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海重生後,前夫哭著求我複合 137
都得對顧言禮禮讓三分
沈如霜慢慢抬起頭,看著莊玫冷著一張臉從人群外走進來,眼神嚴肅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視線重點停留在她和顧言禮身上。
具體點,就是她的脖頸和顧言禮的臉頰上,這兩個地方都有很明顯的紅色痕跡,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
莊玫臉色沉了沉,“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如霜還未說話,顧言禮忽而輕笑著說:“莊老師,這件事,您管不了。”
莊玫神情一變。
顧言禮背景優越,家族勢力強大,他從事的是醫生這個職業,與原來家族的產業並不相關,但是家中長輩疼他,在顧言禮畢業之前就開拓了醫藥市場,準備著顧言禮什麼時候相通不乾醫生了,就可以立刻回家繼承家業。
即使顧言禮沒在自家公司發展,但是他還是擁有一部分家族企業的股份,甚至還可以歸為大股東行列。
按照顧言禮的家世背景,不僅是莊玫,就連悅海鋼琴大賽的主辦方都得給他三份薄麵。
沈如霜眼神冷靜,聲線平穩:“莊老師,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
她看著顧言禮,語調清冷:“他針對的是我。”
莊玫眉頭狠狠皺起來,看向衛雲露:“雲露,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衛雲露哪裡能告訴莊玫,顧言禮和沈如霜是因為什麼起了衝突,要是說了,她身上指定是要被潑上一層臟水。
隻是莊玫的眼神太過犀利嚴肅,她也不由得撇開眼睛:“莊老師,那都是——”
顧言禮拉過衛雲露的手腕,將衛雲露拉到他身後,沉聲道:“莊老師,和她沒關係。”
一個兩個都打啞謎,嘴巴都嚴實,莊玫氣得腦袋有點疼。
“現在都幾點了,趕緊回去,明天早上還要不要比賽了?”
顧言禮眸色沉沉的看了沈如霜一眼。
就算他再如何想替衛雲露出頭,也得顧忌著莊玫主評委的身份。
他的眸色漸漸幽深。
不急,他和沈如霜,來日方長。
顧言禮很快就拉著衛雲露離開,衛雲露匆匆忙忙的對莊玫說:“莊老師也早點睡,晚安。”
沈如霜低著頭,抬腳要從莊玫身邊走過。
莊玫忽而歎息一聲:“沈如霜,脖子還痛不痛?”
沈如霜的心尖一顫,喉嚨酸而緊。
她低聲說:“我沒事,您放心。”
莊玫走過來,站在她身前,沈如霜心裡一緊,下意識的偏過頭去,用垂下來的頭發遮擋脖頸間不堪的痕跡。
莊玫抬手,拉住她的肩膀:“彆動,我看看。”
沈如霜僵硬著身體,任由莊玫用手掌撩開她的頭發,打量著她脖頸上被手掌用力掐出來的痕跡。
莊玫擰眉,麵上不忍:“顧言禮這個人眼高於頂,自視甚高,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如霜能明白,莊玫是心疼她的。
沈如霜斂下眼皮,輕輕點頭:“我明白。”
隻是,她隻是一個高中生,又如何能躲避顧言禮呢?
更何況,還有一個——
沈如霜的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著很多事情,慢慢抬起眼睛,眼睛猛地頓住。
看見那雙眼睛的瞬間,沈如霜腦袋裡的想法倏地消失。
那是邢知衍。
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暗沉深邃,隻是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
沈如霜不夠瞭解他,卻也見過幾次邢知衍發怒的樣子。
就如同現在,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眼睛裡藏著壓抑的情緒,就像是獵人看見獵物一樣,靜待時機,一擊斃命。
邢知衍在走廊那一頭,腳步沉穩的走來這一頭。
沈如霜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莊玫察覺到不對勁,頭皮發麻,頓時就攔在沈如霜身前,沉聲道:“邢總。”
邢知衍是比顧言禮還要恐怖的存在。
邢知衍是本次悅海鋼琴大賽的主要讚助人,讚助占比超過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說,這裡大部分的物資,大部分支出,都是出自邢知衍的口袋。
前一屆,悅海鋼琴大賽的主辦方就曾經邀請過邢知衍來讚助,做了許多功課,PPT做了一遍又一遍,但是邢知衍甚至都沒有見他們的人。
直到這一屆,有了衛雲露參賽,所以是邢知衍主動說要來讚助的,原本主辦方已經對他失去信心,打算另找讚助商。
那可是邢知衍,所有接觸過他的人都知道邢知衍在工作方麵嚴苛到極致,所以在邢知衍主動找上來後,主辦方的人都要驚掉下巴,確認了好幾次才終於相信那居然是邢知衍。
邢知衍出手大方,前幾屆選手都沒有住過的六星級酒店,這一屆選手住上了。
或許在部分選手那裡,是他們這輩子唯一一次住六星級酒店。
邢知衍在主辦方那邊的地位超然。
連顧言禮,莊玫都要讓三分,更彆提邢知衍。
莊玫對上他,底氣更加不足。
原本離開的眾人在看見邢知衍來的時候,都停住腳步,不遠不近的、小心的看著熱鬨。
邢知衍站在了莊玫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
他沒看莊玫,看的是沈如霜。
邢知衍來勢洶洶,哪怕是個天生的傻子都可以看得出來。
可是主辦方也三令五申的要求過他們務必照料好邢知衍,好好發展。
莊玫手掌心都出了汗:“邢總,有什麼事嗎?”
“莊老師。”
沈如霜出聲說話。
她是參賽的選手,怎麼會不知道邢知衍在悅海鋼琴大賽中的特殊性,莊玫確實是名揚海內外的鋼琴師,但是也無法敵得過邢知衍。
這是她和邢知衍幾人的事情,不該牽扯上莊玫,莊玫做到這種地步,她已經很感激了。
沈如霜走上去,反將莊玫拉到她身後。
“莊老師,你先走。”
莊玫皺眉:“沈如霜,你——”
忽然,隻見邢知衍大步上前,猛地抓住沈如霜的下巴,另一隻手拉住沈如霜的手臂,將她用力一扯,抬腳猛地踹開附近一間房間的門。
門撞擊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沈如霜的耳朵一陣嗡鳴聲,天旋地轉間聽到了莊玫和選手的驚呼聲。
她的鼻尖都是邢知衍身上的味道,身體不受控製的被邢知衍拉著,腳步跟隨著邢知衍而動,緊緊閉著眼睛。
隨後,又是一陣巨大的關門聲。
下一秒,她的後背被甩在牆壁上。
好在她早有防備,僵硬著身體,低著頭,不至於被砸得後背和後腦勺發疼。
再睜眼,沈如霜麵前一片漆黑,隻看得見眼前的一片黑影。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暗一片。
她心尖猛縮,張嘴,卻被眼前人硬生生的抓著下巴,動移半分都難。
“沈如霜,你學不乖。”
邢知衍朝她壓過來,兩人的呼吸幾乎糾纏在一起,沈如霜的一呼一吸之間,也都是邢知衍身上的冷杉味道。
她輕輕嗅著,聞到了空氣中不一樣的味道。
是酒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