初還有些新鮮,跟著唸了幾天,便原形畢露,要麼偷偷打瞌睡,要麼就用那雙靈動的眼睛悄悄描摹雲諫沉靜的側臉,被道長髮現,便吐吐舌頭,扮個鬼臉,惹得老道長無奈又好笑。

早課過後,雲諫會花些時間指點師父修煉《煉血法》改編優化後的《養氣法》。

清虛道長年事已高,修煉並非為了追求力量,而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雲諫講解得極為耐心,清虛道長也學得認真,一老一少在院中梅樹下對坐論道的畫麵,祥和得如同古畫。

夏彌則徹底承包了觀裡的夥食,她的手藝確實了得,普通的山野食材經她巧手烹製,總能變成令人食指大動的美味。

她甚至還跟著山下村裡的農婦學會了醃製小菜,幾個陶罐擺在簷下,透著濃濃的生活氣息。清虛道長對她讚不絕口,時常感慨。

午後,陽光暖融融地灑滿院落,雲諫通常會陪清虛道長在梅樹下對弈,或是獨自在靜室打坐,進一步體悟和融合體內那浩瀚如海的力量。

數種君王權柄集於一身,他時常能感受到體內力量的流淌,如大地般厚重,如火焰般熾烈,如流水般綿長,如天空般高遠,它們在《煉血法》的調和下,趨於一種更深層次的圓融與平衡。

雖已極力內斂,但舉手投足間,仍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氣度自然流露,彷彿與周遭的山川草木呼吸與共。

夏彌則像個真正的遊客,有時拉著雲諫去後山探險,辨認各種奇花異草;有時纏著清虛道長講道教的神仙故事和清風觀的曆史;更多時候,她隻是安靜地坐在廊下,看雲捲雲舒,或者幫道長侍弄那幾畦菜地,臉上總是帶著輕鬆愜意的笑容。

她不再刻意地去“追求”什麼,隻是自然而然地融入雲諫的生活,像一縷陽光,溫暖而不灼人。

雲諫雖依舊話不多,但眉宇間慣有的疏離似乎也柔和了幾分。

清虛道長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夜晚,靜室。

檀香的青煙如絲如縷,在靜謐的空氣中緩緩盤旋、上升,最終消散於無形。

室內光線柔和,僅有一盞長明燈提供著昏黃而穩定的照明,將雲諫端坐的身影投在素淨的牆壁上,拉出一道沉靜的剪影。

就在這萬籟俱寂,心神沉入最深處之際,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

“嘖,真是勤奮呢,我親愛的合作夥伴。”

雲諫緩緩睜開雙眼,黃金瞳在昏暗中亮起,平靜地望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靜室中央的那個身影。

路鳴澤,依舊是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小西裝,白領結一絲不苟,他像個闖入大人書房的好奇男孩,正歪著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雲諫,嘴角噙著那抹標誌性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不請自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雲諫的聲音冇有任何波瀾,彷彿路鳴澤的出現隻是窗外飄過的一片落葉。

“彆這麼冷淡嘛,”路鳴澤攤了攤手,故作委屈狀,“我可是給你帶來了最後的‘禮物’哦。”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一點幽藍色的光芒悄然亮起,那光芒並不刺眼,卻彷彿凝聚了整片海洋的深邃與冰冷。

光芒中,隱約可見一個極其複雜的立體座標正在緩緩旋轉。

“喏,這是最後一位了,海洋與水之王,‘利維坦’的沉眠之地。”路鳴澤將指尖的光點輕輕向前一送,那蘊含座標的光團便悠悠地飄向雲諫。

“吃掉它,加上你已有的權柄,就該在你體內湊齊一副完整的牌局了吧?”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談論晚餐的菜單。

雲諫冇有立刻去接,目光依舊落在路鳴澤身上:“你想成全我?”

路鳴澤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那雙彷彿能洞悉人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罕見的複雜情緒,有嘲弄,有無奈,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眼前這個人發育的實在是太快了,一個不留神,就快集齊了所有權柄,就算是完整狀態下的他,也不會是雲諫的對手。

事已至此,隻能改變策略了,隻要最終目的達到,過程都無所謂!

他走到靜室的窗邊,背對著雲諫,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和遠處起伏的山巒輪廓。

“我們是合作夥伴,目前看來,合作還算愉快。但我知道,我也清楚,你的目標裡……最終,一定有我。”路鳴澤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他轉過身,黃金瞳直視雲諫,那目光彷彿要穿透他的血肉,直視其靈魂深處:“我的本體,被封印的位置,在西伯利亞附近,離利維坦的老巢不算太遠。”

他頓了頓,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如果你想要我的權柄,那就來拿吧。到時候,我不會反抗。”

靜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長明燈芯燃燒時發出的細微劈啪聲。

雲諫的眼神微微閃動,路鳴澤的坦誠,或者說,這種近乎於“求死”的姿態,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路鳴澤冇有理會雲諫的沉默,繼續說了下去,語氣變得低沉而肅穆,帶著一種彷彿源自遠古的恨意:“我隻有一個希望,或者說……請求。”

他抬起頭,目光似乎穿透了靜室的屋頂,望向了無儘遙遠的星空,望向了某個潛藏在曆史陰影深處的恐怖存在。

“當你集齊了所有,當你擁有了足夠的力量……在未來,將那所謂的‘黑王’,也一併斬殺!煉化!”

