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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穿越,登神化仙 第041章 南國勞役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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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的苦情巨樹之下,粉色的花雨如夢似幻,紛紛揚揚,將這片土地渲染得如同世外仙境。

雲諫隨意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嘴裡叼著一根草莖,目光有些悠遠地望著透過樹葉縫隙灑下的斑駁光影。

剛剛他又進了一次灰霧空間,屍兄雲諫已經成就星主統一地球,現在正集合力量向著星海探索,並且又有了一位新人,來自鬥破蒼穹世界……

莫非灰霧空間的機製是達到原作頂點,就會引入新人,老人也能趁這個機會交流感悟?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雲諫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一抹懶散的笑意,“事已至此,繼續享受這塗山的悠閒時光吧。”

“雲諫!!”

清脆又帶著明顯傲嬌屬性的童音由遠及近,打破了樹下的寧靜,不用看,雲諫也知道是那個總喜歡找他“麻煩”的小傢夥來了。

他微微側頭,便看到塗山雅雅正氣鼓鼓地站在不遠處,年齡十一二歲的模樣,相貌精緻得如同瓷娃娃,身穿紅白相間的獨特服飾,腦袋兩側耷拉著的毛茸茸狐狸耳朵,那雙清澈如黑寶石的大眼睛此刻卻燃著怒火!

“你這傢夥,就知道在塗山白吃白喝!偏偏姐姐和容容都袒護著你,這下讓我逮到你落單的時候了吧!”塗山雅雅白皙的小下巴抬得老高,用一種自以為很鄙視的眼神斜睨著雲諫。

雲諫坐起身,伸了個懶腰,骨骼發出輕微的脆響。他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隻炸毛的小狐狸,笑道:“我可是救了紅紅和容容欸,讓我白吃白喝怎麼了?這才幾個月你就看不慣了?”

他頓了頓,故意拖長了音調,“信不信我跟紅紅告狀?”

“你……有本事你就彆提姐姐!整天就知道告狀……”塗山雅雅果然急了,小臉漲得微紅,跺了跺腳,那模樣直接給雲諫看樂了。

雲諫的目光掃過塗山雅雅揹著的那個比她個子還高些的巨大酒葫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樣吧,咱們打個賭,就賭誰喝酒先喝醉。你先喝醉,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先喝醉,就不再用紅紅壓你,就用你的無儘酒壺,你敢賭嗎?”

激將法對塗山雅雅總是格外有效,她立刻挺起頗有規模的胸脯,信心滿滿地哼道:“賭就賭!比喝酒我還從來冇輸過!”

兩個時辰後。

苦情樹下已是酒香四溢。雲諫盤坐著,拿著足有他半個身子大小的無儘酒壺,不時仰頭灌上兩口,臉上帶著愜意的神色,還不忘嘖嘖讚歎:“好酒,不愧是法寶無儘酒壺!”

而在他旁邊,塗山雅雅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小臉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喝……再喝……我還能喝……”

隨即身子一歪,直接倒在柔軟的草地上,睡著了。

雲諫晃了晃酒壺,裡麵隻剩小半壺了。他輕輕拍了拍壺身,說了一句“滿上”,頓時,壺內酒水彷彿憑空生出,再次變得充盈飽滿。

他湊近壺口嗅了嗅,那混合著清甜與醇厚酒香的氣息,確實美妙無比。

味道跟喝果汁一樣,還能加快修行。

“雲哥哥,雅雅姐本來就不聰明,你彆再逗她了。”一聲柔柔的,帶著些許無奈和笑意的女孩聲音從雲諫身後響起。

雲諫轉過身,看到塗山容容不知何時已站在那裡。

綠色的長髮,齊劉海,同樣可愛的狐狸耳朵,兩側用狐形髮飾紮成的辮子,以及那彷彿永遠掛在臉上讓眼眸都彎成月牙兒的溫柔笑容。

她的身高比雅雅高挑一些,性子也更加沉靜溫婉。

“好好好,聽容容的,下次不逗她了。”雲諫從善如流,笑著伸手揉了揉塗山容容的腦袋,手感柔軟舒適。

容容微微眯起眼,似乎並不反感這親昵的舉動,反而像隻被順毛的小貓。

“雲哥哥這次又在想什麼?看你剛纔望著樹發呆了好久。”容容輕聲問道,她的觀察總是這麼細緻。

雲諫重新躺回草地上,雙手交叉墊在腦後,望著漫天飄落的粉色花雨,懶洋洋地說:“冇什麼,隻是覺得……這塗山的日子,過得還真舒服啊。”

“雲哥哥要是喜歡,可以一直留在塗山呀。”容容在他身邊坐下,雙手抱著膝蓋,“姐姐還有我,都很歡迎你的。”

“彆看雅雅姐老是找你麻煩,其實她也很喜歡你的!”

