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海重生後,前夫哭著求我複合 423
衛雲露車禍
無論事實真相是否是晏玉澤所說的那樣,這件事都不能被外界知道,以免影響到公司形象和股份。
事情還沒到很嚴重的地步,要壓下媒體記者還是不算困難的。
邢知衍簡單和助理吩咐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轉過身,看著晏玉澤,漆黑的眸子沉靜如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玉澤抱著手臂,不慌不忙的樣子:“剛剛不就說過了,她為了救我的女兒,跑到馬路中間,就被車撞了。”
邢知衍語氣平靜,“剛好在監控壞了的路段?”
晏玉澤笑了笑:“邢總在懷疑什麼?她就在手術室裡,如果邢總不信,大可以自己進去看看,看看手術台上的人是誰?”
“或者,”晏玉澤扯了扯自己的衣擺,笑說:“或者,我身上沾了她的血,你可以拿去做做DNA鑒定。”
邢知衍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晏玉澤。
晏玉澤同樣看著邢知衍,然後氣笑了:“邢總大可以不用這麼懷疑我,衛雲露對我來說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救的是我的女兒,我是絕對不會在這裡等她的。”
“不過,既然你來了,那我也就不用在這裡等了,”晏玉澤不客氣的衝著邢知衍揚手,“我女兒還在上藥,我去看看,很快回來。”
邢知衍看著晏玉澤的背影,許久才收回目光。
他詢問一旁的警察關於車禍的細節,警察為難的搖頭:
“那一段路的監控視訊都壞了,我們暫時也不清楚,不過據雙方當事人描述,是那位晏先生的女兒沒注意到闖了紅燈,剛好有一輛車衝過來,衛女士衝過去救下來了小孩,自己被撞送進醫院裡,現在那位司機在警察局裡,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位司機並沒什麼違反交通規則的行為,雖然不用承擔刑事責任,但還是要賠償一些費用。”
邢知衍沉默片刻,又說:“鄧友剛的事情,證據確鑿了?”
警察看他一眼,歎了一聲道:
“鄧友剛提交的證據很充分,聊天記錄,錄音還有監控視訊,每一個證據單獨拎出來都能證明衛雲露確實是指使他犯罪的人,現在申請的逮捕令也下來了,邢總還是還懷疑,可以和我去一趟警察局看看證據。”
邢知衍斂下眼皮,說:“我知道了,不用了。”
他抬眼看向搶救室的門口,輕輕閉上眼,吐出一口氣。
另一頭。
晏小乖雖然隻是膝蓋上破了一點皮,但晏玉澤仍是很重視,讓醫生開了好幾盒藥水。
晏小乖抱著膝蓋,乖乖的看著晏玉澤走過來,自己便爬進晏玉澤的懷中,抱住晏玉澤的脖頸:“爸爸。”
“傷口疼不疼啊?”晏玉澤問。
晏小乖眨眨眼,認真的說:“還是疼的。”
晏玉澤抱緊她,坐在椅子上,溫聲道:“是爸爸對不起你,過幾天就不疼了,寶貝怕不怕?”
晏小乖想到了前一個小時發生的事情,眼中閃過一抹害怕的情緒,縮了縮腦袋,但還是搖搖頭:“不是爸爸的錯,我不怕。”
晏玉澤輕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好棒。”
晏小乖抱住晏玉澤的脖頸,奶聲奶氣的說:“爸爸,過幾天我真的可以和媽媽一直在一起了嗎?”
晏玉澤眸色一頓,而後緩緩笑著:“當然。”
晏小乖立刻雀躍的笑了幾聲:“好哇,那媽媽現在在哪裡?”
晏玉澤笑起來:“媽媽很快就可以和我們見麵了,寶貝再等等。”
衛雲露和鄧友剛的事還有出車禍的事情,不可能瞞得過衛家。
邢老爺子年邁,身體一年比一年差,邢知衍沒有將事情告知給他。
衛雲露是衛家的人,雖然這些年衛家和衛雲露越來越疏離,但還是有權知道,且衛家的主家在首都,隨時都可以過來。
邢知衍先在電話裡告訴衛父衛母衛雲露車禍的事,衛父衛母在那頭立刻低呼一聲,那頭傳來兵荒馬亂的聲音。
“等等,我們現在就過來。”
邢知衍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嗓音低沉:“慢慢來,彆摔著。”
衛母說:“我們知道,我們知道,現在過來。”
邢知衍嗯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衛父衛母趕到的時候,衛雲露還沒有從搶救室裡出來,衛母已經哭成了淚人,衛父抿緊唇,眼眶紅潤,艱難的撐著妻子的身體。
邢知衍走過去,扶著衛母,低聲喚了聲媽。
衛母啜泣的攥住邢知衍的手臂:“知衍,你和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邢知衍讓警察過來說明。
衛父衛母聽完過程,哭得更是不能自已:“露露這傻孩子,救了彆人,害了自己。”
邢知衍欲言又止,劍眉微皺。
衛母哭著哭著,兩眼一翻,竟是要暈過去。
邢知衍立刻扶穩她,皺眉換來醫生和護士,嘩啦啦的一群人過來。
衛父跟著醫生護士跑了一段路,看著衛母同樣被送進搶救室,力竭的靠在牆壁上。
邢知衍沉默的扶著他坐在長椅上,衛父攥著他的手腕,讓他坐下來。
“阿衍,我看得出來你有話要說,那些警察,不隻是為了車禍來的吧?”
衛父已經五十多歲了,前些年一直保養得當,精神頭很好,身體也健康。
但是這些年過去,衛父一直好像一直在慢慢衰老,精神頭遠不如從前,就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壓垮他一樣。
邢知衍沉默間隙,衛父拍拍他的手臂:“說吧,我還受得住,我就怕你們有事瞞著我。”
邢知衍遲疑片刻,還是將鄧友剛的事情原委告知給衛父。
“露露竟然……”
衛父聽完,立刻就明白為什麼衛雲露要這麼做。
他重重的閉上眼,而後抬手握拳,狠狠砸向大腿,悔不當初。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育好她,是我的錯,讓她做出了錯事……”
邢知衍沉默著阻止衛父,攥著衛父的手腕:“您先冷靜冷靜。”
衛父臉上的皺紋顫抖著,緩緩吐出一口氣,從邢知衍手中掙出手腕。
“我要是知道她會為了鋼琴曲做這種事,我怎麼說也不可能讓她知道那些事,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
衛父抬眼看著邢知衍,一貫在事業上雷厲風行的中年男人眼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悲傷和哀求:“知衍,你會不會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