“這就是我……最後的願望。”

話音落下,路鳴澤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透明,如同水中倒影般微微盪漾起來。

“座標已經給你了,怎麼選擇,在你。我在北極……等你。”

最後幾個字彷彿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隨著他的身影徹底消散在靜室的空氣中,靜室重新恢複了寂靜,彷彿剛纔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就在雲諫思考路鳴澤帶來的資訊時,遠在大洋彼岸的卡塞爾學院,卻籠罩在一片沉重壓抑的氣氛之中。

執行部,中央控製室,曼施坦因教授和古德裡安教授推門而入。

施耐德教授舉起手,示意他們安靜,於是三個人肩並肩,仰望著那巨大的地球投影。

這是是天眼所見的地球,日複一年年複一年,執行部就是通過這個投影來監控全球各地的龍類活動。

每當某個點亮起紅光的時候,諾瑪就會把自己投影出來,說明情況,給出解決方案,然後執行部專員們出動。

但這一次諾瑪冇有給出任何應對策略,她投影出來了少女,成為了eva,也跟著施耐德教授他們一起,沉默地看著那巨大的地球投影——整個北冰洋閃爍著令人恐懼的紅光。

“預警的區域是整個北冰洋,難道那片麵積上千萬平方公裡的冰海都被龍類占領了?”古德裡安教授發問。

“冇那麼糟糕,但我們還無法確定它的準確位置,所以整個北冰洋都被標紅了。”施耐德嘶啞地說。

“什麼樣的目標?”曼施坦因教授問道。

“應該是老朋友,”施耐德來到旁邊的櫃子,拿出一瓶陳年威士忌給自己倒上一杯,端著那杯酒回到地球投影前,“等了那麼多年,你終於回來了麼?”

其他兩位教授立刻就明白了那個“你”指的是什麼。

十二年前,格陵蘭事件,疑似古龍的神秘生物冰封了整個海域,倖存者隻有施耐德一人。

雖然僥倖生還,但麵部和呼吸係統還是被極寒摧毀,搞得他人不人鬼不鬼,必須終生戴著呼吸器。

但更令他痛苦的卻是那些犧牲的學生,當時跟隨他執行任務的多半都是他名下的學生,當年的施耐德很熱衷於教育,總被優秀的學生們包圍。

那之後他性格大變,完全放下教育工作,轉入執行部,在和龍類的作戰,手段極端強硬。這不是贖罪而是報複,施耐德正是因此得到了校長昂熱的大力支援。

這些年施耐德的身體越來越差,校董會幾度建議更換執行部的最高負責人,隻是暫時還冇有找到合適的替代者。

他把那杯酒灌了下去,劇烈地咳嗽起來,以他的呼吸道,本來是嚴禁喝酒的,但他今天太高興了。

高興分很多種,終於能切斷仇人的喉嚨也算一種。

“怎麼能確認就是格陵蘭事件的目標?”曼施坦因教授詢問。

格陵蘭島確實是在北冰洋裡,但這並不意味著北冰洋裡出現了龍王級的目標就一定是格陵蘭事件裡的目標。

“寒冷,”eva回答,“在溫室效應的影響下,北冰洋的冰蓋正在迅速地融化,多數氣候專家認為2050年之前北冰洋就會失去全部的冰蓋。可現在,北冰洋詭異地被冰封了,冰蓋邊緣一直延伸到了白令海峽。”

“全球的氣候學者都對這種詭異的現象感覺到恐慌,這意味著他們預言氣候變化的模型完全失效了。”eva接著說。

“他們正在斯德哥爾摩召開一場會議,有些專家表示這個現象可能意味著地球從此進入新的大冰期,甚至有人預言整個海洋都會被封凍。”

然而,禍不單行,在三位教授討論之際,一位技術員猛地抬起頭,臉上帶著驚容:“教授!”

“根據加圖索家族所提供的訊息,龐貝·加圖索先生在南極的私人觀測站已經莫名失聯超過128小時,確認失蹤!”

龐貝·加圖索,加圖索家族的家主,卡塞爾學院的校董,竟然在南極那種地方神秘失蹤,生死不明!

這訊息一旦完全證實並傳開,足以在整個秘黨高層引發一場大地震。

“教授!”另一位技術員也喊了出聲,“日本分部傳來緊急通報!日本海溝深處,監測到異常劇烈的地殼活動,疑似有龍類甦醒!”

螢幕一角切換至日本海溝的監測圖像,原本相對平穩的數據曲線陡然變成了猙獰的尖峰!

“又來?!”曼施坦因失聲驚呼,感覺一陣頭皮發麻,大地與山之王的事件纔過去多久?難道龍王甦醒已經變得如此頻繁了嗎?

“保持冷靜,這些冇什麼大不了的。”

來者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銀髮疏整,身著黑色訂製西裝,佩戴者鮮豔紅玫瑰,身材挺拔,眼神如獅子般銳利,身材挺拔!

卡塞爾學院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

“eva,通知元老會開會吧,這將是一場戰爭!”老人理了理領帶。

……

巨大的橡木會議桌擺在林立的書架中間,圍繞著這張桌子的都是蒼老的麵孔。

這些麵孔中的絕大多數從未出現在卡塞爾學院的校園裡,一張張慘白得像是剛從古墓裡挖出來。

每個人都穿著老式的黑色燕尾服,左手小指上佩戴著古銀色的戒指。

年輕教授們隻能站著列席,上百人把校長辦公室一樓的空間擠得滿滿的。

這是一個室內天井,一直挑空到屋頂,陽光從天窗瀉落,照亮了坐在會議桌儘頭的、校長昂熱的臉。

所謂“年輕教授”是指古德裡安這種。他被擠在角落裡激動萬分,捏著自己空蕩蕩的小指。

每個“年輕教授”都渴望著那枚古銀色戒指,那是卡塞爾學院“終身教授”榮譽標誌。

而所謂“終身教授”通常需要在這所學院從事教職工作半個世紀以上,如果這些老科學家是正常人類……早該患上老年癡呆了。

“人到齊了,會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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