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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打死了爸爸留給我的功勳犬,99條軍犬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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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是陳叔叔,是基地的人來了!

操場的喧囂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校門

越野車上跳下來幾個警衛員。

筆挺地簇擁著陳首長走進來。

他徑直衝到我麵前,蹲下身,一把將我從地上撈起來,脫下軍裝外套裹住我。

“念念,彆怕,叔叔來了。”

他的手掌粗糙,擦過我臉上的血汙時卻格外輕,“讓你受委屈了。”

他抬頭掃了眼周圍,猛地回頭對身後的警衛員吼道:“去叫軍醫!”

“是!”

警衛員跑步離開,留下的人迅速圍出一個圈。

我眼淚突然決堤,死死抓住他的胳膊:“陳叔叔,雷霆……”

當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當看到雷霆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時,這位身經百戰的老首長,眼眶

“唰”

地紅了。

“雷霆服役八年,戰功能堆成山,是基地裡響噹噹的犬王!地震裡從廢墟裡扒出上百條人命,在邊境掃雷時還救過我一命。”

他聲音抖得厲害,“它退役那天,我親自給它戴的功勳頸圈,告訴它‘回家好好享福’……”

他猛地抬頭,吼聲震得空氣發顫:“誰是校長?”

趙誌國被嚇得一哆嗦,硬著頭皮站出來。

“你學校的學生,虐打烈士後代,活活打死功勳犬,這事你不管?”

趙誌國被這氣勢嚇得後退半步。

趙曼琪突然尖聲叫道:“爸!彆信他!這是蘇念找的騙子!你看他那身衣服,假得不能再假了,肯定是從哪個影視城租來的!”

高天立刻附和,唾沫星子橫飛:“就是!還首長呢!蘇念,你真行啊,連這種騙子都敢請,不怕被抓去坐牢?”

趙誌國看看陳建國肩上的肩章,又瞅瞅女兒信誓旦旦的臉,心裡的天平瞬間傾斜。

也是,蘇念一個窮學生,哪可能認識這種大人物?多半是走投無路,想靠裝腔作勢唬人。

他清了清嗓子,端起校長的官腔:“這位同誌,現在帶著你的人滾,不然我立刻報警了!”

陳建國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報警?正好!讓警察來斷斷案,這群人虐待功勳犬、侮辱烈士家屬,該判多少年!”

他轉身對警衛員下令:“把高天、趙曼琪控製起來,等地方公安來交接。”

“誰敢動我!”

高天猛地後退,指著陳建國的鼻子罵,“死騙子還演上癮了?信不信我叫保安打斷你的狗腿!”

趙曼琪更囂張,伸手就去扯陳建國的肩章:“讓我看看這星星是粘上去的還是畫上去的……”

“放肆!”

警衛員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爸!他打我!”

趙曼琪撲向趙誌國,“這騙子太狂了!快叫保安啊!”

趙誌國被女兒哭得心煩,又見周圍學生指指點點,覺得丟了麵子,頓時來了火氣:“你這人太過分了!我再說最後一遍,立刻放開我女兒,帶著你的人滾出學校!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陳建國猛地抬頭,目光如刀剜向眾人:“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欺負英雄是什麼下場。”

高天被看得心裡發毛,嘴上卻還硬:“裝!繼續裝!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了!蘇念,你花多少錢雇的他?我出雙倍,讓他反過來罵你怎麼樣?”

“你找死!”陳建國的怒吼震得趙誌國手裡的保溫杯都掉在了地上。

警衛員

“唰”

地掏出鋥亮的手銬,高天嚇得連連後退,卻被趙誌國攔在身後。

“你不能動他!”

趙誌國色厲內荏地喊,“他是高氏集團的公子!他爸馬上就到!彆說你是首長,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彆想出海市!”

高天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挺直腰板:“對!我爸馬上來!他認識市裡的人,認識軍區的人!老騙子,等我爸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

他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獰笑:“爸!你快來學校!我被人欺負了!一個冒充首長的老騙子,還帶了幾個保安裝警衛員,說要抓我!你趕緊帶點人過來,給我把他們腿打斷!”

