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海重生後,前夫哭著求我複合 157
撞衫
隻見沈如霜身著一襲綠色流蘇長裙,領口精緻的V領設計恰到好處的露出她白皙的鎖骨和肩頸,肩帶纏繞在她的肩膀上,流蘇如瀑布般垂落,腰間係著一條金色的腰帶,完美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在燈光下,白皙的麵板似乎泛著柔和的光著,讓人忍不住為之側目。
沈如霜的背部幾乎完全裸露,優美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儘顯無疑,一頭瀑布般的黑色長發垂落在背後,漂亮的蝴蝶骨在發絲後若隱若現,她化著精緻的妝容,一雙明亮漂亮的杏眼寧靜的看著在場的人,明眸皓齒已不足以形容。
沈如霜算是來得比較晚的,來的時候,大部分參加決賽的選手都已經到達候場室。
候場室裡多的是穿著華麗的男男女女,隻是當沈如霜走進去,就幾乎將所有的目光奪了過去,實在是耀眼。
眾人驚豔的同時也腹誹著說: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怎麼不穿她的牛仔褲了。
悅海鋼琴大賽已經到了決賽的時刻,所有選手心裡都有了計較,不管對手是誰,實力多少,都會盯著第一名的位置。
沈如霜穿著這麼一身進來,毫無疑問的向他們展露想要奪冠的心思。
再加上沈如霜複賽時候的表現驚豔,沈如霜無疑也成為了諸位選手心裡棘手的敵人。
沈如霜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她穿的好看,隻是希望自己的穿著打扮可以配得上柯姍玫的《渴望》,在演奏的時候,不至於讓《渴望》太過寒酸。
所以她在網上租了這套禮裙,一天花費兩千五百,昨晚才送過來的。
這是她能給柯姍玫最好的條件了。
衛雲露坐在候場室第一排角落的位置,瞧見沈如霜的打扮,她的臉色頓時一沉。
她穿著的,同樣也是綠色的禮裙,隻是款式不同。
雖說算不上徹底的撞衫,但是對於眼高於頂、向來看不起沈如霜的衛雲露來說,這同樣膈應她。
特彆是前天晚上,沈如霜向她獅子大開口要了五千萬。
衛雲露看沈如霜,那是越看越嫌惡。
隻不過……
衛雲露很快就收回目光,抬高下巴。
她認得出沈如霜身上那件裙子的品牌,這個牌子的禮裙價格普遍不算高,而她身上這件,是邢知衍派人從海外送過來高奢品牌的鎮館之寶,價格高昂。
沈如霜於她而言,不過是腳下塵土,不過是癩蛤蟆與天鵝的區彆,不值得一提。
衛雲露抬高下巴,揚唇冷笑。
不隻是禮裙的問題,還有悅海鋼琴大賽決賽冠軍的寶座,她勢在必得,沈如霜休想染指分毫。
衛雲露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關於本屆悅海鋼琴大賽的決賽,她早早就有了準備。
她在眾多的曲目中挑選了好久,才花高價選中最為滿意的一首,必定可以在決賽驚豔評委和觀眾。
沈如霜負隅頑抗是沒有用的。
相對於其他人所想的種種,沈如霜並不在乎。
她隻在乎會有多少人注意到悅海鋼琴大賽的決賽,會有多少人看見柯姍玫留下來的《渴望》。
一如既往,她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一次決賽與以往的初賽、複賽不一樣,氛圍更加緊張,候場室內也沒有人在聊天,差不多都是在閉眼回憶自己準備在決賽上彈奏的曲目。
沈如霜不需要回憶。
《渴望》的每一部分、每一個音調,她銘記於心,幾乎成了她的肌肉記憶。
決賽前五分鐘,選手一一上台,當著諸位評委和上千名觀眾的麵抽取比賽順序。
或許是天助沈如霜,她抽取到了最後上場的順序。
衛雲露抽中第一個上台。
眾位選手都抽取完順序之後,衛雲露就上了場。
沈如霜等在候場室裡,也能聽見衛雲露上台之後,觀眾席上猝然爆發出來的歡呼聲,歡呼聲穿透候場室的牆壁,清晰明瞭的傳進每一個選手的耳朵裡。
眾人一臉驚奇:“都是衛雲露的粉絲嗎,聲音這麼大?”
