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海重生後,前夫哭著求我複合 411
我不逼你了
看著沈如霜美好白皙的側臉和輕抿著的唇瓣,時遙深深的感到無力。
他深知沈如霜是很倔強的人,要做的事情是鉚足了勁都要做到的。
當初她為了讓第一款遊戲上線,就可以做到五天時間隻睡了十幾個個小時,熬得眼睛通紅,險些昏迷去了醫院。
他是最欣賞沈如霜身上的這股倔氣,但此刻也最痛恨。
除了他自己,是沒有人知道在他得知沈如霜出了車禍時瀕臨崩潰的心情,就像一腳踩進了不見底的深淵,持續往下墜落。
時遙沒辦法阻止的,更沒辦法違抗沈如霜的意誌。
沈如霜低著頭,眼神緩緩放空。
病房裡安靜的時間太久了,沈如霜漸漸習慣了這種安靜。
時遙忽然開口,聲音更低:“沈如霜,你想我懂你,可是你呢,你懂我嗎?”
懂我不想讓你冒險嗎?
這聲音實在是輕而緩慢,藏著沈如霜聽不明白的意味。
沈如霜心尖一跳,抬起頭去看時遙。
時遙不再是那麼沒什麼表情的樣子,那雙慣常漂亮的眼睛沉著沈如霜看著心驚的情緒,深深的望著她。
沈如霜張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你……”
最後她也隻是乾巴巴的說一句:“你在說什麼?”
沈如霜不懂。
時遙清楚。
這些年沈如霜忙於事業,忙於工作,幾乎沒有多少空閒的時間,更彆提讓沈如霜留出時間思考私人感情生活。
這些年他明示暗示過幾次,沈如霜不是沒聽見,就是沒聽明白。
時遙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我不逼你了。”時遙說。
沈如霜愣怔一瞬。
時遙望著她說:“不過你做什麼之前,一定要和我說一聲。”
沈如霜抿唇,低聲道:“好。”
靜默幾秒,時遙忽地笑笑,是和平常一樣的玩笑笑容:“沈總,這幾天忘記和你說了,你報名的鋼琴賽華國區決賽已經辦過了,你那時候還在昏迷階段,因為缺席被取消了參賽資格,這個你得知道一下。”
沈如霜其實在醒來之後就算過時間了,確定自己已經錯過了參加決賽的時間。
雖然錯過了,但是沈如霜也並不覺得遺憾,她本就不重視這次比賽,錯過與否都沒問題。
隻是她有個很想知道的問題。
“決賽前三名是誰?”她問。
衛雲露接到國外打來的電話的時候,還在晏玉澤家中陪著晏小乖玩鬨,前一刻還言笑晏晏,下一秒臉上的笑容就僵持住了。
結束通話電話,衛雲露急急忙忙從客廳鋪著的柔軟地毯上站起來。
晏小乖拉住了她:“媽媽,你要去哪裡呀?”
孩童音色稚嫩動聽,衛雲露聽著無端起了些煩躁和火氣,頗為粗魯的撥開晏小乖的手,匆忙道:“媽媽找爸爸有事,小乖先自己玩。”
晏小乖縮回被撥開的手,低低的哦一聲。
衛雲露抬腳就往書房走,晏玉澤此刻正在書房辦公。
從衛雲露答應一個月夫妻後,晏玉澤就將大部分工作放在家裡處理,重要的檔案會讓秘書和助理送到這裡,衛雲露從一開始驚慌失措的躲避外來者到熟視無睹,適應了好些天。
推開書房的門,就見晏玉澤戴著藍芽耳機和無框眼鏡,臉上和鏡片上都倒影著電腦反射出來的藍光,晏玉澤麵色平靜的和對麵交待相關事務,語氣平穩自如,沒什麼起伏波瀾,卻讓對麵聽的人心裡發緊,愈加謹慎。
衛雲露進來,晏玉澤也隻是看了眼就收回目光,繼續對員工吩咐。
衛雲露惴惴不安的關上房門,看著晏玉澤伸出的手,慢慢走過去,將手放在晏玉澤的手掌中。
晏玉澤捏了捏她的指尖,將衛雲露的一整個手掌納入手中,溫熱寬厚的包著她。
他拉著她的手要她走到他那一頭,衛雲露不肯,她不知道晏玉澤那邊有沒有開攝像頭。
晏玉澤又說了幾句話:“好了,就這樣,散會,會後你們自己把我剛剛說的問題好好想一想,下次開會我要見到新成果。”
衛雲露等得惴惴不安,唇瓣喉嚨乾燥,眼神焦灼,好不容易等到晏玉澤摘下耳機,她立刻繞到辦公室的那一頭。
晏玉澤唇角一樣,抓著衛雲露的手,將她半抱在大腿上坐著,手臂圈著她的腰肢:“嗯,找我什麼事?”
衛雲露抓著晏玉澤的衣領,語氣急促:“怎麼辦?鄧樂家和鄧樂彤學校那邊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真實身份,現在他們退學的流程已經在走了,警察這邊也查到L國那邊,我該怎麼辦?”
“玉澤,我該怎麼辦?”
衛雲露看起來已經走投無路了。
晏玉澤笑著輕拍衛雲露的背,“急什麼,我不是說了,都交給我?”
衛雲露眼神驚懼害怕:“但是他們真的快要查到了,我、我真的……”
晏玉澤輕笑著咬住衛雲露的唇瓣,衛雲露未說出口的話被封在吻中。
“好了,彆害怕,這不是有我在嗎?”晏玉澤拍拍衛雲露的背,鬆開衛雲露的唇瓣,笑容溫柔,語氣輕柔:“露露這是不信我?”
衛雲露語氣惶惶:“我不知道,我現在很擔心。”
她抓緊晏玉澤的衣領:“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晏玉澤的眼神緩緩落在衛雲露脖頸上的一處地方。
今天早上,衛雲露的這塊地方還沒有蓋上一層薄薄的粉底,是在晏小乖看見指出之後,衛雲露鬨了個大紅臉才跑去洗手間拿粉底蓋住的。
那是他昨天晚上留在衛雲露身上的痕跡。
晏玉澤笑了笑:“露露,你該相信我,我纔是最希望你過得好的人,明白嗎?”
衛雲露眼神一恍惚,望著晏玉澤的眼睛:“我知道。”
晏玉澤將她壓進懷中,抱緊:“彆怕,有我在。”
電話鈴聲響起時,衛雲露像受了驚的小獸爬出晏玉澤的懷中,掏出手機,擔心又是L國來的電話。
事實並不是,而是邢知衍的電話。
衛雲露看見這個名字,眼神猶豫片刻。
這段時間,她一直以工作繁忙,在外地出差為理由不回去,邢知衍和邢祺元大約是信了,也沒催促她回家。
隻是偶爾打個電話問一問,多數時候都是她在和邢祺元說話,邢知衍是默默聽著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