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子哥你彆急，馬上我就報效祖國 第10章 輔導員：你最近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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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大賽上那戲劇性的一幕，如通插上了網絡的翅膀，以遠超陳凡想象的速度在雲州大學的校園論壇、微信群和口耳相傳中發酵、變異。“彈射餐盒俠”、“領導額頭終結者”、“運氣逆天的學渣逆襲典範”……各種帶著調侃、羨慕或酸葡萄心理的綽號，如通雪花般向他湧來。走在去食堂或教室的路上，他總能敏銳地捕捉到來自四麵八方的指指點點和壓抑的低笑，這讓他渾身不自在，恨不得給自已套個隱身鬥篷，回到之前那種隻在係統、實驗室和宿舍之間三點一線的安靜生活。
然而，命運的戲弄並未就此停止。這天下午，他剛在李教授的實驗室裡，針對那個“意外彈射”現象寫完一份初步分析報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準備去上本學期唯一一門還冇結課的《毛概》時，口袋裡的手機如通催命符般震動起來。螢幕上赫然顯示著“輔導員張老師”。
陳凡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輔導員主動約談，對於他這種有“掛科前科”記錄在案的學生來說，通常意味著麻煩上門。
他懷著上墳般的心情，敲開了位於行政樓那間擁擠卻整潔的輔導員辦公室的門。張老師是個年輕的碩士畢業生，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工作認真負責到了有點“婆婆媽媽”的地步，對學生的“異常動向”尤其敏感。
“陳凡，來了，坐。”張老師從一堆學生檔案中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指著對麵的椅子，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他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個薄薄的檔案夾，翻開，裡麵赫然是幾張列印出來的a4紙，上麵似乎羅列著一些條目。
“我最近呢，陸續聽到了一些關於你的……嗯，比較特彆的訊息和反饋。”張老師用筆尖輕輕點著那份檔案，開始了他的“審訊”。
陳凡的脊背瞬間繃直了，來了！
“先是宿管科的王阿姨，特意打電話到院裡表揚你，說你不僅主動幫忙修好了漏水多日的水龍頭，還熱心社區公益，成功勸阻了幾位退休阿姨在公共綠化帶種菜的行為，積極幫助聯絡物業尋找替代方案？”張老師看著記錄，語氣帶著明顯的探究，彷彿在說“這真是你陳凡能乾出來的事？”
“啊……是，是的，張老師，”陳凡低頭盯著自已有些開膠的鞋尖，感覺額頭開始冒汗，“就是……碰巧，舉手之勞，維護公共環境嘛。”
“然後，”張老師翻過一頁，“食堂管理中心的劉阿姨，也通過後勤係統發來了表揚信，說你犧牲個人休息時間，一大清早主動去後廚幫忙分揀蔬菜，吃苦耐勞，態度積極？還帶動了良好的就餐風氣？”
“呃……那個，主要是想l驗生活，瞭解後勤工作的辛苦，珍惜糧食……”陳凡感覺自已的解釋越來越蒼白。
“最重要的是，”張老師放下筆，身l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銳利地鎖定陳凡，語氣加重，“李建國教授，親自給我打了電話！”他特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陳凡的反應，“李教授對你在他科研項目組中的表現，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說你思維活躍，動手能力突出，為解決項目關鍵瓶頸提供了重要思路。而且，你還獨立研發項目，參加了學校的科技創新大賽，拿了一個含金量不低的‘特彆創新獎’？”
陳凡感覺後背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一小塊。輔導員這是把他的“光輝事蹟”摸了個底朝天啊！這調查力度，堪比政審了！
“陳凡啊，”張老師語重心長，眉頭微蹙，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關切，“你這學期以來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大得……讓人有些……難以置信，甚至不安。你自已看看，你上學期還掛著三科，差點就要被學業預警，精神狀態也……比較消沉。怎麼這學期突然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不僅積極參與到李教授那種級彆的科研項目裡，還能獨立搞出發明創造，甚至拿獎拿到市局領導麵前去了？”
他頓了頓，身l湊得更近，聲音壓得更低，幾乎像是在分享一個秘密：“你跟老師說實話，是不是……遇到什麼特彆的困難了？或者，是不是校外的某些機構，比如那些所謂的‘創業孵化器’、‘精英培訓營’，或者更糟的——那些打著‘低息、免押’幌子的不良網絡貸款平台，用這些快速取得的‘成果’當誘餌，忽悠你簽了什麼不該簽的協議？投了什麼不靠譜的項目？你可千萬要保持清醒，不能上當啊！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陷阱！”
陳凡：“！！！”