“你以為,衛雲露的粉絲多到她都可以進娛樂圈當明星了,可不是吹的,她微博都有千萬粉絲了。”
一時間,候場室的氛圍有些凝固。
外頭的歡呼聲一重高過一重,仔細聽還能聽見衛雲露的名字,彷彿歡呼聲越高,衛雲露就越能拿到桂冠。
這群粉絲還很衷心的為衛雲露考慮,在評委拿著麥克風說安靜之後立刻就沒有了聲音。
在之後衛雲露的演奏裡,那群粉絲也沒再歡呼,保持著十分的安靜。
沈如霜低下頭,麵露譏諷。
今天這場好戲,當然是人越多、越熱鬨,越好。
沈如霜靜下心來,安靜的聽著衛雲露演奏的鋼琴曲。
曲調優美,跌宕起伏,再加上衛雲露的基本功,這無疑是一場成功的演奏。
劍指冠軍。
衛雲露選擇的是自創的曲目。
沈如霜不禁發笑,以衛雲露的水平,是創作不出來這樣水平的曲目,這又是從哪位槍手、或者是哪位小可憐手中偷過來的?
衛雲露的演奏結束,台下響起轟鳴般的掌聲。
沈如霜抬頭朝表演室那頭看去。
她坐在角落,穿過連線候場室和表演室的門,視線剛好能夠看到評委席和觀眾席中間的位置。
觀眾們表情熱情高興,鼓掌鼓得沈如霜看著都要痛,幾乎都要站起來,舉起雙手為衛雲露歡呼。
邢知衍坐在觀眾席第一排中間的位置,向來淩厲銳利的眉眼在此刻變得溫和,一雙漂亮的漆黑眸子專注的看著舞台,唇角微微勾起,為衛雲露獻上他的掌聲。
他的懷中,還抱著一束鮮豔欲滴的藍色妖姬,花束被包裹得很完美,還有小碎燈點綴在花瓣之上,藍玫瑰更顯得妖豔。
沈如霜也抬起手,眼神沉靜,為衛雲露鼓掌。
她看著衛雲露在歡呼聲中走下台,走到邢知衍身前,臉上洋溢著滿滿的笑容,從邢知衍的手中接過那束藍色妖姬抱在懷中。
在眾人爆發的歡呼聲和起鬨聲裡,邢知衍站起來,將衛雲露攬進懷中,衛雲露笑得縮排邢知衍的懷中,依賴的將臉埋進邢知衍的頸窩裡。
沈如霜安靜的看著,看著衛雲露側過臉。
兩人的眼神猝不及防的對上。
瞬間,衛雲露的眼神就變得意味深長,眼神裡充滿驕矜和自傲。
她抬手,將花束夾在她和邢知衍身體中央,抬起兩條手臂,緊緊的圈在邢知衍的腰側上,緩緩的、沉迷的埋進邢知衍的懷裡。
沈如霜眼神平靜,手中的掌聲持續。
衛雲露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近乎冰冷。
在衛雲露演出之後,候場室內很長一段時間都陷阱一種極其沉默、窒息的氛圍裡。
幾乎每一個選手聽了衛雲露的演奏後都麵如死灰,失落的垂著頭,仿若已經看見了他們自己失敗的結局。
所以,在沈如霜的掌聲響起來的時候,他們都紛紛詫異的回過頭看她,看她的眼神彷彿在看著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
沈如霜無視那些眼神,接著為衛雲露鼓掌。
有的選手忍不住了:“沈如霜,你發什麼瘋?能不能安靜點?”
其他選手附和:“就是啊,不知道很吵嗎?”
很顯然,這群選手將自己身上的壓力化作怒火,全部傾瀉在沈如霜身上。
沈如霜放下手掌,平靜的看著他們:“這麼好的演奏,我為什麼不能鼓掌?”
那位選手翻了個白眼:“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