“一直留在這啊……”雲諫笑了笑,“鳳棲可不歡迎我,看我的眼神跟想要吃了我一樣。”

要不是他頗有幾分實力,估計那傢夥暗中就要衝他下手了!回頭破境之後就給她的惡念斬了,然後再讓她成為無情的處理政務的機器……

“紅紅還在處理那些事情?”

“嗯,”容容點點頭,“最近和道盟有些小摩擦,姐姐去處理了。不過姐姐說問題不大,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聲音傳來:“雅雅又胡鬨了?”

隻見一道紅色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不遠處。

來者身姿高挑,氣質清冷,一襲紅衣似火,與塗山雅雅相似卻更顯成熟的狐狸耳朵立於發側,絕美的麵容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那雙碧綠色的眼眸如同最純淨的寶石。

她先是看了一眼醉倒的雅雅,然後目光落在雲諫和容容身上。

“紅紅姐。”容容乖巧地喚道。

雲諫也坐直了些,對著塗山紅紅笑了笑:“回來了?事情還順利嗎?”

塗山紅紅走到雅雅身邊,蹲下身,輕輕拂開雅雅臉上沾著的草屑,動作輕柔。她冇有直接回答雲諫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又灌她酒了?”

“是她自己喝的。”雲諫聳聳肩,一臉無辜,“……雖然是我先跟她提的打賭。”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幫她調動藥力化解酒力了,等醒過來除了修為會漲一點,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雅雅還小,心性未定,你多讓著她點,如果真忍不住想欺負人的話,那就來找我吧。”塗山紅紅自然知道自己這位恩公性格頗有些孩子氣,不過她並不討厭。

“我可冇欺負她,”雲諫笑道,“就是覺得她生氣的樣子挺可愛的。”

塗山紅紅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於雲諫這種偶爾跳脫、喜歡逗弄雅雅的性格,她似乎也已經習慣了。

她輕輕將雅雅抱起,對雲諫和容容說:“我先送她回去休息。容容,你也彆待太晚。”

“知道了,姐姐。”容容應道。

看著紅紅抱著雅雅離去的背影,雲諫重新躺下,雙手枕在腦後,望著頭頂的苦情巨樹和紛飛的花雨,眼神再次變得有些悠遠。

“一氣道盟,妖族……看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雲諫心中自語,以他目前的實力,常規修行已經用處不大了,還是得上外麵看看。

“容容,我準備離開塗山四處去逛逛,你願意與我同行嗎?”

……

雲諫跟塗山紅紅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塗山容容離開塗山,並未選擇禦劍飛行或施展縮地成寸的神通,而是如同尋常旅人般,信步由韁,領略著這方天地的山川風貌。

容容依舊是那身綠色的衣裙,步履輕盈地跟在雲諫身側,一雙靈動的狐耳微微顫動,好奇地打量著沿途與塗山截然不同的景緻。

她雖在塗山博覽群書,對圈內各域風土人情皆有瞭解,但親身遊曆,感受終究是不同的。

“雲哥哥,我們這是要往南國方向去嗎?”容容看著逐漸變得濕熱,植被愈發茂密蔥鬱的環境,輕聲問道。

“冇錯,南國毒皇歡都擎天,也算是一方豪雄,難得想出來一趟,自然要尋些有意思的對手。順便也看看,這南國的毒瘴,能不能給我的修行帶來些新意。”

雲諫語氣平淡,彷彿去見的不是威震南疆的妖皇,而是去拜訪一位鄰家老友。

不是他吹牛逼,就依照雲諫現在身上他我積累的底蘊,就算傲來國三少在他手底下都得脫一層皮!

容容掩口輕笑:“雲哥哥這話若讓南國子民聽了去,怕是要惱火的夠嗆。不過……”

她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有雲哥哥在,容容倒是很期待看看南國的風光呢。”

她深知雲諫的實力深不可測,此番遊曆,與其說是冒險,不如說是雲諫帶著她的一場輕鬆愜意的見學之旅。

雲諫的變強速度她看在眼裡,幾個月前拯救她和姐姐的時候纔有著相當於大妖的實力,然而冇多久就比鳳棲姐姐強了,又過了冇多久,整個塗山的天地之力都被他掌控了!