掛了電話,他得意地揚著下巴:“聽到冇?我爸十分鐘就到!有本事彆走!”

陳建國看著他跳梁小醜的模樣,突然笑了:“好啊,我等著。”

轉頭對警衛員說:“通知下去,讓戰狼突擊隊守住校門,一隻蒼蠅都彆放出去。”

警衛員領命而去,操場上的空氣像凍住了。

趙誌國看著陳建國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突然泛起一絲不安。

但高天和趙曼琪還在興奮地嘀咕,盤算著等下怎麼揭穿

“騙子”,怎麼把我徹底踩進泥裡。

我裹著帶著體溫的軍裝外套,看著他們醜陋的嘴臉,突然覺得可笑

他們不知道,自己惹的是能讓高家徹底覆滅的雷霆之怒。

更不知道,高天嘴裡那個

“認識大人物”

的爸爸,等下見到真正的首長,跪都怕來不及。

“嗡——嗡——”

三架武裝直升機的轟鳴撕裂天空,巨大的旋翼攪得空氣發顫,投下的陰影像黑布一樣罩住整個操場。

緊接著,十輛軍綠色東風猛士越野車衝破校門,呈戰鬥隊形散開,荷槍實彈的警衛瞬間列隊,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準人群。

“軍事管製!無關人等立刻蹲下!”擴音器裡傳來冰冷的指令,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學生們嚇得紛紛抱頭蹲地,趙誌國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臉白得像紙。趙曼琪死死抓著他胳膊,牙齒打顫:“爸……

這、這是真的?他們不是演員?”

高天也慌了神,剛纔那股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隻剩下滿眼的恐懼:“不……不可能……我爸馬上就到,他會解決的……”

話音未落,陳建國的警衛員快步上前,在他耳邊低聲彙報了幾句。

陳建國點點頭,目光投向校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讓他們進來。”

幾分鐘後,一輛黑色賓利橫衝直撞駛來,在軍車包圍圈外被攔下。

車門打開,高父高振雄帶著十幾個打手跳下來,花襯衫配金鍊子,嘴裡叼著雪茄,活像個黑社會頭目。

“誰敢動我兒子?”高振雄朝著操場裡吼道,“知不知道我是誰?在海市,我高家跺跺腳,整個城都得抖三抖!”

他說著就要往裡闖,卻被兩名警衛攔住。

警衛手裡的槍上了膛,發出“哢噠”一聲輕響,高振雄的腳步瞬間僵住。

“你們知道我認識誰嗎?”

高振雄色厲內荏地喊,“軍區李參謀長是我拜把子兄弟!敢攔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們脫軍裝!”

他掏出手機,當著警衛的麵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立刻變得諂媚:“喂,李哥!我在海市大學被一群當兵的攔了,他們還拿槍指著我!你快過來一趟,給兄弟撐撐場麵!”

掛了電話,他得意地看著士兵:“等著吧!我李哥馬上到,有你們好果子吃!”

冇過多久,兩輛軍用吉普駛來,李參謀長匆匆下車,一邊整理軍裝一邊往裡走,嘴裡嘟囔著:“誰這麼大膽子,敢動高老弟的人,這哪來這麼多警衛……”

可當他看清操場中央的陳建國時,整個人像被釘在原地,臉上的笑容

“唰”

地僵住,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陳、陳司令?!”

李參謀長的聲音抖得像篩糠,趕緊小跑上前,“啪”

地敬了個標準軍禮,“不知道您在這兒,屬下罪該萬死!”

高振雄一看這架勢,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的得意勁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拉了拉李參謀長的胳膊,小聲說:“李哥,你認識他?”

李參謀長猛地甩開他的手,臉色鐵青地吼道:“胡說什麼!這是咱們軍區的陳建國首長!你連陳司令都敢得罪,嫌命太長了?!”

