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公主沐浴後,我成了大虞朝的國寶 第89章 你管這叫空城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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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每說一句,陸安的眼睛就亮一分。
他原本還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完美了,可聽謝珩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考慮的,還是太表麵了。
人家想的,是每一個細節,每一種可能。
這就是差距。
“仁兄,我……我服了!”
陸安發自內心地衝謝珩拱了拱手。
“我這就讓弟兄們,按照你說的,改!”
“不急。”謝珩擺了擺手,“讓弟兄們先休整。仗,有的是時間打。”
他帶著陸安,登上了城樓。
從城樓上望去,關外的景象,一覽無餘。
一望無際的草原,一直延伸到天邊。
而在那片草原的儘頭,一座巨大的,連綿不絕的營地十分顯眼。
無數的帳篷,星羅棋佈。
無數的旗幟,迎風招展,其中最大的一麵,是一麵繡著金色狼頭的黑色大旗。
那就是北狄的大營。
“他們這次來了多少人?”謝珩問道。
“號稱二十萬,但根據我們的斥候觀察,主力部隊,應該在十五萬左右。”
陸安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為首的,就是那個北狄新可汗,阿史那雄。”
“他弟弟阿史那豹死在建康的訊息,已經傳過來了。”
“現在整個北狄大營,都跟瘋了一樣,天天在關外叫罵,說要用我們的人頭,來祭奠他們的王子。”
“阿史那雄這個人據我之前接觸,可不簡單。”謝珩又說。
“冇錯,是個狠人。”
陸安的評價很短,但分量很重。
“他跟以前那些隻知道燒殺搶掠的北狄可汗不一樣。這傢夥,很聰明,也很有耐心。”
“我們剛到雁門關的時候,他天天派小股部隊來騷擾,試探我們的虛實。”
“等我們把城防建起來之後,他就立刻停止了所有動作,大軍後撤三十裡,隻是把我們圍起來,不打,也不走。”
“他似乎是想等我們糧草耗儘,不戰而屈人之兵。”
“有點意思。”
謝珩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一個聰明又狠辣的對手,才配得上他精心準備的這場大戲。
要是三兩下就被打跑了,那多冇意思。
“對了,仁兄,”陸安像是想起了什麼,“《三國演義》,你可得接著講啊!”
“現在不光我們神策軍的弟兄,就連雁門關原來的那些守軍,也都成了你的書迷。”
“每天晚上,你要是不讓人念上一段,大家睡覺都不踏實。”
謝珩樂了。
“放心,管夠。”
他要用那些千古流傳的計謀,把這雁門關,變成一個巨大的,讓阿史那雄有來無回的墳場。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上了城樓。
“報!”
“侯爺,將軍!”
“關外三十裡,發現大股北狄騎兵,正向我方靠近!人數,約在五千左右!”
陸安的臉色一變。
“他孃的,剛說他們不動,這就來了!”
“仁兄,怎麼辦?要不要讓弟兄們準備迎敵?”
“迎什麼敵?”
謝珩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
他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遠方揚起的煙塵,笑了。
“人家隻是來咱們家門口逛逛,看看我們裝修得怎麼樣了。”
“我們作為主人,哪有把客人趕出去的道理。”
“傳我命令。”
謝珩放下望遠鏡,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
“打開關門。”
“再搬幾罈子好酒,送到城樓上來。”
“今天,本侯要請阿史那雄,好好看一場大戲!”
“什麼?打開關門?”
陸安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仁兄,你冇搞錯吧?外麵可是五千北狄騎兵!他們要是衝進來……”
“他們不敢。”
謝珩打斷了他的話,語氣篤定。
“阿史那雄派這五千人來,就是一次試探。”
“他想看看,我們這新招募的三萬神策軍,到底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還是真材實料的鐵王八。”
“我們要是城門緊閉,嚴陣以待,反而正中他的下懷,顯得我們心虛。”
“可如果我們把門打開,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反而要掂量掂量了。”
“這叫空城計,懂不懂?”
陸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雖然他還是覺得這麼做風險太大,但出於對謝珩的盲目信任,他還是咬著牙,下達了命令。
“傳侯爺令!打開關門!”
“吱呀!”
沉重的雁門關大門,在無數守軍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緩緩打開。
城樓上,謝珩已經讓人搬來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他和陸安大馬金刀地坐下,桌子上,擺著幾盤小菜,兩罈子好酒。
那悠閒的模樣,哪像是大戰在即,分明是來郊遊的。
關外的北狄騎兵,很快便抵達了城下。
為首的,是一名身材異常魁梧,滿臉絡腮鬍的北狄將領。
他騎在一匹神駿的黑色戰馬上,手持一柄巨大的彎刀,正是阿史那雄麾下最勇猛的萬夫長之一,呼延戰。
呼延戰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座戒備森嚴,如臨大敵的關城。
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徹底懵了。
城門大開,吊橋放下。
城樓上,兩個虞朝的將領,竟然在喝酒吃肉?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有詐?
呼延戰勒住戰馬,不敢再貿然前進。
他身後的五千北狄騎兵,也紛紛停下,一臉的茫然和警惕。
“城下的,可是北狄的呼延將軍?”
謝珩端起酒碗,衝著城下高聲喊道。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傳出老遠。
呼延戰一愣,催馬上前幾步。
“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哈哈!”謝珩大笑,“你們可汗派你來,不就是想看看我謝珩到底長什麼三頭六臂嗎?”
“現在我人就在這,你怎麼反倒不敢過來了?”
謝珩!
他就是那個在建康城逼死他們王子的冠軍侯謝珩?
呼延戰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謝珩!你這個懦夫,隻會用陰謀詭計的卑鄙小人!”
他舉起彎刀指著城樓上的謝珩,破口大罵。
“有種的你就下來!跟我呼延戰真刀真槍地打一場!”
“我要用你的頭來祭奠我們王子的在天之靈!”
“打架?”謝珩嗤笑一聲,“可以啊。”
“不過我這人有個規矩,從不跟手下敗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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