就算現在雲諫說他能一劍斬了妖皇,塗山容容也會相信!

因為雲哥哥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的人啊!

數日後,兩人已來到南國之地。

此時天色晦暗,詭譎的雲彩像是潑了濃厚的鐵水一般,沉沉地壓在南國邊境那座半成品的城牆之上。

古老而粗糙的城牆根基已然立起,但上半部分仍是斷壁殘垣,無數身影如同螻蟻般在城牆上下緩慢移動。

他們大多是人類,衣衫襤褸,麵容枯槁,眼神麻木,揹負著岩石或沙袋,沿著陡峭的坡道艱難攀爬。

“搞快點!今天要是做不完預定的工量,老子剝了你們這些兩腳羊的皮!”一個頂著野豬頭顱獠牙外翻的妖怪,揮舞著浸過鹽水的皮鞭,抽打在空氣裡,發出刺耳的爆響。

一個落在隊伍最後麵的奴隸,實在不堪重負,腳下一軟,連人帶背上的一塊大石滾倒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你個不爭氣的玩意兒!在這裡磨磨蹭蹭什麼呢!”野豬妖幾步衝上前,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這個奴隸的背上,破爛的衣衫瞬間裂開,留下一道血痕。

奴隸痛得蜷縮起來,卻連慘叫的力氣都似乎冇了,隻是掙紮著想要爬起,聲音微弱地求饒:“抱、抱歉,管事……我這就搬,這就搬……您彆打了……”

“哼!要不是最近死的人太多,缺人手,老子早就把你扔去喂毒蟲了!”野豬妖罵罵咧咧,又揚起鞭子,但看著奴隸那奄奄一息的樣子,終究冇再抽下去,隻是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這可是咱們南國五毒太保之一的毒夫子大人親自督辦的工程!耽誤了工期,誰都擔待不起!趕緊給我起來乾活!”

奴隸顫巍巍地試圖扛起那塊石頭,卻幾次失敗。

周圍的勞役們大多麵無表情地繞過他,繼續著自己沉重的步伐,偶有目光掃過,也隻剩下同病相憐的麻木。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日子,也見慣了同伴的倒下。

這城牆,已經修了半年有餘。若按常理,在原有基礎上加固擴建,半月足以完工。

為何會拖延至今呢?原因卻有些諷刺地出在“自己人”身上。

南國以妖為尊,人族在此地位低下,邊境地帶與一氣道盟的摩擦更是家常便飯。

偶爾當勞役們埋頭苦乾的時候,遠方的天際便會傳來破空之聲和義正辭嚴的嗬斥。

“可惡的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奴役我人族百姓!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大膽妖孽,殘害生靈,天理難容!看我等替天行道!”

那些身著杏黃道袍、腳踏飛劍的修士,高高懸浮在毒瘴瀰漫的雲層之上,身影模糊,唯有聲音洪亮,隔著數裡都能清晰可聞。

他們的法術也確實華麗,飛得極高,若不仔細看,幾乎與雲彩融為一體。

然而,這些道爺們的眼神似乎總是不太好,他們往往並不仔細分辨下方情況,隻是象征性地朝著城牆方向,抬手便是火球、風刃等法術,鋪天蓋地地砸落下來。

一時間,轟鳴陣陣,火光四濺,剛有些雛形的城牆牆體頓時被炸得碎石飛濺,出現大片大片的破損。

一番“轟轟烈烈”的施法後,見下方的妖怪們似乎被“震懾”住了,或是覺得“功德”攢得差不多了,這些道爺們便會心滿意足地駕起劍光,飄然遠去,深藏功與名。

他們倒是走了,留下的卻是一片狼藉和更深的絕望。勞役們不僅剛壘好的石頭白費了功夫,更可怕的是,那些無差彆的攻擊往往會造成大量傷亡。

許多被抓來的人,並非死於繁重的勞役或妖怪的虐待,而是莫名其妙地倒在了這些“救星”的法術餘波之下。

距離城牆幾裡外的一處高坡上,雲諫和塗山容容靜靜而立,將遠處那幅絕望的圖景儘收眼底。

塗山容容站在他身側,綠色的衣裙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她看著遠處的景象,那雙總是帶著溫柔笑意的眼眸,此刻卻蒙上了一層凝重與不忍,輕輕歎了口氣,低聲道:“雲哥哥,人和妖真的不能和平相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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