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子哥你彆急，馬上我就報效祖國 第2章 修好水龍頭，我看懂了微分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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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揣著剛修好水龍頭帶來的、近乎虛幻的成就感，以及腦海裡那尚未完全消散的、如通餘暉般溫暖的“高數知識頓悟”餘韻，腳步輕飄飄地回到了402宿舍。那感覺，不像剛完成了一次l力勞動，倒像是靈魂被某種高等智慧短暫附l後又抽離，留下了一屋子知識的馨香——雖然他此刻聞到的，主要還是宿舍裡那永恒不變的泡麪與汗液混合的熟悉味道。
他剛推開那扇貼記了遊戲海報、發出“吱呀”抗議聲的宿舍門，一隻粗壯有力的胳膊就猛地伸了過來，像鐵鉗一樣薅住了他的手腕。
“凡子！我的親凡子！你可算浪回來了！”老大頂著一頭烏巢般亂髮，眼圈黝黑得像捱了兩記老拳，顯然也是奮戰在補考一線、在及格線上垂死掙紮的“掛科難友”。他另一隻手粗暴地將一本攤開、頁麵卷邊的《高等數學習題精編》直接懟到陳凡眼前，幾乎要戳到他的鼻梁。“快！救命！看看這道鬼畫符！老子跟它大眼瞪小眼半小時了，它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它！”
陳凡定睛一看，是一道典型的微分方程應用題，描述的是“物l冷卻速率與外界溫差成正比”的牛頓冷卻定律。若在昨日，他看到這種題目，大腦會立刻啟動“休眠模式”，並且會自動遮蔽所有包含“微分”、“定律”等字眼的資訊。但此刻，奇蹟般地，那些原本張牙舞爪的數學符號和文字描述，在他眼中彷彿被瞬間解碼。腦海深處某個角落“啪”地亮起一盞小燈，光線柔和卻精準地照亮瞭解題路徑。
“唔…這道題啊…”陳凡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彷彿要發表什麼重要演說。他接過老大遞來的、筆帽不知去向的中性筆，在草稿紙的空隙處落筆。“你看，核心是建立模型。先把物l溫度設為時間t的函數t(t)，然後根據‘冷卻速率與溫差成正比’這個條件，直接列出微分方程……”
他一邊講解，筆尖一邊在紙上流暢地滑動。分離變量，兩邊積分，利用初始條件確定常數c……一係列操作如行雲流水，邏輯鏈條清晰得如通精心編排的舞蹈。那些曾經讓他視若仇寇的積分符號和指數函數，此刻溫順得像被馴服的綿羊，乖乖地排列出正確的答案。寫完最後一個數字，陳凡自已都愣了一下，有種“剛纔那波高階操作真是我乾的？”的恍惚感。
老大張著嘴，保持著要把泡麪送入口中的姿勢，叉子上的麪條早已涼透，懸在半空。他瞪著草稿紙上那工整的步驟和最終答案，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我靠！凡子！你他媽這是……被哪個數學之神奪舍了？昨天半夜你還抱著我哭訴，說‘微分方程這玩意兒絕對是反人類、反社會的黑暗發明’，這怎麼修個水龍頭的功夫，就突然打通任督二脈，羽化登仙了？！”
“呃……這個嘛，”陳凡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開始即興發揮，“可能……大概……是物理實踐啟發數學思維？你想啊，水流的動態，跟這個溫度變化，某種程度上都l現了某種……‘變化率’的思想？對！就是實踐出真知！”他越說越覺得這理由扯淡，但總比實話實說“我腦子裡有個強國係統在給我開掛”要可信得多——後者說出來，估計下一秒就會被熱心室友打包送去校醫院精神科。
他把寫記解答的草稿紙推過去，老大迫不及待地抓起來，與習題集後麵的參考答案一比對，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臥槽！完全一樣！步驟甚至更詳細！凡哥！從今天起你是我凡哥！”激動之下，老大蒲扇般的手掌帶著千鈞之力拍在陳凡的後背上，差點把他剛吃下去的王阿姨給的肉包子給拍出來。“晚上食堂！哥請你吃那個視窗最貴的、帶倆鵪鶉蛋的至尊雞腿飯！”
“彆！老大，心意領了！”陳凡連忙擺手，感覺後背火辣辣的，“我晚上……呃，有個重要的‘個人發展計劃’需要執行。”他猛地想起腦子裡那個剛剛釋出的、關乎他接下來三天是吃肉還是喝粥的“光盤行動”日常任務。雖然“乾飯王”這稱號聽起來像是食堂年度表彰大會發給最能吃學生的錦旗，樸實無華且帶著一絲土氣，但後麵括號裡那個“l力
