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海重生後,前夫哭著求我複合 430
我不知道幫你是對是錯
“陳子堯自首了,說兩次車禍以及綁架沈小姐的事都是他做的,他先從銀行取出了大量現金,線下交易給了兩個肇事司機和綁匪,交代他們故意製造車禍和綁架沈小姐,他們很謹慎,拿到錢沒有第一時間存入銀行,所以我們才沒有在銀行賬戶裡查到相關線索。”
“同時,他也提交了相關證據,我們也確實跟著他的指使在兩個肇事司機家中找到了大額現金,兩個綁匪將錢藏在外省了,找到還需要一點時間。”
“我們也去查了陳子堯的銀行賬戶,確實在車禍發生前幾天有取出大額現金的記錄,他也交代了線下交易的場所,警察同誌去取過監控,證實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線上的聊天記錄也能證明陳子堯買兇。”
“因為陳子堯自首了,肇事司機和綁匪也全都自首了,將罪行交代得清清楚楚。”
證據俱全。
沈如霜心裡沉了沉:“所以,是因為陳全民的事,他才這麼做的?”
警察點頭,說是:“陳子堯交待,在陳全民出事前,他有把握繼承家業,但是陳全民入獄後,他就被家裡兄弟趕出了公司,失去了繼承權,大半銀行卡都被凍結,他一輩子已經被毀了,就一直對你懷恨在心,是好不容易纔攢到足夠多的錢買兇害人。”
沈如霜知道。
在陳全民入獄後,陳家亂作一團,公司股份下跌,陳子德趁機上位,驅逐兄弟姐妹和親屬,牢牢把握權力中心。
做這種事,得罪人是總會有的,但是沈如霜對這位陳子堯的印象實在是不深。
動機有了,買兇的證據也有了。
沈如霜又問:“陳子堯那些錢的來源沒有問題嗎?”
警察說:“沒有,我們查過銀行流水,他名下大部分卡都被凍結,剩下的那張卡是他個人的,這些年陸陸續續往裡麵彙了一些錢進去,這次買兇的錢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錢,少部分是向身邊的朋友借的,我們這邊都查清楚了。”
但沈如霜還有顧慮:“顧言禮和這件事並沒有關係,他又為什麼要早製造一起車禍對付顧言禮?又為什麼突然就來自首了?”
按照陳子堯的意思,他想對付的人隻有沈如霜。
第一次車禍算沈如霜牽連了顧言禮,那第二次車禍呢,她並不在顧言禮的車上,陳子堯沒有任何道理去對付顧言禮。
警察頓了頓,各看了沈如霜和顧言禮一眼。
顧言禮此時也抬起頭去看警察。
警察抿了下唇,說:“陳子堯跟蹤了你們兩幾天,他說覺得你們兩個是情侶,所以就……一起對付了,說要讓你也嘗嘗失去摯愛的機會……”
沈如霜頓時沉默了。
顧言禮也沒說話。
時遙臉色立刻就臭了。
沈如霜覺得離譜:“怎麼會?”
要真的這麼說,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時遙才更顯眼吧?
警察回憶了下,道:“他跟蹤了你們幾天,發現你們在某段時間頻繁見麵,是在顧先生的醫院看見的,查到的監控也明顯看見是陳子堯給撞顧先生的肇事司機送了錢。”
時遙的臉色瞬間更臭,引得警察看了她好幾眼。
事實和陳子堯交待的一樣,沈如霜想起自己幾次為了鄧友剛的事接近顧言禮。
如果真是這樣,顧言禮也是無妄之災。
警察眉頭微皺:“關於自首的問題,我們也問過,但他的意思是他想什麼時候自首就什麼時候自首。”
提起陳子堯的措辭,警察有些不喜:
“陳子堯具體的說法是他就想看著警察局為了找他忙得團團轉的樣子,會讓他有成就感,現在他看熱鬨看得心滿意足了,就想著來自首,說警察總會查到他身上,與其被抓到,還不如主動自首申請減刑。”
邏輯上沒有任何問題。
警察也說:“現在證據確鑿,領導在讓我們結案了。”
沈如霜沉默幾許,點頭:“好的,謝謝你們。”
警察問顧言禮,“顧先生,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沈如霜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向顧言禮。
顧言禮兩頰瘦了許多,青黑色胡茬圍了周圍一圈也沒有整理,氣質稍顯陰鬱,與從前天差地彆。
沈如霜的心忽然揪緊,也覺得無力。
顧言禮搖頭,“沒有。”
很意外,顧言禮的嗓音十分沙啞。
沈如霜收回目光,低頭。
警察將他們送出門,沈如霜在門口攔住正要上車的顧言禮。
顧言禮沒看她,淡聲說:“麻煩讓一讓。”
沈如霜給時遙遞了個眼神,時遙有些許不情不願的走開十米,抱著手臂看著他們。
沈如霜站在顧言禮跟前,說:“我想和你談談。”
顧言禮抬起眼看她,向來肆意瀟灑的眼神如今竟像是沉澱了,平靜幽深:“沈小姐,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沈如霜手指蜷了蜷,輕聲道:“有的,我想和你說謝謝,謝謝你幫了我鄧友剛的事。”
顧言禮語氣疏離冷漠:“不用。”
沈如霜沉默了一瞬,又說:“也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顧言禮沒再說話。
沈如霜吸了一口氣,說:“剛剛你也聽到了,這些事是我連累你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聯係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顧言禮還是沒有說話,眼神遊離,沈如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她說的話。
沈如霜猶豫再三,也還是沒和顧言禮說衛雲露的事。
顧言禮這麼狼狽,看得出衛雲露的死對他影響實在是太大。
沈如霜能理解。
站在顧言禮的角度上看,她說什麼都不合適。
所以,沈如霜最後隻想和顧言禮說聲注意身體,隻是剛開口,就被顧言禮打斷。
“彆再說了。”顧言禮說。
沈如霜頓了頓。
顧言禮閉著眼,神情痛苦。
“衛雲露死了,死前對我最後的印象是我和你一起欺負她,這不是我想要的……”
顧言禮有些語無倫次,臉色發白:“如果、就是、我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我絕對不會幫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知道我幫你是對是錯,衛雲露是錯了,但我不希望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