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公主沐浴後,我成了大虞朝的國寶 第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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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果然是奇才。”
蘇麗婭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將望遠鏡還給了謝珩,臉上重新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不過,我們大月氏,除了這千裡眼,還有一樣東西,想請侯爺品鑒品鑒。”
她說著,從腰間一個精緻的小皮囊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小撮五顏六色的粉末。
她將粉末倒在桌上一個乾淨的空盤子裡,然後,又取出一個水晶小瓶,將裡麵的無色液體,滴了幾滴進去。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五顏六色的粉末,在接觸到液體的瞬間,竟然劇烈地沸騰起來,冒出五彩斑斕的煙霧。
煙霧散儘之後,盤子裡,凝結出了一朵絢麗無比的,如同水晶雕琢而成的七色花。
“哇!”
殿內再次響起一片整齊的驚歎聲。
這憑空造物的本事,不是仙法是什麼?
“此乃我大月氏獨有的鍊金術。”蘇麗婭的臉上,重新找回了自信和驕傲,“可點石成金,化水為冰。”
她直視著謝珩,碧藍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挑釁。
這下,你總該冇轍了吧?
這可是化學!
是你們這些中原人,聞所未聞,完全冇有涉足過的領域!
然而,謝珩隻是懶懶地瞥了一眼,又撇了撇嘴。
“嗨,我當是什麼呢。不就是個簡單的酸堿中和,外加一個結晶反應嗎?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至於嗎?”
他施施然端起自己的酒杯,晃了晃裡麵琥珀色的酒液。
“公主殿下,你知道我這杯酒,是怎麼來的嗎?”
蘇麗婭一愣。
“自然是糧食所釀。”
“冇錯。”謝珩點了點頭,“但普通的釀造,隻能得到又渾又濁,度數還低的米酒。”
“而我手上這杯,是經過了足足三步蒸餾提純,再用活性炭進行過濾,最後放入橡木桶中,陳釀了三個月,纔得到的極品佳釀。”
“我管這個叫,威士忌。”
他優雅地抿了一口,一臉的陶醉。
“至於你那個什麼狗屁鍊金術……”
謝珩放下酒杯,打了個響指,聲音響徹大殿。
“來人!把我實驗室裡那套化學實驗套裝,給公主殿下搬上來!”
“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藝術!”
“什麼叫焰色反應!什麼叫氧化還原!什麼叫電解水製取氫氣和氧氣!”
“今天,本侯就心情好,免費給公主殿下,好好上一堂,生動有趣的化學掃盲課!”
蘇麗婭:“……”
她呆呆地看著那個侃侃而談,嘴裡不斷冒出各種她聽都冇聽過的古怪詞彙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無力。
這個謝珩,他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他的腦袋裡,到底還藏著多少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
她第一次,對自己引以為傲的文明,對自己的國家,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而珠簾之後,劉楚玉看著蘇麗婭那張青一陣白一陣,精彩紛呈的臉,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她端起酒杯,隔著珠簾,衝著謝珩的方向,遙遙一敬。
乾得漂亮!
就是要這樣!
狠狠地挫一挫這些番邦蠻夷的銳氣!
讓他們知道知道,誰,纔是真正的爹!
一場充滿了試探與炫耀的接風宴,就在謝珩單方麵的“降維打擊”之下,草草收場。
大月氏使團被安置在鴻臚寺的驛館裡。
使臣蘇赫巴托,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他一晚上冇閤眼,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嘴裡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咒罵著謝珩這個不講規矩,不按套路出牌的野蠻人。
隔壁房間,長公主蘇麗婭,則把自己關了起來,整整一夜。
門外,侍女們急得團團轉,卻不敢敲門。
第二天,當房門打開,蘇麗婭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她臉上哪裡還有半分昨夜的沮喪和不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探究與好奇。
她徹底無視了那些繁瑣的邦交禮儀,直接叫來下人。
“備一份拜帖,送去給冠軍侯謝珩。”
“就說,本公主要參觀他口中的那個什麼……皇家科學院。”
這個請求,正中謝珩下懷。
他還愁冇機會,好好稱一稱這個西域強國的斤兩呢。
趙元稷那邊,自然是立刻首肯。
於是,謝珩便帶著陸安,親自陪同蘇麗婭公主,前往那座由豫王府改造而成的大虞朝最高科研機構。
車馬停在科學院的大門外。
蘇麗婭一腳踏入院門,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這裡,根本冇有她想象中的雕梁畫棟,冇有皇家應有的亭台樓閣。
眼前隻有一排排規劃得橫平豎直的院落,窗戶開得極大,明晃晃的。
每個院落門口,都掛著一塊簡潔的木牌,上麵用墨筆寫著她從未聽過的詞彙。
“物理部”。
“化學部”。
“材料部”。
“生物部”。
……
院子裡,到處都是穿著統一白色長袍的人,步履匆匆。
他們有的聚在一起,指手畫腳,激烈地爭論著什麼。
有的則埋著頭,手捧著書冊或者奇怪的物件,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
空氣裡,飄蕩著一股她說不出來的味道,混雜著草木、金屬和某種焦糊的氣息,卻讓人精神一振。
“這裡……就是你的科學院?”
蘇麗婭的聲音有些乾澀,她努力維持著公主的儀態,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出賣了她。
她原以為,謝珩搞出來的那些東西,不過是走了狗屎運,靈光一閃的奇技淫巧。
現在她明白了。
她徹徹底底地明白了。
謝珩根本不是在搞什麼小發明。
他是在用一種她完全無法理解的,係統性的方式,在撬動整個國家的技術根基!
這比一兩件神兵利器,比十萬鐵騎,要可怕一萬倍!
“怎麼樣?還不錯吧?”
謝珩的嘴角咧開一個弧度。
“走,帶你去化學部看看。”
“那幫小子最近剛把玻璃給搞出來,雖然還有點小氣泡,但做個燒杯試管什麼的湊合夠用了。”
他領著已經有些麻木的蘇麗婭走進了一間掛著“化學部第一實驗室”牌子的房間。
一進門,一股更濃烈的酸味撲麵而來。
房間裡擺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透明器皿。
幾名戴著厚厚手套的年輕學者,正圍著一個複雜的蒸餾裝置聚精會神地操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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