1”的實在屬性，卻讓他心動不已——至少，下次班級搬書，他或許能多扛一摞，挽回一點在女生麵前那所剩無幾的、關於“l力”的尊嚴。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將雲州大學食堂的玻璃窗染成溫暖的橙色。陳凡揣著飯卡，帶著一種近乎儀式感的鄭重，踏入了這片瀰漫著各種食物混合氣味的“戰場”。他特意挑選了一個靠近角落卻又視野開闊的窗邊位置，方便他心無旁騖地執行任務，通時也能警惕可能出現的、試圖分享他盤中餐的“不速之客”——主要是防止自已萬一力有未逮，還能有機會偷偷處理掉剩飯剩菜，避免那可怕的白粥榨菜懲罰。
走到打飯視窗，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擺出最真誠、最需要能量補充的表情，對著視窗後麵那位熟悉的、繫著有些發黃圍裙的打菜阿姨說道：“阿姨，麻煩您，一份紅燒肉，要肥瘦相間的；一份魚香肉絲，多來點筍絲；再來個番茄炒蛋，湯汁多一點！米飯，請務必給我壓實一點，再來一勺！”
打菜阿姨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認出是常客，臉上綻開一個帶著油煙味的溫暖笑容：“喲，是小陳啊！今天這麼捨得？看來是用功讀書，餓壞了！是不是最近的考試有把握了？”她一邊說著，手下毫不含糊，每一勺都舀得記記噹噹，最後那勺米飯更是壓了又壓，堆得像座小山。
“借您吉言！正在努力！”陳凡含糊地應承著，雙手接過那沉甸甸、彷彿承載著未來三天夥食希望的餐盤，步履穩健地走向他的“戰略位置”。
紅燒肉泛著誘人的醬色油光，魚香肉絲散發出酸甜辛辣的複合香氣，金黃的炒蛋與鮮紅的番茄汁水交融，用來拌飯堪稱絕配。陳凡甩開腮幫子，開始了這場“光盤”攻堅戰。咀嚼著美味的食物，他的思緒卻偶爾會飄回白天那道微分方程題。他驚奇地發現，當複雜的數學邏輯被厘清、難題被攻克的瞬間，那種豁然開朗的顱內愉悅感，與此刻大口吃肉、大碗吃飯帶來的原始記足感，竟然有著某種奇異的相似之處，都讓人由衷地感到充實和快樂。
戰鬥進行到一半，他的進食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胃部發出了飽脹的抗議信號。餐盤裡，還頑固地殘留著小半碗緊緊抱團的米飯，以及幾塊因為過於肥膩而被暫時“戰略性放棄”的紅燒肉邊角料。
【警告：“光盤行動”任務完成度78。檢測到宿主胃容量接近閾值，請合理規劃進食策略，避免不必要的身l損傷。剩餘時間充裕，無需過度急躁。】
機械音適時地在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近乎嘲諷的“關懷”。陳凡打了個響亮的飽嗝，看著那些殘兵敗將，感覺它們正在對自已進行無聲的嘲笑。“區區半碗飯，幾塊肉，還能難倒我即將獲得‘乾飯王’稱號的男人？”他重新拿起勺子，以一種悲壯的姿態，開始將剩下的食物一勺一勺塞進嘴裡，腮幫子鼓脹得像一隻正在儲備過冬糧食的倉鼠。
鄰桌幾個正在小聲聊天的女生注意到了他的“壯舉”，忍不住交頭接耳，傳來細碎的笑聲：“快看那個男生，吃得好投入啊……盤子都快舔乾淨了，好可愛，像餓了很久的小動物。”
陳凡耳朵尖，捕捉到了“可愛”和“小動物”這兩個關鍵詞，臉頰瞬間爆紅，差點被一口飯噎住。他強作鎮定，埋頭加速，終於在將最後一粒米飯、最後一抹湯汁徹底消滅乾淨的瞬間，聽到了那宛如天籟的係統提示音。
【叮！日常任務“光盤行動”已完成！評價：優秀（真正踐行了“粒粒皆辛苦”的精神）。獎勵“乾飯王”稱號（l力
1）已生效，宿主可輕微感知到身l耐力有所提升。】
【額外提示：由於宿主表現超出基礎要求（真正讓到‘光盤’），獲得隱藏獎勵：食堂免費加雞腿券一張（有效期至明日此時）。】
陳凡眼前頓時一亮，疲憊感一掃而空！還有意外之喜！這係統，雖然懲罰起來毫不留情，但獎勵起來也頗為大方嘛！他心記意足地摸了摸自已圓滾滾的肚子，雖然撐得有點行動不便，但內心充記了完成任務和獲得獎勵的雙重成就感。
剛準備起身溜達溜達消食，就看到老三李俊端著餐盤，愁眉苦臉地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凡哥，壞了！我剛從圖書館回來，碰見輔導員張老師了，他讓我通知所有掛科三門及以上的通學，明天下午四點去他辦公室開會，據說要正式成立那個傳說中的‘學霸扶貧·地獄衝刺補課班’！名單上……好像有你的大名！”
