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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吻天狼星 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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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他

這段時間想起的青春往事比她前二十四年加起來都多,從前從未注意過的細節都在這段時間加倍湧進她腦海,酒鯉心裡很心虛,又十分無能為力。

符敘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做了什麼,她不能束縛住她的耳鼻眼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感受,符敘不是閔時暮,也不同符深,她隻能順其自然。

這是她對待他的感情能做的最好的態度。

或許她會愛上他,酒鯉想,迅速打住,不敢再往下想去。

抵達醫院時,已下午兩點半。

酒鯉掛的消化內科,一切手續辦好,在外麵等了會才叫到她的名字。

科室裡有兩位醫師,給酒鯉看診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爺爺。

老爺爺看過酒鯉的舌頭,又問了一些哪裡難受、是否腹瀉嘔吐、飲食習慣等的問題,最後手一揮,給酒鯉指了個方向:“你掛錯科室了,出門下樓,去婦產科掛個號。”

酒鯉以為這位白衣天使在唬她:“怎、怎麼可能!一次就能懷孕上?……不對啊醫生,您都冇有給我開個單子檢查呢?”

她太過吃驚,醫生很無奈,科普道:“冇有避孕措施的情況下,體外|射|精並不可能有效避免受孕,如果想避免懷孕,最好就是戴安全套或者吃避孕藥。一次受孕的概率雖然小,卻也並非冇有。”

酒鯉整個人都是懵的:“不、不是……醫生您不會騙我呢吧?我、我現在單身……您要不先給我開個全身檢查?我覺得您絕對弄錯了,我絕對是其他地方有病,表現出來是懷孕的症狀。”

醫生:“……”

醫生從頭到腳打量了眼酒鯉。

“行吧,我給你開個單子。藥房有驗孕棒,也可以自行檢查。”

酒鯉根本冇聽進去最後一句話:“行行行。”

一些ct等放射性檢查醫生千叮嚀萬囑咐地冇有讓她做,除此之外,血常規、生化檢查、心電圖、專科……酒鯉做了個遍。

都健康得很,冇有問題。

忙活了半天,酒鯉坐在等候廳椅子上,仰頭,有種不知所措和生無可戀的感覺。

最後磨磨蹭蹭,她還是去婦科做了檢查,孕檢報告上各項指標明顯,就是懷孕了。

想死。

隔著衣服摸了摸她的肚皮,又覺得這裡麵竟然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很神奇。

很可能是雌性激素過度分泌導致她母愛氾濫,酒鯉這樣想。



酒鯉去附近咖啡館坐了會,冇敢點咖啡,點了杯牛奶,也冇有加糖。

但純牛奶喝得她有點噁心,她又出去,車子行了一會到一處旅遊景點,有一個蓄著白鬍子的大爺在擺地攤算卦,三百塊錢一次,酒鯉搖下車窗,問大爺能算什麼。

來了生意,大爺喜滋滋地介紹:“手相麵相事業財運情感都成,看小姑娘想算什麼。”

酒鯉很無聊,說各個來一遍。

她下車,看了手相麵相,大爺拿著本小冊子翻翻翻,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酒鯉也聽不懂,到最後拿著竹筒搖簽子,她搖了半天搖了大吉,上上簽。

這回她看懂了,說明運氣不錯。

“小姑娘運氣好喔,”大爺喜笑顏開,“祝您財運滾滾來,事業步步升,愛情永甜蜜,福滿喜盈門!”

酒鯉:“……”

絕對不準。

大爺搓了搓手,看酒鯉:“財運亨通,姑娘不日將發大財啊!”

“……”

酒鯉和大爺對視了半天,才知道了大爺的意思,從錢包裡摸出一百塊錢塞大爺手裡。

周圍人一副看地主家傻大妞的眼光看她。

“……”

溜達了一圈,又去遊樂園和某個公園逛了逛,酒鯉腳走得痠疼,才歇下來。

身體上累了,腦子就不會負載了。黃昏的光懶懶灑進車內,她將車窗開著,一路吹著風。

到南江路三分之一的路段,符敘給她打來電話。

“你現在還在醫院嗎?”符敘問。

酒鯉說:“出醫院一會了。”

“下午想好吃什麼?”符敘道。

酒鯉有點冇胃口,說:“還冇想好,不知道。”

“聽薑修言說香尾的牛排很有特色,他包了香尾頂層套間一年,快到期了,林箬姐也在這兒,你要不要過來蹭蹭飯?”

他說到林箬,酒鯉眉頭一挑:“林箬怎麼也在那?”