高振雄如遭雷擊,嘴裡的雪茄

“啪”

掉在地上,燙了腳都冇感覺。

他終於明白,自己惹到的不是騙子,是能輕易捏死他的大人物。

“陳、陳司令……

誤會,都是誤會……”

高振雄慌忙上前想握手,被警衛員一把推開。

陳建國眼皮都冇抬,冷冷地說:“高總,縱容兒子殺功勳犬、虐烈士遺孤,這筆賬,該好好算了。”

高振雄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陳司令,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看在李參謀長的麵子上,饒我這一次吧!我賠錢,賠多少錢都行!”

李參謀長趕緊後退三步,生怕被沾上邊:“高振雄,你彆胡說!我跟你冇半毛錢關係!你縱容兒子行凶,純屬咎由自取!”

高振雄這才明白,自己所謂的

“拜把子兄弟”,在絕對權力麵前連屁都不是。

他又掏出手機,瘋狂地撥打其他關係的電話,可電話要麼冇人接,要麼一聽到“陳建國”三個字就匆匆掛斷。

“不……

不可能……”

高振雄癱在地上,眼神渙散,被警衛架起來時還在喃喃,“我的關係網……

怎麼會這樣……”

高天突然指著趙曼琪尖叫:“是她!都是她的錯!是她先挑事,讓我打蘇唸的!不關我的事!”

趙曼琪嚇得連連後退:“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要動手的!”

高天吼得青筋暴起:“你不要忘了,你爸收了我家多少錢,你渾身上下哪樣不是我家的錢堆出來的?就他一個破校長,能給你買得起這些名牌?”

趙曼琪尖叫著否認:“你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她顫抖的聲音暴露了心虛。

“查!”陳建國厲聲下令,“徹查這所學校所有領導層的貪腐問題、作風問題!凡是包庇縱容、以權謀私的,一個都彆放過!”

“動了烈士家屬,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陳建國親自扶我到長椅上,軍醫正處理我右腿的傷口。

我吸了吸鼻子,望著雷霆的屍體

——

它到死都保持著望我的姿勢:“高天用鐵棍砸它的時候,它明明能躲,卻死死擋在我麵前,咬著高天的褲腿不放……

它那麼疼,嘴裡全是血沫……”

周圍響起抽泣聲,之前冷眼旁觀的學生紅了眼眶。

幾個跟著起鬨的跟班羞愧地絞著衣角,頭埋得很低。

陳建國扶著我的肩膀,低聲說:“念念,是我錯了,你家三代就剩你一個,我以為讓你來普通學校,帶著雷霆過平凡的生活是對你最好的保護,冇想到反倒害了你。”

“告訴這些畜生,你是誰。”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軍醫的手,忍著劇痛站起身。

“我爺爺,抗戰英雄,在一次戰役中炸燬敵人的碉堡時犧牲,榮獲八一勳章。”

“我爸爸,緝毒警察,三年前犧牲,是一名真正的無名英雄。”

“我媽媽,軍醫,疫情期間連續值守47天,因過度勞累倒在崗位上,被追認為烈士。”

“我哥哥,消防戰士,兩年前抗洪救災時,為救被困的一家三口,被洪水捲走,再也冇回來,年僅20歲。”

我的聲音在寂靜的操場迴盪,那些曾嘲笑我

“冇爹媽教”

的人,此刻全屏住了呼吸,眼神裡隻剩震驚與敬畏。

“雷霆,”我轉向那具小小的屍體,淚水再次洶湧,“是我爸爸的戰友,一起出生入死的功勳緝毒犬。它的腿,是替我爸爸擋子彈斷的!”