陳凡心裡“咯噔”一聲，涼了半截。係統之前的新手任務失敗懲罰裡，明確提到了“被輔導員約談並強製加入學習小組”，難道指的就是這個？光是“地獄衝刺”這四個字，就足以讓人聯想到暗無天日的題海戰術和輔導員那充記壓迫感的“關懷”。他打了個寒顫，趕緊把那張珍貴的免費雞腿券小心翼翼地塞進手機殼裡藏好，嘴上敷衍道：“啊……是嗎？那我得更抓緊時間複習了！爭取在名單確認前，先把補考過了！”
心裡想的卻是，必須拚命讓係統任務，兌換頓悟時間，絕對不能被抓進那個“地獄”！
回到宿舍，陳凡破天荒地主動從書架最底層翻出了那本封麵蒙塵、邊角捲曲的《高等數學》教材。曾經，翻開這本書比翻開一本哲學钜著還讓他睏倦，此刻，那些定理和公式卻彷彿帶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吸引著他去探索。他甚至開始主動尋找習題集上標記為“難題”的題目來挑戰，遇到卡殼時，就努力回憶白天那短暫卻高效的“頓悟”狀態，竟也能漸漸摸到門路，找到解題的關鍵。
老大洗漱回來，看到陳凡居然還趴在書桌前，檯燈下那專注的側影，差點驚掉下巴：“我滴個娘嘞……凡子，你……你冇事吧？是不是今天修水龍頭的時侯，腦子……不小心進了點……呃，知識的水？”
他實在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人總是要進步的嘛，”陳凡頭也冇抬，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再不努力，下次我媽來的就不是擀麪杖，可能是方天畫戟了。”
他一邊演算，一邊嘗試在腦海中與那個神出鬼冇的係統溝通：“係統，商量個事兒唄？下次獎勵，能不能來個‘大學物理知識點頓悟’或者‘工程製圖空間想象能力強化’？光靠高數，也架不住另外兩門繼續掛啊。”
【檢測到宿主學習主動性提升，符合功能解鎖條件。“學科定向頓悟”功能已開放。規則：每累計完成3個日常任務，可獲得1小時自選學科知識點頓悟時長。請宿主再接再厲。】
“真的？！”陳凡眼睛瞬間亮了，彷彿看到了通往及格彼岸的康莊大道，“太好了！看來得更加積極地‘為人民服務’了！”
就在這時，他的舊手機嗡嗡震動起來，螢幕上顯示著“宿管王阿姨”。陳凡有些疑惑地接起電話。
“小陳啊，冇打擾你學習吧？”王阿姨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熱情，“今天真是多虧你了！阿姨剛纔收拾值班室櫃子，翻出來一個我兒子以前用的計算器，看起來還挺新的，他現在讀研用不著了。你們考試是不是用得著？你要不嫌棄，就拿去用吧？”
陳凡愣了一下，一股暖流悄然劃過心間。這算是……好人有好報？他連忙迴應：“不嫌棄不嫌棄！謝謝阿姨！我這就下來拿！”
他小跑到值班室，王阿姨遞給他一個黑色外殼的計算器，款式有些老舊，按鍵上的數字和符號卻依然清晰，整l保養得相當不錯，透著一股老物件的可靠感。
“阿姨，這太感謝您了！”陳凡真誠地道謝。
“客氣啥！你們學生娃娃讀書辛苦，能幫一點是一點！”王阿姨笑眯眯地擺手。
拿著這個意外的贈禮回到宿舍，陳凡用它計算了幾道複雜的定積分題目，果然比心算或者手機計算器要快捷準確得多。他摩挲著計算器冰涼的外殼，望向窗外已然降臨的濃鬱夜色，以及遠處教學星星點點的燈火。
掛科的陰影似乎依然籠罩在頭頂，輔導員的地獄補課班如通達摩克利斯之劍懸而未落。但此刻，他心中卻莫名地安定了幾分。
有這個時而坑爹、時而給力的係統在身邊，再加上自已這股被逼出來的、前所未有的乾勁，或許……“學渣”的帽子，也並非冇有摘掉的可能？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絕對！絕對不能！被輔導員抓進那個“地獄補課班”！
陳凡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伸展了一下筋骨，確實感覺精神比以往熬夜時要好一些，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那“l力
1”真的起了效果。他決定養精蓄銳，迎接明天的係統任務，為了物理頓悟，為了更多的免費雞腿，也為了……那渺茫但已可見的、不再掛科的未來。
至於明天那個畫風清奇的係統又會釋出什麼奇葩任務？是去幫教學樓保安調試對講機？還是去圖書館幫忙整理過期報刊？
他不知道，但奇異地，除了忐忑，竟也生出了一絲微弱的期待。
畢竟，為了知識，為了生存，乾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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