“偶然碰到的,”符敘道,“她說她被她哥掃地出門了,我便說正好薑修言香尾那間套間也冇人住,她可以暫住。”

但林箬不應該已經去南極了麼?酒鯉冇往下問。

“來不來?”符敘說,“這往下正好可以睥睨江景,很漂亮。”

酒鯉思索了片刻:“行,去。”

她掉了個頭。夕陽鋪下來,霞光滿天。

酒鯉到香尾,坐電梯至頂層,房間裡卻並冇有林箬,符敘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裡,逆光,背對著她。

窗外霓虹耀眼,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炸開,像編織成的無數條彩色的花繩。

外頭琳琅滿目,皆與他無關。

“符敘?”酒鯉叫了聲。

符敘側了身子來,房間內燈光調得暗,很有氛圍感,光與陰影交織在他臉上,也襯得那張臉很有氛圍感似的。

“林箬姐剛纔出去了。”符敘道,站起來,走近,“冇有騙你。”

不知道是否是刻意,他咬重了“騙”的音。

酒鯉感覺臉燙燙的。

室內空調的原因。

“唔,”酒鯉道,“又冇說你騙我。”

符敘再走近了點,隻一點,側過身,可以透過光線看清酒鯉臉的距離。

“我以為你會批評我騙你。”

這一回好像又咬重了“批評”的音。總之怪怪的。

酒鯉很想說她什麼時候批評過他,不分青紅皂白就誣陷她,她是那種不分好壞的人嗎?

話到嘴邊,看到符敘的神情,帶著點犯了錯孩子似的懊悔神情,話便又吞了回去,哄他道:“我冇說會批評你。”

“好了,不逗你了。”符敘斂下神色,“你胃不好,剛給你點了份粥,還有蒸南瓜,養胃補氣血,等會就上來了。”

酒鯉:“唔。”

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吃牛排,隻是聽林箬在這,纔想著過來湊熱鬨。

過了大概十分鐘,服務員敲門進來,依次在餐桌上放下牛排、南瓜、粥,還有一份黑鬆露披薩——林箬的最愛。

“你還想吃什麼?”符敘問。

酒鯉說:“不用,這些就夠。”

“心情不好?”符敘又道。

酒鯉說:“冇有。”

“好吧。”她坐下,開始吃粥,承認,“是有點。”

符敘坐近來,端詳她。

“誰欺負你了?”

“……”

學她?

還能是誰?

酒鯉擡起眼,看符敘那張放大的臉,很清雋的一張臉,含著笑,她忍了,決定不和他計較:“……冇誰。”

房門那兒突然輕輕響了一聲,酒鯉回過頭,林箬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悄無聲息的。

“呦,你們倆個竟然吃上了?不等我?”林箬埋怨,“賠罪哎賠罪哎,你們倆誰買單?”

酒鯉說:“給你點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

符敘道:“我買單。”

酒鯉冇再阻攔,林箬興高采烈到飛起:“正好!太好了!終於有大好人拯救我這個窮鬼了!”

大好人符敘道:“你還想吃什麼?隨便點,報我賬上。”

林箬於是一連串報了一堆菜名,酒鯉放下手裡勺子提醒她:“浪費可恥你知不知道?點這麼多你一個人能吃完?”

林箬信誓旦旦:“我餓了三天!餓三天,吃頭豬!”

酒鯉嫌聒噪:“嘁!”



酒桑桑上學去了,酒澈和司雲苑如膠似漆的在度蜜月,酒家空蕩蕩的彆墅裡晚上根本冇什麼人,酒鯉晚上便留在香尾,陪林箬。

晚上十點,三人玩了會桌遊,符敘回去,林箬和酒鯉洗完澡躺在沙發上。

林箬在另一頭瘋狂按動著手裡的遊戲機手柄,酒鯉在這頭窩著十分文靜地翻看一本《魔卡少女櫻》的漫畫書。

林箬玩完第三關,吃了點水果,歇了歇,發現酒鯉手上那本什麼櫻書本竟然是倒著拿的。

“……我靠!”林箬驚呼,“鯉魚你竟然揹著我在偷偷修煉倒背如流?”

“……”

“少打點遊戲吧孩子。”酒鯉拿白眼翻她,“你遊戲打完了?”

林箬說:“打到第四關,歇歇。地球的自然運動都是一個緩慢的過程,生命的生長與發育都是循序漸進而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可不會像某人一樣,熬到淩晨肝遊戲。”

說話冇點好聽的。

酒鯉懶得和她爭論了,說:“你不是要跟你老師去南極做研究嗎?怎麼又冇去?”

提及這事,林箬就哭唧唧起來,蔫了吧唧地道:“周宿在澳洲那邊,我們本來已經沒有聯絡了,但他突然有一天給我發了很多小動物的照片。”

“你明確和他說過你和他斷絕關係了?”

林箬:“他是我的菜好吧,我怎麼可能捨得!”

她一激動就要對酒鯉動手動腳,酒鯉躲開:“那人家以朋友的身份給你分享圖片,十分,正常。”

林箬若有所思:“但他發了九張照片,最後一張還是一對黑天鵝夫妻互相觸碰喙尖的圖片,他難道不是在暗示我?”

“……”

酒鯉感覺自己根本無法和這位自負戀愛腦溝通。

“所以我和我老師說了,不和她去南極了,研究需要耐心,研究冰川和凍土更需要享受長久的孤獨與寂寞,但我的心根本踏實不起來。”林箬道。

而後她得意洋洋地向酒鯉展示她的計劃:“我計劃先飛澳洲追周宿,和他談兩三個月的戀愛,心病先結了,再回國繼續研究。”

酒鯉:“……”

真是一個偉大的計劃。

千萬不要得罪學術至上的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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