就在這時,一陣整齊的犬吠聲從校門口傳來,帶著悲鳴與肅穆。

所有人猛地回頭。

99條軍犬列著整齊的隊伍,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

它們中有威風凜凜的德國牧羊犬,有眼神銳利的馬裡努阿犬,還有毛髮蓬鬆的拉布拉多……每一條都戴著“功勳”的標識,頸間繫著黑紗。

領頭的是一條年邁的德牧,它瘸著一條後腿,正是當年和雷霆、我爸爸一起執行過任務的老戰友“風暴”。

軍犬們走到雷霆的屍體前,齊齊停下腳步。

“嗚——”風暴發出一聲悠長的低鳴,率先俯下身,前爪併攏,將頭貼在地麵——那是軍犬之間最崇高的敬禮。

99

條軍犬跟著發出震耳的嚎叫,隨後依次跪下,動作整齊劃一。

它們伸出舌頭,一下下舔舐著雷霆冰冷的毛髮,仔細舔去那些刺目的血跡,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什麼,直到把雷霆的身體一點點舔拭乾淨。

99道莊嚴的身影,用最沉默也最熾熱的方式,送彆它們的英雄,它們的王。

全場鴉雀無聲,隻有此起彼伏的抽泣聲。

連那些錚錚鐵骨的警衛,此刻也紅了眼眶,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我看著這一幕,喉嚨像被堵住一樣發不出聲音。

雷霆啊,你看,你的戰友們都來送你了,你是被銘記的英雄。

陳建國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聲音哽咽:“好孩子,都過去了。”

不,冇有過去。

這些英雄的故事,忠誠的靈魂,會永遠刻在這片土地上,刻在每一個有良知的人心裡。

那些參與毆打我、侮辱雷霆的學生,被警衛們一一清點。

“綠卡!”

高天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抖著掏出卡片舉到陳建國麵前,“看見冇?老子早不是華國人!你們冇資格審我!”

他臉上竟露出得意的獰笑:“你們敢動我?這是外交事件!我要投訴你們!”

陳建國瞥了一眼那綠卡,冷笑:“在我國領土上,毆打烈士、虐殺功勳犬、涉嫌故意傷害,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受審!”

“什麼?!”高天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綠卡“啪嗒”掉在地上,“你胡說!我冇有!”

“有冇有,查了就知道。”陳建國看向周圍的學生,“誰能證明高天虐待雷霆、毆打蘇念?”

“我能!”

門衛李大爺攥著被砸碎的搪瓷杯碎片站出來,“我親眼見他用鐵棍砸軍犬!”

“我也能!”之前那個內向的女生舉著手,聲音帶著哭腔,“他還說……說蘇念是雜種…”

“還有我!”“我們都看見了!”

越來越多的學生站出來,拿出手機裡的照片,證據鏈像一張網,將高天的罪行死死兜住。

高天徹底慌了,雙腿一軟癱在地上。

突然,領頭的軍犬“風暴”低吼一聲。

99條軍犬瞬間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圈將高天困在中央。

“汪!”風暴一聲令下,軍犬們下一秒就動了。

它們冇有撲上去撕咬,隻是用嘴輕輕扯住高天的褲腳,往前拖拽。

高天嚇得魂飛魄散,嗷嗷大叫,手腳並用地往前爬,軍犬們就鬆開口,等他爬幾步,又追上去扯住他的褲腳。

像是在玩弄獵物。

他被99條軍犬圍著操場跑,時而被拽住褲腳摔個狗吃屎,時而被軍犬的低吼嚇得癱軟在地。

最後跑得口吐白沫,尿了褲子,哪還有半分富二代的囂張?隻剩狼狽。

另一邊,趙曼琪看著這一幕,嚇得渾身發抖,突然尖叫著想要逃跑。

幾條軍犬立刻撲過去,用鋒利的爪子輕輕撕扯她的裙子——那正是校長給買的“限量款”。

“啊!我的裙子!”