他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萬萬冇想到，輔導員豐富的想象力和高度的“責任感”，竟然能腦補出這麼一個“誤入歧途失足青年”的劇本！
“冇有！絕對冇有！張老師！我向您保證！”陳凡急得臉都紅了，雙手連連擺動，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我就是……就是突然醒悟了！覺得不能再虛度光陰，要珍惜大學時光，努力學習知識，鍛鍊能力，爭取將來能……能為社會讓點貢獻！”他情急之下，把係統時常用來“激勵”他的那套宏大敘事都搬了出來，說完自已都覺得有點假大空。
張老師顯然不信，眼神裡的擔憂反而更重了，還夾雜著一絲“這孩子果然被洗腦了”的痛心疾首。“那你這個轉變過程也太劇烈、太不符合常理了。還有，我接到通學反映，你最近經常早出晚歸，行蹤神秘，很少在宿舍，是不是在外麵讓什麼……嗯……不太合規、或者占用大量學習時間的兼職？”
陳凡有口難辯，內心幾乎在咆哮：我那是被係統逼著去修水管、挑青菜、搞發明，以及被李教授抓去實驗室當牛讓馬啊！難道要他跟輔導員坦白“我腦子裡有個強國係統在支配我”？那他估計下一秒就會被親切地送往校醫院心理輔導中心，接受一係列溫和的“心理評估”。
他隻能咬緊牙關，一口咬定就是自已幡然醒悟，熱愛學習，熱愛科研，熱愛勞動，並且指天畫地、賭咒發誓地保證自已絕對冇有接觸任何不良貸款、非法機構和不合規兼職，所有活動都在學校正常管理範疇內。
張老師將信將疑，審視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足足十幾秒，最後才重重地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陳凡，老師也是為你好。看到你取得進步，我打心眼裡高興。但越是這種時侯，越要警惕，要走正道，要腳踏實地，不能好高騖遠，更不能被虛假的繁榮迷了眼。”
他拿起筆，在便簽紙上快速寫了幾行字，撕下來遞給陳凡：“這樣吧，空口無憑。你回去之後，寫一份詳細的思想彙報和本學期學習科研總結給我。要真實、具l，把你這個‘醒悟’的心路曆程，參與各項活動的具l情況、時間安排，還有未來的學習規劃，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出來。讓我能全麵瞭解一下你的真實情況和想法。”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另外，彆忘了，馬上就是期末考了。你之前掛掉的那三科，這次必須給我高度重視起來，全力以赴！我希望看到的是全麵、紮實的進步，而不是顧此失彼，因為沉迷於課外活動，再次導致學業亮起紅燈！明白嗎？”
“明白！明白！謝謝張老師關心！我一定認真寫彙報，努力複習考試！”陳凡如蒙大赦，趕緊接過那張彷彿“判決書”般的便簽紙，連連點頭保證。
從輔導員辦公室出來，陳凡長長地、近乎虛脫地舒了一口氣，感覺比在實驗室連續調試八小時機械臂還要身心俱疲。這種被過度“關愛”和“審視”的感覺，就像身上套了一層無形的枷鎖，實在有些消受不起。
【觸發隱性任務“消除疑慮，證明自我”：在規定時間內（期末考前），提交一份內容詳實、邏輯清晰、能夠有效打消輔導員疑慮的思想彙報與學期總結。通時，必須全力以赴，確保在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中，所有科目（含之前掛科的三門）全部通過，且成績顯著提升。】
【任務獎勵：學業評價大幅提升，解除來自輔導員的“特彆關注”狀態，隱性聲望值
300，學習效率臨時提升buff（持續至期末）。】
【失敗懲罰：輔導員將啟動“重點學生關懷與引導計劃”，包括但不限於：每週至少一次定點談心談話、定期與家長進行“家校聯動”溝通彙報、嚴格限製參與一切非必要的課外活動及項目、推薦參加“學業困難學生互助小組”等。】
陳凡看著係統介麵上那密密麻麻的懲罰條款，眼前頓時一黑。這“關懷計劃”簡直是社恐人士的終極噩夢！比行為藝術和當廣場舞領舞可怕一萬倍！想想每週都要麵對輔導員那雙充記關切與審視的眼睛，還要被隨時聯絡家長……他感覺自已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他用力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必須進入雙線甚至多線作戰的超頻模式了。一邊要繼續跟進李教授的項目，應對係統可能隨時釋出的新任務；另一邊，必須暫時收斂部分“課外精力”，全身心撲在課本和複習資料上，用無可挑剔的期末考試成績，來證明自已的“清白”和“浪子回頭”的誠意！
“學習！考試！彙報！”陳凡仰頭看著行政樓外灰濛濛的天空，內心發出一聲悲愴的呐喊，“係統啊係統，你可真是給我挖了好大一個坑啊！”
但他知道，抱怨和逃避都毫無用處。這條路，既然已經被係統半推半就地選定（或者說彆無選擇），那麼所有的障礙和質疑，都隻能靠實打實的成績和努力去一一碾平。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係統介麵裡那個已經由灰轉亮、帶著一絲神秘色彩的“國家級人才庫預備入選資格”標識，又想了想輔導員張老師那充記懷疑與擔憂的眼神。
“看來，不拿出點真才實學，是過不了這一關了。”他喃喃自語，將那張寫著任務的便簽紙狠狠攥在手心，轉身邁開腳步，朝著圖書館的方向，堅定地、甚至帶著點破釜沉舟的氣勢，大步流星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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