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海重生後,前夫哭著求我複合 433
什麼夢?
邢知衍就在車裡聽著,沈如霜頭皮有些發麻,就差用手捂著時遙的嘴。
“我知道,你先回去。”
在沈如霜關上車門前,時遙往後車座上另一側看過去,後車座空間大,邢知衍西裝革履,搭著腿,漫不經心的靠在車座上。
察覺到時遙的眼神,邢知衍緩緩看過去,眸色幽深冷淡。
時遙漂亮眼睛裡的熱度漸漸褪去,彷彿飄著一層薄薄的冰。
如果沈如霜此時此刻抬頭去看,就會驚訝的發現她從來沒見過時遙這種眼神,就連當初她和時遙初相識時、時遙對她有誤會時都不曾露出來的眼神。
兩個男人對視,火花滋滋的響。
在沈如霜注意到前,時遙移開眼神,低聲說:“早點回來。”
沈如霜嗯一聲,關上車門。
時遙看著車輛揚長而去,拳頭慢慢握緊。
小傑從旁邊走過來,看著時遙冷漠的表情,心裡微微提起來:“遙哥。”
時遙說:“說。”
小傑壓低聲音:“查到了,晏玉澤那邊下了飛機,有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女人跟著,暫時還看不到她的臉,不過,觀察到她的身高和衛雲露相差不多。”
時遙眉頭微動:“差不多?”
小傑點頭:“是,那個女人應該不想讓其他人猜測到她是誰,所以穿得衣服都很寬鬆,看不出體型,她還彎著腰走路,不能計算出具體的身高。”
時遙說:“接著查。”
“好的,”小傑接著說,“我們也查過陳子堯那邊的情況,陳子堯銀行賬戶裡沒有異常,名下資產也沒有異常,警方那邊還找到了陳子堯的日記本,上麵幾乎全都是對沈小姐的詛咒辱罵,犯罪動機明確,總的來說,目前就找到的線索,陳子堯確實是真凶。”
時遙卻想起來當時沈如霜問警察的問題,問為什麼顧言禮會受到她的牽連,陳子堯說的是有段時間沈如霜和顧言禮頻繁見麵,以為他們二人之間存在感情聯係,所以才對顧言禮下了手。
時遙想到這裡,頓時就冷笑了一聲。
“繼續盯著。”時遙說。
車上,沈如霜輕輕抓著大腿上的衣服布料,輕聲說:“還沒來得及和邢總說聲謝謝。”
她轉過頭去看邢知衍,“謝謝在我被綁架的時候,是你把我救了出來。”
邢知衍微側過臉看她,聲音很淡:“舉手之勞,不用謝。”
沈如霜沉默幾秒:“衛雲露的事……還請節哀。”
邢知衍沒有回答。
沈如霜以為兩人就這樣安靜下去,邢知衍忽然說:“她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隨著鄧友剛案件真相的揭開,衛雲露雇傭槍手完成鋼琴曲的事也壓不住了。
當年柯姍玫、沈如霜和衛雲露之間的事鬨得很大,衛雲露借用輿論強行力挽狂瀾,將抄襲的事藏得嚴密,如今這件事被重新提起。
衛雲露抄襲柯姍玫的事也終於被揭露出來,真相大白。
儘管真相出來了,但又有多少人知曉?
沈如霜在柯姍玫事件中何其無辜,衛雲露欠她的又豈止是一句對不起。
沈如霜問他:“邢總今天約我出來,就是為了替她說對不起的?”
邢知衍說:“不是,和她無關。”
邢知衍看起來太冷靜了,提起衛雲露的時候情緒似乎都沒有一絲波動。
沈如霜越發覺得古怪,卻也不敢直接問。
萬一邢知衍是強忍悲傷,到時候她問了,就是相當於往他傷口上撒鹽,到時候良心不安的就成她了。
邢知衍突然提起來:“露露墓前的白菊花是你送的?”
沈如霜愣了下,說:“是,你怎麼知道?”
邢知衍說:“我剛剛去看過,問了管理處的人。”
“隻是去看一眼,沒彆的意思,”沈如霜沉默幾瞬,問他:“我不可以去嗎?”
邢知衍扭頭看她,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淡聲說:“怎麼會,你想去就去。”
沈如霜眉頭動了動,越發覺得怪異了。
這語氣和表情,不像是一個死了老婆的人。
她想了想,輕聲試探著說:“好好生活,會好起來的。”
邢知衍看了她一眼,片刻後低低的嗯了一聲。
沈如霜盯著他的表情看,還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看不出破綻。
車廂裡沉默了片刻時間,沈如霜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樹,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邢知衍昨晚還不願意透露,今天倒是不曾猶豫就說出口:“外月灣。”
聽到這個名字,沈如霜腦袋忽地一白,身體僵硬了片刻。
察覺到邢知衍一直在看著她的表情,沈如霜壓下心中不平穩的躍動,說:“為什麼要去那裡?”
外月灣。
沈如霜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首都是靠海的城市,在幾十年前經濟快速發展,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在經濟快速發展幾年後,政府開始重視環境保護,將外月灣那塊地區圈起來重點保護,到現在,外月灣已經成為了外地人來首都旅遊必去的景點。
前世,邢知衍和衛雲露的婚禮就是在首都舉行。
她是在外月灣跳了海,將自己淹死。
這輩子,她決心要好好活下去,在首都生活幾年,她從來沒去看過外月灣。
麵對自己前世的死亡地點,沈如霜心中明顯躁動。
邢知衍還是在看著她:“就是去看看。”
沈如霜保持麵上的冷靜,刻意調侃著說:“邢總難道從前都沒有去看過?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一片海,就是網上的宣傳營銷太多了。”
邢知衍似乎並不想與她調侃,嗓音壓著,很認真的說:“去過。”
沈如霜說:“去過了為什麼還要再去一次?”
邢知衍看著她,低著聲音:“有些事想不清楚。”
沈如霜頓了頓:“什麼事?”
邢知衍眸子很專注的看著她,似乎帶著些許不可察覺的沉痛。
“一個夢,我希望你可以為我解答。”
話題走向很奇怪,沈如霜的心慢慢揪緊:“什麼夢?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