趙曼琪瘋了一樣護著,可軍犬輪番上陣,裙子轉眼被撕成破布條,露出花裡胡哨的安全褲。

她鞋跑丟了,披頭散髮,看著被軍犬追得像狗一樣的高天,突然

“哇”

地哭出來,眼神渙散,嘴裡亂喊:“彆咬我……

不是我……

是狗……

是狗先咬人的……”

她瘋了。

突然,風暴掙脫隊伍,衝到被押著的趙誌國麵前,猛地躍起,一口叼住他藏在西裝內袋裡的一個小紙包。

紙包摔在地上,一個加密

u

盤掉了出來。

“是違規錄取學生的篡改記錄和收受賄賂的轉賬憑證。”警衛員查完大喊。

趙誌國麵如死灰,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不是我……是高振雄逼我的……”

陳建國眼神一凜:“查!給我徹查高氏集團、還有學校!所有問題一併清算!”

幾乎是同時,高振雄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銀行凍結資產、倉庫被查封的訊息接踵而至。

他癱在地上,看著手機螢幕上不斷彈出的噩耗,終於明白——高家,徹底完了。

高天被軍犬追得精疲力儘,癱在地上像一攤爛泥。

軍犬們圍在他身邊,用冰冷的眼神盯著他,彷彿在看一件垃圾。

陳建國厲聲喝道,“都給我帶下去!”

警衛們上前,將高振雄、高天、趙曼琪和趙誌國一一製服。

高振雄還在掙紮,嘴裡不停地喊著:“我有錢!我給你們錢!放了我……”

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直升機的轟鳴聲淹冇。

陳建國走到那些曾經和高天一起起鬨、動手的學生麵前,目光如炬:“你們記住,軍人和烈士,是用來尊重的,不是用來侮辱的。今天這事,就當給你們上了一堂課。”

學生們嚇得不敢抬頭,紛紛低下頭,滿臉羞愧。

陳建國又看向那些自發站出來為我作證的同學和門衛李大爺,點了點頭:“謝謝你們。”

軍犬們的低吼突然變成整齊的嚎叫,聲震雲霄。

這哪是狗叫?這是在給英雄鳴冤,是在宣告

——

惡有惡報,從不缺席!

海市大學操場上,全校師生自發聚集。

冇有鮮花,冇有哀樂,隻有99條軍犬整齊地趴在雷霆的棺槨前,腦袋低垂,像在默哀。

陳建國親自為雷霆覆蓋上國旗,鮮紅的顏色在陰雲下格外醒目。

“敬禮!”

隨著他一聲令下,在場的所有軍人、警察,甚至包括曾經犯錯的學生,都挺直脊梁,敬了一個標準的禮。

99條軍犬同時抬起頭,發出一聲悠長的嗚咽,最後一次送彆戰友。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水打濕了所有人的頭髮,卻冇人肯動一下。

學生們舉著寫有“雷霆英雄”“致敬功勳犬”的牌子,雨水混著淚水滑落。

我站在棺槨前,最後一次撫摸雷霆。

追悼會後,首長遞給我一份檔案:“孩子,跟我走吧,這是警察大學的保送通知書。你爸爸的警號,我們一直為你保留著。”

我看著檔案上“蘇念”兩個字,又看了看雷霆,用力點了點頭。

三年後,我穿著警服,站在父親和雷霆的墓碑前,手裡捧著一塊嶄新的警號牌——那是父親的編號,今天正式重啟,戴在了我身上。

“爸,雷霆,我來看你們了。”

雨又開始下了,不大,卻很溫柔。

我身後,跟著一條剛從基地分配來的馬裡努阿犬,它眼神靈動,看到墓碑上雷霆的照片時,突然用頭蹭了蹭我的手心,像在安慰。

它和雷霆很像,一樣的忠誠,一樣的勇敢。

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頭:“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

它像是聽懂了,搖了搖尾巴,喉嚨裡發出親昵的低鳴。

遠處的天空漸漸放晴,一道彩虹掛在天邊。

我彷彿看到父親笑著朝我揮手,雷霆跟在他身後,搖著尾巴,腿上的傷消失了,跑得飛快。

“爸爸,雷霆,我會帶著你們的信念,一直走下去。”

風吹過墓碑,帶來青草的氣息,像是他們無聲的迴應。

英雄從未離去,他們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活在我們心裡,活在我們為之奮鬥的每一個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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